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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没过多久,种丛在电话里告诉李沁沁,说Jessie向她借钱,问李沁沁拿主意。李沁沁当然是反对了,话说得很难听:“如果你与一个男人的关系仅仅是上床,他却向你借钱,那只说明,这人不但下流,还很无耻,他仅仅将你当做泄欲的工具,提款的机器。”种丛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李沁沁又问,凭着直觉,她知道种丛一定有事,“没有,只是,我们那一次后,又,经常在一起,我们彼此有了感情。”“有了感情?你怎么这么木头疙瘩?你了解他多少?”“要不借给他吧,也可以考验考验一个人,反正数目不多,只几万块。”“你有了注意了还问我?几万块还不算多?总之,你要借给他是你的事,只不过,以后别在我面前又寻死觅活的就行。”啪的一声,李沁沁挂断了电话,嘴里不自觉地骂了一句:“怎么就这么弱智?”她实在很气种丛,这里面还有一层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甚至荒唐,种丛竟然能拿自己老公的钱去借给情夫?这女人真是疯了。
周末李沁沁没有告诉兰西,自己应邀参加了一个朋友聚会,地点还是在撼东酒店。李沁沁这几日与兰西正在冷战,有几次兰西似乎很想解释什么,都被李沁沁冰冷的目光给噎回去了。李沁沁一双眼睛总是闪着锐利的光芒,这显示出她倔强的性格,她认定的事情就是铁板上的钉钉,很少给别人申辩的机会。“女人得多爱自己。”这是李沁沁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那晚,穿了一袭紫色的吊带长裙,外罩一件黑色丝质小外套。脚登一双浅灰色高跟鞋的李沁沁,显得高贵而动人。一走进预订包间,就引来了无数艳羡的目光,“美女,美女啊!”众人高声叫道。李沁沁摆了摆手,“得了吧,你们!”都是种丛这班旧友,也有几副新面孔。其中有一个叫菲菲的女孩子,穿着打扮时尚而新潮,一头深黄色的波浪卷发拢起,头顶梳起一撮以一个蓝底白圈发卡别着,眼睛很大,瓜子脸,说话时上嘴唇翘着,下嘴唇撇着,脑袋晃着,耳垂下两只鹅黄色的圈圈大耳环一抖一抖的,像极了漫画中的人物。 “菲菲,你与你那位何时修成正果啊?”,不知谁冒了一句。菲菲没有吭声,似乎没有听到。种丛用脚踢了一下那位冒失鬼,举起酒杯道:来来来,喝酒,其他的不谈。大家嘻嘻哈哈的笑着端起了酒杯。忽然,菲菲电话响了,菲菲对大家说了一句不好意思,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开着菲菲的玩笑。不一会儿,菲菲进来对大家道:“嘿,呆会儿我有一位朋友会来,请女同胞们收敛一些哦。”“哦,是谁呢?”,种丛笑着问道。向身边的李沁沁挤了挤眼睛。李沁沁笑了。砰砰砰,响起了敲门声,“请…进”,种丛故意拖长了声音,女孩子们都嘻嘻地笑着。门开了。正对着门的几位女孩子忽然脸色异样目光发直,露露更是忙站起身招呼道:坐这边吧,这里还有个空位。“一群**人。”,背对着门坐着的李沁沁轻声笑着道。“到底什么人物?”,好奇心驱使她扭转头,灯光下一张俊朗的脸似曾相识,待仔细一看,李沁沁差点跌倒,原来是Jack。与往日不同,今天的Jack上身穿了一件白底蓝花格子衬衫,配一条蓝灰色牛仔裤,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头飘逸的碎短发,脸上带着笑意,高大而帅气,嘴上蓄了一撮小胡子,男人味十足。或许此时是少女时代无法消解地白马王子情结做祟。李沁沁的心又开始发慌。菲菲一一向众女伴做了介绍,介绍到李沁沁时,Jack冲李沁沁微笑着点了点头伸出了手:你好!李沁沁也起身伸出了手,“嗨,你们认识?”菲菲笑着问道。“恩,是老朋友了。”Jack微笑着道。“你们俩又是?”种丛手指着Jack小声的问菲菲。露露用胳膊肘轻捅了一下种丛,示意她别多嘴。屋子里的女人们都收敛起了平时的那套做腔,咋一看,一群知性优雅的淑女正坐在这儿品味人生。倒是Jack,与往日的冷峻不同,一个劲儿的向众美女敬酒,喝多了,话也很多,菲菲将白玉般瓷实的手臂搭在Jack的肩上,青葱般嫩滑的尖尖玉指拨弄着Jack胸前第一颗纽扣。“原来王子只能是路人”,李沁沁怅然若失,心里很难受。于是多喝了几杯,脚步摇晃,已是醉了。
