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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浩然:“怎么了?怎么放她离开了?”
胡依澜咬了咬唇,“刚刚那个电话是陆少助理打来的,我在我爸的通讯录上见过……”
郑浩然的眉心拧紧,声音里带着震惊:“什么?”
*
苏终笙一路飞快地下了楼,因为怕动作慢在走廊里碰上陆少城,她连电梯都没敢等,一路走楼梯从七楼到了一楼。
出了楼梯间,苏终笙直奔大门,从咖啡厅旁走过的时候片刻也没做停留。
什么楼下咖啡厅见,不过是她顺口胡说的,虽然那人给了回应,但她也没有当真,她不觉得他会那么巧也在A院这附近,而且他之前居然那么不客气的挂断她的电话!
你说见就见,哪儿那么便宜的事!
苏终笙正忿忿地想着,低着头加快脚步往外走,大厅里人多,她突然被人从身旁撞了一下,整个人没收住,险些摔倒在地!
好在旁边有人伸手扶了她一下,她刚松了口气,正要说谢,一抬头却是一僵。
扶她的这名男子身边的人西装笔挺,一丝不苟,双手放在裤兜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见到她,他似是也有几分意外,双眼微眯,“苏医生?你这是要去哪儿?”
还来找我做什么?
他的嗓音微沉,语气没有透出喜怒,然而苏终笙却感觉到了一种压力。
他不太高兴了。
这正是钱啊两日来找她看病的那名男子,上一次见面时因为他的眼伤,在她的心里总觉得他是病人,弱势,可此刻苏终笙只觉得自己真是没有眼光。
“我……”她其实很想说“我爱去哪儿去哪儿”,可是话到了嘴边,她很没骨气地改成了:“我正要去咖啡店。”
细想来,明明是他有求于她,结果她偏偏比他在气势上还弱了三分。
她一面在心里暗暗鄙视自己没出息,一边顺从地跟着他进了咖啡厅。
还没有到中午,咖啡厅里的人不多,零零散散。
之前伸手扶住苏终笙的那名男子就是陈光,此时并没有跟过来,陆少城找了一张桌子在旁边坐了下,抬眼见苏终笙还站在那里,不禁蹙了下眉尖,“苏医生有问题?”
她自然是有的,这一路走来,她的骨气也找回来了一点,索性直接问:“你都说了不要药膏了,还找我来做什么?”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陆少城看着她,这样的一个女人,将喜怒哀乐全都写在脸上,简单到近乎透明,居然也敢撒下弥天大谎,冒充他的未婚妻,偏偏看着她,他并没有觉得厌恶,反倒觉得有几分莫名的……
熟悉……
他的声音依旧是清冷,却是难得耐心的解释:“刚刚我在开会,苏医生的电话来的不太凑巧。”
“开会?”
“开会。”陆少城开口,惜字如金。
听他这样说,苏终笙心里虽然还有疑问,但总算对刚才他挂电话的事释怀了些。
她坐到了他的对面,正巧服务生走了过来,“请问二位要点什么?”
苏终笙头也没抬,“水。”
“我们这里有很多种水,请问您要哪种?”
苏终笙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最便宜的那种。”
服务生的面色一垮,还是勉强地笑着问陆少城:“先生呢?”
“同她一样。”
服务生的脸彻底垮了下来,一面收起单子往柜台走,一面小声地念念道:“还没见过这样的,穿着阿玛尼居然要最便宜的水,什么人啊!”
但苏终笙一向不识货,哪里认的什么阿玛尼,听陆少城这么说还觉得挺志同道合,再开口语气也和缓了些:“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陆少城略一思索,开口道:“顾城。”
苏终笙点了点头,将药拿出来递给了他,“顾城,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到的药,是我以前老师的独门秘方,这一只药可以用半个月以上,一日三次敷于眼上,你用一周后来找我复诊一次,我们再决定要不要用下去。”
陆少城没有立即答应,只是问:“为什么这样帮我?”
一般的医患之间也不过止于医院里的问诊与开药,她为了帮他,特意来找自己以前的老师要这样珍贵的药膏,若只说是热心也未免太过了些!
苏顾然以手支颐,微微扬唇,笑意却不达眼底,“因为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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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死抓住他的胳膊
“天啊!”
突然之间,离他们不远的桌子处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叫,“宝宝,你怎么了!医生,快来医生啊!”
苏终笙想也没想,赶忙从桌后站了起来,快步走了过去。
“怎么了?”
那女人因为害怕,声音之中还带着颤抖:“樱桃……樱桃卡住了!”她紧紧盯住苏终笙,“你是医生吗?”
