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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见波霸小姐的表情了吗?”柯少麒一进门就笑着对斩天仰说。“你让她先走,她简直是失望至极、伤心欲绝。”
“你上国文课时到底有没有专心听讲啊?”紧接着进入办公室的罗浩仑马上指正他。“最合适描绘波霸小姐此刻心情的形容词应该是“花容失色”。”
“被鬼吓着了才会花容失色。”欧阳玺皱着眉说。“真受不了你们的中文用辞,不仅是难登大雅之堂,连最基本的水准都称不上,简直太差劲了。”
最后进入办公室的卫耘面露微笑听着他们斗嘴,他是“惜言如金”这句成语的最佳代言人,即使是五位好友齐聚的场合,也很难得听见他开口说话。
“好了,你们几个。”斩天仰得用嚷的才能制止他们的吵闹。“请不要彼此打击好吗?可以的话尽量少用艰涩的中文成语,否则人家会说我们喝了几年洋墨水,连中国话都不会说了。”
“别把我恨他们混为一谈。”欧阳玺翘高了鼻子说:“我可是带着一套《每日一辞》和一本《辞海》到美国去的。”
“《辞海》?就是你拿来当枕头那一大本吗?”柯少麒问。
“没错。”罗浩仑回答。“这家伙还以为睡在书上,书里的东西就会跑进他脑子里,真是个白痴,丢脸丢到外国去了。”
遭受侮辱的欧阳玺正要反击,被斩天仰举手给阻止了。
“你们要抬杠,麻烦等一等好吗?我找你们来是谈正经事的。”他耐着性子说。
“哦?”这回开口的是柯少麒。“难得斩老大有正经事要说,咱们就静下来姑且听一听吧!”
“什么难得?我向来是很正经的。”斩天仰喊。
“我们也是啊!”除了卫耘之外约三个人同声道。
卫耘只笑了笑,新天仰则无奈地叹气。
“闹够了,可以讨论正事了吗?”他问,四人皆点了点头。
斩天仰松了口气,待大家都坐定后开口说:“前几天我接到我老爸的电话
“啊!”欧阳玺喊了声打断斩天仰的话。“真巧,昨天我老爹也打过电话来三
“这就奇了,我躲我老爸的电话躲了三天,今天早上他居然打到征信社来了。”柯少麒皱着眉头嘀咕。
“事情似乎不是凑巧。”卫耘难得开口了。
“怎么?你也接到卫伯父的电话了?”斩天仰诧异地问,卫耘则点了点头。
“原来那几个闲不住的老先生事先联络过了。”罗浩仑嚷。“真是,约定的时间还没到,若家伙就动作频频,搞什么嘛|.”
“几位伯父的目的是否和我父亲相同,都是来电提醒我们两年之约将近,要我们早做打算。”斩天仰问。
“是啊!”欧阳玺回答。“我们几个在大学时迷上了侦探小说,还成立了同好会,一道赴美留学时也不曾放弃,还约好了取得博士学位后要回台滔当侦探过过瘾,为了这事几个老家伙简直是气疯了。”
罗浩仑夸张地叹气。
“怨只怨我们都有家业要继承,没法干一辈子的侦探。”
“话说回来,这种一年到头都在抓奸的侦探做起来实在无趣得很,早晚都会腻的。”柯少麒说。
欧阳玺同意地点头。
“所以了,有两年时间玩玩也够了,你们说是不是?”
“不管够不够,两年之约快到了是事实,我今天找你们就是想知道你们有何打算。”靳天仰道。
“还能有什么打算?”罗浩仑打了个呵欠。“个老板外加四个员工都不干了,不关门大吉又能如何?”
