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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刘小北完全没有回过神来,他突然想到八年前,自己偷偷看到的报纸,关于夏晨的爸爸被撞车的头条新闻以及那天傍晚一家人阴险的微笑,他突然感觉这一切就像上演的电影一般,假的,全是假的,假的不真实。
现在,夏晨因为爸爸被车撞去世的事,记恨着龙家,也和龙嘉南似乎连朋友都做不下……而自己也因为上一辈,以及上上辈的争纷与恩怨,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龙嘉南……
现在,看样子似乎是夏晨和刘小北一个阵营,而龙嘉南究竟还是和刚开始一样,孤零零地一个人,那般落寞,那般不知所措。
可下一秒,一切似乎都发生改变了。
“你们俩?”
龙嘉南起身指了指刘小北和夏晨,意思是之前他们俩约在这里做什么。龙嘉南欲想离开,因为他觉得自己和他们俩本不应该做朋友,或者从头到尾就无关朋友。
“对了,夏晨,有些事我想对你说。”
“刘小北,有些话,我也想对你说。”
两个人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丝淡淡的忧伤,龙嘉南站在那儿离开几步。
“龙嘉南,你没必要离开。”
刘小北插上一句。而后夏晨沉思片刻,然后说:“你都知道了?”
刘小北望着夏晨,感觉自己知道的事夏晨都知道一般。
“我爸和你妈……”
话未说完,刘小北觉得说不下去了,便突然打住了。
“小北,既然你全都已经知道了,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对,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你……”
“你说什么,夏晨,你说什么!”
刘小北的心仿佛被什么突然怔住了一般,一下子不知道夏晨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其实夏晨也不知道为什么刘小北会做出这样的反应,他以为刘小北早就知晓了这一切,所以他也没必要卖关子再去多说什么,他只是希望把事实的真相告诉刘小北。其实他没有说完的话是想问刘小北该怎么办!
——可,他完全不知道其实刘小北不知道这些,或者说刘小北所知道的比起他来,真的是太少太少了。
“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话刚落,龙嘉南上前几步,感觉芙南这方天空快要塌下来一般,虽然是晴朗的,但比起阴暗天气,显得更加可怕。
“你们……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我完全听不懂?”
龙嘉南感觉这一切简直就是太不可思议了。
只见龙嘉南刚把话说完,刘小北从草地上站起来,拔腿就跑,连头也不回。
旁边时而呼啸着各式各样的车子,那些车子将尘灰卷起又隐隐消退。现在,这里只剩下龙嘉南和夏晨在这里,他们谁也不说话。刘小北离开后,他们似乎找不到中介媒体来交谈任何话题,而对于上一辈的恩怨,他们终究还是无法释怀。
隐藏在他们心里的,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惊涛骇浪?
可现在,他们唯一的中介媒体似乎都快消失不见了。刘小北的离去,让龙嘉南顿时相信了夏晨说的话,但他想开口又无法去开口证实。
当龙嘉南欲想离开的时候,夏晨突然叫住了龙嘉南,“龙嘉南……”
“什么事?”龙嘉南突然问道。
“今天的事别告诉夏米……我不想让她担心、胡思乱想的。”
夏晨望着天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你和刘小北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龙嘉南紧紧地握着手,感觉这一切就像一场恶作剧,“你和刘小北真的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嗯。”
……
没有太多的交谈,在应答完龙嘉南的话之后,他们俩人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就像,他们就此分离一般,再也回不去的年少,从这里丢失,几乎什么都不剩,在这一刻!
可,在走了一段路之后,龙嘉南突然回头,他望着夏晨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一向冷漠、负气的龙嘉南的眼角在这一刻竟然挂有一丝眼泪,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泪,他只知道,在这一刻,他的心情是复杂的,是悲伤的。
他想问夏晨关于夏晨的母亲和刘小北父亲的事,但他没有机会问,因为这辈子,就算有些恩怨是他们父辈一代发生的,但无法改变的,这辈子,自己都要欠夏晨。
而这欠下夏晨的,这辈子也无法去偿还,根本无法偿还。
龙嘉南一边离开,一边在想:现在,他和刘小北之间牵扯着上一代的果园之争的事实,他恨刘家的人,但他不恨刘小北,他知道这事和刘小北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而这一切不恨刘小北的原因都是从自己和夏晨之间所牵扯出上一辈恩怨所启发的。同样的,无论夏晨恨的是谁,上一辈的恩怨都是上一辈的人所造成的……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像龙嘉南这样明白道理。
——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忘却内心最沉重的伤痛,这或许伤及了他们本应该很美好的童年,比如夏晨,因为龙嘉南的父亲,而从小就失去的最最亲爱的父亲。
想到这里,龙嘉南感到一切都太复杂了,复杂到连同自己去想象的勇气都没有。
“啊!”
龙嘉南大喊一声,然后提起步子如光一般向前飞奔上去,他向跑过时间的沧桑,去抵达那个没有伤痛的地方。
可是,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一刻的悲伤。
芙南这样天空不知在何时就暗淡了下来,黑压压的乌云在上空不断地涌跃着,像是在叙述一场无比悲伤的心事一般,只叫人深深婉约又哀伤。
【Chapter03】离婚事件
刘小北像一匹野马一般,狂奔回了家里。
很多时候并不是自己不愿去相信,而是没有太多的勇气去相信。比如刘小北,刚在父亲与夏晨母亲这条关系线上还没回过神来,现在又告知自己与夏晨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这样一来,那么自己的父亲和夏晨的母亲之间就有着扯不断的瓜葛了。除此之外,竟想不到自己家上代和龙嘉南上代竟也有着果园之争的事实,然而这些事情牵扯的并不只是两家人,而是三家人……刘小北越想便越复杂,他完全不敢去回忆,去琢磨,去探索。
闪电过后,几道闷雷生生作响之后,刘小北倒在家里的沙发上,见到母亲的那一刻,他什么话也说不出,也不愿说——他在等待着父亲的最终归来。
“怎么没到放学时间你就回来了?”
