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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公馆。”林静微皱眉,那准备按键的动作也随之停住。
“我们老爷想要约林小姐一起吃个饭,不知道方便吗?”电话那边的裴管家虽然被她刚刚突来的开场有些吓到,倒也很快的反应过来,说出今天打这通电话的目的。
想到早上裴尚宁的那通电话,林静一下就联想到了什么,该来的总归会来,躲也躲不过。
“方便。”
“那好,那等下四点……”
裴管家说了时间和地点然后直接挂了电话。
林静看着手中的手机,无声轻叹。
林静下楼的时候李美丽正和一群牌友在客厅打牌,管家阿姨正在厨房忙活着准备她们打牌吃的糕点和饮料。几个贵妇见她下来,忙不跌的扔下手中的牌,上前跟她招呼。林静知道她们的热情是有原因的,这三人的丈夫之前全都是‘泰和’的供应商。呵呵,人就是现实,当初‘泰和’股价惨淡的时候这些人一脸决绝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现在倒好了,即使这大年初一的,也不惜往别人家里跑。
林静扯了扯唇,没有搭理,直接离开去。
裴兆祥约的地方是一家高级会所,之前林静来过几次,当初也是为公事而来,只记得这里的环境清幽宜人。
服务生将她带到一个叫‘竹韵’的包间,推门进去裴兆祥已经到了,端坐在那竹制的椅子上,一旁的裴管家正一遍一遍的泡着功夫茶。
这个包间很应名字,房里几乎所有的东西全都是竹子做成的,椅子桌子暂且不说,就连那喝茶的杯子,也是一个大大的竹筒。一盆翠竹置放在一旁,墙上挂着幅墨竹国画,那神韵和画工都看的出不是一般手笔。天花板上的喇叭丛刻正放着曲不知何名的古筝轻奏。
“裴老。”林静落落大方的在裴兆祥前面坐下。
裴兆祥点点头,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示意一旁的裴管家给她倒上茶。
林静接过茶,轻轻啜饮,那悠然甘甜的味道一下弥漫在口腔,那清新的茶香在鼻尖萦绕,有那么一瞬,林静觉得自己喜欢上了茶这种味苦有些涩的饮料。
林静喝着茶,没有说话,等待裴兆祥开口。在林静喝第三杯的时候,对面的裴兆祥终于缓缓开口了。
“林小姐知道今天我找你来为何事吗。”声音略带着经历的沧桑。
“为裴尚宁,为了劝我放手离开。”林静应道。他的目的再明显不过,根本不用她猜。
裴兆祥笑,突然觉得有点欣赏她的坦白和直接。“没错,就是你说的那样。”
“可以给我个理由吗。”
裴兆祥看她一眼,“我以为你该很清楚。”
林静咄咄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开口,“如果我说不呢。”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裴兆祥一字一顿,子字慑人。
林静摇摇头,略有些挑衅的说道:“我似乎也没有接受的义务。”自己离开和被人请离开那绝对是两回事,这种感情她不喜欢,很讨厌!“我不是个死缠烂打的人,如果他亲口开口,我无话可说。”
074 终究错过2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冷却缄默下来。
裴兆祥看着她,那眼神似乎能将她整个生吞活剥了一般,脸上的表情带着一股暴戾之色,一般人怕是无法也不敢与他这样直面对视的。
林静没有避开,直视着他那犀冷的视线,脸上没有半点畏惧害怕之色。
裴管家在一旁打量着林静,心底略有些明白了解裴尚宁为何为一女子而和自己唯一的亲人不惜闹翻,林静的确有些特别,起码他认为她的胆识相较与黎雨辰的柔弱更匹配他们家少爷。
“你的意思是我孙子尚宁对你死缠烂打?”裴兆祥微眯着眼,那语气听着诡异的有些危险。
林静笑,扯唇道:“感情应该是双方的,两情相悦,你情我愿的事,如果您一定要用死缠烂打这个词来形容,我只能说您看低了您的孙子。”
“你这是在教训我!”裴兆祥厉声喝道,想他裴兆祥在商场上混迹了这么多年,今天竟然被这黄毛丫头给教训了!
