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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份关于隋唐的母亲赵欣然,以及隋光华和隋光耀的一份秘密调查文件,关于这个家族一切肮脏不堪的隐秘,都被钟源用他的关系网,一点点掘地三尺的挖了出来。
赵欣然满怀希冀和爱意的嫁给了隋光华,却发现隋光华待她冷淡异常,反而对弟弟隋光耀爱护有加。隋光耀□了赵欣然,赵欣然怀孕,她向丈夫诉说了小叔子的暴行,并且想要打掉孩子,想不到丈夫竟然将她软禁,要求她必须将孩子生下来。
但真正将赵欣然逼上绝路的,并不是之前的遭遇,而是她在忍辱负重将隋唐生下来之后,竟发现的那个关于丈夫以及小叔子之间的秘密。
原来,丈夫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弟弟,原来,小叔子□自己,是丈夫属意的。
赵欣然站在婴儿床前,刚刚满月的隋唐在里面睡都香甜。清秀如画比女生还要漂亮的眉眼全都遗传自她,根本看不出半分隋光耀的痕迹。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他的血是脏的,他是以这样一个可笑的理由和身份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让他在一无所知的时候离开,是不是更好呢?
赵欣然白皙纤瘦的手,渐渐卡主在了隋唐的脖子上。
她略一用力,隋唐的身子扭了扭,脸色渐渐开始涨红,青紫。
没有人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大概是身为母亲,始终无法真正的狠下心来,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她最终还是松开了手,却在隋唐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青紫的瘀痕。隋唐大声的哭闹着,歇斯底里,赵欣然弯□,在隋唐的眉心落下一个吻。
对不起,孩子,妈妈没办法保护你,又不舍得带你走。
从今往后,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要放弃。
赵欣然合上日记,拉开窗,夜风鱼贯而入,及地的白色窗纱被轻轻撩起。
那纤瘦绝望的身影,却已经消失了。房间里只留下隋唐一声一声愈加高亢绝望的哭喊,一本沁着泪的日记,以及冷冷的一地月光。
这本日记,被听到隋唐哭声的管家发现,偷偷藏了起来,几经辗转,又落到了钟源的手上。
钟源将它交给了迟颜,而迟颜,虽然犹豫过,矛盾过,心软过,最终,还是把日记,交给了隋唐。
…
钟源早已将日记一页一页的拍好了照片。
隋唐正在看的时候,钟源正在将日记的内容发到网络上最有影响力的论坛里面。
隋唐发了疯的开始喝酒,甚至嗑药的时候,那个豪门秘辛的八卦贴点击率已经破十万,在网络上引起一片哗然。隋氏的公关部忙到四脚朝天焦头烂额,隋光耀不知所踪,隋光华则两手掀翻了办公室里的桌子。
隋唐拉着迟颜跳上那辆GTR的时候,钟源刚刚赶到山间。他只来得及看到两个跌跌撞撞的身影,便一眼认出隋唐喝了酒磕了药,而迟颜却是没有反抗便随他上了车。
她想死吗?在终于复仇成功之后,她竟然是想要随隋唐一起死,来惩罚自己的邪恶,洗清自己双手的污秽吗?
GTR的车速很快,钟源拼命的在后面追赶,他不敢贸然超车逼停,只能一路尾随。
车子失控,迎头撞向公路一侧的山岚。钟源跳下车,只来得敲碎车窗,将迟颜从车里拉出来,而从身后又赶来的一辆车里的司机,则是赶紧将隋唐从驾驶座里拉了出来。
还不待他们逃远,GTR便爆炸了。
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迟颜和钟源被气浪推出去十几米,而隋唐,则被火舌彻底吞没。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吐血了。。。。这一章好长,一口气码完的,手都要断掉了。。。。
回忆写完了,下一章可爱的楠竹回归。。。。
迟颜是因为自责和逃避,而对关于隋唐的一切,选择了遗忘。。。。
☆、第五十章:
迟颜浑浑噩噩的回到时经纬家,却站在门口,一直提不起勇气掏出房卡来看门。
过去的一切太惨烈血腥,黑暗如泥沼。那是最真实的她,释放出内心深处最邪恶的魔鬼,生生把一个无辜的人亲手推进了地狱里面,然后自己则得意的站在地狱的边缘,俯瞰着对方一日日滑向沉沦和毁灭,却兀自狞笑着。
而她竟然选择逃避似的忘记这一切,心安理得的继续生活了整整四年?
她不配,根本不配
瘦弱的肩膀,习惯了挺得笔直,显得无比骄傲和倔强,此时却软了下去,一耸一耸的抽动着。
时经纬走出电梯,便看到了这样一个背影。
他今晚喝了太多,脚步虚浮打晃,神经也变得迟钝,没来得及过多思考,便从后面环住迟颜的腰,下巴抵着对方的肩膀,手臂的力量渐渐收紧。
她似乎又瘦了一些,让他几乎怀疑,他再使使劲儿,怀抱里的小细腰就会被他生生掐断。
迟颜的声音里带着低沉的鼻音,脸上残留着狼狈的泪渍,“别闹,松手,我拿房卡开门。”
这一张口,便暴露了情绪。真正爱一个人,她任何思想上的起伏波澜,都会轻而易举的觉察出来。
“你哭了?”时经纬急急的把迟颜的身子板了过来,整个圈在怀里,目光焦灼,在她的脸上身上来来回回的瞅着,“怎么了?”
