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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疑惑的坐直了身子,“璟哥哥”
苏云璟摸了摸她的额,温尔一笑,“我去看看。”
然而他话刚落音,正欲站起身,便见屋子猛地被人踹开!
待看清屋内一切,魏敖顿时怒不可遏,一掌将门狠狠击碎,大吼道:“你果然在这儿!”
魏筝儿惊慌的将自己赤/裸的身子藏进被中,脸上煞白一片,“爹,爹,您”她惊恐万状,失了分寸,慌乱地不断移向床角。
“好你个不要脸的贱人,果然竟是与这姓苏的小子在一起!”魏敖咬牙切齿,大步上前,直奔前面两人奔来。
苏云璟却似看不到他大发雷霆一般,仍是坦然自若的站着,好似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屋内靡乱之色的尴尬窘然,甚至对着眼神似乎恨不得要将他一剑杀死的魏敖微微一笑,温和说道:“小侄见过魏将军。”
“姓苏的,我魏敖今日绝不放过你!”魏敖凶狠的快步走来,脸上杀气毕露,然而却在即将触及苏云璟之时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横空拦下。
“魏将军请息怒。”苏云璟悠然的笑着,“魏将军光临寒舍,小侄甚是欣喜,魏将军有话不如慢慢说来,何必如此动怒呢?”
魏敖本是武将,身手自是不寻常,然而阻挡在他与苏云璟面前的这侍从仅仅只是横臂一拦,他却再也前进不得,连苏云璟的一跟手指都接触不到。他心有余悸的看着面前这不起眼的小厮,这人刚才在他进来之时并未极力阻拦,此刻却突然出手,苏云璟是想此时给他魏敖一个下马威亦或是根本就有意放他进来?
他不甘的收回了掌势,然而怒气未减,“苏云璟你竟敢动我魏敖的女儿,她虽是混账,可到底是我将军府之人,这笔账我魏敖自是不会罢休!”
说罢,他怒目看向胆战心惊缩在床角始终不敢发出一声的魏筝儿,“不知廉耻的贱人,我魏敖怎会有你如此不成器的东西!”
看着魏敖眼里毫不掩饰的鄙夷厌恶,魏筝儿不觉哆嗦着身子,颤抖地道:“爹,我,我”然而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却是半句话也没说出。
苏云璟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上前安抚地拍了拍魏筝儿,他将魏筝儿颤抖的双手轻轻一握,神色自若的看着魏敖,从始至终脸上笑意未褪,“魏将军,我与筝儿两情相悦,她一心待我,我自是不会亏待她,魏将军如此斥责筝儿,看着筝儿委屈,小侄甚是心痛。”说完,他双眸含情看向魏筝儿,似是万分自责,“筝儿,都是我不好,让你受了委屈。”
“璟哥哥”魏筝儿怔愣的看着他,忽然大声一哭,眼泪顿时大滴流出眼眶,她紧紧将自己缩进苏云璟怀里,眼带怯意的望着魏敖,“爹,女儿是真的喜欢璟哥哥,如今更已是他的人,你不要责罚女儿,就成全了女儿吧。”
“成全?”魏敖眼神阴鹜的看着她,脸上满是讥讽,“你若是敢从此不进我将军府大门,与我将军府断绝关系,我就可以成全你。”
魏筝儿大惊,断绝来往?!
若真是如此,她便再也没法在皇城做人了,她会沦为别人的笑柄,被生父抛弃,她怎能还有脸面!
“不,不”她狠狠擦了擦眼泪,慌忙道:“爹,您不可这般对女儿,若是出了将军府,女儿再也没法抬头做人了,您这是要活活逼死女儿么?!”
“逼死?”魏敖冷笑,”就算我真如此,恐怕你也舍不得死吧。”
魏筝儿噤了声,闻言身子一抖,却再也不敢言语,更紧地将自己往苏云璟贴去,脸色惨白,却没有注意到她依偎的这个男人从魏敖说出那话以后便一直没有开口,脸上仍是一片淡然,似乎此事全然与他无关一般,只是在她颤抖着靠近他时,安抚似的拍一下她的肩。
魏敖似是不耐烦,大袖一挥,“你既然舍不得死,那还不快快随我滚回将军府!”
