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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坚强的人也有脆弱的时候,人性本就是矛盾的。
静子怜惜地用一只手轻轻握上萧的大手,“这样好吗,和我一起旅行吧,我觉得你担负着太沉重的包袱,该放松下自己了。”
萧本想拒绝,思索半天,却发觉在这个软弱的时候内心有一种期盼,期盼能和静子呆在一起,期盼暂时让女孩的温柔麻醉自己,哪怕这麻醉是如何的短暂,醒来后是如何的痛苦。
他终于没有说出拒绝的话,出神地看着窗外的景物,车子已经驶到了郊区,野外的草地上绿油油的一片,春天从碎石瓦砾之下破土而出,为大地带来新的生命,不久后初夏的雨露将滋润干裂的土地,万物都会生机勃勃。
萧心里一阵惭愧,誓志报仇的决心竟会因一时的挫折就灰心丧气,想起惨死的爱人最后还流露出的对自己的依恋希冀目光,强大的信心再次摩云而起,男子汉大丈夫何惧敌人的凶狠顽固。
萧心情开始平静起来,反握住静子柔嫩的小手,看着她深情的目光笑道:“我没有护照,不管要去哪儿旅行,咱们总得把这个解决呀。”
静子担心的脸上终于再次荡漾开那欢快的笑容,眼波流转,那一瞬间的美丽能让人窒息,她欢呼一声道:“护照我帮你办,一切交给我了,咱们的周游世界旅行团第一站要去的是香水之都—巴黎”
看着露出小孩子般喜悦表情的静子,萧也感到自己像分享到那快乐似的全身轻松。他暗地对自己说:就当是弥补一下自己过去的遗憾吧,容儿,我说过要带你走遍天涯海角,到最后誓言却成空。
第四章 旅行 (3)
老天爷这次睁了一下眼睛,这才把静子送到我的身边,我就当她是你的影子,陪她一段时间吧。在此刻,萧心中已经决定,不久后,自己将回国解决所有的恩怨,他很清楚地知道,即使报仇行动成功,自己也会是粉身碎骨的悲惨下场,那么既然这样,在这之前,就让情感做一回主,让该死的理智见鬼去吧。
埃及,底比斯,王陵谷{亡灵谷}。
萧和静子抬头静静地观赏着,法老图坦卡蒙雄伟奢华的亨殿,两个人早已被它那肃穆壮丽的气势所震撼。
静子长长吐出口气,咋舌道:“我只听过别人称赞法老坟墓金字塔是人间的奇迹,建筑史上的瑰宝,从来没想到埃及人还建造了完全不输于金字塔的雄奇宫殿。”
萧手指轻抚过以最坚硬的岩石堆砌而成的墙壁,感受着粗糙和冰冷,被风沙侵蚀的石粉纷落如雨,这些是时光变迁、岁月沧桑的见证,他谓声叹息道:“可惜总被雨打风吹去”
静子调皮地蹦到萧的身后,用手拍了他的肩膀取笑道:“又再念你的中国诗了,你应该去做湿人。这一路上从伦敦到维也纳再到拉丝维加斯,你故作深沉,感叹伤怀的。明明你也年纪不大,就要学老人家般的消沉忧郁,萧君,现在的小姑娘可已经不喜欢酷哥了哦。”
萧笑笑,知道她是埋怨自己老板着个脸,自己最近确实是有点多愁善感,也许是离别将近,五个多月的相处,已经使他冰冷的心悄然苏醒,静子的纯真,快乐,调皮,娇媚都让他有一种感情即将沦陷的危险预感。
此刻在眼前,欢声笑语的女孩到底是容儿还是静子,他再也无法分辨。是该结束一切的时候了,理智再次占了上风,萧绝对不能让感情继续沉沦,这既能让自己坚持原则去复仇,又是对静子的负责。明天生死未卜,绝不能再招惹情债,这是一个男人最起码的责任感。
“他一定是一个威严的君主。”静子看着高高的宫殿圆弧形的顶部,那上面满布着庞大的战争壁画,她的语气中有一种向往和仰慕。
“小丫头,这次你可搞错了。”萧悠悠道:“图坦卡蒙,9岁就成为埃及法老,他死的时候也只有18岁。在这10年中执政的是前法老埃赫那吞的王后尼弗尔提提,她是个严厉的长者,在她的教育下,小法老是很懦弱的个性,胆小而腼腆。而图坦卡蒙也许是长期处于压抑中,对自由的渴望令他焦虑消瘦,刚成年便死去了。”
