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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尘不怎么甘愿地抿了下唇。“那不一样,别拿他和我们比。”
“哪里不一样?”
“至少我是真的在乎你,不像他……”朱允尘直觉地冲口而出,在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他不大自在地别开眼。
但是她听见了,他的话令秦云铮好感动。
他说他在乎她,他真的在乎她……
她柔柔地偎向他,小脸温存地抚蹭、倚偎着。“多谢夫君眷爱。”
“你──少来这一套,不要撒娇。”他说道,偏偏,双手却又不由自主地环住她。“你听人家讲嘛!”
“不听。”他索性低下头想封住她的唇。反正他就是不想谈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就是了。
但,云铮可不依。
她费力地闪避他积极的进犯。“你不晓得,父皇其实很在乎你娘的。卸下一国之君的身分,他也只是个平凡的男人而已,有他平凡的七情六欲,因为重视一个女人,所以他会有这么直接而强烈的反应,也许错了,但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你又知道了。”他不以为然地淡哼,扳回她的小脸,不容逃开地印上热吻,唇舌热烈地与她交缠。
“唔──”她差点在他缠绵的醉吻下融化,一不留神,就让他得寸进尺的大手袭上酥胸。
秦云铮好不容易稍稍夺回说话的自由,她轻喘着,又接续道:“是真的!父皇真的很爱、很爱母后。”
这女人就是不晓得什么叫死心是吧?
朱允尘无可奈何地瞪了她一眼。“何以见得?”
秦云铮抓开他的手,无视他调情的动作,一一扣回领上的盘钮,镇定如昔地说:“你跟我来。”
朱允尘差点由床上栽下去!
看着僵在空中的手,再看看她沈稳自若的脸庞,最后再低头看向他已然蓄势待发的欲望……
不,他哪里也不想去,他只想哭!
朱允尘实在搞不懂他老婆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实在忍不住心中的疑惑,被拉着走的朱允尘开口问道。
就算要找人,也该到父皇的寝宫才对,乾坤殿可是皇上专用的御书房耶!秦云铮没回他,专注地左瞧瞧,右看看,发现没人后,才拉着他闪了进去。朱允尘被她这举动惹得发笑,好奇心也被撩高了起来。
看着她站在一个大木柜前小心翼翼地翻找着,他不由得又道:“你小心被人当成了贼。”
“为了你,被当成贼也甘愿。”
“算了吧,我们回床上去好不好?”他不需要她为他当贼,只要她陪他销魂。秦云铮随便一瞄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正经一点啦!”
“当贼就很正经了?”
“啊!找到了。你快看。”她很慎重其事地将“搜”出来的画轴捧到他面前。朱允尘本想随便瞄一眼敷衍了事,谁知这一看,眼光便再也移不开。
“这是──娘的画像?”
“对呀。”
顿时,他神情复杂了起来。“他──一直保留着?”
“嗯!你想想,如果不是真的很在乎一个人,怎么可能二十余年来,一直收藏着她的画像,而且还保存得这么好?”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谅解他。娘为他受的苦还不只这些,他要是当真心里有娘,就不会把她丢进冷宫,尝尽悲凉。”朱允尘别开脸,嘴硬地经哼。
“他有他的难处,你必须站在他的立场替他想一想。今天他如果不是一国之君,或许可以随心所欲,但偏偏他是。他相信母后的无辜,可是天下人不信,你要他怎么办呢?”
朱允尘抿唇不语。她接着又道:“其实,这些年来,他没一刻忘记过母后的。还记得前阵子闹得满城风雨的事件吗?如果你见过兰妃,你就会理解父皇为何会毫无道理地偏宠她,只因她拥有母后的风姿,由她身上,彷佛看见母后再世,就因为父皇对母后有着太深的歉疚及相思,才会不知不觉中,将所有对母后的情感,转移到兰妃身上……我想,母后若天上有知,也该含笑。况且她一定不希望你们父子闹成今日的地步,就看在他对母后情有独钟二十年的分上,原谅他好不好?”
