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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拜金女遇到钻石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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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潇穿好衣服拎着电脑正准备出门,电话响了,一个陌生的座机号。

她接起,一女声很礼貌的问她,“请问您是景潇景小姐吗?”

“我是。”

“哦,您好,我是江总的秘书。”

江总?景潇顿了一下,“请问是哪位江总?”

那边秘书也顿了一下,“是鼎峰国际的江林沣江总。”

景潇突然觉得背后阴风阵阵,回想起昨天江林沣那眼神才觉得后怕。其实她也不太清楚江林沣是什么样的人,只知道名声在外势力不小,有时候下班后被抓去应酬甲方也常听人说起江少江总的,说的神乎其神的反倒没有了真实感,怎么听都像言情小说里的花花公子,而且还是浪子打死不回头的那种,香车美酒,软玉熏香,奢靡的不成样子。但是连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杨古都怕他,手段和人品可见一斑。他准是认定了景潇欺骗他兄弟的感情,寻仇来了。

于是,胆小的景潇抱着惹不起躲得起的心态,把心一横,“不好意思,我不认识江总,小姐你找错人了。”

“可是……”

景潇已经挂了电话。

星期一的早上堵车是一周之内的固定节目,抬头望去一片车海无边无际。景潇也不着急,急也没用,索性在出租车上看起了美剧,gossip girl…绯闻女孩。周婞那妞用她考托福的英文水平翻译出来的片名是废话女孩,自此就抱定了打死不看的决心。景潇却喜欢的要命,似乎时光一转又回到了大学时代,一寝室的姑娘追着越狱犯着花痴,每周一次定点守在电脑旁等更新,风雨不误有课就逃。

景潇喜欢里面的chuck和blair,觉得一对腹黑男女在一起生活才能充满激情。周婞大学那阵就总说她是极度扭曲的完美主义者,有被虐倾向,大把大把的阳光大男孩不喜欢,偏偏喜欢冷面冷脸的腹黑男,三句话蹦不出一个屁来,偶尔说一句话能把人厥南墙上。景潇仔细想了想,觉得宋离不至于那样吧,多阳光呀,最起码对着她的时候挺温柔的。不过,需要加个定语,以前。

等到了事务所已经晚了将近半个小时,好在她这工作也不是靠点卖命的活儿,工作时间时长时短一切按照甲方需要来。杨古那辆招摇的红车就停在楼下,占了两个停车位。保安大哥很无奈的在挣扎是收一份停车费还是两份。

景潇暗叹了口气,革命尚未成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景潇还得虐人虐己。

一进门,宋小晴就扑了过来,笑容满脸的凑到景潇耳边说:“你家杨公子在会客室等了你一早上了。我把你的早饭给他了。”

景潇面无表情的应了声,走到座位上放下电脑,摆动了一下仙人掌盆栽,向会客室走去。

杨古坐在沙发上抽烟,那种没有牌子没有厂家的烟。前额的碎发垂在眼前颓废的样子,下巴上是新长出来的胡茬。前面的茶几上放着景潇的饭团和豆浆。

他抬起头就看到了景潇,牛仔裤棉T恤,淡妆,长发扎成了马尾,大大的发卷让整个人看起来毛茸茸的。

景潇也看到了杨古眼里的血丝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心里有些难受。可是长痛不如短痛,她和他注定没有将来,更何况她已经收了人家的钱道德上是需要给人消灾的。景潇的声音还是冷的:“你还来干什么?”

