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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自己咬破的?”飞凤瞪大了眼睛奇怪的看着幕凉,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不过飞凤和老李能够进到院子里的时候,幕凉已经被拓博堃抱到了软榻上,所以之前发生了什么,他们都不知道,都被飞豹和血鹰拦着呢。飞豹的功夫和老李不相上下,但飞凤明显不是血鹰的对手,所以在门口缠斗了很长时间,飞凤这边自然是一直处于下风。
幕凉怎么会让飞凤和老李知道,这嘴唇是被拓博堃那厮咬破的呢?
“对对对!为自己咬破的!你废话真多!去准备晚膳!”
幕凉小脸一瞬铁青如霜,飞凤吓得瑟缩了一下肩膀,一旁的老李却是若有所思的看了幕凉一眼,毕竟是过来人,有些情景多少也能想象得到。听刚才辽王离开时说的那些话,还有辽王之前担心紧张的模样,这辽王大人莫不是真心喜欢他们家小姐?
既然如此,这辽王明显是比耶律宗骁好太多了!虽然耶律宗骁现在回心转意了,但始终曾经伤害过小姐。还是这辽王铁骨铮铮令人钦佩啊,这都被小姐在外面污蔑成什么人了,对小姐还是一往情深的。单就是这份豁达的心怀和做出的牺牲,小姐就真的一点都不动心吗?
老李不觉无奈的摇摇头。
主子的心思,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还是少菜为妙。
这会子飞凤也不敢再哭了,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小姐,不是才吃过晚膳吗?又吃?”
轰!幕凉的火气这一次是被彻底点燃了!
“你再废话!立刻滚蛋!”
“啊!小姐!飞凤错了!飞凤不敢了!”
飞凤还想继续道歉,被老李强行拉走了,这丫头今天是被辽王的气势给惊到了,说话都没了分寸!要不是老李及时把她拉走,估计飞凤这丫头就跪地上当真的哀求起来了。
飞凤和老李退下去之后,幕凉坐在屋内一动不动。
一连三天不出房门,也不上课。饭菜都是飞凤做好了给她送进房内,幕凉照常吃饭照常睡觉,就是不太说话,也不出门,静静的坐在屋里,大部分时间都会看书,偶尔也会看着窗外出神。
可不管她安静到如何让人揪心的程度,飞凤和老李也是没胆子上去问个究竟。他们家小姐连拓大王都赏了一巴掌,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那一巴掌,清脆响亮,至今想起来都令飞凤和老李心有余悸!若不是亲眼所见,绝不敢相信北辽赫赫有名的北辽大王拓博堃,被自家小姐甩了一巴掌之后,非但没有还手,而且还说出了那般动情动心的话语!
只可惜,他们家小姐的心似乎是他们家小姐似乎就没有心吧。
因为,若心是冰凝,火可融之,心是铁铸,呛水可腐之,心是石砌,重拳可粉碎之。唯独这心没有了,却是无可奈何。
而幕凉的安生日子,也只持续了这三天。
三天后,她不出门,却有人急匆匆的找上门来了。
161 幕凉计中计
不过三天时间不见,皇后昔日那小心谨慎,甚至是对人诸多怀疑的神情,此刻完全是换了一个样子。
容光焕发不说,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是朝着赵贵妃的花枝招展的打扮去了,人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皇后的变化,还真是应了这句话。
“幕凉丫头啊,你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啊!听说你躲在屋里三天没出来了!唉!你看把我着急的,这几日都没睡好,光想着你的事情了。”
皇后人未进门,声音已经透了进来。
一股浓郁的脂粉味道传了进来,幕凉懒懒的起身,眼底精芒敛下,从容迎上皇后笑颜如花的面容。
“丫头啊,你瞧瞧你,这闷在屋里三天了,这人都瘦了啊。要说我这几日也是茶不思饭不想的,唉,这好不容易忙完了将军府的事情,看到你了,才安心呢。”
皇后说着,亲热的拉着幕凉的手坐下来。这一副红光满面的模样,还真是让幕凉看不出,她到底哪里像是茶不思饭不想,着急上火睡不着觉的模样。
这明显就是几天前的事情狠狠地挫了赵贵妃的锐利,现在得意洋洋了呢。
“娘娘来了,幕凉有失远迎。娘娘不要怪罪。”幕凉表情淡淡的,既不张扬,也不暴『露』聪明,清清淡淡的,不说话的时候,眸子一旦垂下,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无害的花瓶美人而已。只是一旦扬起那双寒瞳,这美人瞬间就是淬了毒的玫瑰,毒不死你,至少也刺你个满头包。
皇后欢喜的看着幕凉,拍着她的手,笑着说道,“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话。你是本宫的外甥女,咱们可是一家人呢。以前是本宫不知道那可怜姐姐的想法,这如今知道了,心中唏嘘难过不说,终日终日的以泪洗面,想起那姐姐,心这里就痛啊”
皇后心底自然是有一分姐妹亲情的,但绝对没她这会形容的那么夸张。否则这些年她都干嘛去了!任由那些女人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纳兰幕凉!她死了不成!
