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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博堃余光看到这一幕,身子却是不动分毫。白小楼皱了下眉头,心想难道这次又是他去扶?下一刻就见苍月从拓博堃身后闪身而出,扶住了胭脂扣。
胭脂扣面色苍白的昏死在苍月怀里。
“带她先回王府。”拓博堃沉声开口,苍月点头应了,将胭脂扣交给她的侍女净雪,转身在前面带路。
昏迷的胭脂扣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弧度,王府?他都不要自己了,还带她回王府做什么?难道是回王府摊牌不成吗?不绝不可以这样
因为胭脂扣的昏迷,现场顿时响起不小的议论声,毕竟,这传言一直都是辽王喜欢的是白家娇娇女胭脂扣,如今辽王竟是拿无忧城做赌注要迎娶纳兰幕凉,这一转变,一时间让所有人都犯了糊涂。除了太后这会子是心如明镜,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掉进了拓博堃事先挖好的坑。
太后的心沉到了谷底,凤眸快速的扫过众人,最后沉声开口道,“众卿家,辽王所说之事关系重大,况且就算辽王想要迎娶,也要等到哀家册封了元平长公主之后!无忧宫祸乱北辽多年,辽王若擅自出动,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这当今圣上可就失去了最有利的左膀右臂,辽王稍后还是随哀家回宫与皇上商议之后,再做定夺。”
太后说完,沉着脸往前走了一步。苏苏急忙扶着她。
“摆驾!回宫!”太后不想给拓博堃机会继续说下去,可拓博堃是谁?既然已经将太后逼到了这份上,也不差最后一脚了!
“太后慢走!无忧宫以尽在本王掌握!只要凉儿没有意见,三天后,无忧宫送上,至于是否嫁给本王,全凭凉儿自己做主!”拓博堃的话气的太后脚下一晃,险些一脚踩空。
太后看向拓博堃的眼神冷冷的,带着凌厉的质问。
这拓博堃先是给她下套,让她为了让耶律宗骁死心,所以给了纳兰幕凉一个身份,如今,能配上这身份的人就只有他拓博堃了,他还不满意?刚才这话明白告诉她,纳兰幕凉的婚事她这个太后是说了不算的!这无忧宫他一定会攻打,太后无权插手这其中任何事情!
“苏苏,还不走?”太后不看拓博堃,低喝一声。脸色被拓博堃气的煞白无光,叫上苏苏之后,转身还想找耶律宗骁,可这才转身的功夫就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太后皱了下眉头,深深看向幕凉。
幕凉瞳仁垂下,对于拓博堃的话位置可否,这般态度,看起来倒是拓博堃一厢情愿了!可对于幕凉来说,无忧宫三个字的确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清眸抬起,明净幽冥。寒冽见底,却空无一物!
太后望着这般神情的幕凉,一时,经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在心底重重的叹口气,沉着脸离开枫叶林上了凤辇。
“恭送太后!”满朝文武喊声震天,如今所有人都清醒了。一场枫叶林宴会,竟是如此的跌宕起伏,完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而这场宴会的中心幕凉,此刻却保持之前的冷静淡漠,安静的站在那里,仿佛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可白小楼和纳兰天作都是看到了,当拓博堃提到将无忧宫送给幕凉当聘礼的时候,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光芒。
她喜欢无忧宫?想要无忧宫?
纳兰天作不觉轻挑了下眉毛,他之所以曾经是无忧宫的左护法,也不过是跟无忧宫宫主有协议,打着无忧宫的旗号铲除朝中异己才是目的!如今他与无忧宫的合作已然结束,这无忧宫与他没有半分关系,他如何能为她夺来无忧宫?
而白小楼虽然朋友遍天下,可是这无忧宫,却是从未接触过。
只是,若是她喜欢的,为她夺了来,又如何?
