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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打电话给方未琴,请她帮忙今天陪我去选购礼物。
给女人买首饰,还是参考女性的意见,比较好。
上午9点多就出了门,和方未琴碰面后,她建议我选择一个意大利的珠宝品牌,款式简洁,工艺精湛,很符合我的描述。
在专柜柜台边的高脚登上坐下来以后,我听着方未琴和导购小姐的对话,导购小姐拿出几款戒指,一一为我介绍它们的设计理念和所用材质。
我很仔细地听,在心里想象那小小的环璀璨夺目的样子,但是,却想不出来。
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事物,对我来说,都很难理解。记事以来,我从未看过这个世界,她们跟我说这一款的切割工艺非常精致,在光线下能看到钻石散发出七彩的光,那一款是罕见的粉钻,价格要比普通的钻戒高出许多,还有一款,是1。5克拉的钻戒,摸着都觉得有些大。
除了大小我能体会,那什么光线、颜色之类抽象的描述,对我来说就是天方夜谭。
导购小姐耐心地说:“先生,这几款都是我们这里的新品,您太太一定会喜欢的。”她恨不得我把它们全都买回家。
我一枚一枚地触摸着戒指,心里还是茫然得很,最后,我摸到了一枚细细的戒指,它的戒面小小的,没有尖锐的凸起,我问方未琴,这款怎么样?
她说:“很别致,是最精致的一枚。”
导购小姐马上说:“先生,你别看它小,除重量以外,这颗钻石的色泽、净度、切工、抛光、对称等指标都是最好的,所以,它的价格也不低呢,不过今天是三八妇女节,我们正在搞活动,今天购买很优惠哦。”
“我就要这枚了。”我说,然后面向方未琴,“你的手借我用一下,可以吗?”
然后我细细地抚摸她的指围,得知她无名指佩戴的是14号尺寸的戒指,我很肯定地对导购小姐说:“请给我拿13号大小的,谢谢。”
彩儿的手,我早已抚过无数次,对她的指围大小,再清楚不过。
那双小小的柔若无骨的手,每次握住,都令我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买完东西,为了表示感谢,我请方未琴吃午餐,吃饭时,她笑吟吟地说:“石峻,看来马上就要喝你的喜酒啦。”
我笑了一下,心里也生出一种温温的滋味。从今往后,我终于不再是一个人,孤独地行走了。
她说:“看到你幸福的样子,我真为你高兴。”
和方未琴合作也有好几年了,虽然我早已把她当做朋友来对待,但是我们之间,并没有说过过分亲热的话。
今天,是第一次,她向我流露出私人的感情,像一个亲切的姐姐。
其实,我还是幸运的,这些年来,虽然生活有很多不便,但是我身边的人,都对我很好。
当然,除了石毅。
**
回到家,已是下午2点,彩儿竟然不在。
我回忆了一下,早上出门时,她正在洗衣服,似乎说起过,要去工作室。
于是我洗了个澡,坐在落地窗边弹琴,等待她回来。
从美国回来后,我一直努力想忘记那一夜的梦魇,可总是会在心底记起。
我做了对不起彩儿的事,身为一个男人,竟然连这种事都无法掌控,实在是一个巨大的耻辱。
好在,我已经自由了,我打算把这件事烂死在心里,绝对不能让彩儿知道,我怕她会嫌我脏。
心里烦躁时,我就弹琴。音乐果真是医治心灵创伤的良药,在乐曲声中,我会忘记一切不开心的事情。
一直等到下午5点,我做了很多事——看书、上网、修改歌谱、给吉他调音,甚至是收起彩儿早上晾出去的衣服。做完这些,彩儿还没有回来。我把戒指拿出来又放回去,折腾了好多回,最后才把它藏进了床头柜里。
5点20分时,我终于忍不住给她打了电话,听到她的声音低沉,不似平时的快乐样子,她说:“我马上回去。”还没等我回答,她就挂了电话。
我怏怏地坐在沙发上等她,等了很久,她才回来。
进了门,听到她把包挂上衣架的声音,然后是换鞋的声音,一切都安安静静的,我坐着等待,等待她开口叫我,等待她扑到我怀里,说:“我回来了。”
可是,没有。换上拖鞋以后,她径直往卧室走去。
我忍不住了,叫她:“林彩。”
她停住了脚步,我站起来,向她走去,手向前探着,最先触到了她的衣袖,然后摸到她的手,将她拥进怀里。
我发现她发烧了。真该死!每次她身体不适,我就会觉得力不从心。我无法很好地照顾她,顶多只能为她掖被、端水、拿药。如果去了医院,我就完全成了一个废人,还要她自己去排队挂号、诊治取药,我甚至都不知道她的点滴什么时候会挂完,还需要她自己打起精神看着,不能睡着。
我恨我自己,我是一个瞎子,如此无用如此不堪,在她生病的时候,我只能徒劳地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我听见她轻轻地说:“我们暂时分开一阵子吧。”
我以为,我听错了。
心里传来碎裂的声音,原来,一切美好都是假象,那所谓的幸福,所谓的自由,统统都是假的!
