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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的寒风直灌入肺中,她弯腰咳嗽,腥甜的血丝在嘴里弥漫。
直到灯影完全消失在眼前舒暖才强撑着回了房间,在深藏在衣橱里的药盒里取出瓶瓶罐罐,倒一捧药,温水冲服。
除下外衣,才发现右腿小腿处那片巴掌大的地方已是青红一片,用手指稍稍一碰就如灼烧般的疼。
她更担心的是冷天澈,取出手机准备打他电话,想起上次打他电话时接的是穆晚晴,又犹豫的把手机放在枕边,但终究抵不过内心的担忧,把心一横,拨打出去。
“谁啊?”冷小盈的声音。
她问:“他没事吧?”
“死不了!”
电话猝然挂断。
虽然冷小盈声音很凶,但她倒放下心来,药物的作用下,很快就睡着了。
迷蒙中,她似乎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鼻息里有种清新的气息靠近了,然后她感觉到有一只温暖的手轻柔的抚摸她的脸。
“谁?!”舒暖惊叫一声,忽的惊醒。
黑暗中,她看到一个人正坐在她身边。
另一种意味
发现她醒了,那人起身,匆匆向门口走。2
“你是谁?”
舒暖下了床,但因为腿部疼痛,走不快,追出门外时只望见一条颀长的黑影风一般穿过一楼空荡的客厅,迅速消失在外面的夜色里。
房间里的灯是关着的,舒暖明明记得自己睡前并没有关。
那人是怕被她看到所以才关了灯么?
她没看清他的脸,但她清楚的记得他抚摸她时的那种感觉,柔柔的、暖暖的,令她有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站在二楼的木制栅栏前怔怔看了好久,舒暖才走回房间,坐在床沿刚想开台灯,门忽然“咔”的一声被推开。
修长的身影走进来,顺手将门重重带上,房间里登时漆黑一片。2
“谁?!”
舒惊叫着摁下台灯的按钮,灯光乍亮的这一刻她看清了站在门口的人。
是冷天澈。
他头上包扎着一小块白纱布,显然受伤不严重,但他眸色微红,说明他还未完全醒酒。
“怎么,很惊讶?”冷天澈朝她走来,英俊的脸漠冷如霜:“没想到我会活着回来?”
现在的他已站在面前,舒暖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冷意不觉颤了颤:“天澈,你……没事就好。”
因为激动、因为害怕,她声音发抖。
冷天澈听来却是另一种意味。
“心虚了?”有力的大手忽的探下,重重的捏住她苍白的小脸,微微沙哑的声音如刀般斩落:“没有害死我你很失望是不是?”
在医院醒来后母亲和妹妹都说是舒暖想害死他,他还不信。可是现在她见到他后惊慌无措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个女人不但掠夺了他原本的幸福婚姻,而且在婚后第二天就要谋害亲夫,他这是娶了一个怎恶毒的女人?!
恨意夹着酒意汹涌袭来,他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
“啊,天澈,啊……”
脸上的骨头似乎被捏碎,太过清晰的痛如剧毒般充满脸部、蔓延全身,舒暖想解释,可他的手指像铁钳般紧紧扼住她的嘴,她连痛苦的呻yín声都已发不出。
她只能痛楚的看着他,眼前这个他所爱的男人凝着危险的冷眸,脸色这么阴鸷、这么可怕,似乎就算这样捏死她都不会有一点怜悯。
她是爱上了一个多么铁石心肠的男人啊。
眼下这张憔悴的小脸急剧扭曲着,说明她很痛苦,可她瞪着两眼就一直这样看着他,眼神不是痛苦的而是一种反常的失落与温柔……
她这样的目光令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心仿佛被针深深刺了一下,他的手忽然没了力气,沉重的松开。
舒暖雪白的脸上印下三个血红的手指印,清晰而醒目。
“别以为害死我你就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冷天澈看着她,目光幽冷深邃。
冷天澈,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舒暖雪白的脸上印下三个血红的手指印,清晰而醒目。夹答列晓
“别以为害死我你就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冷天澈看着她,目光幽冷深邃。
“这世界上想让我死的人多的是,你不过是为了钱,放心,我们离婚的时候我会给你一笔钱,所以在我们离婚前别再妄想算计我,不然你什么也得不到!”
