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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那天晚上听你说的,是在住院吗?”
“嗯!对对,现在已经好了。”
她急忙道。
“走吧!我送你。”
“别!我还有其他的事,现在不回家。”
下午五点一刻,太阳光被高楼遮挡在后面,宿舍园区里光线温和,草地上成群的男人坐着抽烟,光着上身,披搭着汗衫,阵阵带着温热的凉风掠过,很是舒服。
小店棚子下面两张桌球台已经被人早早霸占,手里拿着扑克,必定有在赌博,边上围着一些年轻的男男女女观战,手里还拿着一块雪糕。
而有些男子则穿着个二五八裤,挨着屁股坐在综合楼旁边停车场的单车或摩托车上,手里拿着六合彩黑白油印码报讨论着什么。
卡钟房里陆陆续续已经有下班的人走出来,这第一批下班吃饭的都是注塑部的员工或是一些职员先吃饭后打卡的老油条。
林飘逸停好车便进入了食堂,在末尾楼梯口的一张长凳子上坐下,之所以要选择坐这里,原因无他,要从几个角度看。
末尾的坐位离打饭口远,没多少人坐,空气好,再就是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再然后,此处正好在楼梯下面,此时又正直夏季,有点心思的男人都应该明白。
林飘逸一入坐,门口便有三个男子走过来,王刚、刘晓兵、扬军。
刘晓兵一眼看到林飘逸,晒口一笑,“嘿!你个锤子,今天还让你抢先了哦!”
林飘逸笑了笑没回话,紧接着王刚又道:“飘逸娃子,你又不是不晓得,啥子不得行,偷窥他最在行。”
说着三人已经一屁股坐了下来,而林飘逸却噌的一下起身,作势欲打,“你龟儿存心找整!”
王刚这小子反应也不慢,然后却在躲闪的时候足下被长凳子一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腿还搭在板凳上,拖鞋摔到一边,“哈哈”
三人顿时大笑起来,王刚面色一窘,“笑个锤子,小兵,你还不拉老子一把。”
“码买了没得?”
“买了!”
林飘逸瞅了眼扬军,“你呢!”
“等下上班才买,董国秋那刁毛也在帮别人卖码。”
扬军说的董国秋也是料房的,不过的是混料的,就是调色师把色粉配备好,他便直接倒在原料里混合。
四人聊开了,嘻嘻哈哈的开玩笑,聊着厂子里发生的事情,浑段子笑话,只是能说的都说,没有丝毫顾忌,下班时间到了,食堂里人愈来愈多。
一楼餐是员工用餐的地方,二楼是B餐是职员用餐的地方,三楼A餐的主管一级别和写字楼白领用餐的地方,刘晓兵虽然是技术员,但此刻还是试用期,内部提升,主管钱贵批准的上面还未授职,所以还在下面用餐。
林飘逸瞥眼看到唐语琼,便过去讨了点咸菜过来,她一般不在食堂的吃饭,都是打回宿舍吃,原因无他,她的咸菜好吃,若在食堂里吃饭,坐在一起都是一个部门的,别人要吃她也不好意思不给,并不是小气的问题。
期间还看到刘贵英,她在二楼用职员餐,倒是没有看到游情,可能酒还没醒过来在睡呢!
此时林飘逸那张桌子上已经坐了很多人,他父母林成和严琴打了饭都端下来吃,上面的菜好很多,父母想儿子,人之常情,刘晓芬同样打菜下来给弟弟刘晓兵,还有王刚的父母。
一大堆人围在一起,菜都放在中间,和和睦睦的,有说有笑,倒很象是一家人,毕竟在外打工都不容易,关系好,又是老乡,相互关照,很应该的。
这时候林成掏出手机接起来。
他的手机是99年买的,诺基亚黑白字幕,直板,也不知道是什么型号的,当时花了一千好几,四年了还在用,倒是林飘逸的手机,是今年刚买的,大显,彩屏翻盖,花了两千一百多。
林飘逸的父母是很重面子的人,儿子都是宝,有什么好东西自然给儿子用,林飘逸记得父亲的手机直到06年才更换,而换的就是他现在用的手机。
林成讲了几句电话,面色有些难看,又把手机交到严琴手里,“子明的电话。”
听到这个名字,严琴的面色显然也不是很自然,接过电话,“哥!”
