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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撕掉,整个人疯了一般的癫狂。
她杀人了,杀了自己的亲人,怎么办?是她的错,是她的错!
不,不是,不是她的错,是暮云贺太弱了,是他太弱了,才会死的,他明明刚才还是那么强,怎么突然就变弱了?
嗯?暮云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倒在地上的暮云贺冷笑。对了,一定是这样,这就是他想的,他就是想让自己杀了他,好让所有人都怪罪她。以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让所有人都厌弃自己,没错,这就是目的。自己比他强,所以他暮云贺嫉妒。他想要以这样的方式博取所有人的同情,一直以来不就是这样吗?暮云贺就像是一个哭泣着要糖的孩子,每次他手上就会有人替他出气。他不过是在撒娇而已。
暮云贺,没有死,他只是在撒娇而已。
想到这,暮云婉摇晃着步伐朝暮云贺走去,低声喊着:“起来,不要再装了,没有人同情你,起来!”
喊了几声,地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周围的土被润成了红色。
“再不起来,我就杀了你!”脸上的血迹,凌乱的头发,和狰狞的眼神,以前那个慵懒挠头的暮云婉已将不在了。仿佛一个冷酷的杀手。
“不起来是吧,继续装是不是,好,我成全你!”
暮云婉翻转手掌果决的朝暮云贺打去。
耳旁小妖的呼啸声依旧刺耳,树木被风折断的声音不时为这片灰暗的天地加音。狂风呼啸,一切注定都要在风中死去!
“够了!”
一只手轻描淡写的化去了暮云婉的招式,身后的小妖在见到此人的一刹那,仿佛看到了什么避之不及的东西,争先恐后的相互撕拽着逃跑,不过一个眼神,已有不少妖物被吓得走不动路。
“你是谁?”
对方不屑的打探暮云婉几眼没有回答,只道:“你转身看看身后。”
身后?也许暮云婉怎么都没想到,她的身后,就在她击碎暮云贺胸骨的时候,那时暮云贺不是没有防备,而是他无法防备,因为他把法力用于攻击了暮云婉身后的妖物。
几只丑陋的妖怪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狰狞兴奋的表情仿佛还保持着即将窥视的美食到嘴的快感。这……算什么?
暮云婉双肩颤抖,这算什么?到死都要嘲笑她?她比暮云贺强,她不需要他的人情!
暮云婉疯了一般,仰天大笑:“他还在嘲笑我,我不会感激他!他活该!”
男子将暮云贺扶起,暮云贺身体仿佛一块棉花,软到随时都有可能流走,好不容易活下来,有为什么要寻死呢?血玉保住了他一条命,因为感受到玉碎,所以特地上来看看热闹,没想到这个热闹真的让他意外。好久没到人间,今日一见,人间的惊喜果然没让他失望啊!
杜子仁冷冷的看着暮云婉:“暮云贺比你强,真正的强者不屑于弱者较劲,只有急于证明自己是强者的弱者才会和弱者较劲。”
暮云婉像是被戳到痛楚一般,大声反驳道:“你凭什么教训我!”
杜子仁一拂掌,暮云婉只觉得胸腔快要碎了,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吐了出来。
“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你总觉暮云贺比你弱,我问你,他比你弱在哪?他每一件事都做得比你好。你的每一个他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都要比你预想到好,他不是不如你,而是你嫉妒他!”
暮云婉咆哮的更加厉害:“胡说!我才不会嫉妒他!他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
砰!一声,暮云婉被不知名的力推到在地,杜子仁眉头微皱:“没有人敢在我耳边咆哮。这是我对你的第二次警告,我不喜欢杀阳间之人。我说的话,你只要听着就行!”