满朝文武摄于辽王此刻威严,都是乖乖地请安退下,没人敢待在这里继续看下面的戏,而今天这一出,明天也足够震动朝堂,震动整个北辽。相信那被气的许久不上朝的八贤王,这次,是再也坐不住了,就是爬也要爬到金銮殿上。
众人散去,只剩下幕凉、拓博堃、白小楼、纳兰天作和纳兰明辉。耶律宗骁在太后离开之前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幕凉迎上拓博堃视线,眼底突然漾开了一层清清淡淡的涟漪,虽然还有三分冷冽之色,但这般微笑之于她,实在是稀罕。拓博堃暗暗挑了下眉梢,心下了然,今天这一出自己赌对了!她果真是喜欢无忧宫的!
“凉儿,你若有任何为难告诉为父为父替你做主。”纳兰明辉上前一步沉声开口,看向拓博堃的神色带着冷冷的疏离。这拓博堃一贯是强势霸气的作风,如今放下一切的要娶他的女儿,对于纳兰明辉来说,并不会觉得这是一件好事!拓博堃背后真正的势力,远非表面看到的如此简单!
那是一股无法预估的可怕势力,阴暗强大,无影无踪。
幕凉淡淡的瞥了纳兰明辉一眼,冷淡开口,“不用,我若不想要的,谁也没能耐为难我。”
语毕,转身看向拓博堃,眼底还是带着那清清淡淡的笑意,只是这笑意,这一刻,却透出让拓博堃骨子里发寒的冷笑。这件事情他做的足够精密,可这一刻在幕凉这般如透视光线一般的凝视下,拓博堃会觉得自己精心布置的一切,也会被她这眼神所瓦解。
拓大王不觉清了清嗓子,脸上端着的表情有些讪讪然,“凉儿,你对着我这般笑是什么意思?是答应我了还是”
“拓、博、堃!”幕凉冷声打断拓博堃的话,说出口的声音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击在他心头上的感觉。
“在!”拓博堃立刻端正了态度,认真的看着幕凉。
323 他是第一个猜中她的人
白小楼脸上的表情不见变化,眼神却是狠狠地闪了闪
纳兰天作自始至终都是那狡黠如九尾狐的明媚气息,只那眼底,也渐渐沉了一丝冷光。
纳兰明辉目睹一切,一时之间,谁的心思也猜不中。
“第一次有人猜中我最想要的是什么!恭喜你!你果真不简单!”幕凉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淡淡的,不冷不热,看不出喜怒。如此感觉的她,更加透出一股子寒澈心扉的气息,让拓博堃心头上仿佛是刮过冷飕飕的风,原来猜中她的心事,比什么都猜不中还要来的可怕!
幕凉说出此话,白小楼眼中不觉闪过一抹失落。纳兰天作眼底却是一抹冷笑。
“不用恭喜我!这是我应该做的!”拓博堃这会子肯定是不敢邀功的,只能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回答幕凉,话也不敢多说,生怕说多错多。
“你知道我暗中训练暗卫,你还知道我急于寻一处安静隐蔽的地方做事,你还知道我最近收集的书都是关于无忧宫的,你还知道我之所以让宋辉和宋征帮我训练手下,就是因为宋辉和宋征曾经跟无忧宫打过交道!所以你猜出来,我最想要的就是无忧宫!”
幕凉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剖析自己心中所想。
如她所说,她对于拓博堃的认识又上了一个台阶!若论腹黑,纳兰天作未必是他的对手。纳兰天族是朝堂老手,谋略算计不在话下,而拓博堃却是运筹帷幄掌控布局的高手!不急于求成,循序渐进,终是让他等到他想要的答案!
纳兰明辉这会子一脸震惊的看向幕凉,神色不觉又深沉了几分这个女儿想要无忧宫??她竟然想要无忧宫?无忧宫那可是声名狼藉的邪恶之地。这些年犯下累累罪行,罪恶滔天。她怎么会想要那么一个地方?这丫头的心,着实让他震惊不已!试问一个女子,要这无忧宫作何?难道她是存了建立自己王朝的心思?思及此,纳兰明辉眼底一抹担忧愈发的明显。
拓博堃瞳仁静静的看着幕凉,多少有些意外幕凉会如此坦白。的确,事实就如幕凉所说,他结合了众多线索,将她近期的举动加以分析,想了一夜,终是得出了这一结论。又正好赶上太后宴客,这天时地利人和都具备了,岂能还不出手?
