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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都觉得很奇怪,难不成有什么捷径?“小兄弟,你们怎么补到票啦?哎,你看,我家老头子身体不太好,不知道咋办?”李沁沁她妈拉住一穿蓝色体恤衫的小伙子悄声问,那小伙子看了她和她家老头子一眼,大概见他们可怜,特别是李沁沁她妈,说话可怜兮兮的,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哎,你们要给他们那个。”小伙子说着做了一个捻“钱”的手势,他旁边一胖小伙瞪了他一眼,穿蓝色体恤衫的小伙子赶紧住了嘴,然后俩人急急地离开了。待他们走远后,李沁沁她妈妈对她家老头小声说:“要不,要不咱们也给他们吧。你看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再这样。”话还没说话,就被她家老头生气地打断了,“给谁啊?给乘警?给服务台小姐?你真想得出来!”“那你说怎么办啊?”“不就一天一夜吗?我不相信就死了。”正直了一辈子的李沁沁她爸说着狠话,眼看着不远处又有人补到票离开了,李沁沁她妈妈看了她家老头一眼,想说什么,又不敢说,怕老头一下真急了,血压又升高,只好咬着牙忍着,心里骂道:这倔老头!捱到了晚上,幸亏旁边有人下了车空出了座位,俩人才有机会轮流躺下睡一会儿,人老了,睡觉本来就浅,与其说是睡觉,还不说是眯眼休息一会儿。就这样遭罪,苦熬到火车终于在早上八点钟准时到了站,俩位老人颤巍巍地相互搀扶着下车出了站,在站口处一眼就看到了兰西——他们的女婿。“爸,妈,您们到啦!辛苦啦!”光头兰西说着一把接过了老人手中的行李。“还敢叫爸爸妈妈啊?”李沁沁她妈没好气地说。兰西没吭声,在前面领路,将老人带到了车上,然后一踩油门,汽车嗖的一声就蹿了出去,一路上,三个人都没说话,李沁沁父母是太累了,不想说话,兰西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说。电话是他打的,离婚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大事,他觉得无论如何都应该让李沁沁的父母知道,结婚与离婚都不单纯是俩个人的事,其中牵扯到的还有双方的家庭,想当初李沁沁爸爸将李沁沁的手交给他时郑重地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兰西一辈子也不会忘,“沁沁已经是你的人,是你家的人了,在以后的日子里,无论她的行为是错与对,你都要像一家人一样对待她,不可以不管她,或者将她抛弃。”如今,他和李沁沁真的就要分开了,从此各不相干,仅存记忆,或许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记忆也会消失,他的心里不由得感到一阵悲凉。“沁沁呢?”李沁沁妈妈眯着眼问了一句,“在医院。”兰西说,“那现在我们就去医院,你别开回家了。”李沁沁妈妈睁开眼着急地说。“可是,你们累了一天一夜,到家休息一会儿,吃了午饭再去吧。”兰西说。“先去医院,先去医院。”李沁沁她爸爸也说。于是,兰西只好掉转车头向医院开去,他的心里很不安,担心老人的身体,同时也担心李沁沁见到她父母后控制不住情绪。
推开病房的门,一见到了女儿腊黄的脸,李沁沁妈妈的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心疼地问:“沁沁,你怎么啦?”李沁沁猛地睁开了眼,恍若是在梦中,“爸爸,妈妈,怎么,您们来啦?”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恩。”李沁沁妈妈点了点头,“孩子,你咋瘦成这样了啊?”李沁沁不敢开口,使劲咬着嘴唇,“沁沁,有什么事跟爸爸妈妈说!爸爸妈妈给你做主!”