杨古默默的看着她,苦笑,“我也不知道。”

景潇鼻子酸酸的,赶紧别过脸去,低低的说:“那走吧。”

“好。”杨古应着,站起身走向门边。

景潇想起有次杨古不知道从哪整了辆道奇摩托车,奇形怪状的有点像装甲车,非要带她去兜风。大半夜的在山路上狂飙,吓得景潇直叫停,正在兴头上的杨古哪里肯听,景潇气得扬手打他,胳膊被路旁的树枝刮伤,长长的一道口子。杨古当时就慌了,搂着气鼓鼓的景潇一个劲的认错,低着头嘴就吻到了景潇的伤口上。景潇只觉得他的唇暖暖的,伤口也没那么疼了。嘴上却说:“你口水有细菌的,别感染了我。回头人家问我怎么感染的,我还得交代你有口蹄疫的事实。”杨古笑着搂紧她,很低的声音,“你怎么这么煞风景呀。”“叫你停车怎么不停?”“你以后说什么我都答应,好不好?”

自那次之后,杨古真的做到了,景潇说什么他都答应,整得景潇都怀疑是不是错手给杨古脑子里植入了言听计从的芯片。

杨古的手触到门把手,顿了一下,没有回头,“景潇,能不能告诉我一件事?”

“你问。”

“我妈是不是找过你?”

景潇愣了一下,过了片刻才开口,声音小的几乎辨识不清,“恩。”

杨古的手用力的捏着把手,手上的青筋暴了出来。英挺的眉毛拧在一起,全是两难的挣扎。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的站了一会,杨古叹了口气,“那我走了。”

杨古一走,景潇的身子一软踉跄几步,扶住了沙发靠背坐了下来。点了根烟,坐在杨古方才的位置上静静的吸完。脑子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想,也不想想。她抽的是爱喜的薄荷烟,因为她抽的第一支烟就是它,五六年了都没有变。这期间在日本抽了一年的日本烟,换着牌子变着花样的尝试,草莓味巧克力味的,也没找到一个能长久的,一回国立马捡起了爱喜。

宁一说这样的女人其实很可怕,死心眼一根筋,要么不爱要么非爱不可。那么,现在她放得下杨古,是因为不爱吗?

景潇走出来的时候面色平静如常,带着微笑。

宋小晴递给了她一杯热水,低低的说:“景姐,我看杨古挺伤心的。”

景潇笑了笑,“会好的。”

中午的时候,所长召开紧急会议,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连午饭都推后再吃。所里最近参加了一个国际性购物中心设计方案的招投标,拿不拿的下这个项目关系到所里未来几年的发展和业绩,说白了就是设计费奇高,名声很响,一旦中标每个人的口袋里都得装得满满的,也能打响事务所的知名度。领导那是相当的重视,从地形的理解,方案的构思、修改,图纸、模型……每一个阶段都是大会小会不断的开,恨不得在每个人脸上写上势在必得。这让景潇觉得自己整天生活在高考倒计时的那段痛苦的日子里。

一个月下来把整个事务所折腾的人仰马翻,惨不忍睹,草木皆兵。

因为还是投标阶段,重点主要在景潇他们的设计部,总工程师先是汇报了下设计构思和立足点,景潇针对图纸讲了讲细节,总得来说领导还是比较满意的,说了些鼓励的话,要他们下午跟甲方汇报的时候再接再厉,一定得拿下这个项目。

在中国,说白了甲方就是各种级别的暴发户。项目进展的顺利程度取决于甲方的文化程度。遇到通情达理的甲方又或者是设计师的地位相当高,至少得是国际大师的级别,双方协商配合才能做出好的作品。于是山本理显设计了建外soho、贝聿铭设计了苏州博物馆;但是要是以上两种条件不具备其一,那么风水学说就是设计的主要思想,反面教材请参照沈阳方圆大厦。

散会后,宋小晴问景潇要不要出去吃午饭,景潇还想看会图纸,就让她帮忙带回来。

宋小晴也知道景潇这个疯女人工作起来不要命的,没有多说就出去了。

景潇对着电脑又把图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这个设计他们整组人做了将近一个月,方案改动了也不知道多少次,也记不清有多少个晚上没有睡觉,几个通宵接连着熬,整晚整晚的讨论修改画图。速溶咖啡几杯几杯的喝,清晨的时候洗手间里男士在睡眼朦胧的刮胡子,女士在意识迷离的涂遮瑕膏,平时不敢用的大红唇膏也稀里糊涂的往嘴上涂,配上煞白的脸色,整体效果相当震撼。这种场景像极了大学赶图时,整个班级集体包宿的场面,音箱里放着维塔斯的海豚音,在五音不全的景潇听来就是狼嚎。大家图桌上草图凌乱,电脑桌上台式机和笔记本一同工作。只是那时候朝气蓬勃,一碗泡面下肚又是干劲十足,记忆的深处似乎有那么个人,会在泡面里加上一根香肠,然后递给她,温柔的说:“小心烫。”

