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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景行哈哈大笑,决定把那位不知哪部分程序坏了的沈部长赶紧推销出去:“蔚筝,你站那儿别动,沈肃可是‘神投手’,让他再好好教一教你。”
沈肃也不客气,起身走过去,伸手本想要抓那只球,结果蔚筝的手还来不及拿掉,他的手直接贴上来,俩人堪堪握着对方,手背与手心凉凉地叠在一处,是最鲜活的触感,他微微一颤,她也察觉到自己细微的变化,马上触电般地缩回去了。
“拿球的时候,手臂要夹紧。”
蔚筝有些脸红,咽了咽口水,点点头。
沈肃两只手按住她的肩膀,再次提醒:“肩膀摆正,任何弯曲的动作都会消耗能量。球要放在与右肩平行的位置”
蔚筝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他令人炫目的脸离得她太近,甚至连睫毛下的阴影都能看得清晰,淡定自若的眼睛却像两盏冬日里的炉火,这时候耳边的几簇头发有些微微地蓬,脸型又与旁人似有几分不同,但着实迷人,个中三昧真是要命。
身边都是男人呼吸间喷薄出的味道,俩人不是第一次挨得这么近,可她却比任何一次都还要紧张,鼻尖冒出细细的汗,他那身器宇不凡根本遮盖不住,以至于后来沈肃说了些什么,基本没怎么听进去。
第12章 Part12亲自送回家
第十二章
虽说蔚筝是新手,可在三对二的情况下,是他们这边占优势,但从技术上看,却又是沈肃这边略胜一筹。
他和郑景行都是球中好手,沈肃更是百发百中。
反倒是蔚筝那边,她是菜鸟不说,桑蓉和蒋瑛闻虽然球技不错,但终究只是不错而已。
一局打完,郑景行咋咋呼呼了一番,因为他和沈肃竟然输了!
别人不清楚,他可是一清二楚的,沈肃看着球道和球瓶的时候,那眼球上就像是有无数方程式显示着,简直是自带外挂系统,他怎么可能失误呢,就连不是全中的几率都压根为零啊。
可这位“神投手”在这一局里面,既然一个“strike”都没得到。
他们俩交替扔第一球,每次轮到沈肃扔第一球的时候,那货每次就只滚倒7个瓶子,留下3个给他,这还没什么,最过分的是他扔第二球的时候,伟大的部长大人弄得他们在记分表上一个“/”都没有,更不用说是“x”了!
每一格都这样,这难道不是赤。裸。裸的放!水!么!
“沈部长,你这放水也放得太明目张胆了,你敢不要留‘小尾巴’么?”
“闭嘴。”
郑景行赌气,主动要求受罚,他们三人想来想去,蔚筝一拍手,说:“沈部长,你最擅长冷笑话了,不如来给我们讲一个吧?”
郑景行心说你这简直是在找死,结果沈肃淡定地接受了她的提议,随手就扔出一枚深水炸弹:
“有一对年糕兄弟,从小是双胞胎。哥哥讨厌弟弟,弟弟也讨厌哥哥,他们每天都想着如何才能离开对方,直到有一天,他们终于分开了,两人高兴的不得了。”
“哥哥和弟弟互相击掌说‘我们终于分开了,gavemefive’嗯,又黏起来了。”
“”
“”
“”
“沈部长你果然是高手哈哈哈。”
在众人的沉默中,唯独蔚筝很是捧场地大笑起来。
沈肃微微一愣,尔后,也跟着她一笑。郑景行受不了某人假笑的模样,只能把话题扯开了。
桑蓉心中酸甜五味,这样的沈部长,简直全然在她意料之外,甚至微笑的次数比她一个月看到的还要多,她稍稍一想,不免对蔚筝又多看了几眼。
这样一来总算是赌局终了。
准备散场回家的时候,沈肃忽然走到蔚筝身边,逼人的身高令她觉得自己变得娇小了,在他的阴影下仿佛小小一只,令她在一瞬间心生企慕。
“我送你回去。”
蒋瑛闻动作一滞,决定当机立断地说:“不用麻烦沈先生,我带她来的,自当再带回去。”
而郑景行与桑蓉也都在边上,看起来很想知道下文,陪着一起等待。
蔚筝咬了咬嘴唇,有些吃惊地看了沈部长一眼,见他目光中好像有些期许,才把心一横,这才敢在他们面前说:“蒋医生你路远,要不今天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那你怎么知道沈肃是顺路的——郑景行没把这话说出口,因为他早就说过,他可不会就这么认输的,沈肃也一定还记得,只是根本没在意罢了。
蒋瑛闻倒也没表现出格外的失望或者应允,他客气地向对方点了点头。
蔚筝之所以这么做,是她想起那天在温泉山庄,他也如此突兀地对她提出要求,虽然不明白彼此之间究竟建立起了怎样的联系,可她就是知道,也愿意配合。
这就是人们所说的,也许,它像是一种声音,也是一个征兆。
**
沈肃把那辆英菲尼迪从车库开出来,蔚筝刚一入座,听见右前方有人摁了一下车喇叭,她抬头张望,蒋瑛闻正透过玻璃窗,笑着与她挥手。
蔚筝忙与他道别。
沈肃把这一幕看在眼底,这段时间已近夏末,气候稍许凉爽,他本就耐热,半密封的空间也还算通风。不过,他还是问她:“热吗,要不要开冷气。”
“没关系,我开窗户刚好。”
起初一段行程,两人都不知要如何交谈,过了会儿,沈肃才先挑起话题:“送你回上次的地方,是吧。”
蔚筝点头,还是报了一遍住址,转念一想,她并不知道他家住处,是不是真的顺路呢。
为何沈肃要不怕麻烦地主动送她回去,不可能只是她想得太多,莫非他还真对她有意思不成,难道说里面有什么目的?
