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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你回部落取紫晶臂钏的时候,我跟少爷遇到偷袭的事情吗?”高山叹口气,沉声开口。
仰止眼神一冷,沉声开口道,“怎么不记得?少爷在京都出事,我也差点赶不回来。”
“那天晚上少爷说有个年轻女子救了他,那女子蒙着面,之前少爷一直当是北辽三殿下身边的车玲子,如今看来,四小姐让你画出的图纸与少爷怀里的簪子是一模一样的。”
“你的意思是纳兰四小姐才是少爷的大恩人?这要是少爷知道了,岂不是很开心。原来四小姐对少爷是有心的。”仰止脸上的表情明显松了口气,之前看高山那紧张的模样,他还以为出了其他什么大事。
高山皱着眉头叹口气,“但是你怎么忘了,四小姐现在是什么身份?元平长公主!能娶她的必须是北辽皇族皇亲国戚!咱家少爷唉!”高山的话让仰止恍然大悟,之前的轻松不见半分。
“这可如何是好”
白家驿站白小楼回来的时候,胭脂扣两只眼睛已经哭肿了,见到白小楼走进来,强忍着泪意,急忙擦干赛上的泪水,起身欠了欠身,却因为身体太虚弱,险些栽倒。
“这是怎么回事?”白小楼清淡开口,走上前扶着胭脂扣,却是在她刚刚站稳的时候就很快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胭脂扣还没能感受到白小楼温润的怀抱,就已经被他摁着坐到了椅子上。
“你身体不好,不用行礼了,坐吧。”他的语气听起来是带着几分关切,可那眼底的情绪却始终不是见到幕凉时候的如玉潋滟。胭脂扣不觉咬了下嘴唇,朝净雪使了个眼色。
净雪当即怯怯出声,“大少爷,小姐这都一天没吃一口饭喝上一口水了,您看”
白小楼听了净雪的哭诉,面色微冷,心中冷哼了一声,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演技都是如此拙劣。
“你家小姐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你现在才说?早干什么去了?留你在她身边还有什么用?”白小楼声音低沉,如玉的面庞也陇了些许冰霜。
“少爷是是小姐不让,所以,奴婢不敢。”净雪吓的急忙跪在地上,眼神偷偷地望向胭脂扣。可她也该清楚,这会子胭脂扣是绝对不会站出来给她说话的。她和净梅跟在胭脂扣身边这些年,胭脂扣一贯是出了事就把她们推出来,然后一副委屈无辜的模样站在人前。
前阵子被扔去做军妓的净梅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所以净雪这会子打死也不敢说任何不利于胭脂扣的话。
“嘴上说着不敢,可你不还是找到了异珍风云斋吗?来人,拖下去,重罚!”白小楼冷声发令,难得有这般无情严苛的时候,胭脂扣这会子才擦干了眼角的泪水,不得已站出来说话。
“大哥,是我不让她去说的,这丫头也是心疼我才会过去。她跟了我这么多年,最是得我的心意。大哥就放过她这一次吧。”胭脂扣泪眼婆娑的看着白小楼,声音娇柔酥麻,简直都能酥到人的骨子里去。
白小楼脸上冰冷不减分毫,看向胭脂扣的眼神冷淡得让胭脂扣心里面更加不是滋味。
大哥何时用这种眼神看过纳兰幕凉?唯独对那个女人的眼神是不同的!胭脂扣心里如何能平衡?
净雪这会子已经吓得跪在那里不停的发抖,要不要接受重罚,现在就看大少爷一句话了。
白小楼后面的话却将胭脂扣主仆二人彻底打入了深渊。
“小妹,前阵子被你重罚的净梅不也是跟了你身边很长日子,很得你的心意吗?若小妹对于身边的人,做不到严加管教的话,那么我这个做大哥就必须给你出面。你能对净梅做出那般重罚,对于净雪,自然也不能偏袒。我白家治家严明,赏罚分明,若要服众,必须从自己做起。若是小妹狠不下心,大哥替你做这个决定!”
