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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都逝去了十几年,逝者已矣,她们都不懂吗?
还是她们对她深恶痛绝到一种地步,不惜来挖出姥姥?
指甲掐到手心处的刺痛传来,耳边嗡嗡的只有大伯母和奶奶的叫骂声。
“够了!你们不就是想把我逐出家门吗?我走!但你们不要后悔!”
楼都上不去,只能甩门而去。
留下年月华和李淑贞婆媳面面相觑,这?这就说不得?一说那姥姥就色变?
维护成这样,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啊!
年月华几次抬手,指了指甩门而去的孙女,突然间,没语言了!
看着甩门而去的佳芯,李淑贞气头过去,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呆楞楞了半天,才发现,有人甩门离开了。
那人还是她巴巴的赶了多少年都赶不走的佳芯。
“妈?我们其实没说什么吧?”
有些不敢相信,张了张嘴,脸上显满不可置信,手指指了指早已空无一人的门。
楼梯口边,大大的钟摆消失,厅里墙上挂了另外的钟。
时间:晚上十一点整。
大厅里,顿时寂静下来,刚刚的争吵仿佛不曾发生。
佳芯好像也不曾回来过。
“佳芯还没回来,淑贞啊!我们先去休息吧!”
年月华的心里回响着佳芯刚刚的狠话:但你们不要后悔!
不知怎么,想到这话就全身恐慌莫明。
“哦!”李淑贞应了一声,聪明的闭口,今晚的事,没有发生过。
这样,对莫家所有人就是最好的解释。
二楼楼梯处,正要下来取水喝的良伯转身离开。
耳边瞬间嗡嗡声停止,心慢慢也跟着静下来,深深的呼吸后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她离开了!终于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怒气冲冲的自己把自己驱逐。
夜晚的风有些清凉,C市的污染远离了山脉,车慢慢的驶向市区。
转弯处,佳芯却突然停刹车。
眼睛不由自主的落到自己曾经晕倒过的地方,在那里,遇到了乐正问,去了乐正家。
一切的纠葛都是从那时开始,如果,没有那天,她的生活也不会总是面临着种种的选择。
如果可以,她一生都不想要去选择性什么。
只是顺其自然平平淡淡的,哪怕一事无成,哪怕默默无闻。
山腰处的夜风,清新夹带着微凉。打开两边的车窗,就这么直直的迎着灌进来的夜风。
扫把星!这个词从脑海涌现,清晰明了!
像最恶毒的咒语,如影随形,如附骨之蛆,瞬间便刺痛了整个脆弱不堪的心。
☆、我不是扫把星!
我不是扫把星!不是!不是!不是!语气恹恹,明显底气不足的呐呐反驳。
你就是,你就是,你要不是扫把星,姥姥又怎么会因你的任性而死,你就是地地道道的扫把星!对面的人,狠狠的瞪着可怜巴巴的她,那眼里的刀子凶涌的要刺穿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别说了,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那是意外,对!是个意外!不怪我!
冰冷的方向盘上她摇着头,真的不是她,所有人都说了那是意外。
呵呵!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吗?要不是你任性的只要紫色的东西,姥姥她怎么会陪着你这个怪胎到处跑,又怎么会出车祸?不是你?不是你又是谁造就了那场车祸?莫佳芯!你承认了吧!你就是不折不扣的扫把星!另一个自己眼睛通红,眼里全是恨意的指责她……
心思恍惚间,心里的对话一句句的如针一样,每针都扎痛了心,每个针孔都是鲜血横流。谁知,心里的另外一个人还是不放过她,继续说着令她心痛欲裂的刺心话:
再看看喜欢上你的韶如歌,他又落到了什么好,就连你的交往中,你却心念着有未婚妻的乐正问。莫佳芯!还有女人会比你更无耻吗?你脸皮是城墙做的吧?你还是个女人吗?三心二意,贪心不小,你喜欢乐正问?你不还是喜欢权势吗?乐正问的权势比韶如歌的大多……
不!你闭嘴!我没有喜欢乐正问,我喜欢的是韶如歌!是如歌!
声嘶力竭的话里带了多少沉痛沙哑,心里更是沉甸甸找不着方向。
嘴里讷讷的一遍遍的否决,是在否决恶狠狠的另一个人,还是在否决自己心底深处的意思。她也说不明白,解释不清楚。
莫佳芯!你活着有什么意思,像你这样的懦弱,像你这样的默默无闻,在人前总是个隐形人,你觉得自己算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吗?静默片刻后,声音再次响起,跳过了扫把星的话题,直奔她这么多年被莫家漠视的真相。
一面天使,另一面魔鬼,人的心里永远存了两面性。
不是没有恨,不是没有怨,只是姥姥的话总在时时提醒,刻刻铭记。
人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是自己内心深处的邪恶,总觉得所有人对不起自己,却从来不会扪心自问,自己是不是也同样伤害过别人。
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在脑海一幕幕回放,却又不曾伤到她心一样。
看开了,报复又有什么用,不能挽回任何东西,亲情也一样,是你的终是你的,不是你的,抢也没用。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佳芯突然间觉得,没有谁比莫家不愿施亲情的亲人更可悲。
不愿付出的同时,别人也在守心,所以,奶奶和大伯母也好,别的不愿给她亲情的人也好。她们自己就不明白,也没有得到过亲情!
微微一笑,如墨的夜色清晰而美不胜收,它是真实的。
它以自己的美观望人间冷暖,真正能发现它美的人却少之又少。
☆、佳芯真的与众不同!
