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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李沁沁喜欢坐在阳台上,看灰沉沉的天空,她的心里总是纳闷为什么天空总是苍茫无边,灰蒙蒙的,特别当黑色的天幕笼罩四周时,那一片死寂,总令她感到透不过气来。最近,她变得特别敏感,她的思绪总是焦虑不安。种丛说她是提前进入了更年期状态,一天只知道瞎想。李沁沁苦涩地笑了笑,没说话,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难道你还不满足?兰西多好啊。要是我有一个这样的老公,我睡着了都会笑醒。”当李沁沁被种丛拉到云之恋酒吧喝酒时,种丛笑着说。“婚姻可不是那么简单的。独人。”李沁沁道。“那是你自己心里整天瞎琢磨,把自己给琢磨出病了。”“哎,你不懂。”李沁沁又叹了口气。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抒发”着情绪,种丛眼尖,一眼看到了正与一长发女子并排坐着喝酒的兰西,向李沁沁努了努嘴,李沁沁转过头,愣了一下,脸色随即变了。“别冲动。”种丛按住了李沁沁的手,“又没做什么,你激动个啥?”。“那可是我的老公。”李沁沁抬高了嗓门,气鼓鼓地,声调都变了。“谁没有异性朋友啊,再说,在公众场合能有什么?”种丛劝慰着李沁沁。这时,那边传来了兰西与长发女子的笑声,一会儿,长发女子低着头转动着手中的酒杯,柔直的长发遮住了她的面孔。兰西递给她一张纸巾,附耳与女子说了句什么,随后,两人又笑了起来。李沁沁的肺都快气炸了,大声道:“你看他那副贼样,什么时候跟我这样开心的笑过?整天就知道板着个脸,像谁欠了他似的。见到别的女人就如此亲密,怎一个贱字了得。哼。”种丛眼里满是怜悯地看着李沁沁,无奈的摇了摇头。酒吧里灯光较暗,李沁沁想看清楚那女人的脸却始终无法看清,咕嘟咕嘟灌下杯中酒,李沁沁被呛得连声咳嗽,眼泪横流。种丛不停地轻捶李沁沁的背,轻声安慰着她:女人,别急,别急。好不容易止住了咳,一抬头,李沁沁竟然看到了正将头发往后拢的那女人在灯光下的脸,觉得十分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想了片刻,方想起那是兰西单位的女同事,也是兰西的助理Jane。那是一位气质与样貌都很出众的女子,有着太阳般的容颜,身材高挑,皮肤白皙,一双黑葡萄似明亮的眼睛忽闪忽闪地令男人着迷。兰西曾经在李沁沁面前夸过Jane,让李沁沁心里很不是滋味。现在又看到俩人亲密的坐在一起喝酒聊天,虽然如种丛所说这并不能确定俩人就有那层关系。但李沁沁实在不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与别的女人如此亲热,可她却不能像个泼妇一样冲到俩人跟前去质问,甚至大吵大闹,她实在丢不起这个脸。
“我们撤吧。”丢下这句话,李沁沁独自冲出了酒吧,种丛在后面边跑边叫李沁沁,李沁沁只是冲种丛挥了一下手,然后上了一辆出租车。在车里,李沁沁的泪水终于决堤而下,眼泪噎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怎么啦?小姐。”出租车司机从反光镜里看着李沁沁问,“没什么。开你的车。”李沁沁抽泣着道,人总是不希望别人看到自己痛苦脆弱的一面,特别是在夜晚,对方是陌生的异性。出租车司机嘴一撇没再说什么。此时,天空下起了小雨,李沁沁悲悲切切地看着车窗玻璃上不断滑落的雨珠,心里的痛苦又增加了几分。突然,李沁沁感到有一只手碰了一下自己的腿,她低眼一看,那只手缩了回去。李沁沁心里又气又惊,她从出租车的反光镜里看到出租车司机正盯着自己看,那种眼光令李沁沁很不舒服,后背直发麻。李沁沁的脑子总算清醒了,女人在遇到事情时总会先想起自己最近的那个人,即便这个人给予她的是痛苦。