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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凉手中还有半杯酒,她挑眉看向拓博堃,仰头就要将杯中酒送入口中,白皙脖颈,如天鹅之颈,柔软细腻,微微昂起的下巴精致优雅,眼看那美酒就要送入口中,下一刻,拓博堃拽着幕凉胳膊,将她的身子偏移了半分,剩下的半杯酒悉数洒在了地上!
“别喝了!”拓博堃低吼一声,瞳仁如冰。
“你算老几!也来管我!!放手!!”幕凉最恨拓博堃这爱动手动脚的『毛』病,他当他是她的什么人?凭什么一见面就拉拉扯扯的?他那边的席阑珊还没解决,如今又来了一个胭脂扣,他不是应该很忙的吗?辽皇宣她,他随便苍月和银狐过来说一声就行了,非要犯贱自己过来!
幕凉冷漠抗拒的态度,就像是一把利剑狠狠地刺在拓博堃心尖上,他浓眉皱起,抓着她胳膊的手不由加大了力度。
“我让你别喝了!酒能伤身,我不想你身体有事!”他的声音不由得放低了三分,他不想每次见她的时候都是这般针锋相对的场景。难道他们就不能坐下来好好地谈谈吗?
“凉儿,一定要如此态度对我吗?刚才你与他们谈天说地的时候,你的态度可与现在完全不同!你就不能对我稍微改变一下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吗?”拓博堃心若针刺,也不管现场还有其他人在,紧盯着幕凉说着心里的话。
幕凉眼神微微闪烁一下,下一刻却是不屑的冷哼出声,“我为什么如此对你,你心知肚明!大王!有些话还要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吗?不是要出去吗?走吧!”
幕凉不想跟他在这么多人面前纠缠,本来是吃的好好地一顿饭,就这么被他搅黄了。幕凉狠狠甩开他的手大步走在前面,单薄纤细的背影透着说不出的疏冷淡漠。
拓博堃只觉得她正一步步的走出他所能掌控的范围,心是空的,手是冷的,他脸上的表情是苍月和银狐从未见过的可怕孤独。
纵使大王这些年也都是一个人过来的,可他们何曾在王的脸上看到过这般孤冷凄凉的神情。一个纳兰四小姐,却是将大王的心,折磨的惨了。
“凉儿!”
“你不配如此叫我!”
幕凉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拓博堃紧随其后,脸『色』比之前更加黑了一分。
“我不配谁配?耶律宗骁吗?还是还是欧阳冲!!”拓博堃要被她气死了,快走两步再次抓着她胳膊,不许她这样一直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幕凉猛地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四目交织,彼此的视线在空中撞出激烈的火花。她的薄凉无情,他的无奈折磨。
此时二人已经走到了书院的后门,银狐和苍月识趣的站在二人身后五十米的距离,相对无言,心内叹息。
“拓博堃!你有完没完!别以为所有人都怕你,我就真的不敢跟你硬碰硬!『骚』扰也要有个限度!我已经受够你了!你再在我面前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再抓着我没完没了的话!我照样会跟你撕破脸的斗到底!”
幕凉冷冷开口,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凿子在拓博堃的心尖上凿字。
“凉儿!一直以来,我都不想与你闹成现在这样!我只想问问你,对待我的态度为何要一次比一次偏激,难道就不能试着换一种态度跟我说话吗?”拓博堃这会子都气糊涂了,过去二十年,纵使风风雨雨却也冷静面对,而自从她出现在他视线当中,他心底所有的平静都被打破,支离破碎,惨不忍睹!