“不敢。”林静直面迎视他,对于他那显而易见的怒气,没有一丝害怕。
“哼。”裴兆祥冷哼着,对于她,他已经越来越没有耐性了,“量你也没这个胆,林小姐也不掂一掂自己,一个有夫之妇风评如此之差的女人,你觉得你进的了我们裴家的大门?尚宁也许现在对你还有些迷恋,那也不过是给你的美色和外表所迷惑了,时间一长,新鲜感自然就过去了,到时候他还会找你?况且我想林小姐也该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一个男人能让一个女人生下自己的孩子那代表着什么。”
林静突然觉得有些无力,自嘲的弯了弯嘴角,他的话很伤人,但是却一点都伤不到她。不过裴兆祥上网话却提醒了她,那个孩子。
其实真的已经没有再继续争辩的必要了,她和裴尚宁之间不管是否还有爱情,她很清楚他们已经再也回不到从前。
如果没有孩子,她想再困难只要他们是相爱的她一定会尽全力让裴家接受她,可是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如果呢,事实上一个孩子就那样活生生的摆在他们中间。或许她可以自私的让一个孩子没有父亲,但是她承认她始终没有办法自私的让一个孩子失去母亲。
一切其实全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她是林静,即使一切全都明了,但她始终不是那个逆来就顺受,有苦有委屈就往肚子里咽的人。
“竟然裴董这么自信尚宁对我只是一时的迷恋,这么肯定他对于生下孩子的黎雨辰有不同意义的代表,那又何必多此一举约我来此协商谈判,时间一到,那种迷恋和新鲜感一旦过去,那依您老说的,裴尚宁他就该一脚将我踢开弃我而去才是。”林静看着他,故作停顿,嘴角勾起那略有些让人恼火的笑,故意拉长了语调,“莫非裴董自己也不确定,刚刚说的那些话只是虚张声势?”
“你……”裴兆祥看着她,真的有点被她气到了,不过终究还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很快理好自己的情绪,嘲讽的说道:“这是你对一个长辈该有的语气和态度吗?看来林小姐不仅外界的风评不好,就连家教,似乎也很差强人意啊!”
“裴董不愧是商界的枭雄,看人准的有些慎人,没错,我自小无父无母,家教定是有些欠缺的,有什么话什么地方无意得罪了裴董,那还有请裴董一定别跟我一般见识。”
她这大大方方的承认到一时叫裴兆祥不好再多说什么,这说多了倒成了他斤斤计较和一个女娃子较真了。看来他真的是有小看她了。
咄咄的看着她,裴兆祥缓缓开口:“我现在已经很久没有去公司看看了,我记得不错的话你们‘泰和’是做贸易的,和我们‘裴氏’也有不少生意上的往来,现在我虽然不太管公司的事,但是如果我开口,我想我们两家公司的合作似乎也该可以到头了。”
林静笑着,表情看不出一点不悦,问道:“裴董这是在威胁我吗?”
“裴氏不差这一笔两笔的生意。”裴兆祥悠悠的说道,整个S市那海运出口几乎是给‘裴氏’整个垄断的。
“我一直以为‘裴氏’能发展到如今这个规模那全靠裴董过人的胆识,长远的目光和正确的决策,而且我深知裴董是一个公私分明,一切以公司利益为前提的人。不过如今看来似乎是我把裴董定位太高了,如果裴董执意如此我定是没有办法的,我自认为我们‘泰和’和你们‘裴氏’间的合作是互惠互利的,绝对是公平交易我不曾占你们‘裴氏’的半点便宜。”
说着林静站起身来,含笑的颔首,“我想裴董要说的话我大致是清楚了,而我的答案裴董也该明白了,这场谈话再继续下去恐怕就该伤和气了。所以为了避免这样的局面出现,我想我还是先离开吧。”
不待裴兆祥开口,林静朝他点点头转身离开。
裴兆祥看着那被打开然后又重新关上的门,紧蹙着眉,神情有些复杂。
“是一个有意思的女子。”一旁的裴管家轻声说道。
裴兆祥蓦地回头,冷看了他一眼,“我倒是一点没觉得多有意思。”没家教,差点气他半死。
裴管家轻笑,“没有人敢这么对老爷说话,她是第一个。”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裴兆祥冷嗤,喝了口茶,“尽快安排尚宁和雨辰两人的婚事,翰翰的户口要抓紧给移迁回来,裴家的子孙只能姓裴!”
