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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上妆的脸,肌肤清爽而没有负担,只是这样的她,让她既没有安全感,也没有自信心。
“喂。”余绮红再度走到门边。“你不帮我拿包包的话,就把脸转过去,我自己去拿包包。”
崔霆勋皱紧了眉头,终於决定嗯哼一声作为回应。
余绮红开了门,不放心地叮咛。“头转过去喔。”
崔霆勋背著她,余绮红这才走了出来,经过崔霆勋身边的时候,崔霆勋突然一个回头。
“啊!”余绮红惨叫一声,快速地奔回浴室,砰地关上门。
“啊!”崔霆勋随即又听到另外一声叫喊,原来是余绮红不小心在湿滑的浴室里跌了一跤,乒乒乓乓地摔得很大声。
“怎麽了?”崔霆勋身子用力一顶,撞坏了门,冲进浴室。
余绮红摔坐在地上,地上一堆净是被她打下的瓶瓶罐罐。一看到崔霆勋进来,她迅速地低下头,大声地嚷嚷:“你走开啦!”
“我如果走开的话,谁来看你怎麽样。”崔霆勋靠了过去。
“停!”余绮红大叫。“还不是你害的。”她屁股好痛,好像要摔成了两半一样,痛死了。
“怎麽又是我害的?”崔霆勋真的觉得冤枉。“我只是想打破你的迷思,让你知道就是让人看到没有化妆,也不会怎麽样。”他是用心良苦。
余绮红还是闷著头。“你不懂啦。这是一个重视外貌的社会,如果不把自己打扮的漂亮,别人根本不会看你,你就比别人少了许多机会。”
“没有这麽严重。”她遮遮掩掩的模样,让崔霆勋更想看个清楚了。
“你长得好看,话从你嘴巴说出来,根本就没有意义。”余绮红嗤之以鼻。
“你这麽ㄌㄨ,我要怎麽说啊?”崔霆勋翻了一个白眼。
“你什麽都不用说,只要帮我拿包包来就好。”余绮红坚持。
崔霆勋皱眉。“你要这样过一辈子。”
余绮红斜眼看他。“那也跟你没有关系。”
崔霆勋突然住口。对啊,那跟他有什麽关系,为什麽他要关心她,要管她呢?
他一时不说话,余绮红突然觉得好怪,气氛有一瞬变了。
崔霆勋站了起来,余绮红的视线跟著他转,看著他走了出去,她的心跳突然莫名地加快。
崔霆勋走到客厅,拿了包包给她。“请便。”他走了出去,还替她把门带上。
“喂。”余绮红打开门,伸出一只手。“能不能请你给我一件衣服,我想顺便洗一下澡。谢谢。”
崔霆勋看著门板,很清楚心里头有一股冲动窜起。他还是想要打开门,好好地看她。心情不知不觉地转变,他好奇她到底是长得什麽样子,他好奇是什麽样的长相造成她的想法,他甚至想多了解她。
“喂。”余绮红的手晃动著。“你有衣服吗?”
崔霆勋拉回神思。“我没有女人的衣服,我拿一件大一点的衬衫给你,你凑合著穿吧。”
“谢谢。”余绮红再度跟他道谢。她对这个男人的观点,正在逐渐的改变之中,他好像除了脾气坏了点、嘴贱了点之外,人其实还挺好的。
她等著崔霆勋拿衣服给她,身子突然有点冷,她轻打了一个喷嚏。
“小心,不要著凉。”崔霆勋把衣服给她,加了一句温暖的叮嘱。
“嗯。”她不自觉地露出笑容,接过衣服之後,她迅速地洗好澡,简单地化上一个淡妆,左顾右盼觉得满意了之後,才套上他宽大的衬衫走了出去。
崔霆勋坐在椅子上,看著余绮红走了出来。
她套上一件深蓝色的衬衫,露出洁白匀称的一双长腿。他的视线先被她的双腿抓住後,才向上移动。衬衫遮住她的重要部位,他想到的却是那里没有穿上任何贴身的衣物。
该死,他现在才知道这是女人最性感的穿法。他的喉咙紧了,下半身感受到充血的燥热。猪头,他应该注意到的是她最後到底化妆成什麽样子,而不是她的身体引起他多少的骚动。
按压下原始的欲望,他的目光上移。她探索的视线丢了过来,两人的目光交流,她的眼里有一点点的迟疑。
崔霆勋站了起来。“房间给你睡。”他走过去,打开房间门。
“喔。谢谢。”她从他身边走过,虽然他的目光已经尽量移开,可是她还是意识到他在看她,那让她的身上灼热烧烫,也让她的心跳咚咚地加快。有一刻,她在空气中闻到两个人身上有著同样的味道。
她讶异地发现,这一点竟然让她觉得很开心。
“晚安。”她听到他和她道了一声晚安之後,把门关上。
她回头看著关好的门,吐出一口气。看著房间的布置,她忍不住多想,他到底是个怎麽样的人。
房间的家具都是最科技的产品,整体布置起来,乾净大方,看不到任何累赘多馀的东西。她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个男人有缺什麽东西吗?