容不得辩驳的语气里带着犀利的煞气,仿佛架在脖间的钢刀。冰凉刺骨。
“你要是不服,就先从五雷轰顶的天劫下活下来再说。暮云贺改变了禺疆的天劫变化,而你,自认为比暮云贺强,可是强在哪了?”质问仿佛一把冰凉的刀,插入暮云婉的胸口。
天,似乎又阴沉了许多,乌云开始在天空密集盘旋。
天劫?暮云贺改变了禺疆的天劫变化时间,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连大曾爷爷都做不到的事情,他这么可能做到?
“你永远比不上暮云贺,无论是道法,还是做人。你差的不是一点。”
第二百三十三章 救你的代价
暮云贺讨厌暮云婉,但没有想杀她,也不会把她当作假想敌,至于死地。他只想过他的日子,暮云婉强也好,弱也好,那都和他关系不大。当他看到妖物袭击暮云婉的一瞬间,连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反应,虽然他并不害怕死亡,但也不代表他不珍惜生命,为什么会用自己的命去救一个自己讨厌的人,问他,他也不知道,就是这样做了。下意识的,连找个理由的时间的都没有。或许是暮云婉和他相似的眼睛,让他下意识的不想让她死,或者是电视看多了,也想当一回**男主。
反正,他是**了。唯一勉强支撑着自己的意识,也开始动摇,仿佛支撑着整栋房屋的最后一根顶梁柱也开始坍塌。他会死,还是只是暂时晕厥?他不确定,所以他不敢睡。即使再累他也不敢睡。
都已经熬到这一步了,就差一点了,他要亲自拿回赵云的魂魄,问他为什么?也许是为了还人情吧!他欠他她太多了,那个挡刀子的情,他还没有还。这个机会错过就没有了。他不喜欢赵云,除了这样一命救一命的土方法他实在想不到还人情,补救自己内心的方法,所以这件事必须由他去做。
杜子仁看着这副破烂的身体不住的摇头,见过作死的,没见过这么作死的。身体内脏骨,筋骨,甚至是魂魄都找不出一块好的。
先送他离开北海吧!杜子仁这样想着。北海是人间的地方,人间的事他不管,即使发生再大的事,哪怕世界末日他都不会管。他是喜欢人间,但不是事逼。人间自有人间的定数,要是人间注定灭亡,他也无力回天。
突然,一个很微小的力拽住了杜子仁的衣角。杜子仁看了看昏死过去的暮云贺,那双脏兮兮的手不知哪来的力气拽住了杜子仁的衣角,鲜红血痕,仿佛一滴血泪。还有意识吗?
“你不想走吗?”
暮云贺听不见,也感觉不到,只是觉得有什么人要把他带走,他不想走,不想走。有一个人必须等着他去救,而不是白泽。他这个人,很少有什么执着的事,大部分能过就过了。因为没有什么事情他放不下。心里没牵挂,所以才不在乎。
可是自从赵云替他挡刀子,而他实在无法喜欢上赵云的时候,他发现,他欠了她的。这种天天担心债主的日子不是他想要的生活,要想回去以前的生活,他就必须过自己这一关。以前的生活有什么好,值得他眷恋?他也想不明白,或许只是单纯的不想接受一个人的心意,欠了的东西可以还回来,欠了的心呢?道士是不幸的,周围的人也会不幸。
他不想走,有件事没有做。
那双手依旧拽着杜子仁的衣服没有松开,杜子仁叹了口气:“我不会救人,我可以治好你的伤,但这需要你以十年的寿命作为代价,如果你不同意,就松开我的衣角。”
杜子仁不会救人治愈系的法术,暮云贺的身体本就破损的厉害,再加上,刚才和暮云婉打斗的时候又束缚灵魂,从灵魂中抽取法术作为动力燃烧,身上千疮百孔。恢复起来起码要十年的时间。杜子仁的法术是把这十年的时间缩短到现在。加速伤口的愈合,又叫夺时。
十年?人有几个十年可活?又可以经历几个十年?生活中的意外总是说来就来。
重伤的暮云贺,似乎听懂了杜子仁的话,捂着衣角的手没有松,反而捏的更紧。
究竟是什么让他执着?明明,他就不是一个锲而不舍,持之以恒的人。
天空,亮的发紫,黑压压的乌云仿佛暴风雨的前夕。