子明,全名严子明,是林飘逸的二舅,严琴娘家兄弟姐妹三人,两个哥哥,老大严松,老二严子明,老三就是是严琴。
严松早年是在社会上混的,对林飘逸一家很不错,但和老婆何绣兰感情不和离婚了,五年前因为参与一起偷盗罪,他是望风的,但是被逮住了,死在监狱里。
林飘逸的外公叫严天明,五零年参加过抗美援朝,枪林弹雨的军人,性格刚烈,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大儿子严松,记得父母曾经说起过,当时严松在杭州抓起来过后,通知过家属去赎,但外公死活不准任何人去,以至于这个儿子死在监狱里,最后还是林成去,拿回来就剩骨灰合了。
林飘逸的家庭,爷爷奶奶他没看上一眼就死了,当时林成还是在大哥的抚养下长大,外婆在闻讯严松的噩耗之后也一病不起,不久人世。
外公之后也得了一场大病,听父母讲他本来也要死的,是一股气卡在喉咙上,呼吸很困难,是心病,最后他参加了一段时间耶稣教,跟着唱唱跳跳,心情放开了还好了。
严天明一辈子军人,他的故事很多,从小到大林飘逸也听过很多。
严松死后,赡养他的责任自然就应该是二儿子严子明,可是不然,林飘逸这个二舅是个性子很软弱的人,顾家,怕老婆,而他老婆又是个很强势的女人,因为林飘逸从小被严天明带大,所以她便推卸责任不愿意赡养,她只顾自己的父母,不许严子明管严天明。
至今,严天明的赡养还是林飘逸一家人供给着。
两家关系不说很坏,属于那种貌合神离,面和心不和。
林飘逸听母亲说过,在九几年的时候,二舅和他老婆先出来丰都打工,严琴两口后出来,当时二舅是厂子里注塑部的主管,收入很不错,二舅母也是厂里的拉长。
严琴两口子刚到丰都,举目无亲,林成当时又到广州工地上去了,恰逢八月十五,严琴在厂子里上班又没有发工资,生活实在困难,接不开锅了。
没有办法只能拉着脸去二舅家借钱,当时二舅一家人正在吃饭,严琴陡然造访,一开口就要借钱,二舅母自然很不高兴,就似躲瘟神一般把她赶了出去。
只是借十块钱而已,严琴拉下脸去求她的亲哥,那是她的亲哥。
当林飘逸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他哭了。当时的条件是十几个人合租在一个小房子里,按床位算钱,做饭洗澡都是共用的。
那一晚,严琴喝了一肚子白开水,躲在被子里,偷偷看着别人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团员饭,吃月饼,她蒙着头哭一晚上,第二天林成从广州赶过来,才解了燃眉之急。
小员工也牛叉 第二十九章 加卵
林飘逸知道父母一生受了很多苦,无论是在林家这边还是在严家那边,他很明白父母望子成龙的心情,但明白是一会事,能不能做到又是一会事。
一个人的能力有限,上辈子他在丰都呆了十年,最终还是一事无成,到死都没有让他们抬起过头,他很愧疚,而现在他重生了。
他恨软弱的二舅,更恨蛮横霸道利益熏心的二舅母。
林飘逸隐约记起这个电话,如果他记的没错的话,二舅一家过几天会过来造访。
“妈!怎么回事?”
林飘逸瞅着母亲。严琴叹了一口气,深深看了眼儿子,“你二舅一家过几天要过来。”
“过来?”
