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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等。”不等苏苏说完,太后便轻声打断她的话。眉眼之间涌动一股子迟疑的神情,下一刻,却在与幕凉四目交织的时候,再次被幕凉眼底那清冷傲然的气息所震慑到,先前的想法此刻顿时烟消云散!
仅仅是一刹那的对视,等幕凉冷淡随意的移开视线后,太后身体仍是有种被她眼神锁定的感觉。属于幕凉的一眼芳华,在太后眼中,已经不单单是冰冷的气息,而是一种世间罕见的清冽之色。太后自认阅人无数,却是从未见过有人有这般眼神。若说有想象,大概是拓博堃的感觉与她最像!
只不过拓博堃是在冷酷当中带着慵懒傲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而这丫头,那冷到骨子里的寒意浓重到令人窒息这还不算!偏偏还与这倾城之姿结合得如此完美,带着一股子摄魂夺魄的危险气息。
“怪不得怪不得”
太后喃喃低语着,怪不得这丫头能让那么多人为她不顾一切原来原来如此
太后眼底闪过一抹清晰的光芒,下一刻,心中已然有了打算!究竟该给幕凉一个怎样的身份!唯有此,方才能控制住当下的局面。
319 嫉妒愤恨
皇太后转身坐稳,因为心绪打开,脸上的表情也比先前放松了不少只是当她目光落在面沉如水的耶律宗骁脸上的时候,表情不觉又严肃了一分。想来,今天这场合,一旦她给了那丫头一个无法逆转的身份,宗骁这孩子断然不会再有任何念想了吧。
思及此,皇太后脸上挂着慈祥高贵的笑容,先是看向胭脂扣那边,“这粉衣的大美人就是白家的胭脂扣吧。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
太后话音一落,胭脂扣不觉缓缓抬头迎上太后的目光,在此之前迅速抹去之前脸上的委屈和不甘,一双眸子柔柔的望向太后,眼神尽量做到温柔纯净,尽显大家闺秀风范。
太后的眼神也只是淡淡的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便移开了。胭脂扣心底多少有些失望,太后从走到这里开始,就对纳兰幕凉投过去太多的关注,虽说先是跟她说的话,但也仅仅是看了她一眼。
心底虽有不满和失望,但胭脂扣面上却端着乖巧懂事。
“见过太后。太后万福金安。”胭脂扣的声音甫一亮相,顿时听到的人都觉得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就连皇太后这上了年纪反应迟钝的,都觉得这声音酥麻的有些过了。太后嘴角抽了抽,抬眼扫了苏苏一眼,苏苏低下头抿着唇笑了笑。
“真是懂事的丫头。听说你来的路上生病了,到了这里可要好好休息,缺了什么让你哥哥告诉皇上或是辽王,千万别亏待了自己的身子。”
太后的关心听起来自然热络,可那眼神却透着几分疏离对于胭脂扣,不知为何,太后这边是看第一眼的时候就不太喜欢,总觉得这胭脂扣浑身上下没有一处真实的地方。那眼神乍一看清亮纯净,可偏偏要挂上三分娇羞在里面,看起来就不够单纯了。
胭脂扣见皇太后坐下后先关心的人是自己,这刚才的猜测也有些动摇了,心想着自己是不是误会太后了,太后说不定就是觉得纳兰幕凉特别所以才多看她几眼的。胭脂扣唇角总算是扯出一抹还算自然地笑容,“谢太后关心。扣儿一切都好。有大哥和辽王照应,扣儿不曾缺了什么。”扣儿总是喜欢若有若无的提起拓博堃的名号来,时刻想让别人都知道她和拓博堃的关系非同寻常。
北辽人人眼中不近女色冷酷无情的北辽大王拓博堃,对她胭脂扣是唯一的例外!