那天在温泉山庄,要不是那颗小白菜误闯进来,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呢,她想起当时真实而悄无声息的温度,是温情乃至滚烫的,果然幸福来的太突然,现在依然有点小激动啊。
“你和我们公司的简小姐认识吗?”
他的声音让蔚筝从窗外收回目光和思绪:“啊?不认识啊。”
“那你这么玩命的救她做什么。”
“不怕你笑话,我哪里能有这么大本事想救她,当时是被她拖下去。”
更奇怪的是我居然还被你给救了,蔚筝在心里嘀咕。
“是么,那我看你好像和崔医生认识吧,当时你样子不太对。”
沈肃不动声色,一步步用缓和的语气引导她走入他布下的圈套。
蔚筝一提及此人,面有忧色,却还是如实地说了:“嗯,是有点”
“你们有什么关系?”
蔚筝拿不准沈肃为何问及这件事,但想必也是出于好意关心,对方既然是他,她也认为值得信任,这样的男人是可以倾诉情绪与心事而不用担心被嘲笑或者漠视的,总之,她就是这么觉得。
她想了想,就把前因后果告诉了沈肃。
那时候蔚筝母亲已过世,蔚仲担心女儿是受了刺激,才会整日产生躁动与妄想,于是天天夜夜反反复复跟她讲道理,或者分析现实与幻想到底哪里不同。
无论蔚筝如何向他解释,说自己没有病,没有说谎,可这穹顶之下,到底是没人能够相信她的。
直到在崔梁亭诊所,不过是青涩少女的她,再也受不了压力与折磨,也明白真话和假话,在他们看来永远没有区别,所以,她做出妥协。
她想,爸爸,在这世上我只剩下你一个最亲的人,不管你希望我成为什么的人,我都会答应。
有些人,从来学不会反抗,直到最后一次,失去反抗的能力。
蔚仲本以为女儿的病情能渐渐康复,谁知,蔚筝却不愿再和任何人敞开心扉,也不愿去和一个根本无法理解自己的世界沟通。
这时候,蒋瑛闻回国开设诊所,与他们接上了线。
他们经过一个新的疗程,让蔚筝脱胎换骨,她终于肯定自己,也愿意接受不被这世间接受的自己。
就好像,我没有钻石般闪亮夺目的一颗心,也许它如玻璃总是易碎品,但只要独立自爱,不妨碍他人,哪怕我是不切实际的空想家,但愿意相信爱与希望,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是啊,在了解这个社会是如何物欲横流、现实如何付出都得不到回报,就算仍然想拥有一颗永远不想老去的少女心,又有何不可呢。
蔚筝相信这段在心底深埋的过去,是世人所谓的再荒谬不过,可它于她而言,是再真实、再写意不过、再难被任何回忆取代的宝藏。它并非梦境,她要怀抱这样一个秘密,直到死去,又有何妨。
沈肃竟是有些难以说清此刻他的种种心绪,双手紧紧捏着方向盘,这样陌生而混杂的情感,绘成一副分辨不出何种色彩的油画,他大概是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吧。
看得出,这女孩儿的眉目间总是写着“固执”两字,他发现她的手都在不知不觉中握成了团。总要说些什么安慰人吧,虽然这不是他擅长的事。
智商甚高的沈部长,此刻穷极所有脑细胞,才想出一段他认为能够安抚她的话:“但是,你也要明白,这世界有一部分人的想法,你永远无法理解,他们也永远无法认同你,你不要试图去找出动机或者企图改变他们。”
抑或是用一颗圣母的心去看待这些人和问题,那也是大忌。
“所以,要管闲事的前提,是保护好自己。”
“我明白了,谢谢。”
沈肃的口吻像是安抚,也像是建议,他果然是在关心她吧,蔚筝想。
“其实,蒋医生也说过和你类似的话。”
保龄球馆距离蔚筝的住址也不过二十几分钟的车程,沈肃把车停在她家门口,却没有要再见的意思,她微微一愣,也不多问什么。
男人沉默良久之后,仿佛才下定决心,轻声问她:“那你所说的幻想,具体是指什么?”
这时候,他希望蔚筝已能选择开诚布公地交谈,也可以把他划分在能够信任的人群之中。因为人类有时候,总是爱在陌生人面前掩饰情绪,也往往屏蔽负面能量,防止给他人带来的影响,而他更愿意被她当做足够信赖并宣泄情绪的对象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那天,我”她斟酌着,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才继续:“这得从一个雨天说起”
随着蔚筝接下来一番并不完整的回忆与叙述,沈肃的脸色越发苍白,难以置信得就像有一块玻璃在他心中被砸得粉碎,又像那些碎片从胃部烧到胸腔,抵在喉口,吞不下拿不出。
他天赋异禀,记忆力极好,但差不多在六年前,大脑曾经空白过一段时间,同样是她描述的这么一场雨,这么一个夜。
也许,她真的遇见他了,因为他受到伤害。
太大的概率让人无法忽略了结果,沈肃觉得每一次思考,都有一种“痛苦”的成分滑过心尖,那些没有体味过的情感,只能属于人类,此刻却也骤然浓烈,有一种莫名的挫败袭向他,他想起她偶尔露出的忧伤眼神,不禁僵直身体,虽然头脑一直清明得条理分明,可眼下竟是一句话也再说不出。
是因为他,才重重伤过她的心,沈肃根本难以想象她如何惊恐哀求别人的画面。
甚至,男人已经能断定,就算不是他,也是与他有所关联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