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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咬紧牙关,她抓着他湿透的西装,几乎声嘶力竭:“冷天澈,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死给你看!”
冷天澈倏然止步,垂头睨着她过分憔悴的脸:“要死回家去死!”
双臂收紧,冷天澈抱紧了她,她的脸被迫深埋进他胸前,嘴巴被湿透的上衣堵住说不出话。
他走的急促,舒暖能清楚的听到他喘息急促,还有他沉重的心跳声像是拳头似的一下下捶在她破裂的心脏上。
进大厅、上楼梯,冷天澈一直将舒暖抱进二楼浴室才将她放下。
“先洗个热水澡。”
冷天澈神色凝重的拧开热水笼头,转身去拉舒暖,她却忽然后退一步,冷天澈的手指从她衣角擦过,冰凉的感觉刺得他的手指隐隐作痛,他心痛而心急:“快脱掉衣服,我帮你洗。”
眼前遮着一层泪雾,视野里冷天澈的脸是模糊的,然而舒暖还是能感应到他眼中的焦急与疼怜。
从前,她会觉得这是她与他心心相印的缘故。
而今,她知道这是因为她与他骨子里流淌着相同的血液!
她和他不应该这样,所以她必须……
用力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嫩肉:“请你出去。”
冷天澈定在原地,凝然瞧着她,这个小女人体质本来就弱,现在是不是冻的不清醒了?
“冷天澈,我再重复一遍,请你出去!”
舒暖字字坚定,每个字都带着清晰的颤音。
终于明白她是清醒、是有意,冷天澈没再违逆,手掌探到水流下帮她试了试温度:“好。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磁性的、好听的尾音落下,冷天澈转身就向外走,每走一步湿透的鞋子和地板都发出湿腻的摩擦声。
“咔!”
门被轻轻带上,暖色的木地板上印下一长串清晰的脚印,周边是他身上滴落的水滴,仿佛还带着他身上的余温。
他也已经全身湿透,也该尽快洗热水澡的,可是她这样无礼的对他,他非但不生气反而还无条件的顺从……
“冷天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舒暖蹲在地上,泪水忽然绝了堤的涌出来。
她不想哭,可是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所有的滋味歇斯底里的涌出来拼了命的向外钻。
“呜呜,呜呜……”
她努力压抑、压抑着,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尽量不发出声音,她决不能让他知道。
冷天澈出了浴室,正朝着衣橱的方向走,倏然听到一声低低的哭泣声,蓦然止步,走回浴室外,隔着厚厚的门只能听到里面淅淅沥沥的水声。
是他太敏感了,她根本没有哭?
可是今天她为什么会在墓地里?
今天的她太反常,就好像对他很排斥、很反感!
褪下湿漉漉的衣裳,换上新衣,用干毛巾仔细擦拭湿透的黑发,手指稍不小心触到额头那块瘀伤,冷天澈不由低声呻吟。
是刚刚抱着她走的太急,脚下打滑,额头不小心撞在了楼梯的护栏上,索性没有摔到她。
不知过了多久,不远处传来“吱”的细小的开门声,冷天澈匆忙看过去,舒暖已经换上了睡衣,微湿的浓密黑发海藻般包裹在小脸周围,虽然小脸上还带着几分憔悴,却也不是他在雨中看见她时那么狼狈了。
冷天澈轻笑,璨若星辰的黑眸仔细盯着她:“晚饭想去哪吃?”
现在都已经是晚上了么?
