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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动了,陆少城轻合了眼,有些倦了,却又开口道:“任何人问起关于那个新闻的事,你不必否认。”
不必否认,陈光在心里反复琢磨着这四个字的意味,想起刚才陆家老爷的那通电话,也多少明白了些什么。
少爷与老爷关系不好,陆家上下,人尽皆知。
陆少城八岁那一年,陆秋平有了现在这一位夫人,并为她购置了一套江边别院,常年以那里为家。
那时原配夫人尚在,新夫人虽没名分,却享尽了夫人之实。
而后来,陆少城双眼意外受伤,他的母亲病逝,陆秋平随即娶了有孕在身的新夫人,将陆少城留置在陆家老宅,很少过问,对新夫人的孩子倒是百般宠爱。
直到几年前,二少爷车祸去世,陆秋平才不得不将视线重新放在了陆少城的身上。
那个时候,在所有人的眼中,大少爷陆少城身有残疾、弱不禁事,陆家到他这一代必
她的腿软了一软
两天之后,A院。
一早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来到这里,苏终笙为的是找她曾经的老师、全国顶尖的中医专家傅国辉,要他独门配置的眼药膏。
进到中医科的时候,苏终笙就觉得这里的气氛不太对劲,小、护、士们三两个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目光都不由飘向了主任办公室的方向。
傅老师那里发生了什么吗?
苏终笙有些奇怪,走近两个护士身边,她小声问道:“怎么了?”
小、护、士打量了苏终笙一眼,并不认得她是谁,还是告诉她:“陆少来找傅主任了!”
陆少?
听到这两个字,“未婚妻”苏终笙全身一僵,整个人呆在了当场。
那小、护、士还以为她不知道陆少是谁,好心地解释道:“就是圣索罗医院的院长、陆氏财团的少爷陆少城!”
旁边的另一位护士激动道:“刚才看到他一身黑色西装,身形高挑,气场十足,简直帅呆了!”
先前的小、护、士赞同地点头,“是啊,就是可惜他戴着墨镜,没看清脸啊!”
……
两位护士聊得兴致盎然,苏终笙却是腿肚子一软。
陆少城正主在这里!
要是一不小心撞上了、要是一不小心被人提到了名字、要是一不小心被人提到她冒充他未婚妻的事……
苏终笙倒吸了一口凉气。
可已经和傅老师打过招呼,又好不容易来了,药又不能不拿……
视线一转,苏终笙再次看向一旁的小、护、士,扬起格外灿烂的笑容,她柔声道:“我是傅老师以前的学生,和他约好今天找他拿药,但现在他办公室里有客人,我不是这个科室的工作人员,不方便进去,能麻烦你帮个忙吗?”
那小、护、士一怔,有些犹豫,“我?”
苏终笙用力点头,继续劝说:“你可以借这个机会看一看陆少城长什么样啊!”
那小、护、士眼前一亮,显然被打动,“那你在这里等一下!”
小、护、士的动作麻利,敲门进了主任办公室,很快将东西带了出来。
苏终笙接过,道了谢,赶忙离开了,她的身后,一群人围住了那个护士激动地说着些什么。
出了中医科,掏出手机,苏终笙找出了前天存下的那个电话拨了过去,她听着听筒里传来“嘟嘟”,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的手机铃声就响起在了离她不远的地方。
*
陈光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边,是一个女子温婉的声音:“你好,我是南榆镇医院的医生苏终笙,给你要到傅医生的独门眼药膏了,什么时候来找我拿一下吧!”
南榆镇医院苏终笙?
陈光蹙眉,莫非是前两日自家上司去郊区见的那个女人?
彼时陆少城正在同傅国辉谈着要请他去圣索罗医院坐诊的事情,陈光对着电话里面说了声“稍等”,捂住手机,走到陆少城身边将情况大致说明。
“陆总,南榆镇那个……请您去取一个眼药膏。”
都挺替她可惜的
陆少城蹙眉,隐约记起之前那女医生似乎提到过这样一件事。
可他的眼伤敏感,即使她再怎么推荐,他又怎么会轻易用一个陌生医生给的药膏?
“告诉她不要了。”
“是。”
再拿起手机,陈光干脆对苏终笙道:“不用了。”
话音落,陈光干脆的挂断了电话,又退回了后面。
主任办公室内,不远处的傅国辉倒是有些意外,重复了陈光刚刚说过的三个字:“南榆镇?”
陆少城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傅老在那边有相熟?”
傅国辉点头,“我从前带过一个学生是从那边来的,小姑娘天资聪颖,悟性很高,本来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但她选择回镇上去守着她爷爷的小医院,我和院里其他几位老师都挺替她可惜的。”
守着她爷爷的小医院……
陆少城忽然想起了前两日在南榆镇医院时的情景,没想到为了那家小医院她竟肯牺牲那么多,将青春和未来都赔上,瘦小的身躯里倒是有一颗够固执的心。
他先时低估了她,此刻想来觉得有趣。
傅国辉又补充道:“刚才进来的那个护士就是替她来拿药的。”
替她来拿药?也就是说,她指的那个老中医是……
陆少城的眉心一紧,面上的表情倒还是淡然,似饶有兴味一般应了一声,“哦?”
*
“喂!”
电话的另一边,被突然挂断电话的苏终笙再想说什么已来不及,她忿忿道:“怎么这样?”
她为了找傅国辉要这个药膏,专程来A院一趟,好不容易拿到,哪知……
真是过份!
“终笙?”