白小楼说完缓缓起身,“来人!将净雪带下去杖责五十!罚俸一年!”
“是!”
随着白小楼话音落下,一直守在门外的护院急忙走进来,拖着已经吓瘫了的净雪出了院子。不一会,院子外面就响起净雪凄惨的嚎叫声。听的胭脂扣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手背被指甲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自己却毫无知觉。
她刚才要保净雪,是因为净梅被她赶走后,她身边信得过的,能帮她跑腿的就剩下一个净雪了,如今净雪能不能挨过这五十大板还是问题!可白小楼的面子,胭脂扣决不能驳,只能咬咬牙,声音小小的回应白小楼。
327 究竟谁能打动她?
“大哥说的是是扣儿平时疏于管教,也是觉得她们都是女孩家的,本就不容易,所以都顺着宠着有些过了。以后不会了。”说这些话的时候,胭脂扣几乎是咬碎了一口银牙,如今是肠子都悔青了,可是有什么用?
本想利用这次装病引起拓博堃的愧疚和白小楼的注意,谁知竟是闹成如今这局面,这一下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白小楼缓缓坐下,神情恢复一贯的温润如玉,之前的严苛冰冷荡然无存,仿佛是眨眼之间,便又是一个翩翩风度的绝世公子了。看的胭脂扣不觉直了双眼,心也跟着扑通扑通跳动加快。
“小妹只不过是对自己严格而已。如此可不行,日后你若怎么要求自己,自然也要要求手下的人。”白小楼清淡开口,可说出口的话却让胭脂扣的心禁不住咯噔了一下,刚刚荡漾起来的羞涩情愫被一盆冷水狠狠浇熄的感觉。
胭脂扣一直都有感觉,白小楼绝对不会与她交心,不管是关心还是其他,始终都是保持淡淡的距离,说的好听一点是淡然处之,说的直白点,就是疏离冷淡了。胭脂扣的心,没来由的纷乱起来。
“大哥说的是,扣儿谨记心中。”胭脂扣艰难的张开口,眸子垂下,身子莫名的发冷发颤。
“辽王未曾来过吗?”白小楼看似随意的问道,却是直中胭脂扣的伤疤。胭脂扣刚刚憋回去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且汹涌澎湃,一发不可收拾。她用帕子不停地蘸着两腮的眼泪,声音颤抖的发出,“王的手下将我送到王府之后,王回来只告诉扣儿两句话,一是他为了纳兰四小姐可以做任何事情,因为这是爱为了我,他会履行曾经的承诺,因为这是上一辈的亏欠。然后,就让人送我回来了。呜呜”胭脂扣再也忍不住了,呜呜的哭出声来。仿佛是要把在未央枫叶林的委屈全都哭出来才肯罢休。
从她刚刚进入京都开始,她就安排下故意四小散播她和拓博堃关系密切的消息,再加上拓博堃亲自迎她,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与她说话,送她人参,几乎北辽京都所有百姓都认为辽王一定会娶她胭脂扣的,可如今,那个令她心仪的男人,却是用一座无忧宫的代价去讨纳兰幕凉的欢心,并且不管她答不答应,都会把无忧宫双手奉上!
这份宠溺,这份深情,胭脂扣做梦都想得到!可这一切,对于纳兰幕凉来说,偏偏就得到的不费吹灰之力。
胭脂扣之前一直不太点名她对于拓博堃的爱意,只因为在雪原部落白家的时候,她的心一直是在白小楼和拓博堃之间摇摆不定的,所以没有明确这件事情,就是想看看自己跟白小楼有没有发展的可能,毕竟,手里底牌越多,她将来的路越好走,她是孤女,比任何人都知道无依无靠的滋味如何!
