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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张皇后-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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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宫闱 15 问诊

15 问诊

坤宁宫院里古树郁郁葱葱,十分茂盛,树下玉兰花缤纷开放,微风吹过,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之气。

沈幼安依照父亲沈琠的命令,将手中的金线递给面前的彩衣宫女,而后退回父亲的身后。

“喜央,小事而已何必惊动太医?”绡纱帐里传出年轻女子的声音,那声音沥沥入流水,带着说不出的温婉动人,悦耳动听。

沈琠捏金线的手微微一颤,七日前他为先皇把脉,也是遇见这样诡异的脉象,不像中毒,更不是肝脾不畅。他本想细心斟酌一番,哪知三日后太监按规**,推门而入发现先皇莫名其妙死在床上,面色铁青。

如今又是这样的脉象,难道——

沈琠不敢多想,觑了觑旁边的同位也是太医的欧阳黎,却见他也一脸困惑地看向自己的方向。

绡纱丽的女子似乎悄声低语了几句,紫纱宫女掀开帘子传话道:“皇后娘娘说,劳烦诸位大人了,请诸位快些开个方子就回去吧,如今已是舒爽许多了。”

沈琠脸上露出少有的恭敬,“微臣惶恐,可否请娘娘描述一下今早的症状。”

“喜央,还是你说说吧。”那女子开了口,柔声说:“本宫醒的时候你们已经跪成一团了。”

喜央点点头,走出帘子,脸色虽然已经平稳,但从她颤抖的声音中还是可以感觉出彼时她的害怕。“奴婢今早伺候娘娘梳洗,因为娘娘昨日行了册封大典,所以奴婢特意晚些入内。掀开帘子的时候娘娘面色铁青躺在床上,已是进气少出气多。奴婢吓得尖叫。轻尘听到我的尖叫入内,死命地掐娘娘的人中,娘娘才苏醒过来。”

“娘娘今日之前可曾吃过什么?”沈琠一面问,一面命沈幼安将所听一切皆记下。

“没——”喜央撑着头回忆了半晌,“四日前先皇驾崩,娘娘和皇上依照祖训在家庙呆了三日,只进汤汁。而昨日则是册封大典,奴婢清楚地记得娘娘整日只喝了碗红豆粥。”

轻尘插上一句“晚上娘娘还命御膳房煮了碗玉米羹。”

“咳咳”女子在帐内淡声问道:“沈太医,莫不是那些汤药有毒?”

沈琠摇头否认,“在娘娘体内并未察觉中毒的迹象,臣本来担心是食物相克,可医术中未曾记载红豆、玉米相克一事,想来娘娘病症是因为别的缘故。”

若不是食物相克,会是什么呢?沈琠皱着眉头捏着金线,心里忐忑不安。帐内的女子可是新朝的皇后,据宫里的八卦显示也是新皇心上尖尖的人物,若是诊治失误,在即将告老还乡之时获罪可委实划不来。

正在斟酌之时,一袭黄色龙袍闪入眼前,如一阵风一样冲入帘幕。

后头的荣华气喘吁吁地边走边喊“皇上驾到,皇上驾到。”

太医、宫女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眼前飘过的黄色正是新登基的皇帝,慌忙地跪在地上,高呼万岁。

“佑樘”帘幕里坐的正是张沐,一袭淡紫色金绡纱宫装,云髻上缀着几点零星珠花,未曾梳洗整理过的脸苍白毫无血色,“你怎么来了?”

朱佑樘替她拍了拍身上的蚕丝被,轻声耳语道:“我刚刚下朝,呆会儿还要去养心殿一趟。沐儿,你如今觉得怎样?”

张沐微微一笑,轻声应道:“嗯,如今已经好了。你还有事先走,有三位太医在这你还担心什么呢?先皇留下的那些事情早些解决早些安心,万安被免职只是最基础的一步,后面还有许多事情没做,不必留在这里了。”

朱佑樘眸中仍是担忧,扬声问起帘外的沈琠“沈太医,娘娘怎么了?”

沈琠被他拖长的音调吓得心慌,急道:“娘娘无碍,想来是空腹时间过长,臣以为开些食补之物即可。”

朱佑樘这才安下心来,“喜央,快吩咐御膳房依照沈太医的方子做药膳。”

叮嘱喜央时,他突地发现宫内多了个新面孔,点了点这个跪在地上的紫纱宫女,“你叫什么名字,是何人将你安排在此的?”

