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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天!她竟敢用这种销魂蚀骨的声音喊他!她难道不知道他忍得多辛苦?“你……可以吗?”他轻缓地抽动着,不敢过度放纵,只在每一回的律动中,稍加深入寸许,但是天晓得,这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她柔滑的肌肤密密裹覆着他,他时时刻刻都有快意纵情的渴望!
“我可以的!”过度急切的回应先后,秦云铮羞红了脸。
天哪!她变得好放荡。
不须更多的暗示,他已了然,挺身埋入花心深处,密密地与她嵌合。
一阵满足的喟叹,同时由两人唇畔逸出。
没让她有任何喘息空间,更深沉有力的激情节奏接续而来,一回比一回更为狂切热烈,交缠难休──凌乱的被褥中,两人密密交缠,倚偎着共享欢爱过后的余韵低回。
缠着纤腰的手,分毫不舍得放,他轻吻去娇妻额际的薄汗,浅浅地舔吮她小巧玲珑的耳垂。
秦云铮宛如温驯的小猫,栖息在朱允尘肩颈,任其怜爱。
“还好吗?”
“嗯。”狂撼的灵魂犹未平复,她没想到,男人与女人的结合,也能这般动人心魄,令灵魂与之癫狂共舞──“抬起头来,我的小娘子。”
这般亲昵的叫唤先是令她一愕,尔后,浓浓的甜蜜泛满心臆,她漾开醉人的笑,仰起头。“夫君──”
一记深长绵远的醉吻迎面烙下,吻得她娇喘难休。
“为夫的表现如何?”他以着极调情的方式,舔吮她的唇。
“呃?”她羞不可抑,直要将脸藏回他怀中。
“别害羞,小娘子。这是正常的。”要是她没感觉,那他才头疼呢!
“可是我刚才那样……好放荡。”她几乎是狂乱地迎合着他、与他纠缠……想想,连她都觉得好不知羞。
“那是对我的一种肯定。满足丈夫的虚荣,是一个好妻子的职责。”朱允尘知道她一心想当个好妻子,拿这句话压她准没错。
果然──“是吗?”秦云铮立刻认真的思考起来。“书上好像没提到这个……”
“书?”
“就是女诚、女诫、女四书……”
“够了、够了!”再说下去,她连三从四德都要搬出来了。“你都看这种东西?”“有什么不对吗?”
“那我问你,书上也说女子无才便是德,难道你也想当个什么都不会的笨女人吗?我可不要一个愚蠢的妻子。”
“可是……我会琴棋书画,这样不够吗?”她听得一知半解。
朱允尘闭了闭眼,吸了口气,再吐一口气。“我的意思是,书上写什么,你就做什么吗?那你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意见呢?”
“想法?意见?”礼教规条就是她的想法、她的意见呀!她还需要思考什么吗?很好!他开始头痛了。
“老实回答我,你之所以不恨我之前的所作所为,是因为那个人是我?还是因为我是你的丈夫,而三从四德告诉你,女人必须逆来顺受,不能有自己的情绪?”“本来就该这样啊!没有人会恨自己的夫君的。”
朱允尘分不清是失望还是其它情绪,她的无怨无悔,所认定的是“丈夫”这个名词,而不是独一无二的他……
“也就是说,不管我叫你做什卦谀你都不会有意见?”他有些气恼地问出口。她连犹豫都没有。“夫君有何吩咐?”
完蛋了,她中毒太深了!
扳过她的脸,他一字字清晰有力地说:“秦、云、铮,你听清楚,我要的,是一个妻子,而不是没有思想、空有生命的木偶娃娃,你懂了吗?”
秦云铮眨眨眼,不甚明了。她只知道一点──她又令他不开心了!
“你在生气吗?别……”她慌了,好怕他又不理她。“对不起,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朱允尘现在才知道,原来挫败感也会让人有撞墙的冲动!