身后传来男子熟悉的声音,苏终笙转过身,只见身着白大衣的郑浩然向她走来,他就在A院工作,没想到这么巧,就碰上了。
许久未见,郑浩然也变得比以前成熟了几分。
她却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与郑浩然的距离,“好巧。”
见她这样戒备,郑浩然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头,“怎么这样见外?”
顿了一下,见她不答话,郑浩又问:“对了,爷爷医院那边的事怎么样?要我说就卖给圣索罗医院吧,他们的价钱不错,拿到钱,你我的日子都能好过些!”
郑浩然是南榆镇医院老院长的唯一的孙子,而苏终笙只是后来老院长认的干孙女,寄住在郑家。
按理这南榆镇医院应该由郑浩然继承祖上衣钵,哪知这年轻人在城里上完学就打定主意不回去了,老院长因此决定将医院事宜全权交付给苏终笙。
相比于她,郑浩然只是更现实了一些。
听他郑浩然样说,苏终笙一点也不意外,她冷声道:“当初爷爷想让你接手医院的时候是你不愿,既然现在爷爷把医院交给了我,我自有分寸。”
郑浩然倒是不以为然,“你一个小姑娘还能扛得过财团和银行?趁早放下这件事,来城里,我照顾你!”
郑浩然这一句“照顾”说的暧mei,顺势向前抓住了苏终笙的手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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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她当面对质
肌肤碰触的地方让苏终笙心中生出了几分反感,她正要挣脱,就听从不远处传来女人声音:“浩然,怎么不回科里?”
郑浩然一下松开了苏终笙的手。
来的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千金胡依澜,她原本是要找郑浩然,走过来见到苏终笙有几分惊奇,“咦,终笙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终笙……
胡依澜叫的亲热,落在苏终笙耳中却似是一根刺,并不舒服。
她们从前虽是大学同窗,却并不对付,只是胡依澜一向精通这样的表面功夫,虚与委蛇。
苏终笙了无笑意地牵唇敷衍道:“偶然路过。”
“原来是这样”,胡依澜说着,露齿一笑,而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对了,终笙,前几天我在报纸上看到一篇报道,圣索罗医院院长的未婚妻似乎也叫苏终笙,不会是你吧?”
胡依澜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的郑浩然就斩钉截铁地打断她:“怎么可能?”
偏偏苏终笙的目光轻扫过面前的二人,开口异常坚定而平静:“是我。”
“你说什么?”郑浩然看着她,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胡依澜问这话的时候也只觉得是报纸写错了,苏终笙并非那种美极艳极让人过目不忘的女人,又成天呆在那样一个小镇子里,怎么就突然成了那个几乎活在传说中的陆少的未婚妻?
可苏终笙居然斩钉截铁的认了下来,如果这是真的,那苏终笙的运气该是有多好?
她不信!
胡依澜的嫉妒心一下被激了起来。
“你今天是陪陆少来的?”她的语气中带着质疑。
苏终笙心里警觉,知道胡依澜是想套她的话。
她牵唇,似笑非笑,“算是吧”,她举起手里的药,“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她的话外音是是她还有事,他们该散了,但胡依澜怎么肯轻易放过她?
“终笙,订婚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告诉我们,现在总该带我们去见见你的未婚夫吧!”
想要让她去和陆少城面对面对质?真是好算计!
苏终笙依旧是笑着的,她平素就爱笑,高兴的时候笑,不高兴的时候也是笑的。
“少城他很忙……”
胡依澜也不退让,“几分钟而已,他现在就在这医院里,应该很方便吧?”
“他在和傅老师谈事,不方便打扰。”
胡依澜却打定了主意,“没事,应该也快谈完了吧,我们在这里等就可以。”
她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追究到底,这里是胡依澜的“主场”,苏终笙心里着急却也不能表现出来分毫,正要冷声撂下一句“你们等吧,我还有事”离开,却在这时,不远处的中医科里传来一阵骚动声。
苏终笙心里一紧,回头看去,就听胡依澜语气甚是愉悦道:“哎呀,不是陆少要出来了吧?还真是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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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助理打来的电话
的确有人走了出来。
隔着一段距离,苏终笙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中医科里有一名高挑的男子正在向外走,如果是陆少城……
不行,她要赶紧从这里脱身!
正想着,她兜里的手机在响,苏终笙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拿出来一看,竟是刚刚毫不客气挂断了她电话的那个病人。
“喂?”
苏终笙接起,感觉到身边二人的目光都紧紧盯在她的身上,她刻意做出一副与人有约的样子,也不管电话那边的人说没说话,她直接说:“我在A院呢,楼下咖啡厅见吧,我马上到!”
电话那边的陆少城还没开口,就听到她这样自编自演的一段,沉默了片刻,索性顺水推舟:“楼下咖啡厅见。”
苏终笙微怔,相比于上一通电话,这个声音低沉且沉稳了许多。
她本来就是想给自己编个理由离开,哪知对方居然有回应。
不过她很快回过了神来,一面按下挂断键一面回身对胡依澜道:“我有事先……”
“走”字还没说出口,苏终笙的手机就被胡依澜劈手夺了过去!
胡依澜气势汹汹,“找个借口就想溜?没那么……”
等等!
目光落在苏终笙手机屏显示的来电号码上,胡依澜整个人一僵,气焰一下下去了大半。
苏终笙也不清楚她这样的反应是因为什么,但总归现在走为上计,她就趁胡依澜诧异失神的片刻,抢回了自己的手机,转身就走。
她的脚步很快,似逃一般,因而也就没能听清发生在她身后的对话。
郑浩然:“怎么了?怎么放她离开了?”
胡依澜咬了咬唇,“刚刚那个电话是陆少助理打来的,我在我爸的通讯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