太后面带微笑,眼神却是飞快的扫了幕凉一眼。见她在听到拓博堃的名字时,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太后心下了然。而同时看向幕凉的还有耶律宗骁、纳兰天作,以及白小楼。
耶律宗骁一直低头喝着闷酒,胭脂扣的声音令他生厌,若不是那个女人还坐在这里,他现在早就找个借口离开了。看到那个女人在听到胭脂扣提到拓博堃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清清淡淡的,没有任何变化。耶律宗骁的心不知为何,会有一丝异样的欣喜。
那个女人即使不爱他,也不会爱上拓博堃的!
纳兰天作则是轻轻皱了下眉头,这个四妹的心藏得太深,岂是一次试探就能看懂的?只怕很多人是终其一生也不得而知了。
白小楼自然地给幕凉倒茶,这本该是高山干的活,但他偏就喜欢亲自给她倒茶。修长冰润的手指轻捏着茶壶,上等精致的白玉茶壶在他手掌的映衬下,也变得暗淡无光,被他这冰润的手指比了下去绣着祥云暗纹的袖子轻轻拂过桌面,仿佛是在桌子上盛开了一桌的雪绒花,优雅、自然。
太后这会子是失了跟胭脂扣继续说下去的兴趣,便随意的敷衍了几句,“既然这样,那最好。你今天可要好好尝尝北辽的美味。”
“是。太后。扣儿”
“天作!你身边这是”
不等扣儿小声说完后面的话,太后已经转移了视线,目光终于可以自然地落在幕凉身上,太后眸子一瞬被点亮,心下也有种莫名的紧迫感,乃至是惊艳的感觉。想她一把年纪阅人无数,到老了还能惊艳到她心底的人,这纳兰幕凉是独此一个!
扣儿的声音很小,本来后面还想问问太后的身体如何之类的话,顺便多跟太后套套近乎,也好让刚才嘲笑她的那些人顾念到太后的面子都安分一点,谁知这话到了嘴边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太后竟然就转移了话题。
胭脂扣低下头紧紧地咬着唇,说不出尴尬还是无措。在她身后传来袁芳芳低低的嘲笑声胭脂扣不觉将脑袋垂的更低,小手紧紧掐着腿上的衣服,几乎要将衣服撕碎。
幕凉这会子坦然迎上太后的视线,四目交织,她的如冰清澈却冰封万古,太后的眼神微微一怔,说不上对于幕凉是喜欢还是担忧!总之,是很特别的一种感觉。
纳兰天作放下酒杯,抬眼望着太后,淡淡道,“回太后,这是四妹纳兰幕凉。”
语毕,纳兰天作勾唇一笑,在耶律宗骁和白小楼冰冷的眼神中,竟是握住了幕凉的手腕,将她拉了起来。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亲兄妹之间,这样也算正常。这北辽并不是完全封闭的民风,兄妹之间关系好,相互扶持一下也很正常。
可对面的纳兰明辉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这个大儿子对自己一贯是冷淡随意的态度,很少看他与人亲近,虽说丞相府也有不少其他官员送去的女人,但听说一进了丞相府就都成了摆设,过几个月就会被送走,至今还没听过,有哪一个女子能得到他的宠幸。倒是云蒸楼琳琅夫人一手调教出来的静莹姑娘陪他喝过几次酒,得了不少赏赐。
再其他的,从未听说。这个儿子又不是那种轻易低头的性子,怎也对这丫头如此主动?可如果是兄妹感情深厚的话,纳兰明辉自然是愿意看到的。毕竟,若他以后老了不能照顾幕凉,有纳兰天作这个大哥在,那丫头是不会吃亏的。
不过依照那丫头现在的性子看,也是吃不得半点亏的。
“幕凉见过太后。”幕凉甫一开口,却是清冷淡然之音,脸上不见任何多余的情绪,清清淡淡的神情,却是绝美傲然的面容相称,一时令太后心中竟是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此刻心中所想。
