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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天仰闻言庭眉。
“你究竟查到了些什么?”
“你又想知道些什么呢?”
“当然是全部,有关她的事我全都要知道。”
“那么我该从何说起呢?”
“从哪里说起都好,只要你立刻开始说。”
“那好吧!就从她的身世开始说。”卫耘看着靳天仰,微笑道:“这么一开始不晓得要说到什么时候,肯定会说得口干舌燥,要止渴,再怎么说还是茶比较有用,你说是不是?”
靳天仰咬牙切齿,最后还是只能无奈叹气。
“要喝茶是吧?你等等,我这就把茶具拿出来,烧开水泡给你喝。”
“萧沐岚是个孤儿。”卫耘在喝下一杯上等铁观音之后开口说。“她的父母在一次车祸中双双丧生,那时候留下年仅五岁的萧沐岚,从此她就被亲戚推过来赶过去,过着受人嫌弃欺侮的童年生活。”
“你是说没有一个亲戚愿意正式收养她?”
“显然就是如此。”
“该死!”靳天仰一听连声咒骂。
“她七岁时被送到一个舅舅家里,然后就一直跟着这一家人生活。”卫耘不理会靳天仰的怒气,继续道:“在这家庭只有舅妈待她还不坏,给她吃住还供她上学。”
“哼,总算有个人稍微有点良心。”
“只可惜她的舅舅终日酗酒不务正业,再加上育有两个顽劣不驯的儿子,就算有个舅妈对她好,萧沐岚的日子还是难过得很。”
“你不会是要告诉我,她就在这样的环境里过了十几年吧?”
“没错,萧沐岚就在舅舅和两个表哥的欺侮下一天挨过一天。”
“他们欺侮她?”靳天仰怒喊。
“拳打脚踢是家常便饭。”
靳天仰咬牙。
“我要杀了他们,把她舅舅的姓名住址给我。”
“没有。”
“没有?你不知道她舅舅一家人在哪里?”
“你要我调查的是萧沐岚,又不是她舅舅。”
“他们不是住在一起吗?”靳天仰度眉嚷着。
“本来是的,一直到萧沐岚十八岁。”卫耘说着又喝了杯茶。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卫耘点头。
“萧沐岚十八岁时,她那嗜酒的舅舅狠心要将她贾往妓院。当时她的舅妈身染重病,无力阻止,多亏邻居一位向来疼爱她的干妈花钱救下她,并办理了正式的领受手纹,等地舅妈一过世,萧沐岚就脱离了舅舅和两个表哥,住进了干妈李春银家。”
靳天仰松了一口气。
“真是谢天谢地。”
“还早呢!”卫耘摇头道:“李春银是个好人,她老公可不是。”
靳天仰再次咒骂。
“男人难道就没一个是好东西?”
“也许吧!”卫耘双手一摊。
“我是!”靳天仰拍桌子。“我就是她所碰上的第一个好男人,她跟我在一起绝不会受牛点苦。”
“不。”卫耘又摇头。“你不是她碰上的第一个好男人,你忘了穆青风。”
“穆青风?”靳天仰冷哼,轻蔑地撇过头去。“又是他!连你都认为他比我好?”
“穆青风有什么不好?他相貌堂堂,待人又温和有礼,若生在古代必定是翩翩君子,我觉得很不错啊!”
“哪里不错了?”靳天仰拍桌子。“脸蛋俊帅、待人温和就够了吗?你忘了他不良于行,到哪里都得靠轮椅代步,这样的人怎么能给沐岚幸福呢?你说!”
卫耘闻言耸起了眉。
“你是不是什么地方弄错了?”
“搞不清楚的人是你。”靳天仰指着他的鼻子。“你这家伙,居然想把沐岚和穆青风凑在一块儿,我郑重警告你,卫耘,你这么做就是与我为敌,人不够意思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把“木兰号”和穆青风凑在一块儿了?我又不是月下老人,怎可乱点鸳鸯谱--”
“那就别再提穆青风。”靳天仰绷着脸说。
“我是可以不提他,不过……也许我还是该告诉你,百件事你搞错了。”
“我会搞错什么事?”