杜子仁的手覆在暮云贺额间,仿佛变魔术一般,暮云贺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以见的速度逐渐愈合。
十年啊!这样也好,早十年来陪自己也是件好事。
身体麻木和冰凉的感觉渐渐消失,生命力似水一般流进自己破烂的身体里,像填堤坝一样把破烂的部分补上,困意随着逐渐回归的意识也渐渐消失。
轻轻活动指关节,还能感觉到弯曲的力量。暮云贺睁开双眼,就像刚睡了一觉。
“你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杜子仁对起身活动筋骨的暮云贺道。
“没有,不过,还是谢你救了我。”
也许是想看看暮云贺会有什么反应,杜子仁突然恶趣味的重复道:“我收取了你十年的寿命作为诊金。”
暮云贺的反应慢了一拍,活动上肢的手有几秒的迟疑,但脸上却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既不吃惊,也不在意。仿佛那是一件极为正常的事情。
一旁的暮云婉,却抿了抿唇,道家追求长生,如何活的长久,甚至修仙是每一个学道之人追求的,可是暮云贺居然如此不惜命!
其实,不是不惜,只是这是他必须支付的代价。
“你在执着什么?”杜子仁问。
杜子仁的表情很认真,暮云贺看了看灰沉的天空道:“我想救一个人。”
“哦?”杜子仁想了想:“是那个女孩?你不是说你和她是同学吗?”
“这又不是拍电视剧,干嘛非要有必须为女主要生要死,变强耍宝的桥段。这世界不需要处处歌颂爱情真伟大,歌颂一下友情还是可以的。”
“友情?”杜子仁笑笑:“你的身体刚恢复,一天之内,不能使用法术,不然,你就等着苍老而死吧!我倒是很欢迎!”
“不能使用法术?”暮云贺一愣,这样的话,他要那什么去救赵云,肉搏?在他出神的瞬间,杜子仁已经消失了。
暮云贺看了看不远处受伤的暮云婉,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他和她之间没有什么可说的。
“你改了禺疆的天劫?”
暮云贺驻足,道:“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让暮云婉整个人瘫了下去。
失神的她喃喃道:“伯言,为什么,你一直在看热闹?”
绿色的身影在灰色的背景下有些暗沉:“因为,你错了!”关于这个事情陆逊强调过太多次,暮云婉不是虚心接受建议的主。陆逊一直相信每一个人成功一定有他的道理,就像人人都看不上刘邦,赞叹项羽,可是最终赢了天下的人是刘邦,这是一种巧合?还是幸运?不,天下从来没有幸运和巧合。
有些道理,别人说才能懂,有些道理,自己经历才能懂。
暮云婉笑了笑:“伯言,也是一个狠心的人!”
陆逊没有作答。
第二百三十四章 九浮和白泽
天空变成最接近黑的颜色,云层盘旋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仿佛要把整个天都吞掉。这一切不是四大凶兽封印要解开的预兆。而是,他的天劫!
不应该,不应该,禺疆仰头看着位于头顶的灰色漩涡,慌了神。天劫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他本就不多的法力,已在解印的时候消耗的差不多。千年之中都为经历过天劫,这一次的天劫来势汹汹。作为逆位,天劫的威力要强上好几倍。
这就是命吗?解印还未完成,接受天劫就意味着解印的失败。失败了就再也没有机会。漆黑的眼眸盯着上饭轰隆作响的云层。从小就是这样,拥有传播灾难的神力并不是他的选择,可是所有人都不喜欢他,把他看作不详。人间有瘟疫的时候,都会捆草人用皮鞭抽打,来驱赶瘟神,那个草人就是禺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