“大哥我与王是不是不可能了?那个四小姐当真是如此讨人喜欢吗?可是扣儿真的不喜欢她,而且民间还传说,四小姐的院子里经常进去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有时候深更半夜都有”
“所谓的不三不四的男人,扣儿你是半夜出去见过不成?”白小楼一句话,堵的胭脂扣半天没张开口。她故意忽闪着大大的眼睛看向他,一脸无辜震惊的模样,暗里却在观察白小楼脸色的变化她记得上次问他是不是喜欢纳兰幕凉,他说没有任何感觉的。那么这次扣儿始终是从白小楼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变化,或是其他什么。不觉有些欣慰,只要这个名义上的大哥不跟其他男人一样也喜欢纳兰幕凉,那她就还是有机会的。至于拓博堃,她也不会放手,有先人的承诺在那里,他绝不是一个不守信用的人。
“时间不早了,扣儿好好休息吧。以后莫要听那些不堪入耳的传闻。若是被我知道,在这驿站内有人散播如此谣言,定是要他提头来见。”如此语气,已经是白小楼忍耐的极限。若不是扣儿与白家渊源深厚,父亲和母亲也护着她顾着她,此时此刻,白小楼早就将她赶回白家了。
胭脂扣讪讪然的起身,低垂着眸子,面色苍白,眼睛红红的,两只手局促的握在一起,给人一种无辜柔弱摇摇欲坠的感觉。
“扣儿谨记大哥教诲。绝不再听那些市井之言。”扣儿听话的回着白小楼。
白小楼抬脚朝外面走去,即将走出房间的时候,颀长身躯微微一顿,侧过身说道,“不必为辽王伤心,他娶不成纳兰幕凉的。”
语毕,他转身潇洒离开,修长背影,清俊不凡,如玉气质,令胭脂扣痴痴地望着望着,愈发的着迷。可她也清楚听到了白小楼最后那句话,那便是拓博堃娶不成纳兰幕凉!那么谁能?一座无忧城都不能打动那个女人的心吗?那个女人究竟是有多大的野心??
再过六天便是正式册封幕凉为元平长公主的日子,这几天将军府可谓是热闹纷呈。上门恭贺的人络绎不绝,纳兰明辉疲于应付,但凡要见幕凉的都被他挡了回去,纳兰明辉也曾暗中试探过幕凉,任何凑出来万万两黄金,但幕凉一句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就将纳兰明辉狠狠地堵了回去。而这一天来也不见她有任何调集各店铺资金流动的大动作,如此平静的表象下面,想要在三天内凑齐万万两黄金,除非除非有金子从天上砸下来,全都落在将军府里面。
将军府的大夫人等人自从纳兰明辉回来之后,就一直都被关在各自院子里面。院子还没有修葺,只是搭了几个简易的篷子,这就算是她们的窝了,后院的破败萧索与将军府大门和前院的威严壮观行程里强烈的对比。可不管是大夫人还是后台强硬的三夫人四夫人,都是不敢多说一个不字。
纳兰明辉是威震边关的大将军,如今他回来,连皇上和太后都要礼让三分,纵然三夫人和四夫人娘家后台强硬,但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二人的父亲都是朝堂上响当当的人物,岂会在这节骨眼上跳出来讨辽皇的晦气,而且三夫人四夫人的所作所为已经是众所周知,两位大人不说是丢尽颜面要跟纳兰明辉当面赔罪就不错了,哪还敢上门兴师问罪!
如今纳兰明辉不找他们算账,他们心里头也是长舒了口气,只盼纳兰明辉早点回去,这事也早点了解。
可往昔回来之后很少在人前露面的纳兰明辉,这一次却是频频走动,似乎是一时半会也没有要回去的打算。如此一来,满朝文武无不猜测纷纷,纳兰明辉此次回来最大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如今他的女而纳兰幕凉即将被封为元平长公主,大儿子又是当朝丞相,纳兰明辉真的就要只手遮天了!莫不是,他留在京都,真的还有别的心思不成?
比之将军府前院来往之人络绎不绝,幕凉的琉璃院就安静了很多。
这一天功夫,她白天坐在屋顶上看宋辉和宋征训练飞凤他们,吃过午饭,下午就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虽说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