舒暖恍惚的朝窗外望去,外面雨还下的急,黑压压的一片,天或许真的黑了,她只记得自己吃过早饭后冷御风和安雅蓉就来了,后来她就在院子里走、一直走,恍恍惚惚的像梦游一样,就这样过了一整个白天。
“怎么了?诺诺,你有心事?”清澈若笛的言语越来越近,伴着舒缓的脚步声,冷天澈站在了她面前,颀长的手臂探过来,下意识的搂她。
“走开!”她着了魔似的,小手用力推在他胸膛……
既然你现在想要,我也可以勉强自己再享。受一次
伴着舒缓的脚步声,冷天澈站在了她面前,颀长的手臂探过来,下意识的搂她。悫鹉琻晓
“走开!”她着了魔似的,小手用力推在他胸膛,同时连连向后退出几步:“我没胃口,想早点休息。”
完全没预料到她会这么排斥他,冷天澈被推的后退一步,定定看着她,有些发懵。过去舒暖有时也会跟他撒撒小脾气,但从没有这样过。
随着轻细的脚步声,舒暖走到床边,像个丢了心的幽灵,无声无息的坐下。
冷天澈在原地犹豫片刻,缓缓走过去,站在她正对面,蹲下身子,低到两眼与她的持平在一条水平线上:“诺诺,你是哪里不舒服么?眭”
疼怜的声音夹着淡淡的烟草气息扑在脸上,像是和煦的风令舒暖的心都荡了荡,可是她清楚自己绝不该对他有这种感觉的,这是不对的、这是越界的……
心像是被掐了一把,舒暖低着头,相扣的十指用力绞缠、挤压,她说不出话。
“我知道,这些天我冷落了你,每天回家都很晚,和你相处的时间太短、太仓促,可是我想过了……诺诺,以后即使工作再忙我也会按时回家。赠”
“乖,你说这样好么?”
他在哄她,为了哄她他是做出了多大的让步和牺牲啊!可是他越是对她好,舒暖心里就越难受,她不敢看他,憋闷的、压抑的、窒息的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眼前的她身子依稀颤抖,紧抿着小嘴似乎在隐忍着苦楚,苍白的小脸都痛苦的抽搐起来,看着她这副委屈模样冷天澈心痛的仿佛滴血,温柔的笑,他用掌心轻抚住她的脸蛋:
“你还在因为那件事怪我么?以后不会再有那种事了,我相信我的诺诺,诺诺,和天澈哥哥拉钩好不好?”
天澈哥哥!
是不是十一年前在孤儿院遇见时,在她叫他“天澈哥哥”的那刻起上天就为他和她下了诅咒?让他们彻彻底底的、不不顾一切的相爱,这样才能歇斯底里的疼!
她的天澈哥哥!
以往这么自然、这么亲近的称呼此刻却犹如一把利刃,狠狠的刺在舒暖心上。
“啊!”舒暖痛苦的惨叫,用力一把推向冷天澈。
“咚!”
因为是蹲着的,冷天澈重心向后,肩膀又被舒暖突地一推,健硕的身子结结实实的跌在地上。
这下冷天澈是彻头彻尾的懵了:“诺诺,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舒暖艰难的汲了口气:“冷天澈,你觉得我爱你么?”
冷天澈倒吸一口冷气:“爱啊。”
“呵呵呵呵。”舒暖笑起来,她此时才知道,原来当人的心被凌迟成一片一片后才能笑的这么灿烂、这么毒,像是盛开的罂粟花,毒害了的不止是他,还有自己。
“……”冷天澈更加着慌,他甚至开始担忧是不是被雨水刺激到了脑子。
“冷天澈,是你自己太自信还是我伪装的太高明呢?其实我根本不爱你……”舒暖笑,笑的眼睛都酸胀起来,好像有股蚀骨的剧毒随着着笑从心脏窜到静脉、流经血液,令她全身都带着剧毒:
“呵呵呵呵,冷天澈,我不爱你!”
仿佛当头挨了一棒,冷天澈难以置信的看着神色异常的舒暖,甚至忘了爬起来:“诺诺,你说什么?”
他震惊的声音、惶恐的目光如利剑般刺的她生疼生疼,然而舒暖抬高了声音:“其实我从没有爱过你,从来都没有。冷天澈,你可真笨,就像是个傻子似的被我玩弄于鼓掌之间,呵呵呵,傻子,笨蛋,傻子……”
什么?
她到底在说什么?
冷天澈的眉头深蹙起来,撕裂般的痛化作忧郁的阴霾在眼底一层层的笼罩。
她仍然在笑,纵然是这样的情况下笑起来也还是这么美、这么令她心动。然而,她说她不爱他,她一直都在耍弄他,而他是切切实实的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为什么?”
