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闭嘴!你这个贱婢才颜面无光!都到了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这些?!没用的蠢货!”胭脂扣这会子已经急了,再也顾不上什么身份气质了,从马车上探出半个身子,一脚将净雪狠狠地踹下了马车。
“啊!”净雪尖叫一声,四仰八叉的仰面躺在地上。
一股浓浓的香粉味道自门口传来,净雪狼狈的躺在地上,就见一只穿着精致绣履的脚从面前骄傲的跨过去。
“哟,这不是白家娇娇女胭脂扣姑娘吗?呵呵不对不对,是太子妃才是。”女子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和幸灾乐祸,听似娇媚酥骨,却是风尘气息甚浓。
胭脂扣的身子还没来得及从马车外面收回来,就被走出驿站的车玲子逮了个正着。
胭脂扣急忙捂着脸上的面巾,生怕被车玲子看到面纱下受伤的嘴。
“哎呀,这雪原部落第一美人胭脂扣姑娘干嘛带着面纱呢?这往常不是最喜欢在男人面前抛头露面勾三搭四的吗?怎么今天倒是扮起小家碧玉了!啧啧!我车玲子还记得,胭脂扣姑娘以前最不屑我们这种身份不高的人怎么现在也这般缩手缩脚了?”车玲子说着就要去摘胭脂扣脸上的面巾,胭脂扣急忙往后躲去,车玲子扑了个空,脸上带着不甘的冷笑,旋即扭头看向地上的净雪。
“你起来吧。看你这可怜的样子,跟着这样的主子可有什么前途?我看你冰雪聪明,要不要跟着我呢?”
车玲子说着,竟是弯腰去拉净雪的手。
净雪一愣,受宠若惊的爬起来,却是不急着回答车玲子,看看胭脂扣,再看看车玲子。如此这般不回答,便也证明了她的心有所动摇。胭脂扣狠狠地剜了净雪一眼,这一眼如刀似箭,净雪吓的一个哆嗦,急忙躲在车玲子背后。
“车姑娘,救救我。”净雪实在是不敢再留在胭脂扣身边了,一个净梅的下场已经足够净雪胆战心惊了。而且现在胭脂扣也回不去白家了,留在这里也得不到耶律崧任何宠爱,净雪自然是愿意回到熟悉的白家了。
净雪也算有点小聪明,知道车玲子想要她,最大的原因就是想借助她对白家的熟悉将来有用。
“车姑娘,奴婢从小就住在白家,对白家一切了如指掌,姑娘若”
“净雪!你这个贱婢!”胭脂扣这等于是被净雪和车玲子一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当即探出身子来,就要下车厮打净雪,却是忘了自己脸上的面巾。
车玲子瞅准了机会,一把撕下胭脂扣脸上的面巾,待看到胭脂扣那红肿不堪的唇瓣,还有明显缺了牙齿的嘴巴,车玲子先是一愣,继而掐着腰笑的前仰后合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胭脂扣姑娘这是什么打扮啊?昨儿不是进宫了吗?怎么变成这般模样了?这是回来找少爷哭诉吗?还是怎么的?难道姑娘从小没人教过你,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在哪儿受了委屈就要在哪儿爬起来!还弄成这般模样,就不怕在这大街上丢了白家的脸!”
车玲子故意高声喊着,引得一众路人纷纷侧目,继而好奇的围了过来。
胭脂扣想挡住脸,可是面巾被车玲子扔了,胭脂扣一边用袖子挡着脸,一边狼狈的朝马车上爬去,可是一只手根本撑不住上不去马车,另一只手还要挡着缺了门牙的嘴巴。
一众路人纷纷对胭脂扣指指点点。有人认出眼前的人便是一个月前风光进城的白家娇娇女胭脂扣,而今却是变成如此模样,令人费解。
胭脂扣看向发愣的车夫,恶狠狠地开口,“愣着干什么?!还不拉我上去!”