我的世界,很轻易地就崩塌了。
☆、三二、故事
钟姓男子并不知道,在把林彩送回家以后,石毅马不停蹄地去见了另一个人。
如果他能够跟着石毅,继续勤劳工作的话,也就不会令石峻产生误会。
因为,任何一个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到石毅带着黎多多去吃甜品时,脸上笑得开了花的样子。任何一个长眼睛的人,在看到石毅和林彩的相处后,再看到他和黎多多的相处,立即就会明白友情和爱情的区别。
当然,一切都没有如果。他是被请去调查林彩的,只能是围着她转。
林彩心里很闷。三个多星期没有和石峻联系,明明是他的错,搞得好像是她在无理取闹一样。见过石毅以后,郁闷的心情并没有丝毫缓解。石峻不来找她,她也是可以理解的。他都是要做爸爸的人了,虽然在石毅说来,一切事情的发生都是邱海路设下的局,只是入了这个局,需要好大的牺牲啊!连石毅这么聪明的人都想不出能有什么解决办法,更何况是目不能视的石峻了。
又在家里待了一天,生理期终于结束,身体舒服一点后,她开始努力赶稿。
硬着头皮结束了一些插画工作,交了稿,林彩自然是受了批评。坏心情会影响作品的质量,不过,她真的没有办法。
4月3号,狠了狠心,林彩买了张全价机票飞回C市,她已经好多年没去清明扫墓了。陪着妈妈去看望了年老的外公后,又去给外婆上了坟。然后,跟着爸爸去给爷爷奶奶扫墓。爸爸在墓前掉了眼泪,拼命地说自己对不起林彩,发誓要改掉赌博的毛病,再也不让林彩操心。
林彩看着他微驼的背,鬓边密密的白发,心里发了酸。
林父告诉林彩,自己找了份小区保安的工作,现在生活过得很规律。
林彩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拥抱了父亲,林彩年龄渐长,越来越体会到血浓于水的道理,纵然在她幼年的成长过程中,父亲起到的几乎都是反面作用,但现在,看着这个未老先衰的中年男人,她再也怪不起来。
心中又想到了石峻,他的成长经历也是非常糟糕,虽然有父亲,有亲弟弟,家境又好,但是家庭血脉带给他的,似乎是伤痛更多一些,而且,他好像并没有放下一切的打算,这也成了他一个死死的心结。
在家里待了三天两夜后,林彩买了通宵卧铺火车票回了A城。火车晚了点,到站时已近中午。
她走出车站,搭公交车回家,路上接到了石毅的电话。
和石毅见面以后,林彩发现他怒气冲冲。
两个人坐在恋湖边的公园长椅上,一起啃汉堡喝饮料。
“你干吗啊?谁惹你啦?我一下火车就被你找到这里来,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在火车上根本没怎么睡啊,现在头都痛死了,你还要给我脸色看?”
石二少真的很生气。他挑着眉,对林彩说:“啊!我真要气死了!你知不知道我那个疯哥哥,对我们俩做了什么?”
“嘿!石毅,你干吗要这样说他!”林彩不高兴了,“他是你哥哎!”
即使是在冷战期,她也不忘维护他。
“屁!Shit!”石毅咬着牙,“我没有这样的哥哥,你知道吗,他竟然请狗仔跟踪你和我啊,还拍了很多照!”
林彩大惊,忙问:“啊?什么时候?你怎么知道的?”
“就是我们看球那次。那天我就发现有人在跟踪我们,从你家,一直跟到体育场,又跟到火锅店,最后再到你家。后来我反跟踪了一下,那真是一个失败的狗仔,很快我就查出,他是A城一个杂志社的记者,和石峻的唱片公司宣传部有密切的联系,再然后,就查出了他是被方未琴找去帮石峻跟踪我们的。今天早上,我还看到了他拍的那些照片。靠!水平绝对和三流小报有得一拼,把我拍得那么丑,活像一个奸笑的淫棍!我就好好修理了他一顿!”
他狠狠地咬着汉堡,突然眼神无辜地望着林彩:“怎么办,我的清白都被你毁了,你要怎么补偿我?”
“补偿你个头啦!”林彩早已气结,胸中被堵得难受,“石峻那个王八蛋,他真是疯了啊,他,他跟踪我们做什么?”
“多明显啊,他怀疑我和你有奸情呗。”石毅漂亮的黑眼睛眨一眨,冲她轻巧地笑。
林彩瞪大眼睛:“什么?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这样想呢,他应该知道我是怎样的人啊。”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因为石峻怀疑她的忠贞而感到很受伤,明明是他先出的轨啊!。
石毅笑得更邪了:“你真是一个傻孩子,他当然知道你是怎样的人了,不过,他更知道我是怎样的人。他不放心的人,是我啊。”
林彩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眼神,迷惑了,不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石毅低下头顾自笑起来,他舒展双臂搭上椅背,翘起二郎腿,身上穿着深绿色的长袖T恤,烟灰色的修身牛仔裤,衬得一双腿又长又直,脚穿深咖啡色的系带皮鞋,很随意的一个姿势,看起来都俊美不凡,就像平面模特在拍杂志写真。
他和石峻的确长得很像,不过接触多了以后,林彩再也没从他身上看出过石峻的影子。两兄弟其实是截然不同的,不过有一点不容置疑,对大部分女性来说,一定是石毅更具有吸引力,他高大英俊,睿智多金,幽默浪漫又富有生活情趣,的确是个快乐的黄金单身汉。只是他现在只有23岁,还有些青涩和幼稚,林彩想,等他长到而立之年,不知会变得如何潇洒迷人。
又想到,他说石峻不放心的人是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正思考着,发现石毅已经在盯着她看,林彩没好气:“你怎么话说一半,我都不懂你在说什么。”
“说你傻你还不承认,我的意思是,石峻不怕你会勾引我,而是担心我会撬他墙角。”
“怎么会,你要是那么会撬,早把邱海路撬走啦!”
“那是因为邱海路喜欢他,而他不喜欢邱海路,他不喜欢的人,我撬起来很没有成就感啊。”
“切~~~~~说得你好像真撬过一样呢。”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