李沁沁爸爸在边上说,“哇”的一声,李沁沁终于再也控制不住,扑在她妈妈怀里,痛哭失声,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痛苦、不甘统统哭了出来,俩位老人的眼泪也止不住,兰西的心也揪成了一团。不知过了多久,几人的情绪才稳定了下来。“说吧,你们为什么要闹得离婚?”李沁沁妈妈声音不大,却透着威严。兰西和李沁沁互相看了一眼对方,谁也不开口。“兰西,当初你是怎么说的?你说,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和沁沁分开,这些话,现在还在我耳边回响。”李沁沁爸爸的话语掷地有声。“可是,可是,可是。”兰西说不出口。“是,我女儿很任性,可她有人性。”李沁沁妈妈盯着兰西的眼睛说,脸色难看。兰西眉头皱了起来,他真不知道如何开口。“爸爸,妈妈,你们别怪兰西,离婚是,是我提出来的。”李沁沁流着泪说。“是你?为什么?”俩位老人面面相觑,“是的,是我。”“什么原因?”“性格不合。”“性格不合?”这明显就是谎话,“你把我们当小孩子啊。”李沁沁妈妈有些生气。“兰西,还是你说吧!如果真是沁沁的错,我们绝不袒护她。”李沁沁爸爸说,神情严肃。说什么呢?这是谁的错啊?她有错,自己难道就没有错?兰西心里难受之极,低着头,不吭声。“你们不说清楚,这婚就离不了,除非我死了。”李沁沁妈妈恼怒地说。病房里的气氛令人紧张而不安。“妈,你别说了,总之,这个婚我一定要离!”李沁沁大声说,一下躺倒在床,拉过被子捂住了自己。李沁沁爸爸脸色铁青,一下站立不稳,滑坐到了地上,“老头子,你怎么啦?快,快,降压药。”李沁沁妈妈吓坏了,连声问着,颤抖着手急忙从衣袋里掏出一个瓶子,倒了两粒药,喊道:“水,水,快。”“水,水来了。”兰西将水杯递到了老人手上。种丛跑去喊了医生,医生很快就来了,检查一番后,建议打点滴,并且叮嘱兰西说老人再也经受不了刺激了。兰西将老人背到了急诊室,请种丛帮忙在那边照顾,自己则返身回到了李沁沁病房,见李沁沁满脸焦急而痛苦,于是安慰她说:“你别担心,血压很快就会降下来的。”李沁沁突然脸色一变,眼里充满了愤恨,盯着兰西,“这下你满意了,你要让我父母知道他们的女儿偷人然后感到颜面扫地是不是?你真狠!”“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希望给你父母一个交代。”“交代?哼,你就怕离不了,是不是?让我父母亲无话可说,你就心安了。我跟你说,如果我爸爸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饶你。”“我不是那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呢?兰西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他就似一只痛苦的蚂蚱,没有想过要蹦高,也根本蹦不高。
第五十七章 她气死了自己的父亲
“好吧,亲家,我们来谈谈孩子们的事情吧!”四个老人终于相对而坐,李沁沁妈妈对兰西父母道。说到底,做父母的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离婚,在他们的心里,毕竟婚姻还是原配的好。兰西妈妈看了兰西爸爸一眼,咳嗽了两声,方道:“我们是农村人,不会说话,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请多多谅解。当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得好不是?孩子们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为人父母的只能给一些建议,关键还是看他们自己。”这是话里有话,李沁沁妈妈不乐意了,接口道:“亲家,你的意思我听出来了,这离婚敢情你们是同意的?那我们还谈什么呢?我家沁沁到底哪里不好,招人怨了,今天,期望你们能给我们说清楚,如果真是她的过错,我们二话不说。”兰西爸爸依旧在喝他的茶,没吭声。兰西妈妈有些生气,瞪了兰西爸爸一眼,说:“我们能说什么呢?”“今天,我就想听你们说说。她到底是不是好媳妇好妻子?”