朱允尘沉默了好半晌,突然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画像,又看了看她,霎时有所领悟──这一双清灵明净的瞳眸……是的,像娘!第一眼看到她时,他便这么觉得,莫非,这便是父皇特别宠爱云铮的原因?他在变相地将对母后的歉意,补偿在云铮身上吗?这解释了他为何对云铮无尽疼惜……
“怎么这样看着我?”云铮摸了摸脸颊。他不说话,净盯着她瞧做什么?他摇摇头。“没什么。”
“那──你原谅父皇了吗?”
没来得及回答,一道威严的嗓音由门口传来。“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啊!惨了,被逮个正着,糗呆了!
“父──父皇。”她很心虚地喊了声。
皇上看了看他们,再看向那幅画,瞬间有所领悟。“秋儿,你真是──”都到这地步了,这丫头还不死心吗?唉!
“对不起。”秦云铮垂下头。她也知道不该擅作主张,但就是忍不住嘛!“罢了,你们出去吧!”他撇开头,深知不管她再怎么做,都改变不了什么。秦云铮看着这对父子僵持的情势,不由得暗暗心急。
“允尘──”她扯了扯丈夫的衣角,暗示性地低唤。
朱允尘神色僵硬。“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好。”知道他已想通,她开开心心地应了声,还体贴地替他们关上门。“秋儿?”皇上的目光由那道消失的纤影,转而移向他。
“呃──”冷眼对立了多年,一时之间要放下仇视心,朱允尘反而不知该说什么。皇上是何等犀锐,立即感觉到他瞳中光彩不若以往般沁寒凝霜。“秋儿对你说了什么?”
是什么话,具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她──”朱允尘停了下,抬首问:“你是因为娘的关系,才特别疼爱云铮的吗?”皇上呆了下,瞬间有了被人透视的困窘。
“并不完全是这样,秋儿……本来就是很让人心疼的孩子。”
“但是你却无法否认,有一部分,是潜意识下的移情作用,以至于你对所有与娘相似的女子另眼相待?”朱允尘并不让他有机会闪避重点。
被逼得没法儿,皇上恼然低斥:“就算是又如何?难道朕连想念她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此话一出,朱允尘神情瞬间缓和不少。“一笔勾销了。”
“什么?”皇上愕然。
“过往恩怨,到此为止,我不想再提。”
“你……为什么?”这样的回答太出人意表,皇上一下子消化不了。
“不为什么,只是不想再恨了。云铮说得没错,在这件事当中,你我都是受害人,得知你不曾忘怀过娘,就已足够,我想,娘若泉下有知,也该眼目。”幽幽然说完,清淡的眸子望住他,头一回,真心地喊了出声:“爹。”
他喊的,是“爹”,而不是形式上的“父皇”,这表示,他是真的打心底承认了这个父亲。
“允尘──”皇上一时动容得难以自持。
在真挚的凝眸相望中,往昔恩怨,化为一篇泛黄的记忆,云淡风清──
夜凉如水。
秦云铮倚窗而立,遥望繁星点点。
现在的她,觉得自己好幸福,允尘待她极为温存珍爱,而父皇又视她如女,真诚疼惜,上天待她何其眷宠,只是──她想起了允淮。
不知他现今可好?当初抱着兰妃的尸身离宫的他,便已是一副万念俱灰的模样,她真的好担心他会想不开。上苍眷顾了她,却又为何如此残忍的对待这一双受尽苦难、相恋至深的爱侣?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能将自己的幸福分与他们。
再说,今日会演变到这个地步,她也必须负一半责任,若不是当时的她太冲动,没冷静下来听允淮解释,事情也不会闹到这般地步,所以在她沉醉于幸福天堂的时刻,他们却因她而天人永隔,凄凉断肠,教她于心何安?