待到聚会结束,李沁沁被种丛送回了家,胃里翻江倒海的闹腾,李沁沁摇晃着进了卫生间,哇啦哇啦地吐得肝肠寸断,眼泪鼻涕泗流,门外的兰西问了句:沁沁,有事没有?李沁沁没吱声,嘴里的那股刺鼻的臭味道熏得她又狂吐了起来,兰西见李沁沁回答,只是哇啦哇啦地吐,满是担心,于是自行推开门走了进来,看了李沁沁一眼,没说什么,径直进了浴室间去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用手试了试温度,然后不管李沁沁的挣扎与吵闹,心疼地抱起她,并强行脱掉她的衣服,把她泡在了浴缸里,李沁沁拒不合作,手脚乱舞,水溅了兰西一脸一身,兰西像哄孩子似地哄着先给李沁沁洗了一把脸,然后用浴巾轻轻地一点一点地擦着她的身体,小心翼翼地生怕弄痛了她。一边洗一边应李沁沁的要求唱起了儿歌《数鸭子》,洗着洗着,不一会儿,李沁沁头靠在兰西的一只手上安静地睡着了。
第六章 可怕的误会
兰西抱起李沁沁,替她将浑身擦干了,轻放到床上,俯下身看着李沁沁安睡如婴儿般的脸和长长的睫毛,他低头满含爱意地吻了吻李沁沁柔软的唇,谁知,情难自禁,满脸通红,一发不可收拾。进行中,忽然,睡梦中的李沁沁双手吊住了兰西的脖子,闭着眼口里喃喃道:Jack,Jack,我爱你。兰西一下怔住了,像是在寒冷的冬天里猛地被人从头向下浇了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浑身不住的打颤。
当清晨地第一缕阳光探进窗户,悄悄地给了李沁沁一个浓浓地拥抱后,李沁沁睁开了双眼,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洗漱一番,径直来到了客厅,一眼就看到兰西像尊雕塑地坐在沙发上,表情肃穆,“这么早就起来啦?”李沁沁问,她想起昨晚兰西的温柔,心里不禁欢喜。“我压根就没睡。”兰西扭头盯着李沁沁,面露愠色,眼神很奇怪,瓮声瓮气地道。“怎么啦?”李沁沁问,她想,兴许是自己昨晚吵着他了。“Jack是谁?”,只见兰西稍迟疑了一下,似乎是压了压满心的怒火,轻咳了一声,冲自己问道,李沁沁心里一惊,“Jack?”莫非他知道了什么?容不得她多想,看着兰西通红的双眼与恼怒的表情,李沁沁故做轻松地耸了耸肩道:一朋友的男朋友。“朋友的男朋友?你昨晚可一直叫他的名字。”兰西脸上一副不屑的表情,语气酸溜溜的。他故意省略了那三个字,是想来个出其不意,让李沁沁没法招架。“我叫了吗?我记得他敬了我一杯酒,我本要还敬他,但他醉了。哼,你干嘛怀疑我?”“敬酒?可你还说了三个字。”,“什么?”“我,爱,你。”兰西一字一顿地咬牙切齿道。“你胡说什么啊?光凭你说,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故意这么说的,恩,你是不是因为想达到什么目的故意栽赃嫁祸吧?”“李沁沁,你不要猪八戒倒打一耙,你心里装着谁你自己知道。”“心是我自己的,当然只有我知道。”“好,你说得很对,不过,我没有你那么贱。”“你说什么?”李沁沁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你太过分了,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今天我们就把话说清楚,你自己想想,这么长时间,你什么时候碰过我?