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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赫家世傍傍身,自然又加分了不少。可偏偏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眼睛长在头顶上不说,还极其卑鄙无耻,简直是人品无下限。
这边,正打转方向盘的时经纬却着实被迟颜的话噎了个半死。
他习惯征服,让不爱自己的女人对自己死心塌地难以自拔更是他的一大兴趣爱好。时潇潇曾经笃定的说,他这样没心没肺的伤了一地少女心,将来必遭报应。因为这世上总会有一座山是他越不过去的,到时候他就会像那些被他毫不留情的狠狠伤害的女人们一样,尝到爱而不得的痛苦。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时经纬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总把我当成洪水猛兽。算上今天这次把你从薄芸面前带走,我总共救了你两次吧?你一点感激和感动都没有?”
“你什么时候救了我两次。”
时经纬左手扶住方向盘,右手伸过去轻轻摸了摸迟颜的头发,说:“就是我们第一次的那天,你喝了很多酒,一头栽进游泳池里,是我跳下去把你救上来的,还为你做了人工呼吸。”时经纬的停顿听上去别有深意,卡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而暧昧了起来。
“明明是救死扶伤,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偏偏有了一种流氓兮兮的味道。”迟颜瞪了时经纬一眼,毫不留情的拍掉他那只并不老实的咸猪手。
时经纬勾勾嘴角,眼角也染了一丝薄薄的笑意。现在的他觉得轻松而愉快,仿佛脱下西装换上睡衣后周身都得到解放的感觉。他没去追究为什么会在一个只见过几面而且次次都不买他的账的女人面前不自觉的卸下防备,只是欣然的享受着当下这一刻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斗嘴耍贫的乐趣。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要去哪里。”迟颜问道。
“带你去按按摩,放松一下。”
“你要找女人带着我岂不是不方便?”
正好在十字路口遇到红灯,时经纬踩了刹车,说:“小丫头,满脑子都装些什么东西啊,书都读到哪里去了?”言罢,弓起手指,在迟颜的脑门上不轻不重的弹了一下,发出“叭”的一声轻响。
迟颜正准备还以颜色,视线却无意中瞟到前面拐角处的路面。一个人正一动不动的趴在马路上,前面五米处有一辆面包车正停在那里,司机下了车看了一眼,重新上车发动了引擎。
面包车并不是向前逃窜而去,竟是在倒车,向那个昏迷的伤者复又轧了过来。
等时经纬回过神来的时候,迟颜已经从车上跳了下来,向那辆面包车冲了上去。
☆、第六章:
“混蛋!住手!”迟颜一边大喊一边狂奔,发丝飞扬,纤细的背影透着决绝的杀气。
紧接着,迟颜不顾一切的扑向路面的伤者,抓着她便是一个翻身,向人行横道上翻滚过去——就在面包车对伤者进行二次碾轧前的一秒钟。
时经纬正向迟颜这边跑过来,却只来得及看到伤者在迟颜的怀里期期艾艾的叫唤着,满头满身都是血,而一旁的肇事面包车则见势不妙,猛踩油门向前逃窜。
迟颜从地上利落的爬起,奔向时经纬的卡宴,车钥匙仍插在里面,她发动车子,猛踩油门,卡宴便如同一只愤怒的野兽,向那辆狼狈逃窜的面包车扑了过去。
围观的众人原本有的正在察看伤者的伤情,有的正在打电话报警以及叫救护车,此时却都被迟颜疯狂的行为吓得目瞪口呆。
卡宴要追上面包车,简直是轻而易举,尤其开车的迟颜曾经是个习惯把车当飞碟开的赛车手,此时又像是杀红了眼一般,理智全无。
那辆轧向伤者随后逃逸的车,触动了迟颜心底那道最深最隐秘的伤口。
父亲蹒跚的背影,残疾的双腿,父女俩相依为命的艰辛,一切的一切都化为了此刻那敢于与对方搏命的勇气。那个被迟颜所救的伤者,仿佛就是当年的父亲,迟颜曾经一次又一次的梦到那辆肇事车倒车碾轧向父亲双腿的那一幕,自责以及悔恨日日夜夜都在撕扯着她的心。她当时还那么小,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由那一切可怕的事情在眼前发生,却什么都做不了。所以长大后,她才逼自己变强,学会飙车,学会散打和空手道,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护父亲,同时惩罚那些心狠手辣的坏人。
卡宴很快便与面包车并驾齐驱,迟颜狂按喇叭,肇事司机依然不理,迟颜冷笑,猛踩油门,先是向面包车狠狠撞去,几乎将对方生生撞飞到隔离带上面,然后打转方向盘,超车到面包车前方,再猛地一打横,将之生生逼停在马路中央。
那肇事司机跳下车,从表情上看明明也已经是杀红了眼,见那个不要命的来阻挡自己的迟颜竟是个羸弱纤瘦的女人,先是吃了一惊,随即狞笑着向她扑过来。显然是想夺过迟颜开着的那辆卡宴再继续逃窜。
迟颜淡淡一笑,像是一头矫健的猎豹,毫不畏惧的向司机扑了过去。
“砰——”
一个凶狠的过肩摔。
司机被迟颜狠狠地摔到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记者赶到现场的时候,时经纬早已带着迟颜去了医院。迟颜伤的不轻,下巴、手臂、手腕上都有擦伤,尤其以下巴上那块鲜血直冒的伤口为著。时经纬眸色墨黑,下颌的曲线无比紧绷,连珠炮一般的沉声问道:“要是毁容了怎么办?要是被轧死了怎么办?要是那个司机杀了你怎么办?你不怕吗?!迟颜,你疯了是不是!”