“关于穆青风……”
“你又提他?”靳天仰不悦地喊道,卫耘忙举起手。
“等等,等等,我是想要告诉你,穆青风乘轮椅只不过是暂时的。”
“什……什么?”
看着靳天仰惊愕万分的表情,卫耘微笑了。
“他是受了伤才暂时以轮椅代步,并非你所以为的残障者,这点你可要弄清楚。”他说着拿起热开水往壶里倒,继绩享受泡茶的乐趣。
第八章
不顺心的事真是接二连三啊?先是和生平第一个爱上的女人陷入冷战僵局,现在又听闻穆青风其实并非残废,这岂不是宣布了他在这场三角爱情战事中已毫无胜算?
靳天仰颓丧呆坐,好半晌之后抬起头,看见卫耘犹坐在对面喝茶。
“啊,你还在这里?”他有气无力地问。
“瞧你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我要是离开,怕你会想不开由六楼往下跳。”卫耘将一杯茶送到他面前。“喝茶吧?喝了之后就振作点,你这个样子我看了真不习惯。”
靳天仰将茶一饮而尽,放下茶杯叹了口气。
“唉?居然为了个女人垂头丧气,连我自己都觉得很不习惯。”他苦笑道。
“话说回来,萧沐岚真是穆青风的女朋友吗?”卫耘问。
“负责调查的人是你,他们是不是男女朋友你应该最清楚。”
“我曾与穆青风的妹妹闲聊,话中曾数次提及萧沐岚,并没有听说萧沐岚和穆青风是情侣关系。”
“你没有问,人家难道会那么多嘴主动告诉你?”
“那你又为何如此确定萧沐岚和穆青风的关系?”
“我问过她好几次,她从没否认过。”一想到这个靳天仰就有气。“算了,我不想再跟你谈论他们两人的关系。”
“其实你也用不着这么灰心。”卫耘边泡茶边说。“就算他们是一对恋人,只要萧沐岚尚未嫁给穆青风,你就还有希望啊!”
“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靳天仰烦躁地说。
“哦?我以为女人对你来说都一样简单呢!”
卫耘的话招来一个白眼。
“我拿最好的茶叶让你泡茶,为什么你说的净是些没营养的话?”
“你心情不好嘛?我说什么好象都没有差别。”
“至少别说些让我心情更差的。”靳天仰靠回椅背上。“还有其它的吗?”
“什么其它的?”
“萧沐岚的其它资料啊?你爸了半天,就只知道了刚刚那些事?”
“其它的全写在报告里,你可以慢慢看。”卫耘喝下最后一杯茶,满足地站起来。“你和萧沐岚之间似乎还有些我不知道的问题,既然我不是完全了解,也没办法给你什么中肯的建议,你自己看着办,找他该回去了。”卫耘将一本资料交给他。
“谢谢你了,卫耘,不好意思,让你忙了好一阵子。”靳天仰也跟着站起来。
“不用客气,反正我最近也不忙。”
“还是要谢谢你,提醒我改天好好请你吃顿饭。”靳天仰送他到门口。
“等你和‘木兰号’出双入对时再说吧?”卫耘挥挥手走向电梯,靳天仰则扯扯嘴角,关上门回到客厅。
萧沐岚为自己冲了杯牛奶,捧着它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小心地将杯子搁在茶几土,拿起话筒拨了家里的电话号码。
“干妈,是我,沐岚。对,我还没睡,想先打个电话给你。没有,没什么事,只是问问你和弟弟妹妹好不好。我--我恨好啊?工作?很顺利,已经适应了,不累,真的不累啦!”
