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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站的候车厅里人潮息壤,舒暖抬头看着大厅电子屏幕上的时间,手里紧攥着那张火车票。
“暖暖,到了Y市没事就给妈打电。话哈。”安雅蓉拉住舒暖的手,母女重逢才一个多月又要分开,她心中各种不舍。
舒暖点头,犹豫了片刻,认真的看向安雅蓉:“妈,跟我一起走吧。”
安雅蓉愣了愣,为难的笑:“妈也想陪在你身边,可是,唉!”
“妈,你是放不下冷伯伯是么?”
安雅蓉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舒暖握紧安雅蓉的手:“妈,我知道你很为难,但我求你放手吧,冷伯伯现在有自己的家庭,你和他不会有结果的。”
她在求她。
这个自幼就被自己无情舍弃的女儿从没怨过她、也从没求过她,现在她在求她!
安雅蓉心里说不出的不是滋味,看着舒暖,拒绝的话怎么也不忍心说出口。
她和冷御风分开了二十三年啊,后来好不容易又下定决心回来了,就这样放弃、这样离开,她不甘!
“安伯母,舒暖说的对。”坐在舒暖身旁的宇文子墨此时开了口:“跟我们一起走吧,况且还有雪儿,如果日后她也能见到你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
雪儿……
她听舒暖说起过她的另一个女儿雪儿。文人小说下载
安雅蓉犹豫的看看宇文子墨,又看向舒暖,现在的舒暖纵然外表平静自然,然而她仍然能察觉到她眼底的失落与绝望,她的女儿才二十三岁啊,现在却像个饱经沧桑的老人,这一切都是她这个不负责任的母亲造成的……
现在,她也该为她的女儿做些什么了!
深吸口气,安雅蓉认真的看着舒暖:“好,暖暖,妈跟你一起走。”
“恩。”
舒暖点头。
走,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与他彼此天涯两端,此生再也没有机会遇见。
走,离开这个自己曾以为永远也放不下的城市,忘掉那个曾以为没有了他自己的生命就无法完整的人。
……
三年后。
厅堂角落是成排的青花瓷瓶,墙壁前摆放着六个古木色书架,上面放着各式珍奇古董,“冬梅夏雨”今年拍卖的主题是画。
“各位来宾、各位朋友,接下来我们要拍卖的是‘雾纱’近期的作品《春天的呐喊》,首先我先介绍一下这部作品……”
拍卖台上传来慷慨激昂的声音,冷天澈慵懒的坐在最前排,看着大屏幕上那副水墨画特写,深邃的黑眸里有一丝不易被察觉的不耐。
如果不是冷小盈硬拉着他来,他冷天澈恐怕这辈子也不可能来这种无聊又烧钱的地方,古玩稀奇也罢,卖高些价钱兴许说得过去,连一个现代画家的近期作品也拿来拍卖,谁家钱多的没地方花?
“哥哥,哥哥!”
右手被轻轻扯了一把,冷天澈朝坐在右手边的冷小盈看过去:“嗯?”
冷小盈小嘴凑到冷天澈耳边,低声私语:“我喜欢,待会儿买下它。”
冷天澈眉峰轻耸,不动声色的看着前方:“这种破画地摊上一百块能买一打。”
“切,小气!”
冷小盈不满的嘟嘟嘴,本想死搅蛮缠下去的,不意间望见冷天澈眼角那抹黯然,到了嘴边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他变了。
这些年时间的年轮几乎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然而冷小盈清楚他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冷天澈了。这三年他将自己溺在工作里一手撑起冷氏并领导冷氏达到前所未有的鼎盛,可是她从没再见他笑过,冷小盈没少想办法逗过他,然而他就像是面瘫了,脸上始终只有一种表情……
才短短的三年啊,她哥哥的心却像老了三十岁!