张沐顺着手势看去,才知指的是轻尘,将身上的被单向上拉了拉,微笑道:“皇上,此女是本宫从洗衣房调来的,名唤柳轻尘,也是青县人士。”

她倚在朱佑樘耳畔小声说:“她与我同是秀女,对我有旧恩。你总不会让我做个忘恩负义的人吧。

朱佑樘无奈地摇摇头,轻点了张沐鼻尖一下”算了,就依你的意思吧。”

“皇上,药方已经开好了,请过目。”沈琠恭敬地将药方递过轻纱,头却是深深地低下,不敢多视内里的情景。

朱佑樘接过药方,见上面写的都是些寻常的药方,如人参、八角、姜片,并没有什么伤人的成分后递给了喜央“还不快去?”

喜央伶伶俐俐地接过药方,一溜烟碎步退了出去。

朱佑樘见此地事情已了,捻了捻张沐的丝绢薄被,小声叮嘱道:“沐儿,我还要去养心殿商议国事,若有何事你让身旁的这些宫女、太监通报就可以了。记住,药膳要吃。”

“知道了——你快去吧。”张沐坐直身子揉了揉腰,对朱佑樘笑道:“一帮臣子还等着你呢,我可不想被他们骂成祸国殃民的妲己之流。”

“若你是妲己,朕岂不成了纣王?”朱佑樘笑着留下此话后离开了坤宁宫。

开完药方,皇上已走。欧阳黎、沈琠、沈幼安三人暗想应该无事,收好医箱子冲帘帐后的皇后娘娘施礼,“娘娘,微臣等告退。”

“等等”紫衣的宫女突地出声,“娘娘说,请刚刚执笔写药方的太医留步。”

沈琠身子一颤,转头看向提着药箱的儿子,见他也是迷惑不解的神色。

——难道是药方有问题?可若是药方有问题,皇后娘娘也应该是问自个儿才对,怎么会留下写字的儿子呢?

宫女引着沈琠退下,他无法,只得在经过儿子身旁时小声叮嘱一句“随机应变。”还不待得到儿子的回应,就被引出了坤宁宫。

初入宫闱 16 中蛊

16 中蛊

内堂与卧寝之处用一架错格隔开,或是古意花瓷,或是玉石摆件,稀疏错落,别有一番清逸雅致趣味。

轻尘端上一壶香茶,冲沈幼安微微一笑,“娘娘叮嘱,请沈太医稍等片刻。”

沈幼安看了眼端茶的侍女,心道坤宁宫的皇后果然不同常人,若是昔日的万贵妃绝不会在自己的身旁放如此貌美的宫女。

道了声谢,接过香茶,沈幼安不敢催促,自是坐在红木椅上,环顾四周。

只见内堂正中悬挂一副春日锦绣图,花中亭子间斜倚着一名淡妆美人,眉蹙春山、眼如秋水,正在扬起团扇扑着彩蝶儿。那画工极是精致巧妙,美人栩栩如生,竟仿似要从画里扑出来一般。

看了一阵,渐渐有了些乏意,突听见一句问话“沈太医可是有话要说?”

转头过去,却见一女子朱色镶金双层广纱长尾鸾凤袍,那鸾凤袍极为奢华,一身朱纱皆是皖南真丝,灿若云霞,灵动无比,头戴一支九转连珠石榴结步摇,尾坠有着三缕细长的银丝。再看女子虽然面色苍白,却没有给人病哀之感觉,反倒添了七分纤弱,让人不免有了亲近的念头。

来人正是张沐,昔日的太子妃,今日的皇后。她寻了对面的牡丹鸾鸟刻椅处坐下,摆弄了旁边的茶杯,刮得沿口发出刺耳的声音:“沈太医可否替本宫详细解释解释所开的药方?”

沈幼安莫不做声,只坐回刚刚的地方,拿起狼毫笔重新写了刚刚的药方。

张沐走到桌案旁,捻起墨迹未干的纸张,“人参白玉鸡,要以枸橘子,无桂为药引,小锅炖为佳。”又冲沈幼安晃了一晃,道了句“这可是沈太医开的方子?”