幕凉低头浅笑,眉眼弯起,五官精致夺目,气质清雅绝代。哪怕是在屋里,这倾城之貌也遮挡不住,这周身的光芒大有将这房间照亮,继而胜过这窗外如火的骄阳。
皇后看着幕凉,有一瞬的出神。
幕凉的容貌比皇后的姐姐尉迟紫蔚还要美上三分,并且多了光彩耀目的神采。同是女人,皇后心中如何能不嫉妒呢?身在后宫,每日做的就是个争风吃醋尔虞我诈,这要是看到哪个妃子头上戴了好看的发簪,哪个小主身上穿了独一无二的裙子,这对于皇后来说,都会让她嫉妒上一整天,非要整到那看不顺眼的女人才行!
可是面对眼前的幕凉,皇后除了嫉妒,既然是找不到任何可以比较,或者说可以从中找到瑕疵的方式。
就算她是女人,对着这绝『色』佳人,也是只有心中泛着酸水,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觉察到皇后表情怪异的盯着自己看了好一会,幕凉忍下心中不快,淡淡道,“娘娘来看我,有事吗?”
“厄哎呀,你看我这脑子,现在还真是老了,在后宫呆久了,人也不如外面的年轻人活泛了,这么一会功夫就忘了自己来的目的了。”
皇后一边说着,一边虚伪的笑着。转过身后,从随行的太监手里取过一个盒子。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左边的一串钥匙。
皇后目光在右边那一串钥匙上停留了片刻,旋即对那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小心翼翼的盖上盒子,退到了一边。
皇后此番怪异的举动,幕凉都看在眼里,却是不动声『色』的坐着。倒要看看皇后是玩了一出什么拙劣的戏码。
“幕凉丫头,你看这是什么?”皇后举着钥匙在幕凉面前晃了晃,一副为她开心的架势。幕凉摇摇头,淡淡道,“这不就是一串钥匙吗?干什么用的?”幕凉的确是不知道这钥匙干什么用的,可皇后既然来了,还献宝似的拿出来,那么这钥匙八成就是将军府主母才能掌管的账房钥匙了。
可另外一串又是什么?