对允淮,她将永远感愧。
“在想什么?”身后,夫婿悄悄环上她的腰,她极自然地倚靠过去。
“我在想,允淮现在不晓得怎么样了?”此话一出,秦云铮感觉到朱允尘明显地僵了下。
“怎么了吗?”她仰起头看他。
“别在我面前提到他。”他不甚舒坦地道。
“你不是不再记挂着仇恨了吗?”她以为,他早就释怀,不再对允淮心存怨慰了。“不是恨不恨的问题,而是──”他皱了皱眉。“反正以后不许提他,连想都不许!”
“为什么?”天真的太子妃,还不晓得自个儿的夫婿吃了一大缸的醋。
“没有为什么,不准就是不准!”他霸道地宣告。
她还敢问!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妻子老是对别的男人念念不忘?尤其那个男人还是曾与她无比亲密的前夫!
虽然,他很清楚云铮在嫁他的时候,仍是完璧之身,但是除了没到最后一步之外,谁晓得他们曾进展到什么程度?
只要思及她身上曾烙下别人的印记,他就──想到这里,狂涌的酸涩将心刺痛,朱允尘俯下头,狂肆地攫住了秦云铮的柔软红唇,恣情掠夺。
汹涌情潮来得猛烈,席卷了两人,恣意浮沈于爱欲激流中的彼此,再一次将百转千触感思绪压回心灵深处,不去碰触。
“王爷,有客来访。”一名僮仆悄悄探进头来,对埋首于佳人温香中的朱玄隶唤回现实。
“呀!”宋香漓红透双颊,挣扎着由丈夫怀中脱身。
真丢脸,又被逮个正着了。大白天的,早教他不要了嘛,这个大色鬼!
朱玄隶不怎么甘愿地拢回衣衫。
“人呢?”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家伙敢坏他好事。
那名僮仆以着司空见惯的语气,脸不红、气不喘地道:“在偏厅候着了。”“本王一会儿就来。”说完,他回身亲了亲娇妻的红唇。“等我,一会儿再补偿你。”
“去死吧你!”宋香漓大叫。普天之下,敢这么对他张牙舞爪的女人,大概也只有她了。朱玄隶几乎是被踢出房门的。
走入偏厅,首先见着的,是个背对着他、一身白衣清雅的男子,他正无尽温存的护着怀中女子落座,轻轻浅浅的软语温存,他并没听分明,不过看也知道,又是一个妻奴!感受到他的注目,那名男子缓缓回身──“你、你、你……”乍见那张清俊不凡的脸庞,朱玄隶吓得瞪大了眼,反射性地立刻关上门。“要死了!朱允淮,你出现得可真大方啊!不想活了是不是?”没错,此人便是那位不爱江山爱美人、多情得一塌糊涂的前任太子爷──朱允淮。朱允淮温雅地一笑。“放心啦,事情都过这么久了,谁还会认得我?”
朱玄隶回他一记冷哼。“是啊!说得倒轻松,反正要真有事,也是忙死倒霉的我。”到时,一顶欺君之罪的大帽子压下来,他不死也只剩半条命。
朱玄隶真是愈想愈不爽。“嘿!大胆刁民,见着本王爷为何不下跪?”向朱允淮行了二十年的礼,乘机捞点本回来也不为过吧?
“你少来了。”朱允淮甩都不甩他,径自对盈盈浅笑的美佳人问:“棠儿,你渴不渴?”
然后,在朱玄隶端起桌上的茶,打开杯盖正欲就口之际,他竟眼也不眨地夺了过来,直接端到娇妻唇畔,细语温存地道:“来,尝尝看好不好喝。”
这、这、这……什么情形啊?朱玄隶差点瞪凸了眼珠子。
“朱允淮,你好过分──”他委屈地指控。
朱允淮闻言,缓缓地回过身,朱玄隶本以为朱允淮已开始良心发现,没想到,他出口的话竟是──“怎么你的聒噪性格一点都没有改?朱玄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