离开包间,林静突然有些颓废的垮下了肩,言语上的胜利一点没有让她快乐起来,现实存在的那才是问题的关键,她已经无力再去争取什么了。
一声轻叹,拧着那略微有些酸疼的眼眉走出这高级会所的大门,却因为恍惚并没有注意到迎面走来的人,一个不经意撞上一个冷硬,宽厚的胸膛。
“对不起。”下意识的道歉,没抬头,绕道只想离开。
她往左,前面的人亦往左,她往右,那人亦然。有些恼怒了,猛地抬头,“麻烦你,请让让,我要——”
眼睛在看清对方的长相时那余下的话突的全都咔在了喉咙,吐不出也咽不下。
林静定定看着眼前的男人,不若以往,此刻的他头发有些凌乱,那刚毅的下巴还冒着那刚生出来的胡渣,衣服也褶皱的厉害,她看见他那双此刻瞪着她的眼睛,眼白充满着血丝,还有那眼下两眶黑色的印痕似乎无不在告诉着她这两天他过得有多糟糕,他多有憔悴。
眼眶突的一热,那眼泪无预警更无法控制的一下夺眶而出。
那滚烫的泪水在她的脸庞滑下,可是真正灼伤的却是裴尚宁的眼睛和心,一把拉过她将她拥入怀中。
知道爷爷约了她来这,没多想就驱车前来,才到门口就看到她一脸疲惫失魂的出来,头都没抬的走着,以至于这样直直的撞上他,可才抬头见到他,那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从她脸上滑落,他认识的林静不曾这样,她一直是坚强的,再痛苦再难受的时候想哭也都是倔强的仰着头,将眼泪生生的逼退回去的,这样的她,他从不曾见过。所以是他来晚了,爷爷对她说了很难听的话让她受委屈了是吗?
林静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只是此刻再见到他,那泪水突然就决堤了,挡都挡不住。
“对不起。”林静低喃着说道,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的伸手推开他,倔强的扬着头,重新做回那个坚强的林静。
看着她一脸要将他撇开的样子,再想起早上电话里决绝一点没有商量的语气,裴尚宁的怒气一下就上来了。猛的伸手将拉过她,转身就往那停在外面的黑色卡宴走去。
手背抓的有些痛,但是林静并没有挣扎,很多事已经到了无法回头的时候了,也是该要讲清楚了。
裴尚宁拉开车门让她上车,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他自己从另一边上车来,才上来坐下发动车子,林静只觉得身子猛的往后倾倒,然后身边听见嗖——!的一声,车子疯了似的冲了出去。
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红痕,她可以感觉到车速还在加快,抬头看他,只见他紧抿着唇,抓着方向盘的手拿关节紧绷的有些发白,目光直直的看着前方。将目光收回,缓缓转身看着车窗外那飞驰而过的建筑物,淡淡的开口,“开慢点吧。”其实并不是害怕,此刻的她异常的平静,好像那所有的情绪在刚刚的那一哭之中全都得到了释放,所以现在的她能理智的让他开慢点,遵守交通规则的同时也确保他们自己的生命安全。
裴尚宁一语不发,甚至没有转头看她一眼,但是那踩着油门的脚却也一点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