“找也是这么想。”斩天仰说。“如果你们四人没有其它的意见,我打算在毛垣两、三个月里结束征信社的业务。”
四人齐点头表示赞同。
“那好。”靳天仰继续道:“大家就加快脚步,利用这几个月把手边的案子妥善处理,然后天风征信社就准备歇业了。”
“唉!”柯少麒摇头。“往后我们就是满身铜臭的商人了,想起来真有点懒洋洋提不起劲来。”
“在跟踪外遇男人时你也一样提不起劲来。”欧阳玺马上糗了他一句。
“这也怪不得我,我想办的是震惊全台渲的大案啊!”
“那就去报考警官学校啊!笨蛋。”
“要一个留美博士去请警官学校?你说这是什么鬼话?”
“说不定你还考不上呢!这么差的国文程度。”
“哈!太好笑了,上回不晓得是谁拿着辛晓琪的CD来问我“忐忑”两个字该怎么念。”
“喂!我那是在鉴定你的程度。”
“我从小到大大考小考不知道经历过几百回了,要你来鉴定?我胚!”
预见又将有一场口舌之战,靳天仰忙又起来劝阻,他总是负责这种工作,是以才被尊为老大。
“喂!你们要吵等滚出我办公室再吵,我这里已经没有头痛药了。”
“和这家伙开骂一阵还不至于令我头痛。”欧阳玺冷哼一声道。
“你头不痛,我的倒要痛起来了。”靳天仰皱起眉挥挥手。“正事已经讨论完毕,快从我眼前消失吧你们。”
“刚才还那么客气的,转眼就成了这副德性,你学过“变脸J不成?”柯少麒边移动脚步边嘀咕。
“谈事情时不一样,现在我已经恢复征信社老板的身份了,你们废话少说,快给我滚出去吧|.”
“真是翻脸如翻书啊!”罗浩仑摇着头朝外走,欧阳玺和卫耘则尾随在后。
“啊!”新天仰忽然喊。“卫耘!你留下来,我还有事跟你谈。”
前面三个人一听全停下了脚步。
“为什么只找卫耘?”欧阳玺开口问,但一一一个人脸上都写着相同的疑惑,明显的已站在同一阵线。
“因为他是唯一能管住自己嘴巴的人。”
靳天仰就用这样的理由逐出了其余三人,还压下了办公室的门锁开关。
锁上办公室的门之后,靳天仰四处看了看,然后拉着卫耘走进浴室并关上了门。
“要在这里谈吗?”卫耘微笑着问。
“没办法,那几个心态不平衡的家伙这会儿定躲在门外拉长了耳朵偷听,我怎么能如了他们的愿?不好意思,轨委屈你坐在马桶盖上了。”
卫耘依言坐下,依然微笑着。
“我一出去就会被他们严刑逼供的。”他说。
“不曾啦!他们又不是不知道,你不想说的事谁也间不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说?”
“这是基本的商业道德,我们有义务对委托人所说的话保密。”
“哦?是公事?”
“这……”靳天仰摸摸鼻子。“说公事是有点勉强,不过也可以算是啦|.”
“什么意思?”
“就是……我有个案子交给你去办。”
“这不是公事是什么?”老板把任务交付下属去办,天经地义。
“问题是委托人是我。”
卫耘看着他,半晌后点点头。
“原来这才是重点。”
“所以了,你说我能把事情交给外头那几个家伙吗?”斩天仰咬着牙道。“对于其它客户的委托,他们或许还知道什么叫商业道德,如果事情和我有关,只怕要不了一个小时就传遍了大街小巷,说不定还会上报呢|.”
“这么严重?”
“我可不是开玩笑,你忘了吗?小罗他舅舅是开报社的。”
“你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了,欧阳有个姑姑是家电台的负责人。”
靳天仰呻吟了声。
“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吧?我等会儿交代你的事绝不能让他们知道,一句都不许泄露。”
“就算他们要拿刀砍找他不能说?”
“没错。”斩天仰斩钉截铁道。
卫耘了解地点头。
“嗯,听起来好象挺刺激的。”
“你会觉得刺激是因为扯上了外头那几个家伙。”
“那么任务本身呢?”