他跟她极度的不一样;家世好,长相好,应该连学历都很好吧?!
余绮红坐在床上,屁股一沈,她才发现这是一张水床。“哇~~”她好玩地弹了弹,又冒出一个念头——这个床上有没有固定的女人在翻滚?想到这一点,她的脸颊火辣了起来。
“去!”她转过头去,这跟她又没有关系,她想这麽多做什麽?她躺了下来,冷气的温度适宜,他的床舒服得不可思议。她侧躺,几乎感觉可以闻得到他的气息。好奇怪,她对他不但已经没有了讨厌,甚至隐隐地又生出一种骚动与渴盼。余绮红摇了摇头,一定是酒精的作用还没消退,她才会像是醉了一样。
第三章
早上七点,崔霆勋走进浴室盥洗,梳洗过後他打了个呵欠,伸了一个懒腰。昨晚在沙发上窝了一夜,弄得他腰酸背痛的。
幸好余绮红就要离开了。他大步走回他的房间,余绮红翻了个身,嘴上嘟喃著模糊不清的语音。
“起来了。”崔霆勋坐在床边拍拍她。
“喔。”余绮红醒来,她全身莫名地发热盗汗,喉咙像是火烧过一样,热热烫烫地很难受。
“你怎麽了?”崔霆勋注意到她脸色潮红,把手覆上她的额头。
他的手心贴来,余绮红不自觉地闭上眼睛。他的大手冰冰凉凉的,让她觉得很舒服。
“该死!”崔霆勋咒骂。“你的额头好烫,我带你去看医生。”
“不要。”她赖瘫在床上。“我睡一睡就好了。”
“不行。”崔霆勋坚持。“你要是烧坏脑子怎麽办?”
“我的脑子也不是今天才烧坏。”头虽然晕重,她的反应倒是没受到影响。
崔霆勋并不想笑,可是他真的听到自己的笑声。“够了,被你打败了。”
她半眯著眼睛,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容,他整个人的感觉突然变得完全不同。她说不上来,可是一早就看到他的笑,感觉真的很好。
“喂。”余绮红抱著他的棉被。“你叫什麽名字?”
“拜托,不知道我的名字,你也敢在我这里过一夜。”崔霆勋白了她一眼。
余绮红不以为然地嘟起嘴。“你去住旅社的时候,也不用先问过老板的名字吧。”
“……”明明知道余绮红说的是歪理,可是他竟然一时无法辩驳。她比他想像中伶俐许多。
“喂。”说真的,余绮红头重重的,脑子无法做复杂的运作。“你到底叫什麽名字?”
“崔霆勋。”崔霆勋伸手和她一握。“我们这算是在床上认识了。”他再度展开好看的笑容。
余绮红呵呵地笑。“真难想像我们已经化敌为友了。”鼻子一痒,她出其不意地打了一个大喷嚏。“哈啾!”