“这幅画就是这样的,相信大家都很喜欢,当然也很值得收藏。底价是十万元,请有意向购买的买家出价。”
“十二万。”
“十四万。”
“十五万。”
“十五万五千。”
“二十万。”
“这位朋友出价二十万,还有更高的吗?那不要后悔哦,现在开始倒数,三次以后这副《春天的呐喊》就是这位朋友的了,二十万第一次……二十万第二次……”
冷小盈咬紧嘴唇,两眼直勾勾的瞪着大屏幕上那幅画,着急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二十万第三……”
“二十五万!”
一道磁性的声音倏地响起,这声音并不大,却透着种不可一世的冷傲。
整个拍卖会在这瞬间都安静下来,就连台上见多识广的主持嘉宾也看着声音来源的方位愣了片刻。
冷小盈既高兴又激动,一把抱住冷天澈的胳膊:“哥哥,我就知道你疼我。”
冷天澈垂眸睨她一眼:“我就知道你拉我来不会有什么好事。”
片刻之后,主持嘉宾高昂的声音又响起来:“这位先生出二十五万!还有出更高价的吗?”
台下鸦雀无声。钱海的妻子是“雾纱”的狂热仰慕者,从前天开始就一再叮嘱他无论花所少钱一定要把这幅画拿下,钱海对老婆的话言听计从,所以刚刚毫不犹豫的出了二十万的高价,现在听人叫到二十五万,他原本想再加价的,远远的一看,认出是冷天澈,顿时熄了火。
冷天澈这种人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二十五万第一次、二十五万第二次、二十五万第三次,成交!恭喜这位先生,请到后台办理交接手续,对了,另外我们还将送给这位先生一个惊喜,就是‘雾纱’小姐会亲自为您献上此画。”
这话一落,拍卖会上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声,冷天澈不明所以,也无心理会,只是闷不吭声的干坐着。
“哥,走啦,去领画。”冷小盈先站起来,拉住冷天澈的手就走。
冷天澈这种工作狂怎么会知道,雾纱的画可不是谁都能买到的,更主要的是虽然这两年她名声大噪但她从不在公共场合露面,就连狂热的粉丝们在网上大肆人肉也从没得到过结果……这个天才画家简直就像谜一样。
所谓的“交接手续”不过就是付钱埋单,冷小盈心急,拿着冷天澈的卡几乎连眼都没眨就刷好了。
“两位请稍等,我现在就去请雾纱小姐。”
穆青芸留下这话便走了出去,接待室里只剩了冷天澈和冷小盈两人,冷小盈心急难耐,坐在沙发上两眼一瞬不瞬的盯着门口的方向。
没过多久门外响起稀稀拉拉的脚步声。
“雾纱小姐,买家正在等您,请进。”
虚掩的门被轻手推开,雾纱惯性的走到门口,望见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脚步顿时停住。
“雾纱小姐!”
冷小盈霍的站起来,是她看错了么?怎么好像觉得门口那娇小的身影隐约颤抖了一下?
在门外站了片刻,雾纱迈开轻盈的脚步缓缓走进门来,“哒”的将手中那幅画放在沙发前的木桌上,然后退后一步,默不作声的看着冷小盈。
传说中的雾纱小姐果然独特……
冷小盈瞪着大眼瞧着对面这个女人:“呵呵呵,您的意思是要我看画是么?”
雾纱点点头,不发出一点动静。
冷天澈对这个画家没有丝毫兴趣,坐在这里后就一直在用手机上网和客户谈业务,雾纱出现至今他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一眼,此刻他隐隐察觉到异样才正眼朝她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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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受了刺激,很容易对女人……(加更)
冷天澈对这个画家没有丝毫兴趣,坐在这里后就一直在用手机上网和客户谈业务,雾纱出现至今他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一眼,此刻他隐隐察觉到异样才正眼朝她望去:
运动鞋、牛仔裤、休闲衬衫,这个女人的打扮本来再普通不过,可她偏偏戴了个深蓝色面纱,如此一来她的脸就被遮的严严实实,甚至连头顶的黑发都被遮住大半……
是不是这样就有了神秘感?