张巧云从厨房里走出来棼。
“明天周末,妈你看这天暗的。”
刘小北指着窗外的世界,伴随着道道闪电,芙南的一切显得很是惊恐。
“别转移话题。癸”
张巧云伸出手,点了一下刘小北的脑袋。
“还上个屁的课啊!”
刘小北猛然地坐在沙发上,然后抓着头发,感觉自己的生活现在真的是乱了一团糟。
张巧云愣在那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妈!”
刘小北几乎快要哭出来了一般。
“妈,有些话我想告诉你,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刘小北刚说完,便看到刘守义提着公文包走进了家门,与此同时,刘小北的手机也响了,是庄晓婷打来的电话。
“喂,小北,今天午后你们去哪儿了,手机也打不通,陆娟去美国了!”
现在刘小北才想起,午后自己出门忘了带手机,手机落在家里了。
“忘带手机了。”
刘小北的话语显得淡淡的,冷冷的,好像漠不关心的样子。
“你们三个都没来,你知道陆娟多伤心吗?”
“好了,我不想在这听你瞎嚷嚷,我没时间,也没功夫!”
这是刘小北少有的在庄晓婷面对这么说话。就算刘小北现在有莫大的悲伤,但庄晓婷什么都不知道。2
于是,刘小北刚把话说话,庄晓婷就果断地把电话挂掉了。
“年纪轻轻的,火气到不小……像当年的我!”
刘守义换了鞋,便开起玩笑来。
“如果像当年的你的话,那么就不用活了!”
刘小北意味深长地说道,可这句话彻底地激怒了幸苦一天归来的刘守义。
“好啊,现在翅膀长硬了,敢跟老子顶嘴了!”
刘守义气急败坏地走到角落里,到起了他的红酒。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吵了。”
“妈——不能不吵,如果不吵的话,那关于夏晨母亲的事,他永远都不会说出来!”
这一刻的刘小北像完全失去了理智的少年,他恨不得把事情给统统地抖露出来。
“你说什么?”
刘守义有些懵懂,但似懂非懂的原因是想让刘小北说的更清楚一点。
“夏——玉——香!”
刘小北将夏晨母亲的名字一个字接着一个字拉的老长老长。
很快地,刘守义酒杯里的酒在不经意间就流了出来。他整个身体开始僵硬起来,而整个人完全丧失了理智一般。
张巧云也没心思在厨房做饭了,她走进厨房把一切工作都停顿下来,又走了出来。
“你们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都是你妈告诉你的?”
刘守义斜视着眼睛望着张巧云,而张巧云低下头去,刘守义便明白了一切。
但刘小北看破这些以后,便对刘守义说:“这不怪妈妈,我知道的或许你都不知道!”
“关于夏晨的身世,你知道吗?”
一下子,整个家都安静了下来,张巧云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她尽量不这么去想。
“龟儿子,这些你都是听谁瞎说的?”
刘守义摆弄着一副十分生气的样子。
“爸,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么就当着你和妈妈的面把话说清楚吧,说清楚也好,这样很多事就用不着藏着掖着了。”
话落,一片死沉沉的寂静空降下来,像大海一般,暗藏着道道无形的杀机。
“爸,说实话,你和夏晨妈妈的曾年往事是妈妈告诉我的,但有一件事我不知道你是知道而隐瞒着我和妈妈,还是你压根就不知道……”
“什么事?”
刘守义突然打住了刘小北的话。
“爸,夏晨是你的儿子!”
这句话一说出来,张巧云猛然地站起来,气冲冲地走进了房间,然后“怦”的一声,周围有陷入一片寂静。
而刘守义站在刘小北对面沙发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不知在什么时候,外面已经滴滴嗒嗒地下起雨来,雨势汹涌地根本无法出去。
——这是一座被暴雨困住的小镇,谁也无法逃脱,谁也无法走出家这个范围。
刘小北起来把家里所有的窗户关好,然后走到一直陷入沉思的刘守义身边,“爸,你说该怎么办?”
父子俩显然是饿了,可是张巧云还躲在房间里,她不出来,这个家即使有米,也没有饭吃。
“小北,如果我和你妈离婚的话,你跟谁?”
刘守义突然插上这么一句,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点燃吸了起来。
烟雾很快地围绕整个客厅,刘小北淡淡地应上一句:“我谁也不跟!”
刘小北负气的话,他知道刘守义说出这样的话是通过深思熟虑的。
接着,刘守义用力地吸着烟,什么话也不说。
“妈,你开门!”
刘小北走到房门前敲打着房门。
听到是刘小北的声音,张巧云开门,然后朝正对的客厅望了望,发现刘守义还在那吸烟。
刘小北进了房间,然后对张巧云说:“妈,这事……”
“小北,这事就不要提了。”
张巧云突然打住。
“可……可是爸说要跟你离婚。”
刘小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能他心急所造成的。
“离婚?”
张巧云夺门而出,“刘守义,你说什么,你说要跟我离婚?”
这一次,刘小北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