她一边拨兰西的电话,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出租车司机,电话响了好久,兰西都没有接,李沁沁有些急了,心里不停的默念:“菩萨保佑,赶快接,赶快接。”可是“嘟嘟嘟”的声音还是掐断了李沁沁的希望。“妹子,需要哥哥帮忙吗?”出租车司机笑着不怀好意地冲李沁沁道,声音浪里浪气地,一只手又是有意无意的碰了一下李沁沁的腿,李沁沁斜了斜身子,没吭声,她要保持镇定,她是真的感到害怕了,情急之下她又拨了种丛的电话,万幸,电话通了,电话那头传来种丛熟悉的声音:“你在哪里?沁沁。”“我,我在出租车上。”李沁沁颤声道。“你在哪里呢?我听不到。”种丛的声音很大,几乎要震破李沁沁的耳膜,然后一连声地喂,喂,喂之后,电话断了。李沁沁的心里咯噔一下,“完了。”,但她并没有放下电话,她用手按了按胸口,深呼了一口气,然后故做轻松地道:“我快到了,你刚才不是看见了吗?啊?你刚才还记了车牌号码啊。记它干什么?晚上怎么啦?现在的出租车司机个个素质都挺高的。担心什么?恩,估计还有一会儿就到了。恩。呵呵。好的,再见。”放下电话,李沁沁冲出租车司机道:师傅,我朋友在电台工作,她说最近出现了出租车什么狼,我坐车,她总不放心,刚才还记了你的车牌号码。好笑吧?出租车司机笑了,笑得很复杂,对李沁沁道:今晚,我是替朋友开的。
总算是安全的到了家,李沁沁捂住胸口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比李沁沁早到家的兰西听到响动,推开卧室的门走了出来,皱着眉问:“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到哪里去了?”声音里透着十二分的不高兴。李沁沁冷冷地看了兰西一眼,没搭理他,径直进了卧室,兰西跟了进来,急切地问:“你怎么啦?”,李沁沁还是没有搭理他。她很伤心,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却找不到他,他的心已然不在她这里了,委屈痛苦的泪水滑落脸颊。“你到底怎么啦?沁沁,”见李沁沁这样,兰西拉住她的手,已是万分焦急。李沁沁一把甩开了兰西的手,“你别装啦。”“我装什么?我怎么啦?”兰西似乎摸不着头脑。“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我做什么啦?”“还需要我说吗?”“你说啊。我做什么啦?”“哼,你今晚去哪里啦?”“我去云之恋酒吧啦。”“去干什么了?”“去见一朋友。”“哦,什么样的朋友啊?可以这样亲密?”“什么亲密?你无理取闹。”“你别装了,我都看见了。”“你,你跟踪我?”“你也不拿镜子照照,你有什么可以值得让我跟踪你。”“李沁沁,你别说话伤人哈。”“我就伤你了,怎么啦?”“你真了不起。你这么晚回家,是不是去会哪位令你心动的人物了?”“你别血口喷人。”俩人越吵越烈,谁都没有停下的意思。突然,叮咚,叮咚,门铃响了,这么晚了,会是谁呢?俩人都住了嘴,面面相觑。
第五章 梦与现实之间
兰西怒冲冲地拉开了里门,只见防盗门外站着一戴眼镜的中年男子,穿着睡衣睡裤,面含怒色,眉头紧锁。来者似乎不善,兰西愣了一下,有些犹豫是否打开防盗门,就在这一丝犹豫间,男子开口了,“我是你们楼下的邻居,拜托你们不要老是半夜三更吵,你们不烦,我们烦。你们不累,我们累。你们不睡觉,我们还要睡觉。”兰西觉得自己简直成了罪人,脸腾地涨红了,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一定注意。”中年男子嘴里骂骂咧咧地走了。恼火地关上门,兰西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脸都丢尽了。李沁沁心里更不是滋味。俩人都不好意思再吵了,只好偃旗息鼓,战争暂时算结束了。