沈幼安欠了欠身子,“是家父开的药方,微臣只是将药方写成文字。”

张沐也不深问,“本宫曾听闻,古人猜谜有十大技巧,其中之一即为谐音,而最难的迷即是段首灯谜。”

她边说边用书桌上的镇纸压住了纸张的大部分,只露出了每句的第一句。“本宫倒是想问一问太医,留下这么句话是什么意思?”

镇纸一盖,纸面只剩下四个字“人要无小”。

沈幼安觑了觑桌上的方子,闻声抬头,满眼都是不可置信,嘴里直道“娘娘居然猜到?”。

“沈太医,既然有心帮忙,不如全然告知。今日之病是不是不单单因为摄入食物少这么简单?”

捏了捏手中的狼毫笔,沈幼安连叹几声,“娘娘,此事微臣本不该说,但本着医者怜悯之心留下些线索,若娘娘没发现,微臣也算了了自己医者的职责。江湖上有一种蛊名唤生死蛊,初中此蛊者常常头晕目眩,肚饿却不能进食,此症状约维持一年;一年后步入中期,中蛊者皮肤变得极其敏感,不得碰人,不得见光,甚至不能遇风,若不小心照看皮肤会急速溃烂。晚期中蛊者动弹不得,宛若死人,无法进食,大部分持续不了一个月即死亡。”

张沐点点头,谁知到正在此时眼前一片漆黑,脚上踏出的一步竟猛地一滑,原本就穿着高底木屐,这一偏,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头上的金步摇也跌落其下,正正印在她的右手手臂上。银钗扎入皮肤,红色的鲜血慢慢渗出,宛若墨砚里的朱砂红滴在手上,格外地触目惊心。

沈幼安捞起旁边的医箱,从内里掏出白色的纱布就要包扎,张沐摇头说道:“一点小伤无碍,太医还没告诉本宫这蛊应该如何解。”

沈幼安沉吟片刻,闭了闭眼宛若下了重大决定一样,咬牙说出四个字“微臣不知。”

“不知?”张沐蹙眉,“你既然知道本宫中了蛊,怎会不知道怎么解蛊?”

道理上似乎说不过去——

沈幼安低声回道:“微臣虽然不知道如何解毒,但这世上应该有人能解,因为此蛊正是他所养。”

顿了顿,他瞥了瞥寝宫的木门,张沐心知他害怕今日所说的一切被外人听见,冲他比了比桌上的纸张和笔墨“若你不放心,不如写下,看完后本宫当着你的面将其烧毁?”

“不必,微臣要说的也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只是娘娘也知道医者向来认为用蛊者卑下,若让旁人知道微臣与善使蛊者有所联系,恐怕太医院就容不下臣了。”

张沐淡淡一笑,领着沈幼安坐回沉香椅,取了一盏清露,在清水里倒了几滴,花露的香气悠悠散开“本宫倒是认为用蛊者也是医者的一种,两人不分贵贱。”

张沐沏茶这一举动,令沈幼安受宠若惊,连连道:“娘娘,微臣自己来即可。”

“无碍的,沏茶是本宫的爱好,医者应该不会阻止病患平常快乐吧?太医还是快些说说那解蛊人现在何处?可否请他入宫?”

沈幼安颤颤巍巍地接过茶,谈起那人时流露出难以压抑的憧憬“微臣十三岁时曾随父去江苏的万安寺祈福。在寺中见着一位十岁的小少爷,父亲与他谈了三日三夜的医理,直说后生可畏,而后打听才知道此人名唤“阎王煞”。寺里的僧侣说此名得于他用药、用毒、用蛊皆是上乘,他要救的人,阎王杀不得;他要杀的人,阎王救不了。江苏的童谣也说她是“生死簿上任涂抹,人间再现阎罗王。”微臣记得他与父亲曾经讨论过此蛊的药理,后来因为父亲不屑苗疆蛊类,二人不再深谈。没想到八年后此蛊居然成功,还下在娘娘你的身上。”

张沐沉吟片刻,如何下在她身上确实要查,可当务之急应是在瞒着佑樘的前提下解了此蛊。新朝刚刚建立,一大群麻烦事接踵而来,每日佑樘只得睡两个时辰,如今犯不着因为此事打扰他。

心思一定,张沐放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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