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左手一摊:“我家没酱油啦。”
“咦,”雨晴有点奇怪地说,“你平时怎么你不做饭吃的?”
“我不会做饭,有时候叫外卖,有时候吃方便面。”我说着,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方便面,一脸无奈。
“每天都这样吗?”
“对呀。”
“那不行啦,长期吃这些东西,对身体不好的。”雨晴有点担心地说。
听着她那出自内心的、为我担心的语气,我不禁有点感动。我说道:“我也知道呀,但我不会做饭,又有什么办法?”
“你的家人呢?”
“我的家人都不在中山,就只有我一个住在这里。”
“原来是这样呀。”雨晴点了点头,直接地说,“这样吧,你到我家来吃饭吧,反正我还没开始做菜,多加一个人的分量是没问题的。”
我当然也十分爽快:“可以吗?那多谢啦。”
“不客气,”雨晴嫣然一笑,“就当是感谢你。”
“感谢我?”
雨晴没有回答,笑着说:“走吧。”
“好,你等我一会。”我说着回到屋里,放下方便面(噢!这个方便面要牺牲了,但它的牺牲是有价值的,至少今晚我能吃一顿久违的家常便饭了。),接着拿起放在桌上的钥匙,便走出家门。
一边走我一边想,雨晴为什么要感谢我?难道是因为上次在那家西餐厅里我帮她出头的事?又或是因为在杂物室里我帮她找到了塑料袋的事?
锁上家门,我跟雨晴走进电梯,来到五楼。雨晴的家装修很简单(出租的房子难得会装饰得金碧辉煌吗?),但却收拾得十分整齐。
“随便参观,我先做饭去,你一定饿坏了吧?”
“现在才七点多嘛,饿不坏的,那晚我们饿着肚子到十一点多也是这样啦。”
雨晴听我提起那晚在停车场杂物室的事,低低“嗯”了一声,走进了厨房。
她还介意那晚在杂物室里发生的事?
我一边想,一边把我家的钥匙放在桌上,同时环顾四周,打量着雨晴的家。简单,整洁,让人看着舒服,跟雨晴本人一样。
八点五分,雨晴说道:“好啦,饭做好啦。”
我走进厨房,在餐桌前坐下。只有三道菜:炒肉片、蒸水蛋和大白菜。虽然是极之寻常的几道小菜,但对于我这个长期以盒饭和方便面填饱肚子的人来说,却像见到了佳肴一般。
“没有下酱油,味道或许有点淡。”雨晴说道。
“没关系,清淡一点,健康一点。”
菜做得很棒(不知道是否我肚子太饿的缘故),让我胃口大增。如果她能每天都为我做饭,那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
唉,我又在胡思乱想了。
正享受着这无比美味的晚餐,门铃响了(怎么我做什么都要被打断呀?)。而一听门铃的响声,雨晴竟轻呼一声,筷子掉在桌上。我望向她,发现她的脸色微微变了。
“你的家人回来啦?”
“不,”雨晴摇了摇头,“我跟你一样,家人不在中山,我一个人住。”
“那会是谁?”
“可能是那个变态的男人。”
“变态男人?”我有点好奇。
“是呀,这几天,他已经来过好几次,他第一次按门铃的时候,我刚把木门打开,他就隔着铁门脱去了自己的裤子,大叫什么快看呀。”雨晴说着,似乎还有点心有余悸。
“原来是变态露体狂。”
“后来他又来过几次,每次都是这样,尽管我知道有铁门隔着,但却不敢再把木门打开了。”
“我帮你把他赶走。”我说着,放下碗筷,低声骂道,“TMD,难得我能吃上一顿好的,竟然敢来打断?不给点颜色你看怎么行?”
刚站起身,我忽然看到大厅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电蚊拍。我狡猾地一笑,把那电蚊拍拿在手里。
雨晴走到木门(就是里面的门)前,通过猫眼(就是门镜啦)往外看去。我悄声问道:“是那露体狂吗?”
雨晴点了点头。
“好!”我森然一笑,蹲了下来,向雨晴使了个眼色。雨晴会意,把木门打开。露体狂一见雨晴,立即把裤子脱掉,露出下体(他没有穿内裤),兴奋地大叫:“快看呀!快看呀!嘿嘿嘿!”
由于被铁门(就是外面的门)挡着,所以露体狂没能看到蹲下的我。雨晴后退了一步,低下了头。我突然把铁门打开,向外推门。露体狂没想到门会打开,呆了一下。就在他发呆的时候,我用电蚊拍向他的下体拍去,接触到他的核心后,我果断地按下电源
世间上最凄惨的叫声莫过于此。
我喝了一声:“混蛋!还敢不敢来?”
露体狂早已脸色惨白,四肢无力,望也不敢望我,连滚带爬地走掉了。
回到雨晴家中,我放下电蚊拍,说:“继续吃饭吧。”
雨晴惊魂未定,声音还有点颤抖:“刚才他没事吧?”
“没事,电不死他的。”
于是我继续享用这美味的晚餐。
吃饭的时候,我跟雨晴闲聊起来:“对啦,你刚才说你是一个人住的?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
“其实这是我朋友的房子啦,我以前的房子刚退了,还没找到新的房子,恰好我朋友要搬家了,而这房子又还有一个月才租满半年,反正不住白不住,所以她便让我来这里住一个月,顺便在这附近找新房。”
“这么说,你只在这里住一个月?”
“是的。”
“嗯,”我点了点头,又问,“你现在在大信工作,所以要在这附近找新房子?”
