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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只打十下,我就真的感激不尽了。”
见德琳还有心情搞笑,完全不当一回事,他已经气到想掐死她。
※※※※※※※※
在外头奔波一整天,总算大有斩获,对穆廷贝勒也交代得过去,不然她这个“密探”不就糗大了,说什么也要证明自己的实力。
德琳捶着肩膀。拖着疲惫的脚步,一路走回豫亲王府为她安排的客房。毕竟寄人篱下,总不好还使唤人家的婢女,所以自己去打了水洗脸,才要准备就寝--
喀!喀!
就在她要脱下外衫的当口,门口传来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
她不疑有他的前去应门,当门扉打开,不禁露出笑脸。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倚在门框上的宣瑾有别于白天的冷淡态度,眉宇间盈满妖邪的风情,长辫也松开,像黑色绸缎般披在背上,增添几分似男似女的诡异魅力。“我看妳灯还亮着,所以想来找妳聊一聊,方便吗?”
“当然方便了,快点进来。”还没发现异状的德琳很开心的邀请他进屋,以为宣瑾已经不再生她的气了。“只要你别再乱吃飞醋就好了,我跟穆廷贝勒不是你想的那样。”
勾起红滟滟的唇角,“那是怎样?”
“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她郑重的声明。
宣瑾呵呵轻笑的将全身的重量倚向她,笑得特别柔媚惑人。
“那咱们呢?嗯~~”
“当然是好兄弟、好哥儿们了。”德琳不禁失笑的看着他,“宣瑾,你今晚怎么了?从进门开始就一直笑,你从来不随便对人笑的,还笑得这么淫荡,害我鸡皮疙瘩都爬起来了。”
他媚眼如丝的凑近她,“这样不好看吗?”
这下德琳真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咳……宣瑾,你该不会喝醉了吧?”他一向酒量不好,只要三杯下肚就差不多摆平了。
“我没有喝酒。”
她不太相信,皱着鼻子东嗅西嗅。“真的没有喝?可是怎么醉成这样?一点都不像平常的你。”
“这才是真正的我。”宣瑾妖媚一笑,伸手轻抚她的面颊,再次昭告身分。
“我才是真正的宣瑾,豫亲王的嫡长子。”
虽然闻不到酒味,德琳还是当他喝醉了,人嘛!总有失常的时候,尤其压力太大时,谁教他平常那么矜持,连她这个女人都要甘拜下风。
“好、好、好,你才是真的,我相信就是了。”她拍拍他,笑吟吟的敷衍两句。“我先送你回房间睡觉,明天起来就没事了。”
宣瑾用力扣住她的腰肢,俯低那张妖魅的艳容。“我想今晚在妳这儿过夜,欢迎吗?”
“呃……咱们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睡在同一张床上……”德琳越来越觉得他不太对劲,简直跟平常判若两人。“宣瑾,你到底怎么了?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宣瑾吗?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他邪邪一笑,红唇微勾。“我当然是了。从今以后我不要再压抑了,我要尽情破坏、尽情发泄……尤其是妳。”
“我?”她下意识挣开他后退一步。
虽然眼前的男人外表是她所熟识的宣瑾没错,可是言谈举止却截然不同,活像有其它的灵魂附在他身上似的。
现在刚好是农历七月,按照汉人的习俗就是每年鬼门开的日子,该不会是……
“没错,就是妳,问题就出在妳身上!”
宣瑾一步步逼近她,只要没有这个臭女人就好。所以他要先引诱她,然后毁了她,让她没脸见人!“妳不是很喜欢我吗?否则也不会缠了我这么多年,那么今晚就如妳所愿,教妳成为真正的女人。”
小脸猛地爆红,可愤怒多于害羞。“宣瑾,看在你喝醉的份上,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不然咱们连兄弟都甭作了。”
“难道妳不再喜欢我了?”他哀怨的嗔问。
德琳呆了下,有点心软。“我当然还是很喜欢你,从以前到现在都没变过,可是……”
“没有可是。”一根长指在她眼前摇了摇。“德琳,我也好喜欢妳,喜欢到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妳知道吗?”