这胭脂扣若是跟纳兰幕凉比起来,何止是一个天,一个地?只怕是连这丫头一个小脚趾都赶不上。就算再精致的妆容,再华丽昂贵的衣裙加身,若是丢了自身的特色和灵魂,只懂得趋炎附势故作高贵,那看在如耶律宗骁这般男子眼中,自然是不会入眼。
相较之下,纳兰幕凉的一举一动才能抓住众人的心。
太后想了想,紧跟着朝幕凉招招手,“来,幕凉丫头,坐在哀家身边,你跟苏苏做个伴。让她陪陪你,都是些大老爷们的坐在那里,你也没个说话的人。走过来让我老太婆好好看看。”
太后话音落下,众人脸色各自改变。
耶律宗骁抬眼看了太后一眼,隐隐觉得太后将幕凉叫到身边是别有目的。不觉握紧了放在膝盖上的大手,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疼痛却早在被她一次次的漠视冷嘲中麻木了。
纳兰明辉则是担忧的看了幕凉一眼,如果幕凉不肯过去,那他就必须出面给她说话了,决不能让任何人为难她去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胭脂扣抬起头眼巴巴的瞅着太后,再看看隔了一个白小楼的幕凉,小脸再次红一阵白一阵的,娇弱的身子微微抖着,看向幕凉的眼神已经不是单纯的排斥和比较,而是有了嫉妒和恨意。
幕凉眸子眨了眨,自然是不想过去的。可太后如今开口了,态度又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还能不给她面子?她今天陪白小楼来本就是来完成任务的,自然是要好端端的回去,不就是坐过去吗?还能少块肉?
“谢太后恩赐。”幕凉的语气始终淡淡的,旋即起身朝太后那边走去。太后则是笑眯眯的看着她,眼神愈发的深沉。
幕凉在走过纳兰天作身边的时候,听他轻声说了句,“若不想,别勉强,我有办法。”
幕凉却是脚步不停的朝太后走去。如果她真的不想,自己就有办法应对!用不着纳兰天作说这话做好人。
“皇奶奶!您真是偏心啊孙儿也想过去坐。”眼见幕凉离了自己的视线范围,耶律崧站起来小声的咕哝了一句,声音虽小,但足够太后听到。
320 元平长公主
太后眉头轻轻皱了一下,这老九怎么也来了?不是说那天跟欧阳冲打的头破血流吗?太后今晚上还想抽空跟辽皇谈谈,对于耶律崧不能再继续放任下去了,虽说他娘后来有些神神叨叨的,但是这孩子毕竟是皇家血脉,岂能跟野孩子一般随意的扔在皇家书院不闻不问?
他跟耶律自强毕竟有所不同太后想了想,也朝耶律崧招招手,“行了行了,你也来坐吧。哀家正好有事问你。你想清楚了自己这段日子都闯过什么货,都能坦白再过来坐,若是过来之后有所隐瞒,看哀家不把你扔出去。”
太后的话让耶律崧脸色大变,不觉郁闷的摸摸头顶的头发,一咧嘴,嘴巴里还缺了一颗牙没来得及安上,太后见了直摇头。
耶律崧心底剧烈挣扎开来,这去就等于是宣判大会,指不定又要被太后唠叨,唠叨还是轻的,就怕太后最后指着哪家的千斤非要给他,到那时候他可就惨了。可是不过去的话,离幕凉这么远,耶律崧心地如何能是个滋味。
耶律崧最后咬咬牙,心一横,抬脚朝幕凉和太后走去。为了幕凉,就是有千难万险也不怕!
一直沉默不语的白小楼,这会子垂下眸子淡淡的品了一口茶,这身边没有她陪着,这茶索然无味。索性将杯子放下,整场晚宴没喝一口,没动一箸。
眼见幕凉在太后身边坐下,胭脂扣急忙低下头,再不低头的话,眼底的嫉妒和恨意真就隐藏不住的要爆发了!!
太后明明一句话没问纳兰幕凉,可一开口就让她坐在身边!这太后根本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要优待纳兰幕凉的!刚才随意的问她几句话,不过是做给大哥看的亏她还以为太后对她是不同的!却原来,所有的人都是对纳兰幕凉才是真的与众不同!!
凭什么每个人都要慢待她而优待纳兰幕凉!她有哪一点不如她?相貌和气质哪里输给纳兰幕凉了!!论温柔才情,她纳兰幕凉哪有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