“是呀。”
“但这附近的房子房租都不便宜呀。”
“我知道,不过也没有办法啦。”
“要不这样吧”
我的话只说了一半时,雨晴向我望来。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很有冲动说:“你来跟我一起住吧。”
014:我的失言,她的失望
但我没有这样说。
因为雨晴向我望来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左脸。一瞬间,我思绪杂乱,想到了很多事。
我改口道:“我帮你找房子吧,我所在的公司有一个房地产网,其中一个栏目是房产中介,可以帮人网上找房。”
为什么我会突然改变了想法?因为我看到了雨晴左脸上的胎记。
那一刻,我问自己,我能接受吗?我能接受自己跟如此一个脸部有缺陷的女孩一起生活吗?
看来我还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呀。什么从不以貌取人,什么喜欢跟真诚的人当朋友,都是废话!人,就是那么现实;容貌,终究是衡量一个人的最重要的标准!
我如此停顿了一会,才把话接下去,雨晴当然知道我是临时改变了原来的想法。我原来的想法是什么,我为什么会改变,我想雨晴都能猜到,因为我看到她的眼睛像刚才那样,刹那间暗淡了下来。
看来在聪明的女孩子面前,真的不能说谎呀。
雨晴为什么会失望?大概是她身边的人都歧视、嘲笑她的样子,难得遇到我这样一个并不特别介意她的容貌的人,十分欣慰,没想到,现在却发现我竟也跟那些人一样,以貌取人,自然失望之极。对我失望,也对这个世界失望。
“不用麻烦你啦。”雨晴低着头说。认识她以来,我从来没有听过她的语气这样低沉过。
看来她是真的失望了,哪怕她再乐观,这时也笑不出来。
吃过晚饭,雨晴收拾碗筷,我则在大厅看电视,彼此沉默不语,气氛十分尴尬。我想离开,却又觉得忽然走掉不大好。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乔宇那小子打来的。
“怎样?”我直接地问。
“乐扬,出来玩吗?”乔宇比我更直接。
“今天是星期天呀,你明天不用上班吗?”
“没关系,早点回去就好,出来吧,有好多漂亮的MM呢。”
曾几何时,这句话,对我充满引诱力。但不知怎的,此时此刻,乔宇说出这句话,我却没什么兴奋的感觉,甚至有点反感。
我真的对这种的刺激麻木了?甚至抗拒?
我还没说话,乔宇又说:“来吧,坐一会吧,倪城空也去。”
我也不是什么婆婆妈妈的人,爽快地说:“好吧,你现在在哪?我来找你。”
“现在?现在才八点多呀。”
“没关系,先出来吧,在我家对面的士多等,五分钟。”
没等乔宇答话,我挂了线。
我恨不得立即离开这里。经过刚才的事,我有点不知道怎样面对雨晴了。
我对雨晴说:“我朋友找我,我要走啦。”
“嗯。”雨晴应答了一声,语气很平淡。
她还在生气?即使不是生气,也大概还在失望吧。
“谢谢你的晚饭。”
“不客气。”她的语气还是那么平淡。她也没有说什么“你喜欢吃,我下次再给你做”的话。
我心中叹了口气,匆匆离开了雨晴的家。
我伤害了一个女孩的心。我刚才的表现,我刚才的神情,像利剑一样,向一个早已伤痕累累的女孩,又刺了一剑。
来到士多,叫了瓶雪碧(我很少喝可乐,因为我相信喝可乐对男性有害的话),等了一会,乔宇便来了。
“这么早把我叫出来干嘛?”乔宇劈头就问。
“呆在家无聊嘛。”我随便找了个借口。
“哼,你无聊,我可忙得很呢,还差那么一点,本来打算通关后再出来嘛。”
“游戏而已,什么时候玩都行啦。”
“哼!你等我一下。”乔宇说着,走到马路对面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不一会他从便利店出来,回到士多前,手上已拿着一盒“三个装”。
我跟乔宇漫无边际地聊了一个多小时(我没有提到雨晴)。十点的时候,我们各自驾车来到ROOM吧。不一会,朋友们都到齐了。有几个是我认识的男生,也有几个是我没见过的MM,城空也在,而最令我惊讶的是,Amy也跟城空一起来了。
我不知道Amy会来,如果知道,或许我就不会来了,再怎么说,跟一个并非女朋友却发生过关系的女孩见面,是一件蛮尴尬的事。
“来吧,玩吧。”一个男生说。
“要不咱们来玩七**?”乔宇提议。
大部分人赞成,剩下的人也不反对。
七**是一个很简单却很刺激的游戏:一群人轮流掷两颗骰子(能掷出两点到十二点),如果掷到七点,就往一个杯子里加酒,如果掷到八点,就把那杯子里的酒喝掉一半,如果掷到九点,则把杯子里的酒喝光,如果掷到同样的点数(如两颗骰子都是三,或两颗骰子都是三),则掷骰子的顺序反过来。掷到七、八、九点后,需再掷一次。
有时候,你掷到七点,刚把杯子加满,接着掷到九点,便要把自己刚加满的酒喝光了。这个游戏常常出现害人终害己的情况。
“你们玩吧,我看着就行。”我说。
“不玩?这么扫兴?”城空说。他说话向来简洁。
“我明天要上班,不想喝太多,你们玩吧。”
“别管他啦,”乔宇急不可待,“我们开始吧。”
Amy来了以后,一句话也没说,在玩七**的时候,每次掷到七点,她就把杯子倒满,掷到八点或九点时,她就想也不想地把酒喝下去。她的心情似乎很不好,她想要借酒消愁?
她为什么心情不好?因为我?
玩了好一会,Amy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一个杯子太少,咱们玩三个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