“萧君,你懂的好多哦。”静子仰慕的对象立即转移给萧。
“这不算什么,研究过世界史的都知道。我以前曾经跟随史学家周培然先生学习过埃及历史。”萧眼睛变的深邃悠远,在历史研究所保护周培然导师的那段时间,正是自己和容儿感情激增的蜜月期。
第四章 旅行 (4)
“权威教授周培然,我知道。他不是因为被定成什么‘反革命罪’被杀了吗?那个引起的‘先理报’事件还引起很大的国际反响,我当时在美国都听说了,一个学者不搞研究,参与什么政治”静子看到萧脸上露出熟悉的痛苦神色,便知道自己又不小心说错了话,忙捂住了惹祸的小嘴,心慌慌地直跳。
“他没有判国,他是个可敬的对国家负责的学者,他是我见过的最热爱祖国的人。他死于一场人类的变态的狂热的运动”萧的眼睛更加黝黑,那是充满了痛苦和沉重的深潭。
萧怕自己的沉重让小女孩忧郁,阳光和快乐才是属于女孩的东西,于是他找了个自己一直很奇怪的问题道:“那个青铜怪物是什么来历?上次还真是多亏了你的气功厉害。”
“其实我的气那个功,嘻嘻,没什么的,我的老师才厉害,我是学的一塌糊涂。那个怪物吗”静子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眨动着,皱皱眉毛道:“青铜人很厉害的,老师曾讲过他们是生活在远古时期的强悍种族,后来和神族争夺大地的控制权落败,接着就被灭族。那个铁金刚也不过继承了他们传了不知道千万代的血脉就有那么凶猛,要不是我取巧伤了他,我们就很危险了。”
“原来真的有神族,如果不是遇见青铜人这种可怕的怪物,我想自己还是会把那些传说当作哄小孩子的胡编乱造的童话故事。”
“当然是真的有。”静子板起脸,“你老把我当小孩,人家哪儿小了?”说着,轻盈的身体转了一圈,卖弄着青春的婀娜。
萧看着一脸认真的静子道:“你就是个小女孩嘛,想当大人再等几年吧。”他笑笑闪过静子打来的小拳头,“我要回中国了!”话终归还是得说出来的。
静子围追堵截的小手顿时悬在空中,她明亮的眼睛瞬间暗了下来,动作僵硬地放下手,背转过身子不再说话,良久,一阵压抑的哭泣声低低地响起。
萧在那一刻只觉得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砰”的一声,什么东西碎裂了,辛酸的柔情在灵魂里蹿来蹿去,他咬咬牙,伸出的想要安慰那颤抖的娇弱肩膀的手,无奈地收了回来,沉默弥漫在空间宽阔的宫殿里。
似乎是过了一个世纪的时间那么久远,静子慢慢转过身来,她抬起头,用那双发红的盈满泪水的大眼睛盯着萧一言不发,萧被她看得心神不宁,想笑笑缓和下沉闷的气氛,不想半个笑容僵硬在脸上再也无法继续下去。
静子流着泪水笑了,那笑容比天使还要美丽纯洁,“我没关系的,就是想到要和萧君分离,总是有点依依不舍。”
“我也舍不得你。”萧的笑终于能够继续了下去。
第四章 旅行 (5)
“那我可不可以邀请萧君先转站到日本,在静子的家做客几天呢,只要几天”静子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深深鞠躬,这个礼貌的姿势在他们相熟后还是首次看到。
萧嘴里感觉发苦,“当然可以。”知道以后分离会更加痛苦,人都说长痛不如短痛,可此情此景,拒绝的话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日本,北海道。
一下飞机,静子便大声用日语喊道:“我回来了,家乡,啊呼”
顶着众人诧异的目光,萧赶忙拉住这个冒失的疯女孩,“大小姐,安静点,全地球的人都知道你回家了。不过你还是等会没人的时候再练嗓子吧。”
“本小姐激动嘛。”静子不满地嘟嘟嘴,忽然又大惊小怪地嚷嚷,“你懂日语?你竟然懂日语,啊你又瞒着我”
