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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爸爸也没有他了解的那样对她漠不关心,相反,看上去却在处处维护她,保护她。
哧!在心底一笑,有些不明白了,自己什么时候成色狼了,还被某女的爸爸当狼一样的防。莫佳芯怪!想不到莫佳芯的爸爸更怪胎!
他就说呢,什么人教了这样的女儿出来?
想不到啊想不到,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有事可以找我!我先走了!”
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被气得不知怎么开口的声音。
谁知,佳芯拉了疑惑的温瑞珍,往一边走开。
“再见啊!有空……”来玩?
温瑞珍被佳芯拖着,口不择言,完全找不到要说的话。
连个招呼都打得阴阳怪气。看着冷傲的背影,摇了摇头,他巴巴的跑来想解释席小错。
却被人家拒之门外,听也不愿意听。看来……只能按自己的方式处理了。
高大的身影转身,离去。
☆、只有母爱最真实
不知什么时候,炎热渐渐退却,摄氏四十度的气温慢慢降下。
空气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些浅浅花香,随着开着的落地窗丝丝缕缕飘荡在温馨的病房里。
“佳芯!你坐到妈妈身边,妈妈和你说说话。”
身体稍微好些的林婉慈轻声细语的,带着些哄孩子的语气。
佳芯的嘴角轻轻扬起,虽然这母爱来的迟了些,可却总是等到了。
软软的应了一声,拉了椅子正要坐下。
“来,坐这里!”拍了拍床,示意女儿坐到她身边。
妈妈温柔的声音激在佳芯心里,像暖暖春风拂动的弥漫了整个心房,听话的乖巧的坐在母亲的病床上。
体贴入微的为妈妈掖了掖被角,动了动枕头,希望妈妈可以舒服些。
“丫丫!你恨妈妈吗?”
眼里闪烁着泪花,那是愧疚,深深的愧疚。
抚着女儿的手,修长纤细,软若无骨。
女儿小时候的样子白白胖胖,一下子就涌上心头。
这么多年,她还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可她却长这么大了。
还像出生时一样白皙的皮肤,丝毫没有因为常年生活在干燥的气候所影响。
佳芯明白妈妈想说什么,可她不恨!
这个世界上,对她来说,只有母爱最真实。
所以她有感激,有哀伤,可却独独没有恨!
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去恨自己的亲人,何况是生自己的妈妈。
“乖!妈以后会弥补这么多年的错……”
“妈,你别这么说,我不恨,我也不怨,生命是妈妈和爸爸给的。”
“不管以前怎么样,都过去了。对我来说,现在和将来才重要!”
打断了妈妈歉意的话,佳芯有些激动的说出了一直以来最想说的话。
这话,不知存在她心里反反复复练习多少回。
没有想到今天却真的说了出来。脸上因为激动红晕一波波的散开在秀美的脸上。
更显可爱单纯,毫无心机,一如多年前,仍像个孩子般。
有的,只是一个女儿对母亲的撒娇,这么多年的隔阂,在她脸上,在她心里丝毫没有芥蒂。“傻丫头!发生过的事就是发生过,任你怎么去掩饰,它都存在。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这么多年到底是什么横亘在我们一家人之间吗?”
既然要放下,那就是要说出来,放在自己心底深处,那永远不算是真正的放下。
林婉慈一脸的平静,有些事,她是应告诉佳芯。
“我……”
“咚咚!”
佳芯正要说什么,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话。
母女两个相互不解的看了看对方,这时候,不知道会是谁。
☆、是哥哥的……同学……
轻轻转动门把手,打开门的那刻看清门外的人时。
佳芯刚刚还在给妈妈撒娇的甜美笑脸不由得腾一下,火辣辣的烫了!
干燥的唇蠕动了好几次,却找不到语言。
“不请我进去吗?”
韶如歌的声音温柔,眼里的深情像要溢出来。
一身米色休闲装,一手捧着馨香的大捧花,一手随意插在裤兜里。
忧郁的脸上,一派风流倜傥轻松非常,和以往判若俩人。
佳芯秀美的脸更是火辣辣的,根本想不通为什么韶如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都还没有相好要怎么处理他和她的关系,还有突然横插一杠的方离。
“你怎么来了?”
话里都是深深的疑惑,可不知,她的深深的疑惑还有她不愿多说的隐瞒,给如歌的伤害更大更深。
裤兜里的手,深深掐了掐手心,告诉自己她只是没有准备好。
“莫克打电话,告诉我,他过几天才会回来,就叫我先过来看看。”
几句话,既解释了他开的原因,又给她驼鸟不愿正面面对找了台阶下。
“佳芯!外面是谁?”
妈妈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她探寻的目光和复杂心理。
“妈!是哥哥的……同学……”
眼神闪烁,心虚的低下头,也不知是在心虚说了谎,还是别的。
韶如歌默默的看着病房门里佳芯的一言一行,闪烁的眼神,心虚的表情,要说不伤,是假的。
可也明白,有些事急不得,得慢慢让她从心里接受。
“进来吧!”接过韶如歌手里的花,不敢去抬头看如歌的表情。
也不知他会不会怪她,怪她不敢面对,怪她的懦弱胆小。
“阿姨好!莫克叫我来看看您,我叫韶如歌。”
谦虚有礼的姿态,高大帅气的脸上挂上微笑,掩下心中伤痛的韶如歌自我介绍。
“如歌!快坐,佳芯啊!别发呆,去倒水来。”
看着红着一张俏脸的女儿,还以为她见的男人少,脸红是正常。
一边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一表人才的韶如歌,心里默默想,真不错,是个好男人!
不知怎么,心里突发其想,想:要是佳芯嫁给这样的男人,肯定会幸福!