嘲讽的语气、笃定的目光,他似乎早看透了她是怎样的女人。
舒暖心里像是塞了一大块冰,冷到发疼,他对她有怎样的偏见她都可以忍,可是她无法接受他心中原来早就把他们的婚姻判了死刑。
她忽然笑了:“你真的以为我稀罕你的钱么?冷天澈,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他怎知一个人都活不多久了,要钱有什么用?
“不是为钱还能为什么?一见钟情么?那只是骗小孩子的童话。夹答列晓”他仍在嘲笑。
结婚前他与眼前这个女人只见了一次面就直接去民政局领了证,若不是彼此各有所图哪会有这种事?
他果然是一点都不记得她了!
自从那年他与她分别后她就追随他到了这座城市,但那时他与她的身份已是云泥之别,所以她只能在暗中痴恋着他,一过就是九年。
而此刻,他冷冷的看着她,目光漠然、嘲讽、鄙夷,在他眼中她的形象是有多卑微啊?
舒暖只觉得冷,脸上的疼都不再清晰:
“你呢?又是为了什么?冷天澈,你娶我也有你的目的不是么?”
“呵呵……”虽笑的无谓,冷天澈波澜不惊的眼眸里却颤起一丝震惊。
见她第一眼他就看得出,她是个温柔顺从甚至有些胆小的女人,可是此刻的她昂着小脸直视着他,目光空幽淡漠,迎着他凌厉的目光竟毫不退缩。
他遇见的人中,就算是再强的男人也很少有能这样与他对视的,这个外表柔弱的女人果然是表里不一!
冷天澈冷笑:“你觉得呢?若不是有我的目的你有什么资格值得我娶你?舒暖,我们之间的关系说到底也只是相互利用。”
清晰的苦涩袭上心头,沁入五脏六腑中,舒暖连一个字都已说不出。
冷天澈已经躺在床上,连外衣都没有脱,她失神的坐在床沿,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他轻微的齁声,她才回过神。
明知道他讨厌她碰他,她还是凑过去,小心翼翼的为他脱下外衣、衬衫、裤子……
九年了,他还是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难道不知,尤其在冬天里,穿着衣服睡觉最容易感冒么?
他说,他们是在相互利用,她甘愿面对他的冷落、默默忍受一切委屈,只想用自己的余生好好爱他一回,只希望能守着他妻子的名分度过此生,这算不算是她对他的利用呢?
奈不住寂寞
“暖暖,你的病也不是不治之症,去年法国就有过治愈的病例,你要按时吃药,切忌生气。夹答列晓”顾延城边走边说。
舒暖笑笑:“放心好了,我懂得照顾自己。”
她查过资料的,顾延城是在安慰她罢了,她的病,没得治。
“我倒希望照顾你的人是我。”顾延城璀璨的眼眸里沉淀下一抹惋惜。
舒暖刻意偏移了视线,避免与他对视。
走出医院大厅,舒暖刚要下楼梯忽的看到了冷天澈。
他正上台阶,脚步很慢,因为他的左臂正搀着一个美丽娇柔的女人——穆晚晴。
忽的有些魂不守舍,舒暖脚下踩空,轻叫一声向台阶下跌去。
“小心。2”一只有力的臂膀,此时从后面环住她的细腰将她稳稳的抱住。
“谢谢。”
生怕冷天澈会误会什么舒暖慌忙推开顾延城,朝冷天澈看过去,却见他挽着穆晚晴头也不回的从自己身边走过。
距离这么近他不可能没看到她的,可是他却对她这么无视,就好像她是个与他完全不相关的路人。
“还好吗?”