再炎热的夏天总有过去的时候,这个打乱她多年平静的炎夏终是在她真正离家出走时逝去。
初秋,北方的气温有所改变,几夜的瓢泼大雨过后,C市在灰蒙蒙的空气中被洗刷干净。
清晨的时候,佳芯总会坐在小楼里自己的房间宽宽的窗台上看青山,看蓝天。
小楼四周环山,绿松青山蓝天,山中小鸟鸣叫,一声声清脆悦耳。不断回响在耳边。
佳芯不止一次的以为,身处的环境是一个圆圆的蓝色玻璃球,它承载了这个风景粗犷却不失优美的地方。
蓝色的玻璃球里有世上独一无二的小楼,小楼中有天台上稀有花卉,有声波下摇曳的情人草。还有妖娆妩媚的叶紫,有那些青春年少无忧无虑生活的少男少女们。还有一个安安静静的她。
电话的铃声再次拉回她欣赏美景的思绪,缓缓跳下窗台,走了过去。
“喂?”
“早上好!佳芯,今天会来吗?”
如歌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飘飘,细心呵护,不忍大声说话。
手指紧了紧,没有处理好与方家的关系时,见到如歌,她其实愧疚。
但若不见,如歌只怕会多想。
“会去!”短短两个字,用了不少的力气,感到过后的冷静时,竟然不敢回想。
自己当时为什么冲动了,自己为什么心里那时柔软的像个女孩。
拍了拍有些发冷的额头,想再多,也已经这样了,她只有顺其自然走下去,不去负如歌多年的痴情。
“那,中午我等你!”如歌的声音里满了激动,虽然没有多明显,可在他那样的人身上,佳芯就是可以感觉得到。
好傻的如歌!只不过是见个面,声音里却带了太多的喜悦。
一阵电话粥后,都是如歌轻声说,她应着,有时配合的柔柔笑几声给电话的那边人听。
叶紫的身影再也捉不住,哪怕天天见面,她却总是不给佳芯要说话的时机。
佳芯碰了不少壁,最后决定,顺其自然。强硬的话她会说,但强硬的事她做不出来,对叶紫也不会起多大作用。
但她相信,她也坚持,她要放所有人自由。她们从此以后是亲人,没有血缘的亲人,更甚于血缘的亲人。
和叶紫打过招呼后,微笑开车离开几日里没有下过的山
如歌的画展也筹备的差不多,只等深秋,为什么会是深秋,佳芯没有去问。
是人都有自己的隐私,都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她不能拿自己是如歌女朋友的身份去事事都纠缠。
可是,人和人的想法是不同的,你这样想,他却那样认为。
如歌不断的转头去看安静中的女孩,一次次的,他其实想告诉她更多。
可她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淡。一次又一次的默默叹息,他还是失败的。
如果说佳芯是他女朋友,不会有人信,所有见过的人都认定是妹妹。
讽刺的笑容在心底苦涩泛滥,动情这种事,不是说感动大于心动吗?佳芯,真的与众不同!
☆、人都是贪心的!
初秋的气温也只是早晚有异,白天的时候,炙热的太阳似要烤裂大地。
空调下,佳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如歌的话。
眼神和心思明明知道不在这里,但要问她,她在想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佳芯!你上次为什么不和父母一起走?”
看似随意的话,其实如歌自己的心高高悬起手指紧握成拳。佳芯的身体僵直了片刻。
如果说是为了怕他多心,他听怕不多心,也得多心想。费力的想了想,安静中微微一笑:
“朋友们都在这边,去了那里不会熟悉,陌生感觉承受不了。再说,我恋旧,很难适应新环境。”“哦!这样啊……”
如歌扭了头又摆弄画板,佳芯倍感压力的心轻轻放了下来。
却觉得原来经营一份感觉,真的好累!
时时刻刻得去顾及另外一个的感受,做事说话不可以随心所欲,担心自己说的话会给对方无意中造成伤害。
心时时刻刻都提着,只有一个人或是与叶姨她们在一起时,才会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无所顾及。“佳芯你有没有什么风景不错的地方介绍,我过几天要去补几张画,画展上用的。”
如歌的问话一出口,佳芯手里的杯子紧了紧。
心底挣扎着:带他去。不可以带他去。拉锯战又开始,
眉头皱起,真的好烦。
“佳芯!佳芯?你怎么了?”
看着因为一个普通问题都要苦苦争战的佳芯,如歌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裂的声音,清脆刺痛,碎了一地。
面上却还要装作毫不介意,心里也同时明白,人都是贪心的!
没有得到的时候想着哪怕只是看一眼,再看一眼。
什么时候距离近了,却发觉得还是离的太远,想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哦!我去过的地方很少,不过有个地方感觉很不错,你要哪天去的话,我带路。”
佳芯的话有些轻,如歌不会明白短短时间里,她总在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
明明说过那里以后不带人去,可是也不知是在和谁赌气,就那样决定了。
“对了!你每天一个人,不打算招聘人吗?”
不知怎么,突然想到自己和安琪儿无所事事,说了找工作,却是几句话带过去了。
现在看着如歌每天一个人忙忙碌碌,有种自己什么都帮不上忙的感觉。
她的找工作,不是说说就算了!
“呵呵!已经在安排了。怎么,有事吗?”
摆弄好的画架,如歌抬起头温柔的看着佳芯。
佳芯心虚的脸发了烫,摇了摇头,哪有,不过是发生自己有些好吃懒做。
一样的是人,如歌什么事都是亲力亲为。而自己,说白了还没有独自一个人做过什么。
就比如:方家的人,到哪里找合适。怎么处理才不会影响到莫家和方家呢?
佳芯陷入了沉思,更安静了,如歌正要转头,却发现侧面沉思中的女孩与以往的悲伤有所不同。
可是哪里不同,却又说不上来。
手中的画笔早已跃在纸上,安静的房间里,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