话刚落音,魏筝儿煞白的脸上似乎有一抹放松之色,她似是有些难以启齿,“可是,爹,我我没”
说着,她将自己裸/露的肌肤往被子里缩了缩,尴尬的看着魏敖。
“丢人现眼的东西!”魏敖不齿一哼,再也不看屋子里众人,大步走出了屋子,冷冷的丢出一句话,“给你一柱香的时间,若是还没有在将军府见你人影,那你也不用回来了!”
直到魏敖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侍从才向苏云璟恭敬的行了礼,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魏筝儿与苏云璟两人,魏筝儿紧紧抓起苏云璟的手,心里蓦地有了一种不安,“璟哥哥,你会等筝儿么?”
“筝儿何出此言?”苏云璟笑如春风。
“璟哥哥,这一走我爹势必对我看管更严,筝儿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你,你会不会再也不管筝儿了?”
“筝儿在我的心里是不一般的,筝儿不要担心,我自是会等你回来。”
“那就好。”魏筝儿将头倚在苏云璟肩头,安心的笑了。
*
“公子,您的茶。”
侍从轻轻将茶水放于桌上,恭敬退向一边。
苏云璟站在窗旁,和风习习,日暖风丽,墨黑的发丝随着清风微扬,露出瘦削清峻的侧脸,淡淡光晕下,却见他如画俊容慢慢勾起一个极冷的微笑。
“把褥子全扔了,我不想再看见它们。”
苏云璟没有转身,淡漠的话无情冷冽。
侍从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他虽只是个下人,却能无比清楚的知道公子心底的煎熬,只有经历过深切痛楚之人才会变成如今这般寡情模样,现在公子只能靠他自己,一个根本没有接触过朝堂之人如今却要费尽心机的与那些宠臣争出高下,这其中艰苦不易可想而知。
他恭敬的道了声,“是。”而后走到那仍是凌乱的床前将上面的东西一件不剩的全部撤下,全部将之焕然一新。
待处理完一切,他又静静的站在一旁,目光望向公子,公子仍是没有离开窗前,目光幽远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微微蹙眉,回想起之前魏敖那狠毒眼神,终于忍不住开口,“公子,今日魏敖硬闯,公子早已料到却不允属下将之尽早拦下”说着,他扑通一声跪下地,“魏敖此人心肠狠毒,公子以后切要保重自己,否则属下必以死谢罪。”
一声低笑传来,“起来吧。”却见苏云璟已经转过身来。
他慢慢走到桌旁,端起茶水缓缓饮了一口,像是回想起什么,眸中冷光一凝,“魏敖想要取我性命,那还得看他有多大能耐,如今若是我不想死,我必不会让任何一人得逞!”他眸光柔和些许,看向这个忠心的侍从,“我知道你的忠心,然而既然我有意让人暗中告知他魏筝儿下落,必是有我的打算。”
“属下愚钝,公子为何?”
苏云璟冷哼一声,“若不是魏敖,父亲便不会入狱,他与那赵朴席成一党,先是陷害父亲,再是害了方先生,如今恐怕早已想取我性命,今日我有意让你在他露出杀念之前出手便是给他一个警告,他自会将此事告知赵朴席,我要他们知道,他们以为苏云璟便真的如当初那般好欺负么。”
说着,他目光更加幽深,“此是其一,其二,如此一来,魏筝儿与魏敖势必更加形同水火,魏筝儿此人心高气傲,虽是表面对魏敖屈服,但时日长久,必然会起反噬之心,再说她身为魏敖之女,对我们以后行事也是有利无害。”
“属下明白了。”侍从躬身行礼,微微思虑,犹豫问道,“可那魏小姐,公子您难道真的忍心她被卷入其中?”
