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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齐明晏啊,你丫滴的这叫开车吗?你想弄死我可以用其他办法啊?要不弄个恐龙弄死我也行啊,恐龙嘴下死也比你这活活给吓死的强啊!
季皖熙半个身子都睡在了马路上,想要挪动发软无力的双腿,可怎么也使不上力来,听见有汽车引擎的声音,他侧过脸去,一脸哀怨地看着下车的韩墨,无力地伸出自己的一只手,HELP!
“还活着?”韩墨走过来蹲在地上看着脸色发青的季大少,无奈摇头。
“他这是赶着投胎呢!”季皖熙连说话都有气无力了,拉着韩墨的手从地上艰难地爬了起来,瞥见周边巍峨的山,不远处的盘山水泥小道,还有一栋栋白色的小楼房错落有致地散落在青山碧水之间,俊眉一皱,“果然是急速穿越,从大都市穿越到了。。。。。。这叫什么来着?”
“小山村!”夏暖风蹲在路边,用手摘了一大片的桑叶放在手里一揉,对着季皖熙招招手,“来来,经典草药就地取材,吃了就好了!”
韩墨抖了抖嘴角,大风哥,说谎不带这样滴,你脸本来就黑,脸皮本来也厚,说谎脸上是没一丁点儿羞愧的红晕,你别把人家季皖熙当猪一样的喂,行不?
“真的是草药?”季皖熙蹲在了夏暖风的身旁,扬起微微好转的俊脸,一脸的好奇,再咕哝了一句,“草药是什么东西?”
站在车边的韩墨开始无语地抚额,季皖熙,从小到大,大风哥何时没欺负你?
“喂,季皖熙,齐老大呢?”韩墨伸出一脚踹了季皖熙的屁股,要不是夏暖风伸手抓了他一把,季大少险些被一脚踹翻滚田里去了。
季皖熙手里还捧着无良大风哥吹捧神奇的‘草药’,看了那边一眼,“一下车便神经质地冲到那边去了!哦,咦?进去的是齐大少,出来的怎么变成女人了?”季皖熙指着离停车地方不远的白色大棚子,看见从那棚子里跑出来的长发女子,眼珠子顿时瞪直了。
“风哥,那叫什么?”季皖熙丢开手里的‘草药’,指着那边。
夏暖风瞟了季大少一眼,“那叫,村姐!”
“村姐是啥东西?”季皖熙百思不得其解,在他二十三岁的生命了,今天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山村’,草药,现在还有,村姐?
夏暖风眉头一拧,这厮还真是满脑子的十万个为什么,低喝一声,“村姐就是山村里的小姐!”
身后的韩墨差点左脚绊了右脚,白眼一翻,看着一本正经教育季皖熙的大风哥,额头一个劲地冒着冷汗,风哥,行行好,别再荼毒季大少了,那叫村姑!
居然从你夏大少嘴里蹦出了个‘村姐’,靠!
对于夏家和季家这两位一个装模作样荼毒青少年另一个傻里吧唧还听得头头是道的两只,韩墨真是恨不得此时离得远远的,别看他也是出生贵族,但他懂得可不比他们少。
这三个人之中齐明晏那厮更绝了,吃个东西嘴挑的没办法来形容,差了一丁点儿的味都宁愿饿肚子不肯吃的奇葩,全C市的女人啊还蒙在鼓里吧,那厮除了一副好皮囊和一个会做生意的好脑子之外,坏习惯一大堆,而且最要紧的脑子里情商细胞几乎趋于零,脸是越长越帅,身材是越来越好,只是这情商细胞依然是是成负增长!
韩墨靠在车边随手拿起了一只香烟来,看着那从大棚里跑出来的女子,眼睛眯了眯,怔了怔,果断地将手里的烟扔掉,蓝茵——
那是蓝茵?