冷天澈用力咬牙,喉结明显的滑动:“如果你真的不爱我为什么程雨馨害我入狱那次你会不顾一切的帮我?”
他凝眸看着她,一瞬不瞬,舒暖知道他不相信,这个睿智的男人从来都不好骗。
所以,她必须让他死心、再死心!
所以,她说:
“因为那时候我还没玩够!况且我借来救你的那些钱最终还是要你偿还,我只不过是借花献佛让你对我更死心塌地罢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一直在笑,笑的没心没肺、笑的像条致命的毒蛇,她知道,听到这些后冷天澈一定会觉得她心机深、觉得她可恶、无耻、藏得很深很深,而这正是她想要他知道的啊!
从前她总是在他面前展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无论如何都不肯在他面前自毁形象呢。
可现在她必须这样,她没有别的办法!
舒暖看着他,嘲讽般、挖苦般笑着,仿佛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与他本来就是场笑话!
“那么,为什么是现在?”冷天澈坐起来,冷冽的双眼紧盯着她的,不知是何处传来骨骼摩擦的清脆声音:“告诉我,为什么要在这时告诉我真相?”
“因为我玩腻了……”
“因为我觉得跟你在一起已经没有意思,冷天澈,你已经被我玩腻了、腻了!”
舒暖低头看着他,字字残忍清晰。
说话间她感觉到他俊美的脸在扭曲、这双美眸渐渐由深黑色化成火焰般的赤红,从前他没少对她生气,可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一样可怕过。
然而为什么舒暖竟然不觉得可怕?反而觉得这一切很好笑、很可笑……
“我不信!”
压抑的嗓子里发出沉闷的嘶吼,冷天澈像是头绝望的兽,刚劲有力的手狠狠钳住她纤瘦的肩膀:“舒暖,你骗我,我不信!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我没骗你。”舒暖笑,笑到心冷成冰:
“冷天澈,这种事我有什么理由要欺骗你?”
是,一个人不爱一个人或许会有目的的违心去说爱。可是,不爱呢?有什么理由让一个人违心去说不爱?!
然而又让他怎么相信?
仿佛有股冷气从上方压下来,冷天澈从头直凉到脚,悲恸、失落、忧郁犹如毒刺般狠狠扎心,他忽的一把将舒暖推倒在床上,绷紧的牙齿间迸出颤抖的字节:
“那就让你的身体证明给我看!”
舒暖来不及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睡衣已经被他扯住,他的力气这么大,轻而易举的就将她的睡衣撕碎、扯去。
绽露在外的肌肤上传来丝丝凉意,舒暖慌了:“你干什么?”
“你不知道我干什么?!”他沉声低吼,恨恨的抓住她的蕾丝文胸,用蛮力将系带扯断,丢在床边。
柔软的丰。满瞬间暴露在外,舒暖彻底乱了,双手用力的环胸抱紧想遮挡住一些羞涩,可是没有用,冷天澈双手抓住她的手腕,轻而易举的就将她纤细的双手分到两旁,用力压在床单上。
“这倒害起羞来了?舒暖,你不是很喜欢我这样么?”
愤懑的揶揄着,冷天澈低头,布满黑云的脸直接埋进她那两团柔软中。
“冷天澈,停下,不可以这样,你不能这样!”
她焦急的挣扎,然而越用力他就将她压的更紧,健壮的身子像块生硬的铁板,似乎恨不得将她挤进床垫里去。
他应该很生气,他的吻越来越炙热,越来越狂躁,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她细腻的肌肤上不停的挠,再后来已经变成发泄的啃噬。
“别,不要,你怎么可以这样?”
舒暖拼了命的呼喊,瘦弱的身子在他身下艰难的挣扎、蠕动。
冷天澈似乎怔了片刻,下一秒却粗暴的掀起她的身子,将她的胳膊别到她身后去,然后再将她重重压住。
“你应该很享受才对,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