顾延城的声音总是这么柔和,蕴着暖融融的宠,就算是冰天雪地都能令她觉得温馨。
舒暖不由轻笑:“没什么的,就是不小心。”
他爽朗的笑笑,假装没看到刚刚冷天澈冷落她的一幕。
冷天澈不可能爱上她,这一点旁观者都看得清楚,他也不止一次的劝过她,可这个弱女人却像只执着的飞蛾硬是往冷天澈那堆危险的火上扑。
爱收了又给,我们都不太完美,梦作了又碎,我们有几次机会去追,不晓得为甚么爱,又稀少又昂贵……
咖啡厅里环绕着伤感的音符和清透清香。
“冷天澈对你好么?”顾延城问。
舒暖看他一眼,低头抿一口咖啡只觉又苦又涩。
不想说谎,因为任何的谎言都会被他轻易拆穿。
清晰的捕捉到她眼中那抹苦涩,顾延城的心仿佛滴血:“暖暖,为什么偏要走这条路?剩下的时间你完全可以让自己活得的轻松一点。”
“延城哥,跟他在一起是我觉得这一生中最有意义的事。”她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
“傻女人。”顾延城声音发涩,嘴角勾起来,笑容仿佛最清澈的天空中那缕最温暖的阳光:“如果有什么委屈随时打我电话,我的手机随时为你开机。”
他眼中的疼怜与忧郁浓的几乎要滴出来,舒暖看在眼中觉得无比感动,抿抿嘴:“嗯。”
顾延城是舒暖的好朋友也是她现在的医生,他喜欢她,舒暖一直都清楚,可是她的心里在九年前就住进了一个冷天澈,其他的男人就算再完美、对她再好她也不可能去爱了。
被她可爱的模样逗得一笑,顾延城不自觉的伸出手轻抚她憔悴的脸蛋。
“哎呦,妈,你看那是谁啊?结婚才几天,就奈不住寂寞出来勾。引男人了!”
刻意提高的清脆声音,整个大厅里的人都听得格外清楚。
别逼我打女人
“臭狐狸精,光明正大的在这种地方跟男人相好,是豁出去不要脸了么?!”
另一个偏老的声音比先前那个更凌厉、更嘹亮。2
舒暖没抬头看,也知道是那对刻薄的母女来了,而顾延城的右手此刻还温柔的放在她脸上。
“啪!”
周玉珍重重一巴掌打在顾延城手背上:“你是哪里来的野男人?敢跟我家儿媳妇偷情?!”
这个泼妇,舒暖的婆婆?!
手被打的通红,火辣辣的疼,顾延城凤眸微凝:“我想你是误会了,谁选这种显眼的地方偷。情是不是脑子有病?”
一句话噎的周玉珍两眼滚圆。
“你骂我脑子有病?!”足足过了三秒钟周玉珍才反应过来。夹答列晓
顾延城扬起俊脸,嘴角微勾起一弘不羁。
“你个不要脸的野男人,跟有夫之妇偷还敢骂人!你……”
“妈,妈!”冷小盈忽然拉了周玉珍两把:
“顾医生可不是什么野男人,他不会做这种事的,肯定是别人主动勾。引他。”
没料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会为这个野男人说话,周玉珍看向冷小盈,见她看顾延城的羞涩目光忽然明白了什么,立刻转向舒暖:
“贱女人,昨天想把天澈害死就是好方便你红杏出墙、勾搭男人是不是?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绝不是个检点的女人!”
侮辱的话语,劈头盖脸的袭来。
舒暖心中不觉浮起一丝苦楚,不想被误会,可是她清楚这对母女对她满是偏见和敌意,她怎么解释都无法改变她们对她的看法,反会令她们更觉得她卑微。
“贱女人,你不说话,心虚了是不是?!”
周玉珍忽的拿起舒暖手边的咖啡杯,猛的将半杯咖啡朝舒暖头上泼下去。
浑浊的褐色液体沿着舒暖乌黑的发丝流淌到脸庞、颈中,不算滚热,烫感却如针刺般明显……舒暖痛苦的皱皱眉,缓缓抬起头看向发了疯般的周玉珍。
“你这是什么眼神?”周玉珍的声音,已接近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