他很用力地再吸上一口气。“你觉得你有错吗?”
“我……”她要是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就好了。
“既然不觉得有错,你道什么鬼歉?”
“我……可是……你在生气……”
“那就让我气啊!你理我干什么?只要无愧于心,你没必要为任何人的情绪负责。”“那怎么行!”她急嚷。
“怎么不行?”
“你……是我的丈夫……”努力挤光了脑汁,才勉强拼出这一句。
她不知道这样说对不对。因为他是她最重要的人,看他面容不豫的模样,她心头也随之郁闷,这种感觉太难受,所以,不管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何况只是道个歉。又是这句话!
朱允尘发现,他开始痛恨“丈夫”这个字眼了,难道除此之外,他对她而言,就没有其它特别的意义了吗?
“那如果我不是你的丈夫呢?”换了个方式,他反问道。
他不晓得自己在期望什么,也不晓得他究竟想由她口中听到什么样的答复,但是心头却有股莫名的冀求,冀求着扣除掉夫妻关系之外,两人之间还能存在着一些什么……“可是你是啊!”她极自然地回答他。
他本来就已经是她的丈夫了,这假设根本不成立……
怔了下,她惊惶地瞪大眼。“你不要我了是不是?别……允尘,我会听你的话,也会很努力的做个好妻子,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忧惧盈满泪眸,眼看着幽幽清泪就要滑落……
“好、好、好,你别哭,我不是那个意思……”为什么他总是惹她哭呢?唉,朱允尘觉得好无力。
“真的?”她惊疑不定地仰首,汪汪大眼寻求保证地瞅住他。
“当然。”他心怜地拧了拧俏鼻。“小爱哭鬼。”
安下心来,她再度恬静地窝回他胸怀。
“你这么想当我的妻子吗?”本以为,她就算不怨言满腹,也不至于有这么强烈的渴盼。
她与朱允淮的半年婚姻中,他多少也听闻了两人的相敬如宾,与朱允淮的温文多情相比,他的冷漠难近哪一点值得眷恋?她这般任劳任怨也未免怪异了点。“嗯!我永远、永远都不要离开你──”她的声音轻轻弱弱,显然已有些许倦意。“睡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然而他的承诺,秦云铮并未听分明,因为,她已早一步沈入梦乡。
破晓时分,一道白光透过云层,洒下朦胧亮度。
潜意识里,朱允尘探向身旁的柔软温香,睁开了眼。然后,他迎上了一双水灵澄净的大眼。
“早安。”他极自然地打了声招呼,初醒来的嗓音,低沉中带着慵懒魅惑。“早安。”秦云铮的嘴角挂着满足的笑,目光不曾移开朱允尘寸许。
见状,他狐疑地问:“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我好开心。”她不着边际地冒出这一句。
“开心?”这是什么意思?朱允尘开始认为和这女人说话很伤脑力。
秦云铮轻道:“头一回早上醒来,发现自己不是一个人,不再只能拥抱孤单,那种感觉真好。”
她只是单纯地抒发着内心的感受,朱允尘却听得揪紧了心。
多么稀松平凡的一个愿望,却让她投注了过多的渴盼……他是她的丈夫啊!可他给她的,却只有无情的冷落……
“你从醒来就一直看着我到现在?”
“嗯!我怕这只是一场梦,连眨眼都不敢。”
她的话让朱允尘的胸口泛着酸意,一下子不晓得该说什么。
她,总是有让他心疼的本事。
这时,他留意到她奇怪的举动──像要伸手,又迟疑地顿住,犹豫着不敢付诸行动。朱允尘抬眼看她。“你想做什么?”
