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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臣。”
邵聿臣猛然回头,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他没有想到半夜三更的汪宁希会出现在医院里,他皱眉,“这样很危险知不知道?二姐已经这样了,你就别再让我担心了。”话说出口,邵聿臣又有些自嘲,怕是她的自卫能力也绝对够自保了,哪个卧底不得有些本领。
“继山陪我来的,我知道分寸,可是我特别不放心你。”知道了这里面还有自己的事,汪宁希就更加不能在家里坐以待毙了。她瞄了一眼床头的桌子,上面有一个牛皮纸袋,她知道那里面就应该是邵聿雯留在现场的东西。她抬头看看并没有什么异样的邵聿臣,心里难免打鼓,难道他还没有看过?
邵聿臣轻轻的把她搂在怀里,“你来也好,我要去公司办点儿事情,你在这里守着二姐。”他转头看着一直拉着邵聿雯手的许晋逸,眉锁得更紧了,“那个人你也照顾一下。”
这个时候邵聿臣居然要回公司,宁希敏感的觉得有大事发生,她突兀的抬头,“这么晚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有人趁乱向东南亚走私,我要处理一下。”他没有避讳她,轻轻的推开她,“你放心,我会交给警方去处理,不会出面的。”
汪宁希眼中有晶莹闪动,她到底是没有看错人,他不是一个坏人,有担当,能逆势而上坚持到底,还有他们之间的承诺……想到这里,宁希忍不住低下头,她没有面对他的勇气。她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他和文正东一起出去,田继山守在了外面。
汪宁希慢慢的走到床头,拿起那个纸袋,打开,却忍不住又生出一身的冷汗,她心慌得厉害,里面并没有那张照片,她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方文正不该骗自己,那这张照片是被谁抽走了?邵聿臣?
汪宁希觉得有些腿发软,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如果真的邵聿臣把它抽走了,那么他倒底要做什么,就这么不说不问?信任?还是早就了如指掌?她现在越来越心虚,那种隐隐的担心像是会发酵一样变得越来越大,邵聿臣是不是真的知道她的底。
坐电梯的时候,文正东就有些担心,“你把这件事跟太太说了?”
“没关系,她不会出岔子的。”邵聿臣知道,即使她是警察,知道这件事情也应该赞成他的做法。
文正东没有做声,沉默了一会儿,电梯到达停车场的时候,他慢慢的开口,“男人的事情还是别让女人掺和,说不准出什么麻烦。”
邵聿臣苦笑,“她不是一般的女人,放心吧。”他说得很无奈,即使是文正东他也不敢透露出一点儿汪宁希的秘密,要知道在青山会,出了叛徒是一定要被处决的,他不想也不能让她死。
邵聿臣和文正东就这么冒夜来到码头,船还靠在港边,“想办法匿名报警,利索点儿,别暴露我们。”邵聿臣的眼里闪着犀利的光,仿佛可以穿透这黑夜一样。
不过这倒是让文正东有些为难了,这三更半夜的到哪里去找个匿名号码,现在都用手机,公共电话都少了好多。他想了想,打开车门下车,邵聿臣看着他在这个码头的停车场皴巡着,然后站在一辆车前,然后抬腿从裤管里拿出一把刀,三两下就撬开的门,然后拿出里面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邵聿臣笑,恐怕也只有从混混开始做起的文正东能想到这样的办法,而且还有这样的手段。文正东结束了通话,趁着夜色顺着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摸到岸边,把那手机,还有连带他自己的那个秘密联络的手机卡一起丢进了大海里。没有人能体会他的心情,他今年快29岁了,在青山会卧底13年,可是现在他的恩师死了,连同他的卧底档案一起带走,他再也回不去了,从他生命陨落的时刻,他也彻底地堕入深渊。
文正东丢掉东西要回头的时候就看见那船上隐隐约约的有人在往海里丢东西,一包一包的。他心头一惊,知道他们已经开始销毁证据。他立刻掉头跑回车里,“聿臣,走漏风声了,我看见他们在船尾往海里丢东西。”
邵聿臣闻讯色变,太快了。他瞪着眼睛看着文正东,除非他直接给穿上报信,不然就是警方那里有四叔的内鬼也不可能这么快。可是只是一瞬间他又打消了对文正东的怀疑,他要是帮四叔完全可以不告诉自己这个消息。而现在知道这个及其秘密行动的也就只有汪宁希了,邵聿臣的心彻底的乱了。文正东低头,他的心里最值得怀疑的人也只有汪宁希。
红色的警报并没有让他们等得太久,可是警察也没有给他们带来想要的结果,第二天,警察的检查报告再次呈在了邵聿臣的桌案上,依旧是一切正常。可是让人震惊的却是在黑白两道同时传来了消息,有一批从本不出去到东南亚的高纯度海洛因已经上市了,其中还有令人惊悚的人体器官,而通道却是赵忠森的航运公司提供的。邵聿臣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像是五雷轰顶一样,其实赵忠森那边警察一直都严密监视,而自己却恰恰充当了一个调虎离山的角色,显然在这次的行动里,他确确实实的帮了四叔一把。
邵聿臣猛地站起来,“备车,我要去看看四叔,好久没见到他老人家了。”他声音冰冷冰冷的,嘴角居然有一丝阴森的笑,文正东吓了一跳,他还没有见过邵聿臣这么阴险的样子。
“还有,找人给我盯上赵忠森,这个老匹夫居然敢这么耍我。”
这一路上,邵聿臣一直坐在后面闭目养神,看似平静心里却早就乱成了一团麻一样,不管是公事还是自己的感情全部都搅到了一起。文正东不停的从后视镜里看着他,最后还是忍不住说话,“我们是不是该想想怎么跟警方解释一下,这么不出声,我们会有信任危机。”
“哼!”邵聿臣冷笑,“警方从来也没有完全信任过我邵聿臣。”,否则汪宁希也不会被派到自己身边来,他现在想想,当初穆婉清说的话真的是有道理,她没有家人,没有出处,自己对她的过去一无所知,可是就是不知道被什么蒙了心窍,他不顾一切的把她绑在了身边。可是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变得什么都不清楚了,连汪宁希到底是不是警察都无法确认了。他不得不承认,他被她愚弄了,他开始有些恨了!
