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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死是活管她什么事?她不是巴不得他横尸街头的吗?
幕凉如此动作吓了她身后的飞凤一跳,不明白自家小姐这又是跟谁生气呢?
幕凉寒着脸坐在大厅正中的椅子上,挥挥手让飞凤去泡茶。
纳兰天作随后进来,看到的就是一脸萧寒冷『色』,脸上稍有烦躁之情的幕凉正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坐在这里?不回你的房间休息一下?”纳兰天作坐在幕凉身边的偏坐上,在这个家里,即使他很少回来,一旦回来,坐的向来都是主座,可如今却是心甘情愿的坐在幕凉身侧,没有任何不满或者怨言。
目睹此景的青儿不觉暗暗摇头,表哥是真的魔怔了中了纳兰幕凉的毒了,无『药』可救了。
幕凉回过神来,瞳仁冷冷的扫过他,语出寒凉。
“我的房间?你说的是那个地脚最为偏僻,夏天热死,冬天冻死的西晒小院子吗?那一院子的杂草应该有一个人高了吧,那卧室墙上的裂缝加起来没有一百条也有七八十条,那屋子常年见不到阳光,却是找不出一盏像样的琉璃灯,哦,不对,就是油灯都找不到。太阳下山就要抹黑上床的滋味,相信丞相大人是不曾体会过吧!
更不用说那床上薄薄的被子,到了冬天要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穿上所有的衣服还是觉得冷,院子里连口井都没有,更何况是膳房了,喝水吃饭都要去东边院子的膳房去提,去拿。对了,这规矩还是大夫人定的,说是东边膳房的厨子是将军府的老厨子,干了多年,最是知道我的口味!
他可不是知道吗?每次飞凤和宝儿拿回来的汤我喝了之后都会怀疑,这将军府的盐是不是从来不花钱?还有,那炒的菜里面,菜虫子竟然比蔬菜还多,好不容易以为宝儿拿回来的凉菜应该没问题了,谁知道黄瓜竟然真的是黄『色』的!飞凤问厨子,厨子竟然说,难道黄瓜还是绿的?当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不佩服大夫人的安排都不行!
这将军府说大不大,可说小是一点都不小。飞凤从东院拿过来的膳房,就算是一路小跑的回来,冬天的时候吃到嘴里,也跟凉的差不多了,难为厨子冬天每次给的菜都是温乎的,拿出来的是偶就没有多少热乎气了,更别提吃到嘴里了。夏天倒是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但是更是难为厨子了,午膳是早上日出洞房的时候就做好了,特意放在院子里的大太阳下面晒着,等中午飞凤去了,蛆都在汤里面游泳游了好几个来回了!至于苍蝇就更不用说了,拖家带口的几十只的帮我喝那难喝的刷锅水做的汤。
啧啧!这些丞相大人是知道呢?还是知道呢?”
幕凉说完,从容的拍拍手,看向纳兰天作的眼神却是出奇的平静。不是她记『性』实在是太好了,而是不回忆的清楚一点,一会怎么跟那三个恶毒的女人算账呢?
当然,也少不了纳兰云馨,纳兰冰清和纳兰玉洁!
幕凉说的这些,纳兰天作前些天在青儿整理的册子上都看到了,当时他就发了火,可如今听她亲口说出来,他这火气还是再次翻涌了上来。幕凉并没有看到,纳兰天作放在膝盖上的大手此刻早已是握紧了拳头,那手背上青筋迸『射』,泛出森寒的苍白。
纳兰天作闭了闭眼睛,淡淡道,“你都记得。所以也怨我之前不曾帮过你,认为我现在是假惺惺的出面来帮你,是我另有目的,是不是?”
纳兰天作睁开眼睛看向幕凉,明知根本看不透她的心,却还是执着的想透过她这双寒瞳,看进她心底,揭开那蒙尘的秘密。
幕凉对于纳兰天作的话,不屑的笑了笑,冷冷道,“我不怨你。值得的人才值得我怨,不值得人,我劳那什子心做什么?”