四个人之中,季皖熙和大风哥对蓝茵不熟悉,但他是很熟悉的。
果不其然,在蓝茵跑出来之后不到一分钟,齐大少就疾步走了出来,一直跟随着她离去的方向。
“留一辆车,我们走!”韩墨说着,过去拽起还在问问题的季皖熙,季皖熙怒嚎,他讨厌动不动就提他拽他衣领的人,要是其他人肯定抓来给剁了。
大风哥是早看出了苗头,只是觉得郊区安静风景不错空气不错所以才留下来待一会儿,听见韩墨的话便站起来看了那边一眼,挑眉地看着韩墨,“他行不行?”
晏这一根筋的家伙,追个女人这么麻烦,他真怀疑晏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什么行不行?”季皖熙被拽到车门前,瞥着只有两个座位的跑车,听见韩墨说要留一辆车,他表情哀怨地瞅着停在不远处季家保镖的车,他还是坐后面的车安全些。
韩墨坐上了车,眼睛瞟了一眼那边一前一后的两人,笑道:“追女人!”
季皖熙目光贼亮贼亮,“啊啊啊,韩大少,要说追女人你肯定比不上我,这追女人嘛三大忌,一忌不浪漫,二忌太老实,三忌嘴不甜!”
韩墨挑眉,这是你睡女人睡出来的经验,简直没法比!谈真正的爱情,你懂个P!
真正的爱情是什么样的?
见不到她,会想,想着想着就会痛,痛着痛着就随着时间的流逝沉淀了下来,酿酒似地越沉越香。
见到了她,恨不得立马抱住她,那就是悬挂在悬崖上的孤索,松开了就没了命一样的恐慌!
昨夜细雨的滋润,栽植花卉的大棚之外,地上的泥土表层都被浸软了,平底鞋踩着湿滑的地面步伐更加不稳了,齐着脚踝的小脚牛仔裤的裤边沾了不少泥巴,脚底板上沾着的泥巴更多,走着走着双脚便感觉是越来越沉,蓝茵都不敢往回看,但却能感觉到身后凝在她身上的目光在慢慢地逼近,她踩了一脚的泥巴,想跑快一些都快不了,她心里是越来越急,越急就越是手足无措,啜着泪水的视线也变得越来越模糊,眼眶里溢满了身体一晃悠,泪水啪嗒滚了出来。
明明都跑远了,可是她却不敢停下来正视自己此时被他追得如此狼狈的场景。
看着前方不肯停下脚步的她倔强地连一步都不肯停,看她走得摇摇晃晃,在田地里一深一浅地艰难步行,后面一路追着的齐明晏一颗心都悬在了嗓子眼里,自己的白色皮鞋早已被泥浆糊弄地看不出原来的本色了,裤子上也沾满了泥巴,他没走过这样的路,泥巴踩在鞋子底下越积越多,步伐也快不了了,眼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他心里着急了,看见蓝茵蹲下身去,直接将脚上的板鞋脱掉打着光脚头也不回地往那边走,他也蹲下身去把自己的鞋袜脱了下来。
从来没有打过光脚走这种泥泞土路的齐大少一手提着鞋脚步不稳地跟在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中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夕阳的余晖洒在乡间的田野间,这追逐着的两道身影被余光折射出来的影子紧紧重叠在了一起。14965907
嘶——
右小腿的肌肉猛然紧绷了起来,惊鸾地抽搐成一团,蓝茵低呼一声蹲下身去伸手抱住自己的小腿,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小腿抽筋了,连抬步的力气都没有了,好疼!
她疼得眼泪又涌了上来,抱着抽筋的小腿,听见身后传来了异响,她心里慌了,硬着头皮强抬起脚步就要走,身体一歪,身后两只长臂便将她扶了起来,不等她张口,直接俯身揽手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
两个人突然触碰到一起的身体都在第一时间微颤了起来,紧抱着她的双臂都变得僵硬了,齐明晏低头看着她苍白的脸,紧咬着唇,倔强地不肯喊出声,他紧蹙着眉,迈开大步踩着松软的泥土往路边走,他刚才走过来的时候走的是小路,但他追着她走时,明显是她慌了神根本没看路,倒是在没路的田地里胡乱地走了一圈,弄了一身的泥浆不说,现在是没路可走了!这个小路痴!
