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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丽,你要看好小恩小姐,那里人潮多,别走散了。”
“我会。”同一句话,丽丽已经答过两千逼,大家都有点兴奋,想到难得的假期,丽丽笑得合不拢嘴。
“皇帝出巡吗?场面弄得那么隆重盛大?”冷不防地,穿着孕妇装的Susan从楼梯走下来,劈头一句,全场人都安静下来。
新太太很难搞,这是众人的共同心声,能躲就躲,是最安全的好方法。
“我去热车。”司机说完,立即离开客厅。
“我把东西拿到车上摆好。”小夏说。
“时间有点晚了,小恩小姐,我们走吧!”丽丽拉起小恩,不由分说快快跑,难得的假期可不要惹出什么事端才好。
“我厨房还在煮东西。”厨娘钻回厨房里避难。
“我的房间还没整理好。”陈太太也赶紧逃开。
一时间,所有人纷纷走避,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以珂和Susan。
以珂挂上笑容,唤一声:“大嫂,早安。”
“你是真心想喊我大嫂吗?还是别有阴谋?”
阴谋?好吓人的说法,一句大嫂能牵扯出什么阴谋?吞下不舒服,她挂起迎人笑脸:“大嫂,如果没事的话,我想到图书馆。”
早点离开家安全些,最近Susan越来越让人难以招架,她时好时坏的脾气,犀利的言词,和突如其来的发飙,以珂根本搞不清楚她想要什么。
挡在以珂面前,她不让人离开。“你和纬翔并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
当征信社将资料送到Susan手中,证实了她的猜想,她便迫不及待将以珂赶出家门。
“是。”她从来没刻意隐瞒过这点,这件事,不管是小恩、陈太太、小夏、丽丽,周遭人通通知道。
“为什么你赖在这里不走?”Susan咄咄逼人。
“我带小恩到台湾……”
“小恩带来了,你还不走?”她不让以珂把话说完。
“我……”
“你爱纬翔对吧?”开门见山,她不容以珂闪躲。
是吗?她那么不擅长掩饰,竟教人看穿心思?
“你以为近水楼台先得月,没想到我和纬翔先有了婚约,你以为用妹妹当藉口接近纬翔,攻他个不及防备,然后他会为你倾心,为你离开我们的婚姻?”冷笑,昭然若揭的恨意,一寸寸刺向以珂。
不,别冤枉人,她没这样想过。她只想他开心惬意,只想用对待哥哥的方式爱他,只想默默地、默默地在他身边……看他。
“正常女孩知道男人有了家庭妻子,自该知难而退,而你选择留下来,请问,我可不可假设你居心叵测?”啧啧两声,双手擦腰,Susan脸上写满轻蔑。
不语,以珂低头回避Susan的锐利。
“苏以珂,一个父不详的私生女,母亲跟了纬翔的父亲三年,便卷走巨款跟随另一个男人逃家。你母亲的爱情史真是光荣灿烂,有其母必有其女,想来你也不会简单。”
抬头,诧异的眼神望住Susan,她调查自己?
“不必那么惊讶,我难道不应该了解你是哪种人,为什么处心积虑破坏别人的家庭,离间人家夫妻感情?”手横胸口,她是举枪瞄准猎物的猎人,高高在上的倨傲唇角,衔着一抹鄙夷。
“我的存在真的让你很不安吗?”以珂无奈问。
“我对你不安?苏以珂,你未免高估自己!我对自己和纬翔的爱情深具信心,毕竟我们才是旗鼓相当的男女。”她骄傲地不屑承认,以珂是她的威胁。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我们各安其分,各过各的日子,不相干涉?”