极具爆发力的水沫,夹带著强大病菌散射开来。余绮红可以感受到他脸上的肌肉一抽,她尴尬地看著他。“嘿嘿。”
他绷了脸。“我看,我们不是化敌为友,是旧恨添上新仇。”
余绮红的鼻子又痒,她动动鼻子,忍了下来。
他越过她身边,从床头柜拉了一盒面纸下来。“给你。”他顺手抽取两张,擦了一下手。
“谢谢。”她拿著面纸,背过他,扬了下鼻涕。
“不行了。”她翻下床。“我要走了。”
没想到她要走,崔霆勋一个箭步冲来,挡在她面前。“你不是人不舒服,不用急著走的。”
“不行。”余绮红摇摇头。“我要是再留下来,等会儿不是鼻涕,就是喷嚏,丑死了,我才不要给你看到。”
“为了这个理由?!太夸张了吧?”崔霆勋傻了眼。“维持一副美丽的样子,有这麽重要吗?”
“有。”余绮红毫不迟疑地说。“而且一直擤鼻涕的话,鼻子下面和嘴这边都会脱皮,那真的很丑。”
“这很正常啊。”崔霆勋真是巴不得把她脑袋拿来重灌。“日常生活里,谁不会有很丑的样子。只有演戏的人,才会睡觉的时候还要上妆,在家里还要穿套装穿丝袜。你大可在我面前卸妆,大可用力擤鼻涕啊!余绮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已经到了有病的地步。”不行,他一定要“救”她。
“病就病嘛。”余绮红看著他。“我就是没有办法在人面前卸妆,就像你不会在人的面前穿著一条内裤晃来晃去一样。”这个比喻让崔霆勋的表情稍微变了一下,余绮红气势高昂起来,她插著腰。“你要是能在我面前只穿一条内裤,那我就能卸妆给你看。”
崔霆勋看著她,一直不说话。
余绮红不安地看著他。“做什麽这样看著我?”
“看好。”崔霆勋身子一低,竟然就动手脱下裤子。
“啊~~”
余绮红尖叫一声,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崔霆勋冷冷地说:“去浴室卸妆吧。”
余绮红的声音转成哀嚎,她不知道崔霆勋真的会这麽奇书网做。“我是顺口说说的。”她嗫嚅著。
崔霆勋皮笑肉不笑。“我已经脱了,你应该对我负责的。”
他暖昧的言语其实是挺好笑的,可是余绮红笑不大出来。“你又没有全脱,损失不大嘛!”
崔霆勋瞪著她。她如果敢得寸进尺的话,就给他试看看。
余绮红嘴角抽搐。“我刚才比喻得不好,对我来说,卸了妆比脱光了衣服还要惨,我宁可脱光衣服也不愿意卸妆。”
等等,话一说完,余绮红就觉得不对。她真的是头被烧坏了,这句话好像也不大妥当。
果然崔霆勋扬起嘴角。“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卸了妆,一是脱了衣服。”
余绮红乾笑两声。“做人不要太认真嘛!”
崔霆勋面无表情。“卸还是脱?”开玩笑,他牺牲这麽大,她绝对别想他会这样罢手。
“你为什麽一定要逼我呢?”余绮红开始装可怜。不过说真的,她也觉得奇怪。“说真的,你干麽在乎我卸不卸妆这件事?!”
崔霆勋沉默半晌,要他说出个道理他是说得出来,只是他无法厘清为什麽他会这麽在乎。
他沉声。“要让自己用什麽样的方式呈现出来,关系到一种自我概念。我现在要帮你重整你的自我概念。”他以一种哲学的说法模糊他无法解释的地方。
“头晕了,头晕了。”余绮红举双手投降。
她怀疑他说的真的是中文吗?怎麽每个字她都认识,但是合起来之後,她就是听不懂。别说她发烧,就是正常时,她也是听不懂的。
“总之,”崔霆勋清清喉咙。“你去把妆卸了就是。”
余绮红看著崔霆勋坚定的神色。“好,一句话。”她撩起了袖子。“你要把内裤脱了,我就把妆卸了。”
“你还敢跟我谈条件?”崔霆勋拉沉了脸,双手交叉在胸前。
余绮红嘿嘿地笑。“是你我才这麽说,要是别人我才不可能这样。”照她猜想,他应该比较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