“厄是,小姐。”车夫唯唯诺诺的开口,这要是在以前,车夫哪敢碰胭脂扣一下,就是胭脂扣的衣摆扫到了他,他也会吓得跪在地上,觉得是自己亵渎了小姐,可是现在车夫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下一刻就要伸手把胭脂扣拉下去,车玲子见此,冷笑一声,拔下头上的簪子,趁人不备,狠狠地刺在马背上。
马儿吃痛,嘶鸣一声,人立而起,将胭脂扣和车夫齐齐的摔下了马车。
“啊!”
“天呢!这白家的娇娇女怎么这副模样了??”
“可不是啊!太可怕了!这哪里是美人,分明就是厉鬼嘛!”
随着胭脂扣的一声尖叫,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不小的惊呼声。胭脂扣从地上爬起来,哭着冲出人群,朝着未知的方向跑去。而净雪则是趁人不备躲在了车玲子身后。车玲子冲着胭脂扣的背影冷笑一声,旋即转身上了门口的另一辆马车,扬长而去。
驿站门口,仰止身影一闪,迅速来到书房门口。
“少爷,小姐走了。车玲子去城西成衣铺了。”仰止的声音低低的响起。
“嗯。下去吧。”白小楼声音沉稳如昔,下一刻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叫住了仰止。
“她那边呢?”
仰止无声叹口气,就知道少爷放不下纳兰四小姐。
“回少爷,四小姐还在宫里。”
“小楼的声音微微停顿了一下,仰止听出里面的隐忍,但是自家少爷的心一贯比别人深,仰止猜不透,也素来不多猜测。
“仰止,和管家那边什么都不用管,任由他折腾去。还有,回去的日子改一改,若是家主来信,你与高山应对了即可。不必通知我。”白小楼很少将回信这种事情交给别人,如今信任高山和仰止是一方面,他是想全力以赴的为幕凉恢复内力。
仰止愣了一下,旋即应了,转身离开。
书房内,久久没有任何动静传出。
酸枝木的宽大书桌上,连文房四宝都没有摆放一样,只有一根有着十一条流苏坠子的簪子静静的躺在上面。
蓝色琉璃簪光华夺目,上等的翠玉坠在簪子下面,翠绿之玉,华彩琉璃,再配上银白色精妙流苏,宛若天上银河之光,如此巧夺天工之作,纵观天下,只有白小楼之手方能打造而出。
正因为他很少亲自动手之作,方显得这簪子的珍贵与与众不同。
簪子是按照幕凉要求的图纸打造的,却又融入了白小楼另一番精妙的设计。流苏坠子依旧是杀人利器,而簪子顶端却可以一分为二,在琉璃簪内,还有一根纤细精致的白玉簪子,与外面的发簪同一造型,却是缩小了五倍打造而成。
簪中簪,精妙绝伦,令人叹为观止。
天骄府,西院耶律宗骁脚步匆匆的冲入房间,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的胭脂扣面色苍白如纸,虽说脸上的黑色血液都擦干净了,但是有些细小的伤口结痂之后,那伤口还是触目惊心的黑色。
如今,在她脖颈上还多了一条醒目的紫色勒痕。
“玉拂!玉拂!你怎样了?”耶律宗骁走到床边,稍微迟疑了一下,旋即坐下来,大手犹豫了一下,缓缓拿起玉拂垂在床边的手,轻轻握在手心。感觉到手背传来的温热感觉,玉拂缓缓睁开眼睛,眸子里,眼白的部分,那黑色已经淡去不少,却是灰蒙蒙的感觉,透着诡异狰狞的感觉。
哪怕玉拂如今再是一副纯真无邪的表情,却是再也不会让人有任何触动的感觉。
未央宫内,她那一番疯狂举动,如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玉拂是半人半鬼,妖孽之躯。
“宗骁哥哥别,别碰我!我是妖怪我不配”玉拂像是受到了极大地惊吓,眸子里迅速莹起两汪水泡,呜咽着看向耶律宗骁。
耶律宗骁视线移开,不看玉拂此刻泪水连连的模样。
在经历了未央宫那一幕,耶律宗骁如今,如何还能再接受玉拂这天真无邪的表情。
而玉拂脸上迅速闪过一抹凄厉的怨恨,旋即又是那脆弱悔恨的表情。
“宗骁哥哥,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是我自己太自私,太可恶!是我鬼迷了心窍!我配不上你,不配爱你你杀了我吧!还救我做什么?”玉拂呜咽出声,身子无助的蜷缩起来,看样子似乎是真的悔悟了。