迟颜张了张嘴,喉头被哽住了,半晌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她不敢说,更不知道从何说起。
“想起爸爸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原谅我,又喝了点儿酒,所以心情不太好。”迟颜咧了咧嘴,笑出来,“没事儿。”
时经纬的目光沉了沉,在迟颜殷红的樱唇上带响儿的啄了一下,笑容耀眼夺目,声音坚决而笃定,“放心,没有一个父亲会跟自己的孩子真的嫉恨上的,更何况你只是做了件好事儿,过两天我陪你一起再回家看看,你好好哄哄他,好不好?”
迟颜淡淡的笑了笑,看上去有些勉强,“先进去说吧。”她说。
时经纬洗了个澡,酒气散去大半,但困倦却排山倒海般袭来。湿着头发,便倒进被窝里想要睡去,迟颜皱着眉,把他从被窝里提溜起来,像摆弄娃娃一样“安放”在椅子上,一板一眼的说:“必须要把头发吹吹干,要不然明天一早要头疼的。”
“头疼有头疼药。”时经纬闭着眼睛坐在那儿,身子东倒西歪。
“是药三分毒,都多大了还不会好好照顾自己。”迟颜瞪了时经纬一眼。
“你照顾我就好了。”时经纬慢条斯理的打了个哈欠。
迟颜插电源的动作略微顿了顿,心头先是惶然了几秒钟,紧接着是一片苦涩的感觉渐渐弥漫开来。
吹风机的风发出轰轰隆隆的声音,迟颜用手指当梳子,理顺着时经纬的头发。
她轻声说:“我没你想的那么好,以后,你或许会不再想要我照顾你”
“那一定是你妄想要撂挑子不干了,让我照顾你的时候。”时经纬气哼哼的嘟囔道。
迟颜扑哧一声笑出来。果然是个小孩子,听不出来她心头的矛盾和挣扎,却能用随便的一句话便把她逗得笑出声儿来。
那晚,时经纬睡得很沉,甚至打起了呼噜。迟颜从背后紧紧抱住他,把脸贴在那灼热坚硬的脊背上面。
很暖,真的很暖,就像是抱着一个巨大的火炉一样。
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自己会莫名其妙的答应时经纬,后来又莫名其妙的爱上他。她的防线明明应该无比坚固,却被这个人胡搅蛮缠的就给攻陷了。
时经纬的过去看上去很复杂,但其实真正的感情和内心却是一张白纸,他用尽全部的力气来拥抱迟颜,笨笨的,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小心翼翼,却令她感到无比的窝心。
如果说,她跟钟源,是一起在地狱里做个伴儿,用彼此内心的黑暗与仇恨,连接起他们的心以及命运的那种羁绊,那么时经纬,就是天上的太阳,一点一点把属于人间的温暖洒在她那颗原本已经冰冷僵硬死过一次的心上。
我是补完全章的分界线…
所谓成年人的世界,就在于你可以遇到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麻烦事儿,你也可以选择打倒它又或者是被它打倒,但你就是永远没有扭头遁逃远走的资格。
哪怕前一晚喝了很多酒,恢复了记忆,几乎一整夜都没睡,但第二天早上的太阳还是会照常升起,迟颜还是照常得起床上班儿,只是脸上扑的粉比平时厚了点儿,为的是遮住眼底的两圈明显的乌青。
下班前,迟颜接到时经纬的电话,说他要去上海签个合同,大概后天才能回来。迟颜说了几句舍不得他去的俏皮话儿,立时便把时经纬逗得美上了天。
挂断电话后迟颜长舒了一口气。
其实不是她想躲着他,而是现在她的心里还是乱七八糟的,有太多事还没想清楚,查明白。不想解释,又不想分分秒都戴着个面具装作轻松愉快、若无其事的样子,而这样短时间的分开,给她一个空间去整理一切,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从旋转门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径直走了过来,目标明确。迟颜顿了顿脚步,望着对方,一脸莫名。
“迟颜小姐,我是赵馥雅董事长的助理,戚骏。”这是个身材高大气场很强的男人,一身笔挺的西装,显得挺拔而精神,说话不疾不徐,却透着沉稳凝练的气质。
赵馥雅——这三个字像是一记闷锤,直直的砸在迟颜的脑门儿上。
她真是无语问苍天了!她的确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时经纬,难道老天回报给她的,就是把时经纬本尊换成时经纬的老妈,派到她面前来吗?
戚骏侧过身,指了指马路对面停着的一辆低调而华丽的黑色奔驰轿车,“董事长想要请您共进晚餐。”
迟颜的鸡皮疙瘩瞬间掉了一地
明明知道这个叫戚骏的男人是在用最妥帖礼貌的措辞与自己交谈,她为什么就是觉得有种阵阵恶寒的感觉呢?
迟颜的脑袋里闪过很多看过的小说、电视剧之类的经典桥段。根据她百度的资料,时经纬的老妈赵馥雅,那真的是女强人中的女强人。她今儿猝不及防的杀到自己公司楼下,摆上一桌“鸿门宴”,目的是什么?劝自己和她儿子分手,附带再甩张支票过来?
“迟小姐”戚骏没得到迟颜的任何回应,有点无奈的又叫了她一声,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迟颜回过神来,暗自攥了攥拳头,最后终于下定决心,抬起头,冲戚骏略一颔首,“好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她的生活已经被泼满了各种狗血,不差再多泼上一盆了。
…
戚骏替她拉开车门,迟颜坐了进去。让她无比惊讶的是,时经纬的妈妈赵董事长竟然在睡觉,靠着一个软趴趴的草莓垫子,闭着眼,不施粉黛,五官却依旧精致美丽,除了眼角的几条淡淡的纹路以外,几乎看不到时光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