每次你都喊累,我体谅你,可是你呢?什么时候体谅过我?”“我累还不是为了这个家。”“是,我承认,你是为了这个家,可是,家的概念不止是只为了赚钱糊那张口吧。”“你的意思是我不能满足你?”兰西眼露凶光瞪着李沁沁。李沁沁没说话,但兰西那副要生吞活剥自己的表情让她感到恐怖。她转身欲走,可是迟了,手臂已被兰西一把拧住,不容她挣扎就被力气大得惊人的兰西硬拖进了卧室,李沁沁大叫着“放手,放手”,兰西脸色铁青,将李沁沁狠狠地扔在床上,“你想干什么?兰西,你冷静点。”“我他妈不能冷静,你好好享受吧。”兰西恶狠狠地扑了上去,发狂似地剥去了李沁沁的衣服,一把扯掉了她的胸衣,李沁沁狂叫着,泪如滂沱。她知道,她和兰西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战争让李沁沁的身上到处是淤青的掐痕,她的心与身体麻木了。脑子里唯一的念头是:立即,马上离开这个家,可是另一个声音又在心里响起:到哪儿去呢?父母亲在遥远的A城,至于朋友,她是个很要面子的女人,她不愿意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软弱与不幸,即使是种丛。生活不相信眼泪,她不想让自己的痛苦成为无聊生活中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人们常说,心是无限大,李沁沁觉得这句话很可笑,一颗心到底能装下多少无法说出的痛苦?当它盛不下的时候,也会爆炸,那时不是将自己炸得粉身碎骨,就是将别人炸得粉身碎骨。她的心已经快爆炸了。
在阳台上从中午至坐到天黑的兰西已经冷静下来,窗外已是万家灯火,楼下那棵老榕树在灯光中显得尤为安静与祥和,对面咖啡厅里往来的人们在柔和的灯光里微笑着的脸与屋外老榕树的安详在静谧的夜中相映成画,不知是谁家人儿的双手正在拨动着琴弦,谁家母亲正在声声唤着孩子回家,谁家锅里的菜香正在挑逗着人的食欲,苍茫的夜,总是让在外忙碌的人们归家的脚步匆匆。兰西想起了李沁沁第一次做饭给他吃时的情景,那时的李沁沁什么都不会做,买了一本菜谱,为了书上的那些算术单位“钱”“两”“克”还特意买了一杆称,并且为了达到书上所列数据的精确性要求,硬是将材料、调料等一样一样的用称称过后才入锅,结果味道还是不对。兰西还记得当时的李沁沁样子非常可爱,两道柳叶弯眉皱着,一脸疑惑:“是书上写错了还是我的称有问题?”,一气之下发誓要封厨。那时的他们尽管过着月光族的生活,但总是很快乐。而现在呢?“生活总是很无情,人们在生活中削尖了脑袋前行,可最后却像俄罗斯神话中的瘦牛一样,喜欢吞噬自己喜欢的东西,吞得越来越多,却是越来越瘦。”兰西叹了一口气,万般滋味涌上心头。尽管李沁沁说Jack是朋友的男朋友,但一想起李沁沁搂着自己叫Jack时那副心醉神迷的样子,还特别说了那三个字。兰西的心里就禁不住要发狂。“到底是哪里错了?”兰西一拳打在了门框上。手已然破了皮,有了血痕,但他却感觉不到痛。
他很后悔,没有告诉李沁沁那晚在酒吧的真相。其实是Jane在向兰西哭诉黑熊在电梯里对她的性骚扰与平日里对她的打击。作为上司的兰西觉得,无论如何他都应该安慰Jane的。越是唾手可得的东西,人们越容易弃之若敝履。相反,越是难以得到的东西,越是具有挑战性。对于做为撼东集团董事长小舅子的黑熊来说,好的女人如一匹好马,是一个男人成功与尊严的象征。兰西太了解黑熊了。为了追到Jane他可以不择手段。在酒吧里,他骂了黑熊,并且警告了他,黑熊灰溜溜地跑掉了。兰西想,如果自己告诉李沁沁当时的情况,兴许误会就没有了。但或许也只是或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夫妻之间的信任已是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