“那你让老李是进宫找皇后,你想将纳兰冰清和纳兰玉洁带回来!你想跟这里的人一并算账?”纳兰天作聪明的猜到了幕凉的心底。却在此刻才给她点破。
幕凉身子微微一凛,知道他腹黑阴险聪颖过人,最擅长的就是揣测人心,却是没料到,他能猜测的如此准确,滴水不漏。
幕凉不觉冷冷说道,“所以你派青儿跟踪老李,想要阻止吗?”
“你误会了,我是让青儿去帮老李的。就算皇后不答应,我还可以让青儿用我丞相的令牌将那二人提审出来。并非你想的阻止或者为难。”
纳兰天作做人从不解释的如此详细明白。只因为自己面前的人是幕凉,所以他不想她有任何误会在心中。
“然后呢?又如何?”幕凉笑的无情嘲讽,纳兰天作眼神暗了暗,却没有生气,只是无奈的摇摇头,淡淡道,“不然后,不如何。”
将来某一天,她一定会知道他的心意,但不是现在!
更不是以他纳兰天作的身份!
当他以欧阳冲的身份站在她面前,才是他放手一搏的时候!
于此同时,沉寂了十五天的辽王府终于有了动静。
傍晚时分,一辆马车从辽王府后门离开,赶车的是拓博堃的贴身护卫苍月,车内坐着的正是大病初愈的拓博堃。
一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京郊神秘而瑰丽的云蒸楼门口。
还不等苍月下马,已经有机灵的小厮走上前接过苍月手中缰绳,云蒸楼门口,一抹如晚霞一般血红的身影脚步匆匆的走下来,将手中丝帕利索的掖在衣襟里面,丹凤眼快速的扫过苍月,然后便定格在马车的车帘那里。
“王,您来了。”女子开口,声音清脆响亮,就像是山谷中啼叫的鸟儿,声音天生就带着一股子嘹亮的感觉。
这女子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一身艳丽如火的红衣,衬托的面『色』红润富贵,五官生的大气妖艳,走路的姿势也是风情万种,年轻的时候定是妩媚妖娆的一个女子。
这女人便是云蒸楼的掌柜琳琅夫人。
马车内没有任何动静,苍月恭敬的站在一边等拓博堃出来。
琳琅夫人这时候不觉扯起自己的袖子闻一闻,小心的说道,“王,奴家现在都不敢用任何香粉,担心王不喜欢。这云蒸楼里面又是打扫一新,就等着王大驾光临了。”
琳琅夫人是八面玲珑的『性』子,打理云蒸楼也有些年头了,对于拓博堃的喜好了如指掌。除了拓博堃的心她不敢越轨去猜测,其他的,可谓是无所不知。
马车的车帘终是动了动,琳琅夫人扬唇笑了笑,还不等说着欢迎的话,之间一袭玄金『色』身影从面前一瞬闪过,下一刻,车帘再次轻轻关上,拓博堃来去如风,不过眨眼的功夫,马车空了,拓博堃脚下的步子已经到了二楼雅间。
琳琅夫人身子猛地一凛,急忙回过神来,转身往回走的时候,看到苍月也已经上了二楼。琳琅夫人直觉的后背莫名发寒。倒不是她打理这云蒸楼出了任何问题害怕拓博堃过来。而是外面都传言拓博堃病重不治,凶多吉少。可她刚才明明就站在拓博堃身前,却只来得及看到他的一片衣角,他就已经施展轻功上楼了,如此功夫,当是比之前还要精进不少。
琳琅夫人前些日子听说飞豹和血鹰犯了错误被关在暴院,要下个月才能出来。拓博堃身边护卫,琳琅夫人只认得飞豹和血鹰,对于苍月知之甚少。听说飞豹和血鹰是因为纳兰幕凉的事情才受罚被关进暴院的,而这苍月是拓博堃身边四大护卫中功夫最了得的一个!也是最严肃的一个。
刚才琳琅夫人本想跟苍月打个招呼,可苍月根本不给她面子,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走了。
如今这外面的传言真真假假,都说辽王是为了席阑珊才利用的纳兰幕凉!可琳琅夫人却觉得,事实未必!