“你会安分?算了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唆使小恩和我作对,你刻意闹得鸡犬不宁,刻意假小恩的手除掉我。”她栽赃,栽得过分。
“我没有。”摇头,她退两步。
“把你的楚楚可怜留到纬翔面前演吧,我对戏剧不感兴趣。反正纬翔心知肚明,知道你和小恩在玩什么把戏,他不会上当的。”
意思是……纬翔和Susan一样认定,小恩的闹脾气是她在背后叫唆?他相信这个家的波折全是她在兴风作浪?有可能,几次纬翔要她管管小恩,原来,那是他委婉的暗示口吻。
“我很抱歉让你心烦。”她慌了、乱了,纬翔的误解教人揪心。
“心烦?不会,你很有用的,有空去烫头发、作脸吧,纬翔计画把你高价标售,看看一个妹妹能为我们公司带来多少利益。”
“什么意思?”她迟疑问。
“你没听过企业联姻?有许多企业第二代,对纬翔的妹妹很感兴趣呢!要是能藉由婚姻整合起两家公司,创造更高的利润,何乐不为?”
听懂了,他留下她,目的是拍卖她的爱情婚姻……
他说:“爱情是一层贴在泥上上的薄冰,春阳升起,马上融得不见踪影,但它可以带给植物滋润,丰腴大地。”
书青批评:“果然是最实际的商人,只要它能带给你利益和丰收,你便举双手同意。”
予璇说:“你不要爱情带来的喜悦快乐,只要它带给你利益?那么,若是有女人出得起价,你也不反对上网拍卖爱情?”
他回答:“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有何不可?是啊,有何不可,他可以拍卖自己的爱情,异母妹妹的爱情算什么?利益、丰收,他是最最实际的商人呐。
脸色惨白,她抬头看Susan,好一对实际夫妻。
“给你两条路选择,一是在两个月内离开,二是乖乖照我们的安排嫁入豪门。”
摇头,她不想选择,转身,以珂往二楼方向走。
“我话没说完,谁说你可以走。”说着,Susan动手扯以珂臂膀。
不理、不听,她再不要听Susan的企业联姻,不要可怕现实,丑陋她和纬翔的亲密。
“苏以珂,你给我站住!”
她又喊一声,恐惧促使了以珂的动作,她加快脚步逃开。
本来就满肚子火气的Susan,看见以珂不甩自己,直觉地小跑步,从背后,抓住以珂的长发往后扯,阻止她继续往前。
以珂回头,Susan眼底的狰狞、残暴教她全身一颤,那是她最熟悉的表情。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身分?我叫你,你敢不理我!”
她爆吼,张牙舞爪的动作吓坏以珂,要来了吗?要开始了对不对?不堪经验在以珂脑海问反覆上映,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这回她逃不开、避不了……
果然,Susan伸手一巴掌,啪地,响亮轻脆的声音同时震住两人,四目相交,Susan的暴戾传入她眼帘,瞬间,以珂蜷起身子,把头捂在膝间,开启自己的防卫系统。
她在玩把戏?Susan不解,伸脚踢踢以珂,她被踢倒在地,却无多余反应。
蹲下身,她双手抓住以珂的肩膀,一阵乱晃,以珂随着她的力道摇动,没有自己的意识,拍她、打她、喊她、恐吓她,以珂全无反应,她成了木雕泥人,任由Susan摆布。
Susan慌乱无章,怎么回事啊,她不过打她一巴掌,难道她有病碰不得?
她抓起以珂的头发往后拉,以珂没有任何反抗地仰高头,空茫的视线不晓得落在哪一度空间,仿佛魂魄已不存在。
糟糕,倘若这事传到纬翔耳边,她还有好日子过?
灵机一动,Susan爬到楼梯间,咬牙闭眼,她发狠,让双腿一屈,整个人从楼梯间滚下。
一级一级,她咬牙忍住,她刻意让每个撞击撞在自己小腹间,当她在地板躺平时,感到一股热流缓缓从双腿间滑过。
成功了……这次,她一口气替自己解决两个难题。
微笑,她偏过头,汗涔涔地望住恍惚的以珂,她赢了,赢定!