耶律宗骁俯身将玉拂抱了起来,将她拥入怀里,脸上带着释然心疼的表情,只是那眸子,自始至终都没看过玉拂一眼。
“拂儿,什么都别说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就当是一场噩梦,我陪你一起熬过。如今你我重新开始。定是能够携手一生。将来,不许再寻短见了我能将你接入天骄府,便是不怪你了傻丫头,不许再胡思乱想了”
耶律宗骁轻声的安慰着玉拂,轻柔话语,让玉拂的情绪一点点的平复下来。
“宗骁哥哥,我知道错了我改我一定改我再也不会伤害任何人,也不会练这种邪门歪道的功夫了,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呜呜”玉拂在耶律宗骁怀里呜咽出声,只是这痛苦的感觉只流于表面,眼底却是层层叠叠上涌的恨意和报复的杀气。
相拥二人,曾经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如今却是同床异梦,各自算计。
375 气死她了!竟然跑了?
375气死她了!竟然跑了?
景阳宫,书房耶律崧听到利丰通禀,幕凉在殿外。(/)当即激动的站了起来,脚步匆匆的朝外走去,先是撞倒了门口的花瓶,又将候在外面的四个宫女撞了个七零八落,一边走一边骂着利丰,“你是猪脑子是不是?!姑姑来了还让她等?!废物!”耶律崧发起脾气来向来是不管任何人,利丰好歹是辽皇身边的大太监,跟了辽皇多年,在宫里头,皇后找他问话都是客客气气的。如今被一个昔日不受宠的皇子如此呵斥,利丰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耶律崧可不管这些,扭头没好气的瞪了利丰一眼,“你出那死人脸给谁看?不愿意伺候本太子就滚!不过是个阉人,还想造反不成?”耶律崧一句阉人,比巴掌狠狠甩在利丰脸上还要厉害。利丰的脸色瞬间铁青,隐忍着怒火却不好发作。
纵然他很明白耶律崧是辽皇安插的一颗棋子,但现在辽皇身体未愈,这颗棋子都不能出任何问题。
利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直到将额头磕破流血。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一时着急才会如此!还请太子殿下赎罪!奴才该死!”不愧是辽皇身边第一管事大太监,能屈能伸。
耶律崧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冷嘲,旋即冷哼了一声,一甩手走出了景阳宫。利丰在他身后缓缓抬起头来,看向耶律崧的眼底流露出丝丝凉意。
景阳宫外,幕凉面色冷淡的等在那里,耶律崧三两步走上前,见了幕凉,之前的怒气和不叫一瞬间烟消云散,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绽放一抹最纯粹的笑容。
“幕凉。”
幕凉点点头,也没纠正耶律崧该叫她姑姑,反正现在这里也没有别人,她来的目的又不是跟他论辈分的,他想怎么叫随意。
“我想问问你关于七彩飞龙丹的问题。”幕凉也不多说其他,开门见山道明了来意。
耶律崧微微一怔,心中虽然失望,面上却不曾减少丝毫笑容。不管幕凉来找他所为何目的,能主动找他,他便知足。
“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慢慢谈吧。”耶律崧抓住难得的机会,自然不想幕凉那么快就离开。
凉点点头,随着耶律崧进了景阳宫。
议论穿过亭台楼阁,假山水榭,景阳宫内,廊檐飞角,白玉回栏,一派奢靡瑰丽只场景。而耶律崧以往住惯了皇家书院十一班的阴冷小院子,如今这般宽敞壮丽恍如梦境的地方,与他,始终无法适应。
二人走到湖心亭内坐下,耶律崧看了眼四周连天美景,虽说是冬日迟暮景色,却因为这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