琳琅夫人带着满肚子疑问上了二楼雅间,一身玄金『色』长袍的拓博堃静静站在窗前,长身挺拔,负手而立。只那背影,明显比半个月前消瘦了整整一圈。
还不等琳琅夫人开口汇报这半个月来账目的问题,就听到拓博堃的声音低沉响起,“今天过来不是查账,而是想问问你如何讨一个女人的欢心?”
189 本王心爱的女人
拓博堃话音刚落,琳琅夫人先是一愣,继而老道的笑了笑,朝屋内走了一步。
“王终是舍得去哄一哄扣儿姑娘了?这半个月的时间,听说扣儿姑娘那边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着实是可怜人呢。”
琳琅夫人口中提到的扣儿,并没有得到拓博堃任何共鸣,他仍是一个清冷孤傲的背影立在那里,万般心事却都留在心底。
“本王说的主人不是扣儿。”拓博堃声音冷淡,长身玉立,却不见丝毫温度。
琳琅夫人不觉一怔,小心试探的问道,“难道王说的是席阑珊?可属下认为,对付席阑珊实在没必要讨什么欢心,那不过是一颗棋子,也该结束了,不是吗?王。”
琳琅夫人话音落下,就见拓博堃冷冷转身,完美冷峻的侧面,相比上次琳琅夫人见他的时候,瘦了整整一圈。五官更加立体冷酷,如同刀刻的一般,尽显男儿峥嵘本『色』。
“本王说的是一个将心蒙尘隐藏,对着外人故意扮作冷酷无情的那个女人纳、兰、幕、凉!”
拓博堃在说道幕凉的名字时,一字一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恨幕凉恨的连她的名字都想嚼碎了咽下去呢。殊不知,但凡能让他如此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名字,那才是他心尖上的人。
拓博堃话音落,琳琅夫人身子明显一颤,脚下的步子仿佛是定在了原地,久久不动。
脑海中反复闪过的是胭脂扣在得知拓博堃为了讨纳兰幕凉的欢心而跑到这里问她问题,那可怜的女子会是怎样一副崩溃绝望的神情呢?
“王,您何时也将纳兰幕凉纳入眼中,难道她是接替席阑珊的另一颗棋子吗?”琳琅夫人唯有如此说,才能压下心头震惊。说不定辽王只是想放弃席阑珊这颗棋子,改由纳兰幕凉接替。
可拓博堃接下来的反应,却让琳琅夫人脸上的表情更加无措。
“你最好记住本王说的话!纳兰幕凉与扣儿不同,更不能与席阑珊比较!她是本王心爱的女人!本王要讨她欢心,与任何权衡利弊无关!”
拓博堃说着,突然抬头冷冷的瞪着琳琅夫人,瞳仁深谙幽冥,墨『色』寒瞳的深处翻涌着浓烈的黑『色』狂『潮』,像是下一刻就要将周遭一切都吸入眼底一般。
琳琅夫人曾经留在扣儿身边五年,对于扣儿比任何人都了解,此刻不免为扣儿不平。
“王,您的意思是扣儿姑娘之前为您所做一切都白做了吗?”
“看来本王的意思你还是不明白!那这云蒸楼,你也不必继续打理了。本王另请高人!”
拓博堃扔下狠话,抬脚就要走。
琳琅夫人方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她一直都当扣儿是辽王心目中完美尊贵的化身,无法替换的唯一!所以才敢斗胆说出质疑拓博堃的话来!如今见拓博堃动怒了,琳琅夫人自是明白后果的严重『性』,不觉急忙跪下来,脸『色』煞白的开口,“王恕罪!属下逾越了!属下明白王的意思。关于四小姐之事,属下也略有耳闻。可四小姐的心思不同于普通女子,王爷说了,四小姐心蒙尘,身抗拒。一个女子能如此封闭自己,冷情无心,说到底,不外乎曾经受过情伤。因为女人之初,清水造就,谁也不是天生就一副冷心肠。况且王都束手无策,那纳兰四小姐之前所受的伤害,想必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