“你说让我换一种态度跟你说话,是吗?”幕凉看着他,突然笑了。只是这笑容明显带着算计寒凉的气息。
248 带她私奔
拓博堃瞳仁微微眯起,下一刻就见幕凉抬脚朝他膝盖狠狠地踹过来!不远处的银狐和苍月目睹这一幕,心肝一颤,却见自家大王躲也不躲,就这么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任由幕凉打骂。
苍月想冲过去,银狐却是摁住了他。只怕现在过去的话,王反而受伤更加严重。纳兰四小姐的脾气是,他们不过去,只将问题留给她和王二人,反倒是容易解决,若是他们过去了,只怕四小姐出手更加不会留情。
银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病重的时候用了幕凉的眼泪做『药』引子,这会子对幕凉的了解也许比自家大王还要多。
眼看拓博堃不躲不避,这一下下去的话,他这条腿就是钢铁铸成的也要废了。
幕凉脚尖一偏,狠狠地踢在他身侧的树干上。哗啦啦,树叶纷纷落下,落了二人一身。拓博堃皱着眉头,弯腰就要去看幕凉的脚。
“你的脚有没有事?不是要踢我的吗?你若是觉得踢了我解气的话,不要管我能不能承受,只要是你给的,好的坏的我都要!”拓博堃的语气带着一分可怜的气息,幕凉身子后退了一步,狠狠瞪着他。
她的脚怎么不疼?但是刚才那一下,不知为何,就是没下了狠心踢在他的膝盖骨上!要不然那一下下去了,他的膝盖绝对是粉碎『性』骨折!
“凉儿”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马车呢?”幕凉摆摆手,阻止拓博堃继续开口。他在她面前的态度如今是千变万化,一会冷酷无情,一会心细如发,一会又是可怜兮兮,她不想再被他当猴子耍弄。
幕凉的疏冷让拓博堃心下黯然,只得顺着她,默默点头。
“好,先上车吧。”拓博堃指着停在后院的马车,幕凉垂下眸子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眸子看都不看他一眼,拓博堃叹口气,紧随其后想要走上马车,却被幕凉抬手拦住。
“你不是骑马的吗?我不喜欢跟陌生人坐一辆马车。”
“我是陌生人?”拓博堃眉头紧蹙,下一刻却见幕凉转身跃上战马,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英姿飒然。
“那你坐马车吧,我骑马!”
“你知道要去哪里吗?”拓博堃微微眯起墨瞳,挑了下眉『毛』,此刻又换上一副挑衅的模样看着幕凉。他从一开始就存了私心,就没打算带着幕凉去见欧阳冲。既然欧阳冲有胆子用苦肉计,那就压低在马车底下更好!
幕凉这边冷哼了一声,无所谓的说道,“你不说也不要紧,就这么耗着吧。反正耗不起的又不是我!”
拓博堃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她,此刻已经是傍晚时分,晚霞如火,将她清冷面庞照亮,眼底那一抹冰冷寒芒并没有因为炙热的红『色』而有丝毫的消融,反倒是吸收了红『色』,让那冰冷寒澈当中更添一分渗凉的血『色』。
他已然明白,要走近她心底有多难。但不管千难万险,他此生此世只认准这一次,便不会放手。
不管她的心需要多大的努力才能敞开,他都不会放弃!
下一刻他翻身上马,不顾幕凉冷眼瞪她,竟是直接坐在了她身后。二人共骑一匹马,他修长挺拔的身躯将她的娇小玲珑包裹在身前,这一刻,他惟愿自己的心能就此满满的贴合上她的,再也不起任何波澜涟漪。
拓博堃双脚一夹马肚,马儿嘶鸣一声人立而起。幕凉想要下来已经来不及了,眼看她的身子就要从马上滑下,拓博堃两手从她腰下划过,抓紧了缰绳,纵马扬鞭,朝着京郊的方向飞奔而去。
他去京郊不是为了带幕凉去看欧阳冲,而是带她去一个他最喜欢的地方。
银狐和苍月被拓博堃如此疯狂地举动给吓得不轻。且不说他这样强行上马,随时都会挨上幕凉的拳打脚踢,单就他现在的身体情况也不合适在这时候离开。苦行老人已经说了,拓博堃当初为了帮幕凉解开双手的封印,消耗了太多内力,若不及时运功疗伤,只怕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苍月和银狐反应过来的时候,拓博堃已经载着幕凉不知去向,眨眼的功夫,连个马尾巴都看不到了。
“银狐,你回去找苦行老人,让他等在王府,千万不要离开!我调集护卫去追王!”
