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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在这所房子里,已经停滞了。
可是,林彩还是轻而易举地看出了这房间与三年前的不同。
床正对的墙上,是她绘制的那幅画——五彩世界。
床头柜上,一边是一个蜡笔小新的娃娃,另一边是一个木制相框,相框内是林彩和石峻三年前在海边拍的合影。
林彩拿起相框,仔细地看,照片里的自己还是长发飘飘的样子,脸上带着婴儿肥,笑容纯洁美好,仿佛没有任何烦恼相随。
而三年前的石峻,林彩望着他微笑着的模样,那时他更苍白,更消瘦,眉宇间有着淡淡的忧伤,林彩想起那一年两个人在一起时发生的事,嘴角不由地弯了起来。她想,现在还想这些做什么呢,一切都过去了啊。
石峻洗完澡走进卧室时,林彩正半靠在床上看着他。
石峻不知情,一边走,一边问:“彩儿?”
林彩下床,走到他身边,轻轻地环住他的腰,说:“我在这儿呢。”
房间里的暖空调开得很足,室温已经很高,石峻和林彩都觉得有些热。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已经吻上了彼此的唇,双手抚上了对方的身体。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不需要任何提示。
他们相拥着倒在床上,褪去了彼此的衣衫,石峻的手灵敏地抚摸着林彩的身体。
这一刻,他已经等得太久了。
他们是如此得默契,如此得心意相通,什么都不用说,两个人就知道彼此最需要的是什么。
等到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连,林彩才忍不住呼出了痛。
她的身体单身了很多年,这突兀的充实令她不禁咬紧了牙关。石峻听着她的声音,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紧绷,体内的欲望反而更加强烈地释放了出来。
他一下又一下地冲刺着,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用身体全部的感官体会着这份美妙。他的表情很神圣,他拥着林彩,这个他最爱的女子,心里的柔软一点一滴地涤荡开来。等到巅峰时刻到来,石峻不禁低吟出声,他臂膀用力,将林彩禁锢在自己怀里,他亲吻着她柔软的嘴唇,全身都觉得分外满足。
林彩紧拥着石峻的腰,也体会着这一刻的温情,她睁开眼睛,看面前这个头发已被汗湿的男人,他闭着双眼,长睫毛抖动着,唇角微弯,一副餍足的模样,林彩不禁笑了,手指在他腰部慢慢游移。
突然,石峻睁开眼睛,无焦距的眼瞳“盯”着林彩,他眉头轻皱,单手捉住了她放肆的手。
“怎么了?”林彩疑惑。
“没什么很痒。”他声音低低地说。
林彩皱起了眉,知道他在说谎,石峻是很喜欢她的手指摩挲他身体的。
她一下子就离开他的怀抱,坐了起来,手向他的腰部探去。
石峻似乎知道了林彩的所图,立刻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说:“我饿了,彩儿,咱们去弄晚饭吃吧。”
林彩一下子就拉开他的被子,石峻的身体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一冲眼,她就看到了他左腰上的几个疤痕。
竟然是用香烟烫的烟疤!!有七、八个之多!!坑坑洼洼地出现在石峻腰胯部白皙细腻的皮肤上,显得特别狰狞、恐怖!
林彩惊呆了,眼睛瞪得滚圆,声音都颤抖了:“石峻,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知道,这才是他两次拒绝和她一起洗澡的理由。可是,他能瞒多久,他自己看不见,不代表别人也看不见呀!
林彩的手指抚上那些疤痕,石峻身体轻颤了一下,说:“没什么,不小心弄的。”
“是不是,邱海路做的?”林彩问出了心中所想。
石峻默认了。
“她怎么能那么对你!!”林彩心疼极了,干脆把所有被子都掀开,问,“其他还有没有地方有伤?有没有了?”
“没有了,彩儿,真的没有了。”石峻又拉回被子,盖到自己身上,说,“彩儿,我没事,真的,海路她是生病了。”
林彩一把抱住石峻,眼泪不由自主地滑了下来,她想,这些烟疤是褪不去的,留下来让她看到了,而有些伤,痊愈了之后是看不到疤的,不知道他还瞒着她多少。看来,石峻是绝对不会再和她说任何事了。
她语带哽咽地问:“石毅知不知道?”
“他不知道,这些伤,没有人看到过。彩儿,你答应我,不要告诉石毅。”
“为什么?!”
“他太冲动,我怕他做出不理智的事来。”
“石峻”林彩忍不住,终于痛哭出声。
石峻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地安慰她:“彩儿,我真的没事,这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都快两年了,我早就不痛了,你别哭,好吗?”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她在他怀里说,心里下了决定。
石峻笑了,说:“我相信。”
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想。
*
石毅回美以后,石峻接过了他在秀势力传媒的工作。他高薪挖来了方未琴,替他管理公司的日常运作。石峻做得最多的,是音乐方面的工作,他告诉林彩,在商业运营上,他并不擅长,还是要靠方未琴这样经验丰富的唱片公司高管才能操作,而他自己,则是更多地往音乐制作人方向发展。
现在还是起步阶段,石峻还有许多东西需要学习,他双目失明,学起来自然要比别人艰辛。但是他在音乐上的天赋和造诣,为他从事这方面工作,打下了很坚实的基础。石峻和方未琴都相信,不用多久,他就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音乐制作人。
林彩因为刚回A城,并没有工作,她也打算休息一段时间,等过完年再做工作上的安排。在A城,她人脉更广,关系更多,接一点插画工作还是比较容易的,或者,也可以再找个广告公司上班。
于是,每一天,石峻都在羽城的陪同下去秀势力上班,下班再由羽城送回来。四、五天后,小万回来上班了,就接过了羽城的工作。
林彩则每天都留在家里,打扫卫生,煲汤煮菜,等待着傍晚时分石峻按门铃,门铃一响,林彩会欢快地打开门,和石峻拥抱,笑着说:“欢迎回家!”然后牵着他的手进门。她享受着难得的家庭主妇生活。
一次偶然,她在客厅的餐边柜中,发现了许多许多的酒,啤酒、洋酒、红酒都有。她终于知道,石毅和她说过的石峻酗酒的事,是真的。只是,她回来以后,石峻再也没有碰过酒,林彩想,这样就好。
有一天,石峻问她:“彩儿,你有驾照吗?”