林飘逸装傻道:“他们不是在广州吗?是过来丰都看表哥还是到我们这里来?”
严子明现在是一个小包工头,在广州搞建筑,专门负责打桩搅拌水泥的,二舅母现在在工地上做饭,家里算是个小百万富翁吧!他们的儿子严庆,是娘家唯一的大学生,林飘逸记得现在应该在丰都市里一家外企里做业务经理。
而大舅没有留下子嗣,大舅母何绣兰现在在丰都开了一家餐馆,一直未嫁,现在娘家人也只有林飘逸在和她联系。
“到我们这里来,显摆来了,严庆现在本事了,升职做了业两务经理,工资过万,你二舅口子要从广州过来看他。”
严琴的声音很对味,说着还恨恨的瞪了林飘逸一眼。
林飘逸知道,母亲这是在埋怨自己,学了那么多东西,花了冤枉钱不说,却什么也没有学好,过几天二舅一家子过来,肯定又要数落自己。
“哎呀!严琴,现在的人都是这样的。”
王刚的母亲拍了拍她的手,“我有个亲戚还不是那样,儿子长本事,现在开了一家公司,每次打电话来还不是显摆,看开点,儿孙自有儿孙福,抚养大了,以后的路就让他们去创造吧!”
林飘逸今晚还是在料房的帮忙,孙武请了五天假,自动离职厂里领导并不知道。
游情今晚看的出心情很不好,林飘逸去跟她开玩笑,她也不羞赧了,而是冷着脸没有一点表情,起初他还以为是自己对她做的事情被她察觉了,最后见着不象,应该是孙武突然是离开,一时间接受不过来吧!
还有一件事情,王勇被解雇了。
当天拿了工资便被保安护送出厂门,通告上写的还是那天违*作机器的事情,上面领导生产部经理朱文举,亲自批示,严令公司人员各司其职,不允许违*,越庖代俎等事情发生,一但发现,公司将给予开除处理。
王勇自作自受,厂子里许多员工暗地里欢呼,严琴没为这件事情在意,关系好那是在厂里,走了便的过客,她现在为了严子明一家子的事情还忙不过来呢!
刘贵英脸上倒看不出是高兴还是沮丧,只是有些狐疑,她问过林飘逸原由,毕竟要说矛盾,只要二人很深的矛盾。
林飘逸当然不会啥的承认,其中牵扯太多因素,不过那碍眼的东西滚蛋了,二人便可以安稳的过着二人世界,甜甜蜜蜜的,林飘逸这厮也可以安心的把刘贵英搂在怀里疼爱。
小雨伞买了一袋子,慢慢享用。
一般六合彩开码的时间是在晚上八点三十几分,这段时间却一直拖延到九点半才开码。
对于这一点,老码民有自己的说法,只要是延期开码,便是香港六合彩公司要变码,因为他们认为,六合彩公司在统计下注核算之后,如果中奖的金额反超下注的金额,亏损的话就会变码。
这一点和林飘逸记忆中没有出入,他记得这几期开码的时间都是九点半。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林飘逸心里是愈来愈着急,碎料机发出的砰砰都被他屏蔽在外,脑子里全想是六合彩,36号。
愈是着急,他心里愈是有一种不好预感,很强烈,这种感觉似大山一般压在他心里喘不过气来,呼吸困难。
太极拳练就的淡然全抛到脑外,屁的淡定。
什么事情一但压到自己身上,谁淡定的下来,再说了,他不但把自己所有的身价全压上了,而且还把重生带来的信心全压在上面。
这种感觉很难描述,人的信心是成功的首要条件,而自信是一点点积累的,如果在起步就跌趴下了,这是一种很大的挫折。
而有淡泊名利修养的人,他们不是一出生就有这种心境,而是经历过大事大非,顿悟的。
自古以来,圣贤们出世入世,那个身上没有一番三波六折。
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