“好像懂一点,不过我觉得我们现在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好。”萧无奈地捂了捂自己的额头,拉起在大厅里大声叫喊的女孩转身就跑。
“慢一点,慢一点。”静子跑得气喘吁吁,通过安检后,萧拉着她跑出候机大厅才罢休,“你干吗呢,后面又没有青铜人追咱们。”
“是没有青铜人,不过我觉得好像那么多人的注目礼比怪物的杀伤力还要强哦。”萧笑着道:“在公共场合大声喧哗,可不是一个淑女应该有的风范。”
“切,我本来就不是淑女嘛,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吗?”静子手捧着心口,深深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陶醉道:“是的,好激动,离开这里已经五年了,我想家,想亲人,想这里的一切一切,萧君,这里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地方。”
萧自然不能认同,不过也犯不着和小孩子争辩什么,他笑笑,爱怜地用手指帮她理顺被风吹乱的满头短发,“对于游子,他的家乡当然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地方了。”
坐进出租车的时候,萧问道:“你不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吗,难道要给大家来个惊喜?”
静子目中闪出了泪光,语声哽咽道:“我不回家,咱们先找个住的地方吧。”她握着萧的手,用力之大泄露出她内心莫名的紧张。
萧看出她有难言之隐,想不到一直活泼快乐的小姑娘也有着重重心事,5年之前她也不过10多岁年纪,就远离了故土家乡亲人,此中辛酸不难想到。萧没有多问什么,每个人都有内心的秘密,他用手轻轻抚摸静子软软的玉手,抚慰着她此时有点忧郁的心灵。
“日本的摸样,和我以前所知道的完全是两样。”萧惊叹地看着窗外高楼林立的繁华,交通路线的复杂,这是只有工商业体系异常发达才能具备的城市面貌,以自己以前在国内所受到的教育,又怎么能想到这个被中国人民打败的邪恶国家,在经历战火的严重摧残后,不过30年就能有如此繁荣的经济,而这里还算不上日本最现代化的城市,想想自己的祖国还在故步自封,闹什么文化大革,知识被当作垃圾般抛弃,萧的心里隐隐作痛。
静子舒服得像小猫一样蜷缩在萧温暖的怀抱里,这里是脆弱心灵安全的避风港。她满足地闭起眼睛,享受着珍贵的温馨时光,哪儿还能听见萧自言自语的低语
第五章 伤怀 (1)
找到酒店,稍事梳洗休息,静子带着萧来到顶层的旋转餐厅,两人准备好好吃一顿来慰劳一路颠簸劳苦的肚子。
萧目瞪口呆地看着静子熟练地点了几十道大菜依然兴致勃勃地看着菜单,忙道:“小丫头,你点这么多吃不了的。”
“嘻嘻,这些可都是本地的名菜哦。五年没有尝到正宗的滋味,我要一次吃个痛快。”静子娇笑道:“吃不了就每样尝尝好了。”
萧摇摇头很不满意,“有钱也不能如此挥霍,这不是抠门,而是关于浪费的问题。你知道世界上有多少人肚子都吃不饱。”从少年时在侦察兵学院学习期间培养成的艰苦朴素的严谨作风已经深入了他的骨髓血液里,有时候萧也觉得自己很古板,不懂生活的情趣,但,面对看不惯的东西总是不自觉地认真起来。
“哼,老古董!”静子生气地不再理睬他,故意一口气又多点了几个菜,直把菜谱翻了个遍才心满意足。萧看着她挑衅胡闹的样子,想想几天后就要分离,再次相见只怕是遥遥无期,又何必在这将要离别的短暂时光里惹她不快呢。于是笑道:“来,我也来尝尝名菜的滋味。”
他伸出的筷子被静子准确地挡了下来。
“不准,不准吃,某人刚才好像说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