“我可不可以……摸摸你?”不确定他是否能接受她的碰触,秦云铮不太敢恣意而为,担心惹他不悦。
了解她在挣扎什么后,他不禁有些无奈。
老天爷!他这老婆也未免小心翼翼过头了吧?这种事也能困扰半天,真是服了她。他没表示什么,直接拉过她的手覆上脸庞。“眼前这个人是你老公,既不镶金,也不镀银,不怕你摸。想如何上下其手,悉听尊便。”
有了他的允诺,纤纤素手才放心地抚上了俊容。“我从很早以前就想这么做了……”总觉得他很不快乐,眉心凝着浓浓深郁,即使笑时,也不曾化开,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使他不再愁郁,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办得到,她唯一想得到的,是给予微薄的柔情抚慰──细长柔荑缓缓抚过浓眉、挺鼻、薄唇,以及阳刚的面容,指尖幽幽流泻柔情。“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感觉你身上散发着清冷沧桑的气息,我想,你一定与我一样,都是活在不被在乎的寂寞角落……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上天才巧妙的安排我们成了夫妻呢?我不知道你需不需要,但是……你让我怜惜你好吗?”
一名娇娇弱弱的小女子,却那么坚定地说着要怜惜他的话……
他这才发现,尽管自己信誓旦旦地说他不需要感情,然而在连他都探索不到的心灵深处,其实,他一直在渴求着柔软温情的滋润……
“这双小小的手,有那个力量守护我吗?”他拉下她的纤纤小手,合握掌中。“我不知道,但是我会很努力去做,你让我试试好吗?”她说得好认真,又好热切。朱允尘感动地执起小手亲了亲。“好。”
然后,他抬眼看了下天色,起身道:“天都亮了,再不起来,让人逮着太子与太子妃在床上厮混,当心被取笑。”
“啊!我来。”秦云铮见他起身穿衣,赶忙跳下床,接手他的工作,心里头只想着克尽妻子职责,一时间也忘了自己未着寸缕。
朱允尘的目光一瞬间转为深晦幽沈,盯视着她白玉般细致诱人的娇胴,黑眸染上氤氲的情欲。
“你不用帮我穿了,因为我现在只想脱掉它。”
“呃?”初始还有些不解,随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她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想遮掩,却又不知从何遮起。
“别遮了,昨儿个都看光了。”朱允尘伸手想将她抓回怀中。
“不可以!”看出他的意图,秦云铮飞快地跳开,匆匆忙忙间将衣物套回身上。有了“前车之监”,她很清楚再落入他的“魔掌”,不到日上三竿,他们是出不了这道房门的。
这是什么反应?无情的小东西!
朱允尘不怎么甘愿的抿抿唇,认命的整理衣容。
他告诉自己。“没关系,我会找机会讨回来的。”
用过早膳后,朱允尘尚有要事处理,要她乖乖等他回来。
而她,便当真听话地一步也不离开,直到辰时将尽,他才静静回房。
“允尘──”她欣喜地叫唤。
朱允尘二话不说,将一套衣服塞到她手中。“去换上。”
“这──”她看了看手中的衣衫,又看了看一身平民装扮的他。他哪弄来这些衣裳?又为什么要她换上?
看到她迷惑的表情,他进一步解释。“入宫这么久了,你难道不想出宫去走走?”“出宫?”她惊叫。“这……不行啊!”
尽管贵为太子,也是不得任意出宫的。
“父皇若怪罪下来……”
“我来担。”那老头能拿他怎样?能气到他,他还求之不得呢!
“我还是觉得不太好……”。闶且□野锬慊宦穑俊怪煸食咀魇平□痔较蛩□※“啊?不要、不要,我自己来!”明了他的言出必行,她慌张地闪进屏风后,迅速将衣服换下。
啧!这小女人真是太伤他的心了,居然连碰都不让他碰一下。让他不禁(奇*书*网^。^整*理*提*供)想要开始检讨,难道他的“技术”有这么差劲吗?
“这样……真的好吗?”走出屏风后,她仍是举棋不定。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丢下你,自个儿出宫去!”
“不要!”秦云铮将他的话当了真,两手急忙攀住他,怕他丢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