“寻常得很。”
“不会是要抓你哪个女友的小辫子,然后以此为由好跟地分手吧?”
靳天仰白了他一眼。
“是不是话少的人想象力就特别丰富?”
“只是直觉反应而已。”
“我若要跟谁份手只需要直说即可,用不着这么麻烦。”
“那么我究竟该做什么?”卫耘问。
“我要你调查一个人。”
“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
“是陌生人?”
“不是。”
“我认识?”
靳天仰点点头道:“她经常往来天风征信社。”
“哦?”卫耘露出微笑。“这么说来你总算要展开行动了。”
靳天仰一听,双眉诧异地高高扬起。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你要我调查的人不是花店的“木兰号”小姐吗?”
靳天仰简直是大吃一惊,什么时候卫耘成了征信社里的诸葛孔明了?
“你……”他瞠目结舌。“我什么都还没说,为什么你会知道?”
卫耘的微笑扩大了。
“你没听说过吗?嘴巴动得少的人眼睛就特别奸活,可以看见别人忽略的微小细节。”
卫耘一离开,靳天仰一人在办公室里呆坐,整整苦思了约莫一个钟头。连他都搞不清楚自己对萧沐岚的感觉,卫耘那家伙又是怎么看出来的?难不成他真表现得如此明显?若匮是如此,那其它人又为何无半点反应?看来就如同卫耘所说,只有他这个话少的人才能瞧出端倪吧!这是斩天仰一番思索之后所得到的结论。
按着他的思绪很自然就飘向了萧沐岚,一思及她已经完全属于他,斩天仰内心洋溢着一股满足,但他随即又想起花居那个乘轮椅的男子,这才意会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什么“完全”?她心里有的是那个男子,可不是他斩天仰。
这种感觉真不舒服,前一刻还站在世界的最高点,下一刻却有如坠落万丈深渊,都一一一卡好几的人了,新天仰首次明白自己也是个会为女人情绪翻腾的男人。
他得承认自己心里酸得很,不是他歧视残障人士,但一个以轮椅代步的男人究竟有哪点比他好?没错,那家伙是有副干净漂亮的脸孔,但那又如何,能当饭吃吗,能给她幸福吗?他也许根本就无法带她上床。
所以他才会是她第一个男人?
新天仰讨厌这种可能性,地拒绝想象自己是次要的,是不得已必须接受的代替品,向来自信的他怎么能接受这个。
该死!他干嘛不限那票家伙去啤酒屋喝酒聊天,却要留在这里胡思乱想,把自己的心情搞得一团糟?
他抽了根烟,然后拿起话筒拨了个电话号码。
“喂!王先生吗?你好,我是住在六楼A座的斩天仰,昨天我麻烦你那件事,不晓得你是不是替我问过了?对,对,我希望能租下六楼B座,是,我听说屋主打算收回来不再租人,不过还是请你帮我跟他说说看好吗?我愿意支付两倍的房租,对,是的,你有我的行动电话号码,一有结果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谢谢,那就麻烦你了。”
靳天仰结束和大楼管理员的谈话,又呆坐了半晌,然后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决定到常去的啤酒屋和老朋友碰头。
“为什么我要住在你家对面?”萧沐岚站在大厦六楼B座门口,一脸诧异地质问斩天仰。
“这是我们谈妥的条件之一。”靳天仰回答得理所当然。
“我同意搬出家里独自居住,但并未答应和你住在一起。”
“你是住在我家对面,怎么能说是和我同住呢?”
“这有什么差别?”
“差别可大了。”斩天仰微笑道:“住在对面,我想见你的话就得打开我家大门,走到你家门口,按电铃,然后再等你开门,程序复杂多了。”
萧沐岚静默不语,片刻后仰起头对他说:“不行,我不想住在这里。”
靳天仰扬起浓眉。
“为什么?我们不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