她这次脸红得更彻底了,而且羞多于怒。
“宣瑾,你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话……”她终究是个女子,有男人对她告白,说不心动很难,虽然现在他看起来似乎不太正常,不过德琳还是忍不住怦然心动。
“我以为你只是把我当作哥儿们。”
宣瑾呵呵笑,那笑声让人听了心荡神驰。
“妳是女的,我总不会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德琳……”
“你、你能不能别用这种声音叫我?”德琳搓了搓手臂,觉得浑身不自在。“我很不习惯,还是用平常的口气跟我说话好了。”
这臭女人真不知好歹!
“真的不喜欢我这样说话?”
她清了清喉咙,“宣瑾,我……”
“嘘!别说。”话落,他俯下绝艳殷红的唇瓣,覆住德琳惊愕的小嘴。
宣瑾亲她?!
她不是在作梦吧?
怎么会这样?
两眼张得大大的,瞪着正在轻薄自己的男人,还是她最最要好的哥儿们,脑子无全无法思考,天!事情整个乱掉了。
德琳陡地挣开他的嘴,嗓音微哑。“宣瑾……”
“别怕,只要享受它就够了。”这臭女人就不能安静点吗?
她有些站不稳的踉跄一下,连退了几步,虽然被亲得有些迷糊,不过理智还在,总觉得事情诡谲到了极点。
“唔……嗯……”德琳想说话,却无法挣脱,两只手反射性的往旁边乱摸,让她摸到一只花鸟纹葫芦瓶。
锵鎯!
当花瓶敲向宣瑾的后脑勺,他震怒的捂住剧痛的伤口,两眼爆凸,死瞪着她,一副想将她给拆了的模样。
“妳……妳……”
来不及说什么,接下来就“咚”的倒下。
也被自己吓到的德琳愣在原地。“宣瑾?!”
就在这时,房门被用力撞开,四处找不到主子的彰泰最后想到这唯一可能的去处,马上冲了进来。
“贝勒爷果然在这里!”
“我……我不是故意的……”德琳欲哭无泪的为自己辩解。
彰泰检视过主子的伤势,吁了口气,“贝勒爷只是昏过去,头上的伤口不深,属下马上送他回房。”
“我跟你去!”她也有责任。
※※※※※※※※
当宣瑾从晕眩中缓缓苏醒,首先意识到后脑勺传来的痛觉,让他不禁蹙起眉心,用手一摸,头上果然扎着布条,显见的确受了伤。
“……彰泰?”
守在榻旁的高大身影一个箭步上前,“属下在。”
他支着额头坐起身躯,“发生什么事了?”
彰泰有些支吾。“呃……”
“我的“病”又犯了?”
见他脸色有异,宣瑾霎时明了。
“是,都怪属下太疏忽了,才让“它”有机可乘,请贝勒爷责罚。”这半年来,他夜夜守在门口,只要主子的“病”发作,便会适时的将他打昏,结果昨晚只是离开一会儿便出了事。
宣瑾一手扶着头颅,穿鞋下了锦榻,“这不能怪你,是我自己太大意了……我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是、是德琳格格拿花瓶敲的。”这事他不得不说。
“德琳?”宣瑾心头一惊,神色丕变。“我……不,是“它”对她做了什么吗?”自己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属下不清楚,当属下赶到时,贝勒爷已经昏倒在地上了。”
他登时坐立不安,“她呢?”
“直到天亮,德琳格格才回房休息。”彰泰老实禀告。
听完,宣瑾垂下眸光,极尽所能的回想,却还是想不起来自己做过什么。
※※※※※※※※
睡到午时都过了,德琳才从榻上惊跳起来。
“我是猪啊!怎么睡了这么久?得去看看宣瑾怎么样了?”七手八脚穿好衣服,就往外奔出去。“万一宣瑾被我敲出毛病,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怎么办?我怎么赔豫王爷和福晋一个儿子?”