好一个喜欢装模作样的女人!
忽然就来了兴致,冷天澈勾唇揶揄:“大白天戴什么面纱?这么见不得人?眭”
……“埃及来的?”
娇小的身影不为所动,面纱下那双乌黑的眼睛在冷天澈脸上匆匆晃过,随即将目光移开。悫鹉琻晓
一秒、两秒、三秒…斋…
没有回答。
冷天澈冷笑:“哑巴?”
对面的身影仍然寂然无声,冷小盈先看不下去了,暗暗扭了冷天澈一把:“哥,人家雾纱小姐从来都不在人前说话露面,你别乱说,呵呵,雾纱小姐,我哥就这样,三年前受了刺激,很容易对女人产生敌意,你别怪他。”
这瞬间雾纱瘦小的身影依稀动了动,没有人看得到面纱下的那张脸上此刻的表情有多痛苦。
“冷总、冷小姐,实在是抱歉,雾小姐不爱说话,画现在已经交到您们手里了,雾小姐就先回去休息了。”穆青芸礼貌的说完,根本不等冷天澈和冷小盈回答就直接转向雾纱:
“雾小姐,请。”
蓝纱盈动,雾纱轻幅度的点点头,目光在冷天澈和冷小盈脸上拂过,转身走了。
来去匆匆,这年头稍有点名气就摆这么大架子,这样的画家还能画出什么好画?
冷天澈嘲讽的看着雾纱渐渐走远的背影,转瞬间那身影已经出了门,在眼前匆匆闪过,冷天澈莫名的有些恍惚,这一刻忽然强烈的觉得这身影与烙印在他脑海中的那条身影完全重叠在一起。
“站住!”
冷天澈霍的站起,神色凝重的追出门去。
“站住!”
“我认得你,舒暖,你给我站住!”
这声音犹如晴天霹雳,雾纱脚步顿了顿,下一刻忽的加快了脚步。
“舒暖,舒暖!”
雾纱走的越急冷天澈越认定了她是舒暖,眼看着那娇小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处,他一路小跑过去,只看见空落落的走廊,那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恍惚站在原地,冷天澈仿佛做了一场梦。
其实过去的三年,他的生活本来就是一场噩梦,从来就没有醒过。
冷小盈拿着那副水墨画出了门,远远的就望见冷天澈怔怔伫在那里,走过来,轻手搀住他胳膊:“哥,别胡思乱想了,接受现实吧,嫂嫂不会回来了。”
话音落下冷小盈明显感觉到冷天澈的手臂在颤抖,心里暗暗叹息:
“回家看看这幅画吧,评论家说雾纱小姐每一幅画中都隐藏着一个神秘男子的身影,我们回家研究一下吧,走吧哥,走啦!”
“哒、哒、哒……”
清脆的脚步声渐去渐远,没过多久就消失在空寂的走廊里,舒暖双手抚着胸口的位置,小心翼翼的从楼梯口走出来。
为什么回来第一天就遇见他?
或许回G市本来就是个错误。
“雾小姐,为什么要躲呢?你和冷总认识么?”穆青芸诧异的看着舒暖,说来实在失败,作为这位走红画家的私人助理她竟然从来都没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
“不认识,只是听说过他。小芸,以后尽量离这个人远一点。”
可是那个男人那么英俊那么富有那么有魅力,为什么要离他远点呢?
穆青芸诧异,来不及表达自己的想法,那纤瘦的身影已经无声的从身边走过。
不愿被人看到脸的有两种人,一种是羞于见人,另一种是在刻意躲避某人,雾纱小姐会是哪一种呢?穆青芸心里揣摩着,快步跟了上去。
……
书房的窗敞开着,放眼望去满园花红叶绿,红紫交织犹如一片色彩的汪洋。
这些花是当年他亲手为她种下,自她走后那个春天便开始盛放。不知觉又是一年花红柳绿,赏花的人却只有他自己。
“小盈说昨天你又通宵加班,这是要作死么?”
门口传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