皇后一听幕凉这话,脸上顿时笑开了花,还不忘自作聪明的对身后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小太监不愧是皇后的狗腿子,低下头,悄无声的退了下去,连同那另一串钥匙也带走了。
幕凉看了,不动声『色』。皇后这会子难掩激动之情,将钥匙放在幕凉手中,用丝帕掩着嘴,笑的放松得意,“幕凉丫头啊,你看好了,这可是将军府的账房钥匙呢!为了这串钥匙,我这三天可是磨破了嘴皮子呢,这才好不容易的给你从三夫人手里要出来!期初她还不给呢,我这”
皇后这打开了话匣子,就说了不下一个时辰。把她如何要到这钥匙,如何警告三夫人等人以后不准欺负幕凉等等等等,全都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目的就是为了让幕凉对她感激不尽。
幕凉接过钥匙,似乎已经明了那另外一串钥匙代表了什么。面上却不急着点破,嘴上说着道谢的话,心里却跟明镜一般。
“幕凉丫头,往后你就是将军府的主人了,这以后谁敢动你一下,你就来找本宫。本宫替你做主!往后你也不要动不动的就把自己关在屋内,这外面的人都知道你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你何必要自己委屈自己呢!听本宫的话,现在就跟本宫出去走走!看谁敢说你一句闲话!”
皇后话音落下,幕凉淡淡一笑,那笑容却是带着一丝轻蔑的嘲讽。
看来她这三天躲在这里找清净还真是找对了!外面的人一定会说,她都被拓博堃和耶律宗骁『逼』得不敢出门了,想必那些文人墨客的,这会又该在桃源楼大声斥责耶律宗骁仗势欺人,『逼』得她一个弱女子自我封闭,不敢出门了吧!
很好!这就是她要的效果!在原本的基础上,让那谣言再加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如今,她的确是时候出门透透气了!
只是,这皇后没走,却有一个幕凉不想看到的人,不请自来!
162 逼出你的心
幕凉看着走进来的纳兰天作,神情未变,皇后看了她一眼,又看向纳兰天作,脸上的笑容不觉得又加深了一分。
“纳兰丞相怎么有空来书院了?这去年的时候皇上还让你兼着书院的副院士,你多次推诿,这才落在了老三身上,如今这里是有什么吸引丞相的,让纳兰丞相这些日子总是跑过来凑热闹呢!”
皇后跟纳兰天作并不熟稔,一方面也是因为在朝堂上,纳兰天作跟耶律宗骁的意见很多时候都是相背的。虽说二人不曾有过真正的争吵,但不和的传闻却是早早就有。
皇后对于纳兰天作的态度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纳兰天作拱手抱拳,垂眸淡淡开口,“臣的确是来凑热闹的。”
语毕,微微一笑,从容走到幕凉身边,静静看着她。倒显得一旁的皇后很多余似的。
皇后被纳兰天作揶揄了一句,本想发作,但想起自己刚刚占了大便宜,这会子也着急回宫去看看这一次的成果。
“幕凉丫头,本宫先回去了。你这丫头啊,可要瞪起眼睛来,也要长点心眼才行,别什么人的话都相信,如有人欺负了你,告诉本宫。知道吗?”
语毕,皇后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拍拍幕凉的手,斜睨了纳兰天作一眼,转身走了。
纳兰天作坐下后,盯着幕凉手中的那串钥匙,若有所思的开口,“钥匙只有一串?”
他这话明显带着暗示的成分。
幕凉将钥匙随意的扔在桌子上,悠闲地品着香茗,一副没听到纳兰天作话的模样。
“皇后这次表面给你争取了一个主母的位子,可是这背地后却没少从将军府捞好处。三夫人四夫人为了保全自己,可是将大半身家都给了皇后,而五夫人为了少些麻烦,也是给了皇后不菲的好处。所以皇后才能在短短三天时间内就顺利的给了四妹主母的钥匙。这其中利害关系,四妹知道却不说,不会是为了秋后算账吧!”
纳兰天作聪明而不自作聪明。凡事都点到为止,此刻笑意盈盈的看着幕凉,幕凉则是看着他淡淡一笑,绝美笑容,轻然绽放,在晨光初曦之下,少了一分寒冽冰封,多了一丝悠然清淡。可即便是这清浅淡然的一笑,却是胜过这耀目骄阳,令纳兰天作心弦为之一颤,不觉想起青儿的话。
她是他的妹妹!可他在面对她的时候,却始终不肯相信这一层兄妹关系!他自认不是冲动鲁莽的『性』子,更不是自欺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