邵聿臣很快到了四叔的私宅,可是看见的景象远远超出想象,他想他真的是很久没有来看望他老人家了。四叔一副骨瘦如柴的样子,就这么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医生护士的倒是站了一屋子,可是人就是这么一天天的萎靡起来。
邵聿臣没有靠近,就这么不远不近的看着他,他不想往前靠,这个时候他不想去惹一身的骚,只是感慨那曾经趾高气扬颐指气使的老人现在连说一句囫囵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四叔怎么变成这样了?”他很快就从房间出来,站在客厅里问管家。
“从开完董事会回来就一病不起,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那谁管事!”
“是段先生。”
邵聿臣的一愣,只觉得头轰轰的作响,他居然连自己的对手都没有认清楚,他派人盯着四叔,盯着四叔和穆婉清是否有交往,偏偏漏下了这个段奕林,这个刚刚跟上四叔的年轻人蹿升的速度让他来不及防范就已经能向他发难了。
山顶上,照例是段奕林和穆婉清相约的地方,这次不同的是段奕林没有带着卢佩妍。穆婉清下车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这个地方真的是个杀人灭口的好地方,清净,通透,一侧是悬崖,另一边一眼可以望很远,没有地方可以躲藏或者窥视。真要是有倒霉的目击者,想必调转枪口也可一击致命。
她拉开车门上了段奕林的车,“这次干得很漂亮啊,据我说知赵忠森已经跟邵聿臣达成同盟了,你怎么搞定的。”
段奕林照例肆无忌惮的在她面前抽烟,穆婉清也只能忍着,“我没有邵聿臣有钱,可是我比他狠心,赵忠森老婆孩子的命都在我手里,你说他还能不给我路走?”他长长的吐着烟,眼前立刻出现一团的烟雾。
“你也真舍得下本钱,20公斤的海洛因就这么扔海里了。”穆婉清讥诮。
“一袋面粉而已,没什么太大的损失。”说完就大笑起来。
穆婉清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她给自己选错了终极的对手。
越走越远
晚上穆婉清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邵聿臣坐在沙发上,她有些诧异,他不是应该在医院吗?还没等她开口,邵聿臣就站起来,“你跟我到书房来。”
是的,他就是在等她。
穆婉清有些忐忑,手里的车钥匙被她握得死死的,站在书房的门口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异常紧张的心稍微的放松了一些,“找我什么事,二姐醒了没有?”她看起来很镇定,邵聿臣眼光犀利,就这么盯着她,让穆婉清的心里发毛。
“我听说你跟四叔手下的段奕林很熟?最近经常见面吧?”后面的一句是邵聿臣胡乱添的,他没看见,也没有人告诉他。可是既然身边出现了内贼,那么他宁愿相信是穆婉清也不愿意那个人是汪宁希,并且他相信穆婉清有理由背叛自己,因为她想要的自己给不了,而她想要四叔的命,段奕林却可以帮忙。这是他今天看见四叔时脑子里突然清明的想法。
穆婉清脸色骤变,嘴唇都抖了,她怒目看着邵聿臣,这个时候她也只剩下虚张声势这最后的一张牌,她现在只是希望段奕林的本事可以逃过邵聿臣的监视。
“邵聿臣,你居然监视我!在你的眼里是不是除了汪宁希现在都是坏人,你为什么老是这么袒护她,她私下里和段奕林的老婆秘密接触你问都不问,二姐车祸,汪宁希难道没有嫌疑吗,为什么那么巧,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二姐,第二天二姐就出事了。”穆婉清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邵聿臣的脸色,他的震惊和怀疑清清楚楚的刻在脸上,她有些得意,慢慢缓和下语气,“是,我找人监视汪宁希是我不对,不过不那样我也不会发现她跟那个叫卢佩妍的女人来往,聿臣,我不知道她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药,你就那么相信她,那么迷恋她。”
邵聿臣无言以对,他静默着,过了好久他慢慢开口,“你有什么证据?”
“我有照片,她跟那个女人见面的照片。前天我把它给二姐了,二姐不让我跟你说,她说她会跟汪宁希谈。”
邵聿臣的心顿时有一种血流迸出的感觉,什么照片,他根本就没有见过什么照片,难道那个就是凶手要找的东西吗?邵聿臣的手开始发抖,他慢慢的握紧拳来克制这种难堪的场面,“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邵聿臣站在那里,他无法接受这个女人对自己的亲人下手,想着她昨天半夜还跑到医院里,他的心慢慢的开始动摇了,也许她并不是担心自己和二姐,而是担心事情没有办好,是来探虚实的。就在这时,田继山打来电话,汪宁希在医院里面不见了。
邵聿臣的心一下子沉到海底,这是逃跑了吗?“打过她的电话吗?”邵聿臣的声音变得很沉很冷。
“打过了,通的,但是没有人接听。”
邵聿臣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只是让田继山在那里保护好里面邵聿雯和许晋逸的安全,然后就直接挂掉了电话。他的手紧紧的握着电话,骨节开始泛白,似乎听得到咯咯作响的声音,文正东轻轻的敲了两下门进来,刚要说话就被邵聿臣截住,“上次我让你查汪宁希的电话,让你顺便做的事情你做了没有?”
文正东愣了一下,马上意识到汪宁希真的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