“好!”银狐应了之后转身朝王府飞奔,苍月放出信号之后,牵过另一匹马,朝着拓博堃消失的方向一路追赶。
银狐和苍月这边急的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这王难道要抗旨不成?看这架势,怎么像是要带四小姐私奔呢?而幕凉和拓博堃这边也发生了让银狐苍月担心的一幕。
马背上,幕凉瞅准机会胳膊肘狠狠地捶在拓博堃胸前,小脸挂满了寒霜,随着身后一声闷哼响起,下一刻,一直紧紧箍住她腰身的手臂蓦然一松,身后一声闷响沉重响起,马背上突然轻了很多,马儿疾驰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幕凉诧异的回头,却见刚才还跟她同在马背上的拓博堃竟然摔了下去,那一声沉闷的声音就是他摔下马背掉在地上的声音。
驮着幕凉的马儿是拓博堃的忠心良驹,看到自己的主人摔下马去,岂会不管不顾!马儿掉头就要回去,幕凉死死地抓着缰绳,不许马儿掉头。
拓博堃掉下去更好!她本来就想甩掉他!可这马儿的脾『性』却是比牛都倔上三分,任由幕凉将缰绳拉的紧紧地,它就是不肯往前走。
而摔在地上的拓博堃,此时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是不是摔晕了过去。
可他功夫向来是深不可测,被她捶了一下胸膛而已,他根本不会这么轻松的摔下去!这厮又在耍什么花招吧!!
249 你不乐意?
幕凉将马儿的缰绳勒紧了,马儿却是嘶鸣着朝向拓博堃的方向。白『色』战马人立而起,倔强的感觉让幕凉心底蓦然一紧。
她素来不会为难动物,动物护主,本就值得人类尊重。就算残忍的猛兽,它再凶残,也始终还是猛兽,可人却不如此,有的人一旦被权欲近前『迷』失了眼睛和心,就会禽兽不如。
猛兽永远是猛兽,人却不一定。
“别叫了!去看看他吧。”幕凉皱着眉头开口,顺带拍了一下马儿的脑袋。白『色』战马几乎是以旋风的速度到了拓博堃身边,低下头,用脑袋拱着趴在地上的拓博堃。
他静静地趴在那里,看起来像是昏『迷』了。
马儿又在原地打转了好几圈,焦灼的撩着蹄子,继而回过头来,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幕凉。
幕凉冷睨了它一眼,冷冷道,“别指望我会救他。”
马儿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脑袋一点一点的,像是在求幕凉帮忙。白马的眼睛又大又圆,像是两颗晶莹剔透的宝石,闪着琥珀『色』的明亮光芒。这会子那光芒里面明显鼓起了两汪莹亮的水泡,好像随时都会落下澄澈的眼泪。
幕凉不由得撇撇嘴,这主子卖萌卖过了,连坐骑都学会了。
“你装可怜也没用!别再看我!再看我挖掉你的眼睛当玻璃球摆着!”幕凉没好气的开口,声音冰冷透骨,白马一个哆嗦,不由得小心翼翼的后退了半步。它看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拓博堃,再看看一脸寒霜的幕凉,终是下定决心做出一个最为艰难的决定。
白马小心翼翼的弯曲后腿,然后扭头看着自己后背,再看看幕凉,眼中是讨好和祈求的神『色』。
幕凉眉梢不觉挑高了一分,淡淡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救了他,以后你就当我的坐骑,供我使唤。是吗?”
幕凉话音落下,白马似乎是听懂了她的意思,原地点点头,一双水汪汪的的大眼睛恳求的看着幕凉,见幕凉无动于衷,白马不觉有些急了,不停地在原地打转,跳跃,还来回飞驰几步,更是绕着幕凉身侧的树干做了几个高难度的转弯动作,这架势,要是搁在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