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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的罪孽?可是,这个孩子有什么错,何其无辜,他凭什么要承受父母遗留下来的这种仇恨,所以,她让人向香雪欣放了假消息,说他得了瘟疫死了,没想到,香雪欣不相信,硬要派来前来查个究竟,所以,才有了那段她把一小碗鸡血淋在他的身体上,命人用砍了他十三刀的视频,就是那段视频,让香雪欣彻底疯狂,她让人把姚浩浩的骨灰罐偷走,其实,那里面不过是几件衣服烧成的白灰而已。
香雪欣死在了那个被炸毁的洞穴,姚浩浩死了,她也失去了所有生活下去的勇气,所以,她将所有的人引向那个埃及金字塔洞穴,处处装了炸弹了,让大家跟着一起葬身那个无人知道黑洞穴,没想到江萧与焰上校在最后一刻赶到,将她救出,那是一个令人回忆却满背心,满手都是冷汗画面,沈雨蓉当时死的有多惨,她是被莫川砍断了一支手臂,那支紧紧地抓握着自己衣袖的手臂,如果莫川不在重要关头用刀砍断那支手臂,也许,被重重机关门压下来,脑浆四溅的人就会是她,香雪欣死在了洞穴里,据说,还被那个丁耀华打烂了一只眼珠,打破了一个胸膊,甚至打烂了下身,掉入那条小溪而亡,当时身上流出的血都把溪水染成了一湾红水。
本来,她们只是用姚浩浩作为诱饵,想带香雪欣现身,好将她送进警局,接受法律的制裁,没想到,这女人狡猾如一只狐狸,她是派人来接姚浩浩骨灰罐。
她们与姚庭轩香雪欣的仇恨随着两人的离开而灰飞烟灭,而这个孩子的处理方式,是把他送到了这里,为了这个孩子,她出资办了这间孤儿院。
香雪欣的死,包括在所有人葬身金字塔的事她们都选择了三缄其口,只字不提,事后,也有人揭露,却让她命人锁死,母亲做下的罪孽没必要让一个无辜的孩子来承受,所以,姚浩浩是一个无辜的孩子,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虽然,此刻,他排拒自己,可是,她会慢慢地想办法医好他的病,自闭症。
“浩浩,到林姨怀里来,林姨不会害你。”
怕吓着孩子,她尽量语气轻缓,十分温柔地笑着轻喊。
姚浩浩望着她,脸色怔疑,稍后,脑子里也许是想起了好些的事情,瞳仁又瞠得奇大,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手中的拳头狠狠的握着。
静知知道,他是想起了那个她往他身上泼狗血的画面,那时候,她也是复仇心切,没去顾及孩子的感受。
“浩浩,林姨是不小心往你身上泼了一碗血,是鸡血,算命先生说你晚上老是不好睡觉,所以,我去求了一个算命先生,是他给我的那碗血,泼了那碗血,你是不是感觉好睡觉了?”
不过是九岁大的孩子,静知这样一解释,他的眼神就变得柔和,紧紧地握紧的拳头手指也一个一个地松开,凝视了静知半晌,然后,低下了头。
静知见他不再排斥自己,见他身上那件灰色的衬衫已经有了好多的黑印子,她打开了自己的皮,从里面拿出一件斩新的橘色衬衫,还有一条颜色稍浅的裤子,迈步走了过去,将衣服塞到他手里,随着轻轻地,轻轻地,握住了他抱着衣服的一双小手,他的小手很冰,很凉。
孩子长得挺快,不过刚满九岁,就已经到她胸口了,他的五官轮廓与姚庭轩有些神似,皮肤虽白,不过,近距离地细看之下,才发现白皙的肌肤上,全是一点又一点如针尖般大小的黑色痕迹,不止他的脸上,他身上也有,可以说全身都是,这是敖雪莲那个女人给他留下来,大人的恨,她波及到了小孩,由于恨姚庭轩,所以,她把恨全数发泄到了姚浩浩身上,她将姚浩浩扣为人质差不多四年,而在这四年里,她是怎么折磨他的?只有她与姚浩浩心里最清楚,这些伤痕也许会经过岁月的流失而渐渐淡去,可是,心底的伤痕呢?恐怕会一生一世都跟随着他,因为,心口的伤痕,童年的阴影,那是一道永远无法忘却的伤疤。
“浩浩,这是林姨为你买的新衣服,希望你能喜欢。”
捧着这套新衣服,姚浩浩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眼泪从他眼角滑了出来,滴到了手上衣服的面料里,不一会儿,橘色的衣服面料便湿成了好大的一团水渍子。
“明天是你的生日,林姨想让院里所有的小朋友都为你庆生,好么?”她的问话,林浩浩自是不能够回答,他只能捧着这整套斩新的衣服一个劲儿地流泪,他在哭,哭什么呢?哭自己成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还是为静知这样的善举感动?恐怕只有姚浩浩一个人心里最清楚。
静知阅读着手上的报纸,望着报上的一则新闻,视线停留在了那张身着深蓝色军装的男人,男人眼底的眸色很深沉,他戴上了一副金色眼镜,把眼中绝色的光芒掩去,笔挺的身形站在检察院门口,一大群记者围在他身边。
而他脸上的表情莫测高深,站在人群中,仍然是那么俊帅迷人,鹤立鸡群!
“昔日英雄再度回到人民身边,他发生的故事不禁让老百姓唏嘘!”
旁边有一则漫画人物,鼓着掌:“江检回来了。”“江检要高升了?”