“呃?没有啊。”林彩回答。
“去考驾照吧,我给你买辆车,每次出门都要靠小万和羽城,不是长久之计。”
林彩仔细想了想,觉得石峻说的有理,就立刻报名参加了驾校的学习。
事实证明,她真的是个满聪明的女孩子,两个多星期以后,就拿到了C照。
石峻一点儿也没耽误,立刻给她买了一辆黑色奥迪A6,小万陪着林彩在大街小巷、白天晚上地连开了五天,帮她熟悉车况路况。到一月底的时候,林彩已经可以独自驾车上路了。
石峻第一次坐林彩开的车时,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坐后座,而是坐在了副驾驶座。
他听到林彩启动、换挡,车子发出的引擎声、刹车声,不禁笑起来。
林彩一边开车,一边说:“你可别干扰我呀,我现在手还不顺,保不准就撞了。”
“奥迪还算结实,小碰撞不怕。”
“石峻,老实说,坐我车,你紧张吗?”她一边看反光镜,一边打转向灯。
石峻摇头,说:“不紧张。”
“我可是马路杀手时期哎。”
“我不怕。”
林彩笑了,她明白他的意思,他们在一起,命都是在彼此手上,石峻对她足够信任,她就更应该小心仔细,不能犯一点儿错。
林彩拿到驾照以后,除了工作时间,小万仍是做石峻的助理,下班和周末时间,石峻就放了他的假,他的身边,只需要林彩陪伴。
林彩为石峻引路,陪着他出门,开着车带他去任何地方,他们知道,从今以后,这就是他们要过的生活了。
两个人要牵绊着过一生,他们很乐在其中。
*
二月初,离过年还有一星期。
林彩和石峻商量着这个年怎么过。
她问石峻:“你回美国么?”
石峻摇头,说:“今年不回了,石毅在那边就行,我本来是打算去云姨那里过年的。”
“哦我今年得回家了,我去年过年都没回去。”
石峻想了一会儿,突然说:“彩儿,我陪你回C城吧。”
“啊?”林彩吓了一跳。
“我是想,我们的事,也该和你的父母说了。”
“这会不会早了点儿。”
“不早了。”石峻嘴角一弯,说,“你是不是担心,我看不见,你爸爸妈妈会不答应?”
“”林彩的确是这么担心的,她说,“石峻,我很怕我爸爸妈妈说出一些伤人的话,他们都没什么文化,又不知道你的好,我这几年也不在他们身边,我没有把握,能不能让他们答应。我本来是打算,不管他们答不答应,我把户口本偷出来,直接和你登记的。”
石峻摇头,他拉过林彩的手,说:“没有父母祝福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而且,我有信心,让你的父母答应。”
“真的?”
“恩。”
看着石峻笃定的面容,林彩也开始觉得安心。
三天以后,石峻和林彩一起登上了开往C城的早班航班。
下飞机后,他们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打了辆车到了林彩家里。
林父打开门,看着门口站着的林彩和石峻,不禁有些楞。
他仍然清楚地记得一年前出现过的这个英俊的失明小伙子,只是当时,他是那么失望,那么憔悴。而现在,他微笑着站在自己女儿身边,丰神俊朗,两个人的手紧紧相牵,林父只一眼,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林彩很有些不安,说:“爸,我回来了,这位,是是我男朋友。”
石峻戴着浅色墨镜,他面向前方,点头说:“叔叔你好,我是石峻。”
林父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进来,外面多冷。”
林彩指引着石峻进屋,石峻的动作,一看就知道是个盲人,林彩犹豫着,对父亲说:“爸,石峻眼睛不太方便,他看不见的。”
林父说:“哦,哦,那我赶紧把屋子收拾一下,把那些椅子都靠墙放,小石你千万别绊着。”
小石?
林彩嘴角抽搐,她本来以为,说出石峻的残疾后,父亲会勃然大怒,最起码也得乌云满天,没想到,他竟然像没事人似的做事去了。
林彩小声对石峻说:“我爸好像还挺喜欢你,叫你小石呢。”
石峻一笑,说:“我就说我有信心。”
这时,林彩的手机响了,她一看,是自己母亲,就接起来。
“妈。”
“彩儿,没什么事,我就是问问你,你今年过年回不回来呀?”
“我现在就在C城呢,早上的飞机,刚到家里。”
“啊?你回来了呀!那太好了。我和你说,你纪阿姨手里有个小伙子,人挺不错的,想给你介绍看看呢。你看你哪天有空我给你约一下。”
“妈我不去见了。”
“怎么不见了!你这孩子,你都24岁了,样子又不难看,不要那么挑,有好的要好好把握”
“妈!”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