“怎么?”苏云璟眉梢一挑,“你认为她可怜?”
“属下只是觉得毕竟魏小姐对公子您情深意重”
“情深意重?”苏云璟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似笑却又像是嘲讽,“你真的以为她有那么单纯,她选择我不过是为了摆脱她那冷心的爹!从始至终,都不过是想利用我罢了,呵,情深意重”
他眼前似乎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残缺的容颜,单纯的笑眼,若说是情深意重,那便只有她了
他紧紧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一片清明,“练功的时辰到了,今日,你该是教我第五式了罢,走吧。”
说着,已经站起了身,向着屋外走去。
*
一个月后。
“你们听说没有,将军府又有一个侍女被那魏小姐打伤了!”
“听说这次那侍女脸都被抓毁了,脸上全是血淋淋的指甲印子,那魏小姐下手可真狠!”
“哎,这应该是这月内第四个侍女被魏小姐打了吧?”
“你们难道不知道,那魏小姐听说已经疯了!”
将军府门前,众人看着眼前一幕议论纷纷。
一个满脸包扎地紧紧地被搀扶出来的小姑娘一瘸一拐的走出将军府,扶着她的老妇满脸泪痕,边走边抹着眼泪,不停的说着,“我苦命的女儿”
突然老妇声音一滞,看着眼前高大的男子颤声喊道:“将军”
魏敖恰与曹寅有要事相商,见此,不禁恼羞成怒,他那不成器的女儿自从回来,他便将她关进了柴房,而月奴到底知道的太多,也早已被他秘密处死,却不想仅仅只过了三日,她便开始大吵大闹,哭哭啼啼,整日叫喊着他也要杀了她,他只当没听见,对于这个女儿,他只需她不去见姓苏的小子以防引来赵国丈对将军府的猜忌便可,他权当没生过她,却不想那丫头越来执戾,竟三番两次将送饭的侍女打成重伤意图逃走,他每重抓到她一次,她便更加变本加厉地闹,这事儿不知怎么却传了出去,恐怕所有人都在看将军府笑话!
他侧过脸却看曹寅,却见曹寅脸上挂着颇有意味的笑容,恐怕早就在看好戏了罢,他更加恼怒,对那老妇女冷哼一声,“将你女儿快些带走!”
他微微眯眼环视周围人群,顿时所有人噤了声,不一会儿便散了开来。
“曹兄,让你见笑了。”
曹寅笑着摆了摆手,隐下心里的嘲意,“无妨,无妨。”
魏敖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与曹寅快步走近将军府大门,大门关紧,两人的身影迅速消失不见。
“魏将军,此次看来国丈大人是等不及了,国丈大人将此要事交予你我二人,我等须早日拿出对策方好。”
书房内,曹寅端然坐于椅上,手指在身侧的桌上点了点,那里放着一封紧封起来的书信。
魏敖点了点头,眼中波光谲闪,“恐怕国丈大人是下了必杀之心吧。”
“不错。” 曹寅微微敛眉,“国丈原本打算将赵度大人抬上相位,然而如今赵度大人却是已经不幸遇难,然而我等计划虽是落了空,但既然已走到这一步,却是再不能停手了。”
“那么,国丈大人的意思是”魏敖眸光一动,看着曹寅。
“自然是将苏棋天”曹寅在脖颈旁做了个“杀”的动作,而后微微一笑,“此为大事,国丈一向相信魏将军你,因为交代曹寅传达此事定要将军你亲自完成。”
魏敖微微变了脸色,天牢看管严密,若是冒然行动,引来圣上警觉,他很可能遭来杀身之祸。
赵国丈竟将如此棘手之事交给他?
见魏敖神色凝重,曹寅又是一笑,“魏将军不必担心,国丈大人相信魏将军你的才能,这封信便是国丈大人交代曹某转交给将军的,待将军看过,便会明白了。”
魏敖看了眼桌上那封信,自从进了这书房,曹寅便将之拿了出来,然而却在此时方提出信为何物,想必也是有意看他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