高升?也许吧!她已经好几天没看到他了,料想也是在弄这件事情,他恢复了昔日的身份,E市死而复生,为了人民的利益,被人玩弄于鼓掌,失去了五年记忆的男人重新回到了E市人民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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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干什么?”某女瞅着胸前多了俩魔爪。
“充电!”某人一脸理所当然——额——还有享受。
“谁家充电放这里?”某女敢怒不敢言。
“咱家!”某男义正外加词严,某女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呼啸而过,她一咬牙,毅然以手还手,把小爪子放到了那让她早就垂涎不已的结实胸肌上。
某男眉梢一挑,眸光深暗:“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充电!”某女得意狡黠一笑,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某男瞬间拎起她的小身板,滚到床上,某女忿然:“不讲理,凭什么只准你充电,不准我充?”
“一个线路端口,怎么能同时容纳两只充电器?连线——火花——嘭——就是这样毁灭一切的结果。
番外4
莫川身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拄着拐杖站在一株柳树下,细长的柳枝随风而飘,柳尖缠上了他飘起的风衣角,天气开始渐渐暖和起来了,他在医院里整整呆了三个月,一直就躺在那张白色冰冷的病床上,人都快要发霉了,仰起头,望着天边那轮让他暖洋洋的旭日,阳光炙烈,让他只能紧眯着细长的双眼,低下头,眼尾瞥到了有一抹白色细长的身形踩着莲步,体态阿娜,从不远处迈步而来,她的出现,就如天边的阳光,暖烘烘地照进了他心里,给了她重新生活下去的信心与勇气。
灼灼地凝视着那个女人,女人一身素白衣裙,长发披肩,金粉面具,就如一张年代久远的照片,美若心魂,仿若不沾世间任何一丝的尘埃,她伫在那里,不再往前,抬起的眼光,就这样笔直地向他看了过来,那一刻,莫川感觉自己的心怦怦直跳,女人扯唇笑开,嘴际荡开的笑容是那么甜美,让他的心仿若在不停地一下又一下悸动地崩跳着,他定定地望着她,心里,眼里,装的满满都是她。
这样的对视,仿若她们又回到了多年前,最初相识的那个黄昏,她也是一身素白衣裙,背着一个画夹,站在一株柳树边写生,出奇不意的时候,他闯入了她的生命,将纯美的一池春水染黑,至少,他一直是这样认为,如果十七岁的林静知没有遇到十九岁的莫川,那么,她的人生将会改写,可是,一切就那么命中注定,她们相遇,相识,再到后来顺其自然地相恋,很多时候,远远地望着她,他就在想,为什么他就错过了她呢?
如果没有当年的哥哥入监狱一事,他也不会丢开静知的手,从此踏上了一条不归之路,最后,哥哥还是在出狱那一天被姚庭轩设计而死,虽然,如今,大仇得报,可是,他还是有一些后悔,毕竟,舍弃了自己最爱的女人,哥哥并没有与他呆在一起一天过,享受一天他该属于的幸福。
“莫川,这多好啊!”静知踏步而来,望着站在柳株下满面意气风发的男人,与前面那个满下巴胡疵,双眼布满阴戾与血红的男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甚至于,阳刚的五官上还弥漫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那笑容阳光灿烂,宛若一个大男孩般,当初,她就是喜欢他这样干净的笑容,不含任何一丝的杂质,只可惜,这样的一个心无城俯的男人,最后被仇家逼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从莫川答应做截肢手术的那一刻,她一颗心才能得以安定,感叹着陡步上前。
“感觉挺好吧?”
静知蓄着笑意的眸光向男人那条残疾的腿部望去,修长的腿笔直,包裹在那黑色的长裤中,根本看不出一些的不对劲,完好如初,他完全走出那片阴影了,让静知不禁一阵唏嘘!
“嗯,还好。”莫川应答着,然后,想抬腿向她走了过去,也许是沉浸在一种幸福的喜悦中,忘记了自己腿脚不便的事实,他刚一跨了一步,整个笔直的身形就栽倒了下去,一下子扑倒在地,手中的拐杖被甩出去老远。
他扑在哪里,一动不动,静知乍见了,也愣在了当场,愣了两秒,终于回过神来,忧心匆匆地急步上前,握住他的手臂,想把他抚起来。
莫川的脸色变了变,本来想发火,可是,见静知亲自过来抚自己,硬是生生把火压了下去,他用那支未受伤的腿撑着自己身体所有的重量,试着把那支假腿弯卷起来,可是,他试了几次,也都没把这个动作做好,静知身体比他娇小,也抚不动他,再试几次无果,心头强行压下去的火气慢慢地‘兹斯’一声就冒了出来。
他一把甩开了静知,静知猝不及防被甩出去老远,连身子都坐倒了地面上,莫川拼命地想屈起腿,可是,无论他使多大的力,哪怕使出了浑身的力气,那支腿却笔直地伸在那里,垂下眼,望着自己这支没有知觉的假腿,薄唇牵出一个讥讽的笑,也是,根本不是自己身体的一部份,是别人强行装上去的,又怎么可能听他的话?让他支配,让他使用呢?
他拼了命卷起腿,好不容易站立起来,身子却因重心不稳而整个摇晃不定,扑通一声,他再次扑倒在地,这一次,他火了,怒了,双掌捏握成拳,狠狠地,不停地往自己双腿上砸去,拼命地,一下又一下,往死里砸,为什么不干脆死了算了?为什么还要让他活在这个世间受苦?
“莫川。”静知见状,吓得丢了七魂六魄,见莫川这样砸自己那支残缺的病腿,静知惊呼一声,急忙从地面上爬起,奔了过来。“莫川,不要这样。”
“你走开,走开啊!不要管我。”他再次挥开她,只是这一次,没有先前那么用力,因为,即便是再怒,再恨,他也怕弄伤这个小女人,为了哥哥,他已经很对不起她了。
他不能再伤到她。
“不要管我。你说,我还能做什么?连这么一个小动作,连自己想走一步都不行,你说我还能做什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