萧沐岚用肩膀夹着话筒和干妈说话,偶尔端起牛奶轻辍,感觉身体和心里都非常温暖。
“好了,沐岚。”聊了约莫半个小时,李春银在电话里说:“聊了这么久,你也该休息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好,那我挂电话了,一有时间我还会再打电话回家,你告诉弟弟妹妹,叫他们要好好用功哨?”萧沐岚微笑道。
“知道了,我会告诉他们的。”
“一有假日我会回去的。”
“扼……好,好。”
萧沐岚皱起眉,干妈好象有什么事想说,她有这种感觉。
“怎么了?干妈,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没……没有,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等你回来再说吧!”
李春银的语气令萧沐岚心生疑虑,干妈一定有事瞒着她。
就在这时候她听见话筒里传来男人的咒骂声,按着干妈就匆匆说了再见,然后挂了电话。萧沐岚将话筒放回,手捧牛奶杯鉴眉沉思,愈想愈觉得纳闷,愈想愈觉得不安。
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干妈为什么不告诉她?还有,那个粗鲁咒骂的男人是谁?声音听起来很熟悉。
啊?是他,她想起来了,绝对是他,她那个阴魂不敬的干爹回家了。萧沐岚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心想再热的牛奶只怕也无法温暖此刻的她。
为什么会这样?每次她以为生活逐渐步入平静,就会发生些什么事来破坏一切,她辛苦付出才建立的微小幸福,总是只维持了短暂的时间就被轻易摧毁了,教她不禁要怀疑自己究竟为什么而累、为什么而忙。
不行?她不能光在这里烦恼,回家去确认实际情况才能想办法解决问题。
这么一想,萧沐岚起身开始更衣,就在她换好衬衫牛仔裤,抓起手提袋拉开大门,却看见站在门外,举起手正准备按门铃的靳天仰。
“你在跟谁讲电话?我拨了半天都打不通。”靳天仰看了看她的穿着,又瞄了眼她手中的袋子,双眉微微耸起。“你要上哪儿去?”他问。
“我要回家。”萧沐岚回答。
“都快十一点了,不能明天再回去吗?”
“我有急事。”
“那我送你。”
“不,不用了,我可以搭出租车。”
“为什么不让我送?”靳天仰不悦地问。“你一个女孩子,三更半夜搭计程车,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我已经不是“孩子”了。”萧沐岚提醒他。“再说现在也还不算三更半夜。”
“我说是就是。”靳天仰红着脸低吼。“你要嘛就让我送,不然就哪里也别去。”
肃沐岚仰头看他,有点动怒了。
“你不要强人所难,难道我不能拥有一些隐私?”
“当然可以,不过你是不是忘了?你晚上的时间本来就是属于我的。”
萧沐岚脸上闪过哀愁,靳天仰见了非常懊悔。他又来了,总是用话伤她。
“如果你一定要在这时候回家,就让我送你吧?”他的语气转为温和且略带要求。“我绝对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在这种时候搭出租车回去。”
“这种时候?我想就算是日正当中你也不会允许吧?”
“没错。”
肃沐岚轻叹。
“如果你跟我一道回去,我要怎么向家人介绍你?”这是一个问题,此外地也不希望靳天仰太过介入她的生活,除了这桩金钱交易,他们之间最好什么牵扯都不要有。
“我不进去不就好了。”
“我可能要待上好一会儿。”
“我可以等。”
萧沐岚看看他,苦涩地道:“我想我也不必再多说了。”
“没错,你若要在此刻出门,那么我就一定要跟。”
萧沐岚苦涩地笑笑。
“那么我们就走吧!”
卫耘非常尽责,他交来的报告详细描述着萧沐岚自小到大的遭遇,包括她现今的家庭状况,以及她此刻就住在他家对面。
卫耘连这点都查得出,那么或许地也知道了萧沐岚和他之间的协议,只是不愿说破。
靳天仰在巷口等候萧沐岚,一边回想着他由报告上得知的一切。她实在是个受尽命运捉弄的可怜人啊?地想。
幼时父母双亡,她小小年纪便在亲戚嫌弃鄙视中度日,看遍世态炎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