只是时过境迁,人心也在变。景潇这些年再也没有吃过泡面,连同那个人一起扔在的回忆的转弯处。

周婞每次都嚷她,“景潇,你穷的就剩下钱了。”

这项工程大家都付出了很多精力心血,当然,大部分是看在钱的面子上。景潇偷偷给自己算了笔帐,这个设计中标的话自己大概能分到设计费20万,呵,又是一个20万。那天在香格里拉的咖啡厅里,杨古她妈从prada包里扔给她一张卡,20万,正眼都不看她,“我和杨古他爸不一样,我是商人,讲究物有所值。”景溯暗骂你这是说我就值20万呗?你敢给我标价我就敢接着。

景潇用座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电话里的女人尖酸的声音一个劲抱怨物价上涨,医药费又那么贵,家里缺这少那的,景潇安静的听着,冷冷的说:“我最近回去一趟。”然后她挂了电话,疲惫的倚着椅背闭上了眼睛。

景潇没有想到甲方的高层居然会是人模狗样并且玉树临风的江林沣。真是冤家路窄天要亡她景潇。

江林沣穿着手工缝制的西装,金色的袖扣闪着低沉的光芒,俊朗的脸上一双眼睛尤其的闪耀,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在身后跟着一群点头哈腰的群众演员。

所长陪着笑脸迎上去,“江总怎么亲自来了,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我们好去接您。”

江林沣看了眼景潇,眼神复杂,轻轻的开口,“我已经让秘书通知了贵所的景小姐。”

所长立马转过脸问景潇,“怎么没告诉我?”

景潇也不看江林沣,“所长,是这样的,早上我接到一个电话,对方开口是有提到江总,但还没来得及说下去我电话就没电,而我确实不知道江总是这个项目的甲方。江总,不好意思怠慢了。”景潇软软的接过江林沣的第一招,手心开始冒汗,不为别的,就是心疼马上就要飞走了的设计费。

所长也知道这不怪景潇,他都没有想到江林沣会亲自来,这项目虽然不小,但比起鼎峰国际的其他项目,确实没有到江林沣亲自出马的地步。而江林沣怎么会跨部门的联系设计部的设计师景潇,也很值得揣测。江少花名在外这也不算是什么新鲜事儿。

江林沣微笑,淡淡的挥挥手,“景小姐言重了。”

一行人进了会议室,景潇走在后面拽住宋小晴,压低声音说:“小晴,待会你替我汇报吧。你讲这个项目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宋小晴一惊,赶忙摆手,“我?景姐,你这不是难为我吗,我有多少斤两你还不知道呀,江总又这么帅我现在都不敢正眼看他,待会一紧张话都不一定能说得出话来。再说,要说这图纸怕是没有人比你再熟了,就是我想上所长也不能同意呀。”

景潇叹了口气,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难道自己不上去江林沣就会放过自己吗?他摆明了一副我就是来找事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自己这点道行怎么能斗得过财大气粗的江林沣。

怨天怨地不如怨人。

打死她也不相信江林沣是光明正大不搞小动作为难女人的正人君子。看他那瑕疵必报的人品真是可惜了一脸好皮相。

景潇抱着笔记本走进会议室,所长和一干领导人正在进行虚伪的寒暄,都是一脸的笑,只有江林沣面无表情坐在主座上。后来景潇才发现他确实很少笑,多数的笑是在怒极和喜极的时候。当然这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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