深吸气,引吭尖叫,她要引来屋里所有人……
果然,在最短时间里,陈太太、厨娘聚到客厅,她们看见Susan躺在地上,而以珂缩在旁边浑身发抖,这是一个教以珂无从辩解的场面。
第8章
是她害的吗?不记得了,是不是太害怕,下意识间动手推开Susan的攻击?也许,可她没有半点记忆了呀。
她不记得Susan是怎么从楼梯上滚下来,不记得她怎会血流满地,甚至不记得自己如何成为刽子手。
以珂和陈太太并坐在手术室外头,吓坏了,用力过度,她在唇间咬出血痕。
她做了多么令人发指的事,一条小生命居然无辜断送在自己手中,她是凶手、是凶手呐!伸开手心,她在五指间看见宝宝的鲜血,看见他的无声控诉,苏以珂,你比继父可恶一千万倍。
“到底发生什么事?”纬翔从公司匆匆赶来,看见以珂,忙不迭问。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看见纬翔,她抓到救命浮板,紧紧攀住他的手臂,不放开。
“什么叫做不是故意?你说得我一头雾水。”
接到电话,听到Susun流产消息,他吓一大跳,已经三个月的胎儿,怎说没有就没有?
上星期,他陪Susan作产检,小小的婴儿已看得见手脚,听得见噗通噗通跳不停的胎心音,他才刚有初为人父的喜悦啊,怎会一下子……没了?
“对不起,对不起……”除开对不起,她真的说不出其他话语。
“我不要听对不起,我要听事情发生经过,你为什么去招惹Susan,为什么不能体谅她是孕妇,多所包容?为什么要和小恩一样任性,欺负Susan。”
纬翔一连串的为什么,问得以珂哑口。
说了,他亲口说了,Susan没骗她,他真的认为小恩的问题是她在背后怂恿,是她容不下Susan,挑拨小恩欺负Susan。
见以珂不语,他转头问陈太太。
“说,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当时只有以珂小姐和太太在客厅里,我们听见太太的尖叫声,冲出来时,就看见太太躺在地上,而以珂小姐缩在沙发边,我们叫了好久,以珂小姐才清醒。”
她不说自己的认定,但只消一眼,大家心里都有了想法,也许以珂小姐不是故意,也许太太逼人太甚,但以珂小姐动手推人,是不争事实。
“清醒?以珂也受伤了?”抓起以珂的手,从头到脚,他急着在她身上找伤痕。
“我没有……”低头,她好抱歉,真的真的抱歉。
“告诉我,你怎么会和Susan动手?”
他的五官凝肃、他的浓眉纠结,他气坏了?
怎不气坏,所有父亲知道失去孩子了,谁不愤怒疯狂。
Susan没错,她是该离开,她毕竟和小恩不同,她和纬翔没有血缘关系,而她的确占据太多属于他们夫妻的时间,Susan怨恨自己,理所当然,今天的事不是意外,而是她存在便会隐埋的炸弹。
“说话!”他捏住以珂的肩膀,不准她沉默。
“我和Susan起争执,她气坏了,打我一巴掌,我想,我回手将她推倒了,才会害她流产……”以珂哽咽。
她但愿受伤的人是自己呀,她皮粗肉厚,她没有孕育新生命,她干嘛还手、干嘛不像以前一样忍耐,一阵打骂过后,事情就算了?
“Susan不是不讲理的女人,你为什么要同她争执?就算再生气,你不能看在她怀孕的份上,多让让她吗?”
十年相处,他自认懂得Susan,她冷静、精明,她是个典型的女强人,在工作上,碰过多少困难艰险,她从未发过脾气,从未让情绪驾驭在理智之上。
是怀孕让她的情绪变得不稳定吧,即使如此,他仍看得出来,这段日子Susan花多少心思融入这个家庭,她正在努力适应中,为什么以珂和小恩无法对她多一些包容?
抿唇,以珂不回话。
是他忘记了,忘记Susan讲道理,她也不是无理取闹的性情;是他不知道,Susan从不是个好相处的人物,她在人前人后,两张面具……
但她怎能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