埃及语里称婚姻为建造一座房。意味着婚姻是要靠其中的当事人共同经营聚力的。李沁沁觉得这个比喻很恰当。人们总忘不了第一次迈进那间房门时的期待与快乐,因此总是努力想保持第一次迈进门时的那份新鲜与惊喜。可是却总是事与愿违,心却绷得越来越紧,无片刻的轻松,弄不清楚到底是哪里错了。每次走在松区步行街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李沁沁都觉得自己像一只蚂蚁在地上爬行,希望总在前方,幸福却总是很遥远。每与兰西吵一次架,痛苦与怨恨就增加一层,爱就消减一分。弄不清楚什么时候所谓的俩人共同建造的一座房就轰然一声倒塌,真到那时,俩人的婚姻也就走到头了。
尽管已是三月时节,可寒潮并未褪去,细雨飘飞,冷意依然,湿湿地海风吹得脸生痛。走出单位的大门,李沁沁去超市买日用品,虽然家里硝烟弥漫,但日子总得继续。超市里人很多,许多商品正在打折,李沁沁正在看鳗鱼干,一位身材高挑穿着打扮时尚的女子和一位戴墨镜的男子亲热地楼贴在一起说笑着打身旁经过,不经意一抬头,李沁沁愣住了,这个女子竟然是她的好友种丛,而她身边那个戴墨镜的男子却是那个李沁沁在春回大地bar所遭遇的Jessie。这俩人搅在一起干什么?李沁沁心里充满了疑惑。
“小妮子,你是不是在玩火啊?在情定一生咖啡厅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望着新染了并接长了头发、脸上焕发出青春的光泽、一双眼睛含着笑的种丛,李沁沁笑着道。 “玩火?”种丛很惊异地望着李沁沁。“老实交待吧,是怎么回事?”李沁沁又问,种丛看着杯子,用汤匙轻搅着咖啡,没有回答。搅了好一会儿,像是豁出去了,俩手一摊扬着头对李沁沁道:“是的,就这么回事。”你还是趁早住手吧,女人。对方是什么人你清楚吗?”李沁沁语重心长地劝道。“我哪里管那么多?我是女人,我需要丈夫疼爱,说得直接一点,就像一朵花,如果你不浇灌它,指不定哪天它就枯萎了。女人也是一样,可是,我们一两个月都难得有一次,他老说太累,而且说我是地主,老是剥削他。我能怎样?”,种丛的眼圈红了,低下了头。“你知道吗,他在那方面有特殊癖好,他,他,他竟然,打我。你看,你看我的手上,腿上,”,种丛捋起袖子,往上卷起裤腿。见那青一块紫一块地伤痕,李沁沁伤感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男人与女人之间就那点事却老是折磨人!”李沁沁若有所思地吐出了这句话。“生活总是很烦人,没有激情,老是被money牵着鼻子跑,男人累,女人也累”,李沁沁想起了总是叫累的兰西。“男人身体累,女人因为男人累,不知道到底哪里出错了。”,顿了顿,李沁沁开玩笑似地以手指着种丛笑着逼问:“老实交代,你怎么跟他走在了一起?”“他?你认识他?”种丛抬高嗓音问,李沁沁像是没有听到,没有回答。幸而种丛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李沁沁松了一口气。“他是一网友。”种丛轻声道。“你们玩one night?”“嘘。。。。。。”“你太疯狂了”“人生难得几回疯!”“那你们之间有爱情吗?”“天亮之后就各自回到原位了,谁也不认识谁,只当什么也没发生过,谈什么爱情?”“只有**?”李沁沁感到有些难以置信,在她的心里,如果没有感情的**无疑于动物地原始冲动,人因此沦落为了禽兽。尽管她的心因为枯寂的生活而渴望爱情,渴望激情。可是,种丛玩one night的对象是Jessie,对于一个为了钱可以去做牛郎,为了身体里分泌的那点荷尔蒙,可以跟任何女人上床的男人,这实在叫李沁沁有些替种丛担心。她真希望正如种丛所说,他们天亮之后就真各自回到原位,从此不再相见。
然而,没过多久,种丛在电话里告诉李沁沁,说Jessie向她借钱,问李沁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