蓝茵紧咬着唇瓣,小腿的疼痛使得她差点咬破了自己的嘴皮,她咬紧了牙关硬是没叫出声来,是怕自己一张口就疼得忍不住大叫。
“忍一下!”头顶传来急促的声音,声音很低,却有着能安抚人心的力量,好不容易走到一个能坐下的地方,他把自己的鞋放在田埂上,让她坐在自己的鞋上,蹲下身去握住她紧绷着都快拧成一团的小腿肚,眉深深地皱了起来,伸出大手开始揉了起来。
修长的手指微凉的指腹力度适中地揉动着,听见蓝茵忍不住地低唤出声,他又放轻了力道抬头看着她,“疼吗?”
蹲在泥地里的齐大少,打着光脚,休闲裤腿和衣袖高高挽起,露出来的腿部雪白肌肤沾着浅黄色的泥土,连手臂上都沾着。
蓝茵被他的目光看得神情晃了晃,一双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裤腿,缩了缩自己的脚,急忙摇头,目光在他身上沾着的泥巴上凝视了一眼,他有洁癖,全身上下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有一天,他蹲在她身边,伸手为她揉脚,问她‘疼不疼’。
他依然明艳动人,只是那双蓝色的眸子比以前更加的深邃,鬼斧神工雕琢而出的俊颜是让女人为之而疯狂的,三年前的他便是C市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三年后的他,除了这张深刻进她心底的容颜之外,除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让她熟悉,还有更着更让人情不自禁想靠近的强大吸引力。
蓝茵努力地收回了自己的眼神,缩回自己的脚,尽量让自己保持着平和的语气,事过三年,他们现在,只算得上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最熟悉的陌生人!
蓝茵心里泛起了一股淡淡的酸楚!
曾几何时,她在三年里幻想了无数次他们会相见的场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或者是更久,或者是永远不会再见,她也由最初的心伤彷徨,到现在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努力去学会淡忘,她在努力的学着,忘掉过去,忘掉他——
这就像是自己用岁月为刀,将深刻在心里的他一刀刀地割下来,割完了,心也就不再了!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对望着,纵然有着千言万语,也只是默默地对望,久久地凝视着,沾着稀泥的手伸过来紧紧抓住了她的手,绯色唇苦涩地微微张开,想要喊出她的名字,却听见旁边传来一声稚气的声音。
“妈妈!”
声音很清脆,却像一记炸雷在齐明晏耳边炸响了,他错愕地转开脸来看着蹲在田埂上瞪着一双虎目怒瞪着他的手,在齐明晏发怔之际,飞快地挥舞着小手将蓝茵的手直接从他手里扯了出去。
蓝茵的手被童童的小手一把抓了过去,手背上被抓了两条红印,小童童立马低头亲了亲,吹了吹,还不忘警惕地看着蹲在一边的男人,那表情简直就跟防贼似的。
齐明晏再精明的头脑此时也像是海洋里浮起的泡沫,脑神经也因为这孩子突然的出现卡擦一声当了机。
他叫她‘妈妈’,他是她的儿子?
“妈妈,爸爸在那边等着你呢,快走吧,坐久了会着凉的!”童童简直是直接忽略了还蹲在一边的齐明晏,这男人长得好帅气啊,他一直以为爸爸就是最好看的男人了,可这个男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就连他这个小男人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只是他眼神里瞬间涌出来的忧伤让人捉摸不透,连他都能瞬间感觉到这个男人心底突然冒出的心伤!
只是,他若是不抓住妈妈的手,童童对他的印象也不会这样大打折扣!
“宝贝,我自己起来!”蓝茵从田埂上站了起来,看了齐明晏一眼,垂下眼眸轻轻地说道:“这是我儿子,叫童童!”说完她伸手将童童拉了过来,“童童,快叫叔叔!”
童童看着站起来的男人,他的目光一直紧锁着妈妈的脸,一点表情都不放过,那么凌厉的目光让他都感到有些害怕了,不过他死死地抓住妈妈的手,紧抿着唇不张口,叫他叔叔?哼,摸他妈妈的手,讨厌!
齐明晏深深地看了一眼她身旁站着的小家伙,眼眸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