“凉儿,三天后,无忧宫送上!嫁与不嫁,却是你来决定!”拓博堃沉沉发声,眼底胶着坚毅关切的流光。
幕凉迎上他火热瞳仁,勾唇一笑,却是说出让所有人震惊的一句话。
“无忧宫不用你送!三天后你拿来,我出万万两黄金买下!”
清冷之音,掷地有声。却是带着凌厉冷傲的气势,一时之间,这气势与拓博堃不相上下。仿佛是天地万物此刻都尽在二人手中掌握,一切不过是他们二人之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游戏。
这让纳兰天作眼底的阴沉之色更加浓重。
“万万两黄金?你从何而来?”拓博堃诧异的看着幕凉。莫说万万两,就是一半,在三天时间内她也未必拿的出来!将军府的谱子虽然多,可三天之内全卖了也不可能!这个小女人还有其他什么办法吗?
“凉儿,我不想你冒险拓博堃的声音愈发的沉冷。如果他为她夺来的无忧宫,最后却给她带来危险的话,他宁可失信也不会再插手这件事情。
幕凉此刻却是云淡风轻的神情,“自古,富贵险中求。我情我愿,所以,无怨无悔!”
语毕,她转身朝树林外走去。
一时间,所有人都盯着她单薄纤细的背影默默发呆,竟是没有一个人出口叫住她,所有人都一时间有了一种失语的感觉。
寂静枫叶林,枫叶如火,风吹而起,沙沙作响。风止,心却未央。
那单薄纤细的背影映照在各人眼中,千般风华,融汇心间,终了,便是更加无法放弃的追逐。
空旷的树林内,一时之间就只剩下四个男人面面相觑。
纳兰明辉刀刻般的面容此刻更加深沉严肃,扫了面前三人一眼,眉头皱起,沉声开口,“本将军之前已经做了太多对不起这个女儿的事情。如今,只想护她宠她顺她惯她,若有一切伤害她之事,我纳兰明辉就是豁上这条性命也在所不惜!若她不想要的,若有人强加,我定当竭力阻止!无论挡在面前之人是谁,也绝不后退!”
语毕,纳兰明辉冷冷转身,沧桑历练的背影透着坚定决绝的气息,一步步脚步沉重的走出枫叶林。
拓博堃修长身躯岿然不动,视线仍旧是落在刚才幕凉离去的地方,不曾动摇分毫。对他来说,纳兰明辉的话只是说给白小楼和纳兰天作的,他拓博堃过去二十七年不曾对任何人低头,如今,值得他低头的就只有一个纳兰幕凉!仅此而已!
拓博堃视线收回,冷冷的落在白小楼身上,甫一出声,寒冽如刀。
“这是本王最后一次看到你跟她单独在一起!再有下次,你白小楼就如同此树!”
话音落,他手臂一瞬抬起,轰然一声巨响之后,距离白小楼最近的一棵树轰然倒下,从中间断成两截。浑厚内力,深不可测。
白小楼眼底不觉闪过一抹诧异之色,拓博堃昨儿还内力耗损严重,今天怎么就恢复如此迅速?就算有苦行老人帮忙,也不可能做到这般迅捷的恢复!!难道还有其他人帮忙?
可是这普天之下,除了一个苦行老人具备这般通灵之力之外,不曾听说还有个中高手存在!
参天大叔倒在一边,巨大的声响让拓博堃、白小楼和纳兰天作的护卫都从远处狂奔过来,待看到一棵大树被懒腰截断,众人都是惊疑不定的眼神望向自家主子,纷纷参测这树是谁所为?
大树就在身边倒下,白小楼却是纹丝不动,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不曾有太多变化。
“辽王这是威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