兰西妈妈又瞪了兰西爸爸一眼,兰西爸爸立即说了两个字:“是,好!”,“既然她是好媳妇好妻子,那我就不明白了,这个婚为什么要离?而且你们也是支持的。”李沁沁妈妈继续道。“有啥不明白的,我都说了,这是年轻人自己的事。”兰西妈妈不高兴地说,“不是我们家沁沁的问题,那就是你们家兰西的问题,既然是兰西的问题,那离婚的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我们更应该搞清楚事实,我的女儿可不能白白受欺负。”李沁沁妈妈冷笑着道。兰西妈妈与兰西爸爸都没说话,脸色阴沉。场面令人尴尬,空气很是憋闷。正在这时,兰西姐姐推门进来了,一看这架势,明白了几分,立即打起了圆场:“叔叔阿姨来啦?妈,您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我好多买些菜回来,叔叔阿姨,今天中午尝尝我的拿手菜,酸菜鱼。”“我们没这个口福。”李沁沁妈妈没好气地说。“咦,您们这是怎么啦?”兰西姐姐笑着问,“怎么啦?亲家母要清算我们一家怎样虐待沁沁了。”兰西妈妈不高兴地说,“妈,您快别说了,叔叔阿姨,您们是为兰西和沁沁的事情来的吧?兰西和沁沁的事情我们也很难受,我们也盼着他们好不是?爸,妈,有什么大家摊开了来说,不要让叔叔阿姨误会,即便是要离婚,也要好说好散不是?”兰西姐姐显示出了自己的见识。“我说什么?你这么能干,你来说啊!”兰西妈妈气呼呼地冲女儿道,随即站起身,进了卫生间,独自伤心去了。她是怎么也不甘心,活了大半辈子,竟然被人家逼迫到这种程度。兰西姐姐看着她母亲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坐在沙发上冲李沁沁父母道:“我妈她心里难受,您们别见怪,谁都不希望他们离婚是不是?沁沁在我们家,我们对她怎样,她自己心里清楚,当然,沁沁对我们也很好,我们心里也很清楚,可是,导致他们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是他们自己。”于是,兰西姐姐从兰西夜不归宿说起说到李沁沁得了植物神经功能紊乱,再到流产,兰西姐姐足足说了一个小时,她以客观的语调说着,也不偏袒谁。李沁沁妈妈泪落如雨,处于悲伤之中,李沁沁爸爸的神色也变了,老人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兰西爸爸拿茶杯的手在发抖,在卧室里躺着的兰西妈妈凝神听着,听着听着,腾地翻身爬起,砰地一声打开门,红着眼睛责备女儿:“原来你们瞒我们瞒得这么紧啊!”,擦了一下眼泪,气冲冲地道:“看来这个婚是非离不可了。我儿子有错,可是,你们,你们,你们的女儿竟然是这种人!可坑苦了我家兰西了。”话语很是难听,李沁沁妈妈气得全身发抖,大骂道:“都不是好东西!”,兰西爸爸喝了一口茶发话了:“亲家公,亲家母,俩孩子都有错,都不懂事,我们做父母的不能不懂事,依您们看,这应该咋做才好?”,李沁沁爸爸道:“他们要离婚就离吧,离了好。离了好。”“我看你是老糊涂了,离了你叫我们女儿怎么办?她现在什么都没了,你叫她怎么活?”李沁沁妈妈骂她家老头,“我儿子还年轻,你叫他怎么过?”兰西妈妈大声质问李沁沁她妈。本来就箭弩拔张的俩亲家立即吵了起来,还拍了桌子,兰西姐姐在旁怎么劝都不是人,气呼呼地夺门而出。双方正争执不下,“老太婆,我们还是走吧!”李沁沁她爸突然伤感地对老伴道,“去哪里?”“去住宾馆吧。”“为啥要去宾馆住,这房子也有我女儿的一半,我们干吗要走?”“走吧。走吧。”李沁沁爸爸脸色灰灰地,说话有气无力,李沁沁妈妈看了一眼她家老头,不敢再犟,只好拎着包跟在她家老头身后,慢慢地下了楼,然后打的去了就近一家叫喜相逢的宾馆,安顿了下来。
李沁沁本身不想回家,但考虑到父母亲在家等着,故只好回去,也管不了冷遇与白眼了,她已经做好被轰炸的心理准备。谁知回家竟然不见父母,厚着脸皮一问才知道去了宾馆,气得几乎晕倒,“你们怎么能这样?你们怎么能这样?”她颓然躺倒在沙发上,嘴里喃喃着,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