马上好笑的摇了摇,有种见好男人就想把女儿托付出去的想法。
可又担心,哪个男人都不会真心疼爱女儿的担忧。
不知不觉,原来女儿已经真的长大了!
☆、男人流血不流泪
在她还没有怎么去关爱呵护的时间里,她早已悄悄长大成人。
到了有女百家求的年龄,眼睛不由得随着女儿的身影转动。
韶如歌看着两母女关爱与被关爱,有些羡慕。
他从小失去父母,和弟弟一起被年迈古板严厉非常的外公带大。
外公除了教会他们怎么在这残酷的世界上生存,根本没有给过他们过多的关爱。
也从来没有用这种眼光看过他们,只是不断的在挑剔他的功夫:
伊歌!动作不到位,你这样下去,不用多久直接见阎王,重来!
伊歌!你是傻瓜吗?没事没长脑子?毛手毛脚什么都做不好!重来!
口气冷硬,眼光凌厉如刀,站在一边的外公,说最多的话,怕就是这几句。
还有一边看他笑话的弟弟,他压下一个小孩子的委屈,重新再来,直到每个动作完美无缺。
兴高采烈的扬起头,想叫外公夸他一句:做的好!
可看到的却是,对他格外严厉的外公,转脸便是满脸慈眉善目拉了年幼的弟弟转身离去的背影……
伊歌!我告诉你,男人流血不流泪,给我把眼泪和着血吞下去……
那时,有人为他挡枪中弹而死,一条鲜活的生命,在他眼前流逝,十六岁的他泪流满面。
那时,他开始恨外公,人命在他眼里,到底是什么……
那时,他第一次愤恨的离家出走。
那时,他开始了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画画就是第一件。
那时……
他的心,痛了。
那时他也不过十四岁到十六岁的年龄,需要亲人的肯定和认可。
伤了,痛了,苦了,累了,倦了,他也是个小孩。
可外公永远把他当大人一样!……
“请喝水……”
佳芯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滚烫的脸肯定火红,也不敢抬头去看床上打量她的妈妈。
更别说神游天外的韶如歌,他的走神,她根本没有看到。
而林婉慈一直盯着女儿害羞可爱的红脸看,根本也忽视了一旁的如歌。
韶如歌也不言不语,完全沉浸于自己的过去,自己灰色毫无乐趣的童年。
窗外明媚的阳光撒了一室,安静而散发着淡淡温馨。
佳芯不敢抬头,林婉慈的眼睛却一直落在女儿身上。
仿佛一下子要把这些年失去的全部补回来。
她才会安心,才会觉得现在不是在梦里,是真实的。
☆、他生气了!
花香随着一定的温馨慢慢飘荡在空气中,一家人一样的温馨,在韶如歌顿醒中打破。
“阿姨!我还有些事,先走了,有事打电话给我!”
一直低头不语红着脸的佳芯听见韶如歌说要离开了,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这表情那么凑巧的被韶如歌捕捉,心再一次的被伤,却仍是为她找了理由借口。
告诉自己:她只是没有准备好,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生活中突然多出来的感情。
拳头紧了又紧,却不敢发出清脆的骨骼声,怕扰了这一室的温馨。
墨黑眸子深深的有些受伤的看着头低下不敢抬起来的佳芯,转身。
“佳芯,你去送送如歌!”
林婉慈这时才抬起头看向满脸忧郁的如歌,只是不明白,他刚刚还满面春风,为什么眨眼功夫,就变了。
佳芯紧跟着如歌,还是没有抬头去看一眼妈妈或如歌。
紧张局促不安的心,完全找不到释放,手指不断的掐着手心。
可就是找不到要对如歌说的,哪怕连普通的礼貌待客都不知要怎么接待。
心里感觉,这不像自己,太不像自己了。
自己什么时候怕过任何事,竟然会无法去对妈妈说出韶如歌的身份。
“回去吧!不用送了,有事打电话给我!”
直接转身离去,头也没有回。
带着一身的孤傲,一身的陌生气息,佳芯站在门口抬头傻眼中。
他生气了!
对她总是一往深情的如歌他,竟然生她气了!
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再找不到其他。
傻楞楞的站在门口发呆,她哪里做的不好吗?
她好像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啊?
如歌为什么生她气呢?为什么呀?
“佳芯!傻站着干吗?怎么在外面,你妈妈睡了吗?”
爸爸温厚的声音吓得她激灵灵的打个冷战,看了看早已没有身影的方向。
有些摸不着头脑,笑了笑:
“没有睡,爸爸忙完了吗?你进去陪妈妈,我去外面逛逛。”
其实,医院里再是先进再是绿树成荫,花团锦簇,她也没有心情。
只不过想把时间留给爸妈而已,佳芯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没有什么,摆了摆手,转身往电梯走去。
☆、哥!这是谁惹你了?
穿过寂静的安全通道,一层又一层的往下走。
韶如歌的步子可算是从容优雅,内心却在倍受煎熬。
在一个毫不起眼的转角停下来,身上的冷酷不悦全部释放。
“出来!敢找来,还有什么好躲的。”
冷冷的话语,像寒冬腊月的冰刀,想要穿透什么,或是刺伤什么人。
“呵呵!哥!这是谁惹你了?”
一张妖孽雌雄难辨的脸从楼梯下上来,妖孽的脸上嘴角轻扬,止不住的戏谑。
韶如歌仿佛又看到了弟弟小时候的恶作剧过后,总是推个一干二净一样。
最后外公总是把那些都算到他不懂事的头上,心刺痛,冰冷泛上心头。
眼睛直直的盯着嬉皮笑脸的弟弟,深沉的眸子里冰冷犀利,里面有什么东西翻滚……
“你来这里做什么?又打什么主意?”
“我早说过,我不回去,和佳芯完全没有关系,不要总是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