才跑没几步,就听到前头响起稚嫩的呼唤。
“琳哥哥!”
定睛一看,原来是豫亲王府的小格格,也是宣瑾的亲妹妹,今年芳龄十四。“羽萝格格早。”
娇贵得宠的小人儿冲上前抱住她。“琳哥哥!”打从她有记忆以来,这位“琳哥哥”就出现在她的生命中,虽然后来知道她其实是个女的,不过这称呼早叫习惯了,改也改不过来。
“格格,应该叫姊姊才对。”旁边年长的婢女小声更正。
红嘟嘟的小嘴噘得老高,“我才不要!因为我以后要嫁给琳哥哥当福晋的,琳哥哥,妳说对不对?”
德琳笑得有点困窘,“羽萝格格,妳现在还小,等过两年就会碰到适合妳的对象……”唉!她真是造孽啊!
“我不要!我不要!”她任性的跺着双脚。“琳哥哥每次来府里都只跟哥哥有说有笑,都不理人家,琳哥哥只喜欢哥哥,根本不喜欢羽萝!”
“不是这样的,羽萝格格……”要是让豫亲王知道他的掌上明珠居然想嫁给她这个假男人,恐怕马上把她推出去斩了,德琳摸摸自己的脖子,总觉得凉凉的。
“妳听我说……”
她抽着气,一副要哭的样子,让德琳头皮发麻。
“这是在干什么?”
一个冰冷的幽柔嗓音僵住了羽萝的眼泪,她不怕阿玛、不怕额娘,就只怕这位美如天仙却严峻冷酷的兄长。
羽萝怯怯的低头,“哥……哥哥。”
“宣瑾,你没事吧?”见到他平安无恙,她这才放下心中的大石,笑逐颜开。
“真是太好了,我都快急死了。”
“是谁让格格到这儿来打搅我的客人?”没有先回答她,两道冷芒扫过亲妹妹,再掠向一旁打着哆嗦的婢女,吓得她们脸色发白,马上跪倒在地。
“奴婢该死!”
“贝勒爷饶命!”
豫亲王府御下甚严,德琳不是头一次见识过,尤其是宣瑾,只要面对他,不管是谁,无不伺候得胆战心惊,就连面对豫王爷和福晋,都没有这么小心谨慎,好像这座王府的主人不是豫王爷本人,而是他才对。
或许她真的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就因为十岁那年救了险些溺毙的宣瑾贝勒,从此被视为王府的贵宾,可以来去自如,也特别礼遇,这可是无上的光荣,不然凭她一个翰林之女,这辈子都休想跟这些王公贵族平起平坐。
他高高在上的睥睨着,“还不把她带下去!”
“格格,咱们走吧!”为了小命着想,婢女们可是死拖活拉的才把羽萝带离现场。
“琳哥哥……”她最讨厌大哥了!
德琳远远的朝她笑了笑,挥挥手,“琳哥哥晚点再去看妳……宣瑾,她是你亲妹妹,别对她这么凶。”接着转头过来,板起脸说他两句。
“妳倒比我这个当兄长的还疼她。”他轻嗤。
她快步的追上他,忍不住叨念。“女孩子生来本就是要让人疼的……先别说这个,你头上的伤没事吧?”
“只是小伤,过两天就好了。”宣瑾这才正眼看她,只有他自己清楚此刻他有多么紧张。“昨晚我跑到妳房里,有对妳做了什么吗?”
清秀的脸庞陡地一红,不大好意思和他眼光衔接。
“你、你都忘了?”就知道天底下没那么好的事情,宣瑾怎么会喜欢她呢?准是喝醉酒闯的祸。
宣瑾喉头一紧,“我一点都想不起来,难道我真的做出伤害妳的事?”
“哈哈,也没有啦!你不要想太多,我不会跟喝醉酒的人计较的,倒是我拿花瓶敲你的头,你可别生我的气。”不记得是最好了,免得以后想起来大家见面尴尬,德琳自我安慰的思忖。
他不认为“它”会这么善良的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