苏终笙闻言,低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蛋糕,果然见上面有一个小坑,大约是先前放樱桃的地方,现在已经空了。
情况危急,苏终笙赶忙将小宝宝抱起,翻了过来,身体置于自己的前臂,面朝下,左手撑住宝宝的头面部,右手掌根在孩子背部两胛骨之间连续拍击五次。
不行,还没有吐出来。
再五次。
不对,不知是她的力道不够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樱桃依旧卡在宝宝的嗓子里。
她心里正着急,忽然觉得手上一轻,宝宝被人抱了过去,她一惊,抬头,是顾城。
她的面色一变,焦急道:“你要干吗?”≮更多好书请访问。。≯
陆少城没有答话,只是手上很快地重复了一遍她刚刚的动作,标准而又流畅,让站在一旁的苏终笙着实吃了一惊,这一次,宝宝终于将卡在喉头的东西吐了出来。
那位母亲见状,也顾不上许多,胳膊一用力就将挨着她站的苏终笙挤了开,伸手要去抱回自己的孩子。
被她这样一推,苏终笙没防备,脚下一个踉跄,偏就踩在了陆少城的脚上,重心一歪,整个人就要向后倒去,眼见着头就要撞上后面的桌子,陆少城刚腾出一只手来,赶忙拉住了她。
慌乱中的苏终笙犹如在汪洋中遇到了一块浮木,也管不了别的,双手死抓住陆少城的胳膊,把他的袖子上弄得满是褶子不算,整个人坠在陆少城的胳膊上,险些要把他胳膊脱臼的感觉。
陆少城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反应那么快,拉住她。
但想归想,他还是双手用力,将苏终笙带了起来,哪知苏终笙起来的势头太猛,直接就撞在了他的下巴上,他吃痛,闷哼了一声,就听苏终笙“嗷”的一声惨叫。
他的心里刚还有几分不悦,然而抬眼看到她龇牙咧嘴、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也说不清为什么,他只觉得心里的气就一点一点的消了下去。
“多谢你了!”她一面揉着额一面向他道谢。
陆少城微牵了一下唇角算是回应。
她平复了呼吸,转过身去,就像刚才的险情没有发生过一样,微笑着对那位母亲道:“急诊在外科楼那边,虽然现在异物已经出来了,但您最好还是带宝宝去再检查一下。”
那母亲连连点头,“哦,好!”拿起自己的包,抱着孩子就走了。
苏终笙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还有被她落在这里的婴儿车,不禁微笑着摇了摇头:“真是个粗心的妈妈。”
她的笑容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恬静与温婉,素颜、马尾辫,一双清澈的眸子,眼角也带着微微的弧度,似阳光,温暖而明亮。
他看着她,不由好奇,“你帮她,她却置你于险境,你就一点也不怪她?”
你这双眼值多少钱?
苏终笙听他这样问,不由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她在乎自己的宝宝,没注意到我也是人之常情,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为了孩子,母亲什么都可以不管”,她微微一顿,突然转过头来看向他,“你说是不是?”
她的笑容是那样的干净,视线相接,陆少城不由一窒。
恍然间,好像又回到了当年,那些他与母亲相依在陆家老宅的日子。
他们其实早已知道陆秋平在外面另有了家,他看着母亲每日郁郁,禁不住拽着母亲的衣角,对母亲道:“妈,我们离开吧,何必再在这里忍受下去?”
那个时候他还只有八岁,母亲顾美茹蹲下身来,伸手捧住他的脸,表情和语气却是异常的坚决,“不行,少城,无论如何你要记得,你是陆家的嫡长子,绝不可以离开,让陆家落到旁人手里!”
顾美茹说到这里,渐渐温柔了目光,“妈妈为了你,什么都可以不管!”
时至今日,陆少城依旧记得母亲说这句话时的声音,是千帆过尽的苍凉。
同样的一句话,自面前这个女人的口中说出,却带着一种截然不同的温暖。
陆少城没有回答,只是问:“我需要给你多少钱?”
苏终笙一怔,没有明白,“什么?”
“那只药。”陆少城依旧惜字如金。
她反应过来,看着陆少城连忙摇了摇头,“不用,那个药不是用来卖的,你拿回去用就好。”
陆少城的声音清冷:“得到任何东西都要付出代价,早晚而已,我更喜欢简洁明了的交易。”
一句“交易”让苏终生的笑容一凝,这话落在她的耳中更像是一种侮辱,就好像她帮他是因为觉得他有利可图。
她的语气不善:“没标价,你这双眼睛值多少钱,自己看着给吧!”
这女人还真是会说!
陆少城蹙紧了眉。
见他语塞,苏终笙的心情总算舒畅了些,“拿回去用吧,下周来复诊就好。”
陆少城看着她,片刻迟疑,而后微抿唇,算是应了。
“对了,你是做什么的,怎么会急救?”苏终笙想起刚才危急时刻,陆少城娴熟的手法,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陆少城避重就轻,“受过培训。”
“可你的手法很专业。”如果是外行,仅靠一次培训很难达到!
“受过专业的培训。”
苏终笙:“……”
他不想透露自己的职业,她也不勉强,抬头一看表,不知不觉已经快十二点了,她大叫一声“糟糕”,焦急地对陆少城道:“我还有急事,必须赶紧走了!”她指了指那母亲落下的婴儿车,“这个,你能跟那边的服务生说一下吗?”
见陆少城点头,苏终笙说了句“再见”,转身就往外面跑。
眼看苏终笙离开,在不远处角落里等待多时的陈光走到了陆少城的身边,“陆总。”
将药膏递给陈光,陆少城开口:“把这个拿去做药物分析。”
“是。”
陆少城停了停,而后道:“还有,去查一下那个女人。”
*
陆少爷戒备心很重的,想要获得他的信任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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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事谁说的准呢?
出了医院,苏终笙一路狂奔到公交车站,挤着公交车从城东穿越到城西。
她和一家银行的经理有约,为了给她的小镇医院争取贷款能够重建,她几乎将所有的银行都跑了一遍,这是最后一家,如果再拿不到贷款,那么她就不得不将医院卖给圣索罗医院!
她竭力要避免这样的场景发生,因而觉得铤而走险,冒充陆少城的未婚妻,想借陆少城的面子向银行贷款。
路上人多,苏终笙好不容易卡着约定时间找到了那家银行,这是一家不算大的私人银行,银行经理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将苏终笙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苏小姐,请坐”,那银行经理坐到她的对面,“我姓曹,是这家银行的业务经理,苏小姐提交上来的资料我们都看过了,可以看得出,苏小姐虽然年轻,但非常有想法。”
苏终笙牵唇,“谢谢。”
那经理话锋一转,又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