迟颜笑了笑,看得出来时经纬是真的在担心自己,语气便也非常难得的软了下来,“没事,我对自己飙车和武斗的实力都很有信心,更何况我只是受了点小伤,却救了一条人命,又把罪犯绳之以法,我觉得很值得。”
“那个人跟你根本没关系,你为什么要为了他让自己陷入危险?”
迟颜垂下眼睑,有些逃避的移开目光,“正是因为人人都是你这样想的,觉得事不关己,所以才会有那么多无辜的人明明被撞的第一下其实还有救,却在后来死于肇事司机为了逃避责任而进行的二次碾压,旁边的路人都是一声不吭什么都不做。”
“你以为自己是超人?可以拯救全世界?”
迟颜也火了,昂着脖子吼道:“我是什么我自己清楚,我要不要拯救全世界是我的自由,关您什么事?车损的部分我会赔钱给您,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会负责,敢问时少您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耀武扬威颐指气使的大小声?!”
这个死丫头!时经纬简直气到额头上的青筋狂跳不已。他一把捏住迟颜的下巴,指尖下的皮肤顿时血色全无,俯□,对着那张永远有办法把他气个半死的小嘴,狠狠的咬了上去。
嘴唇很软,带着甘甜的芬芳,只要尝了一口就再也无法放开。时经纬霸道的撬开迟颜的牙关,然后长驱直入,扫过她口内的每一个角落,代表占有,更是宣泄愤怒,只因为没有人知道,在迟颜扑向那辆面包车的一霎那间,时经纬的心脏也被一股灭顶般的恐惧紧紧撷住,脑中只有一个想法,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强烈,那就是向上天祈求,千万不要让她有事,千万不要让她有事
迟颜也是几乎已经被吃干抹净了才突然回过神来,她用力推搡着时经纬的胸膛,拳头砸下去触到的却是一片犹如铜墙铁壁的坚硬的肌肉,她的挣扎依然无果,换来的却是更猛烈也更霸道的热吻,迟颜甚至以为自己的唇舌都要被这个发了疯的男人生生嚼碎然后吞进腹中。
过了很久,时经纬才离开她的嘴唇,但怀抱却已经敛得很紧,像是个大牢笼把她密密匝匝的罩在里面。她的确已经没有力气挣扎,方才的那个吻耗尽了她最后一丝的力气,她气喘吁吁,靠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嘴唇上红肿一片,隐隐作痛着。
“迟颜,我担心你。”时经纬叹了口气,声音喑哑,终是缴械投降。
“你表达担心的方式,我真的不太能接受。”
“先别想那么多了,先休息,有什么事等醒过来再说。”时经纬把迟颜按回到被子里,捂住她红红肿肿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闭上眼睛。”
纤长卷翘的睫毛是迟颜浑身上下长得最成功的部位,只要眨一眨,便像小刷子似的把时经纬的掌心搔得阵阵麻痒。而于迟颜而言,时经纬掌心里的黑暗则透着一股莫名的安全感,让她很快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迟颜发现自己被转入了一间豪华的单人病房里面,时经纬趴在床边,因为长手长脚所以睡姿有些憋屈。一缕如水的月光透过未拉紧的窗帘缝隙刚好幽幽的投在时经纬的脸上,那堆白天里看上去无比欠揍的五官,此刻也被染上了一层毛茸茸的月白色,显得平和而无害。上次,他也是这样,毫无戒备的在她的身旁沉沉睡去,嘴角勾着一抹餍足的笑,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一般心满意足,现在又是如此。只不过她的心境经过这短短一个月的种种,竟然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那些尖锐而强烈的敌意,仿佛是阳光下无所遁形的朦胧雾气,正在渐渐消散。她对时经纬固然谈不上喜欢,但起码已经不再讨厌。自小见惯人情冷暖以及世事凉薄的迟颜,习惯把所有的责任一力扛在肩上,对于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哪怕一丁点的善意和关心,因为稀少也会觉得可贵,知道珍惜,并且永远铭记于心。
手机里的未接来电几乎已经汹涌到满溢,就在迟颜昏睡的几个小时里,她见义勇为的事情已经被G市的电视台于晚间黄金档新闻栏目中播出,配合着路人用手机拍下的几段视频,以及事后低调的离开不留名字的行为,迟颜俨然已经成为了整个G市的英雄。
迟颜给迟兆海打去电话报平安,迟兆海在电话里的声音一反平日里的温吞和缓,而是略显急促,“你在哪个医院?爸爸现在就去接你!”
迟颜软下性子温柔的哄道:“不用了。现在已经很晚了,而且我也没什么事情,只是入院观察一下而已,更何况我还有朋友在我身边陪着我照顾我,你不用担心”
“可是”
“我保证!明天一早一定回家!”迟颜故意让自己的声音中气十足,元气满满。
迟兆海知道女儿的倔脾气,一旦犯起拧来,自己肯定不是她的对手,最后只得絮絮叨叨的叮嘱了一大堆,才讪讪的挂断了电话。
“跟男朋友讲电话?”迟颜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
她被吓了一跳,回过头去,见时经纬正目光炯炯的逼视着自己。病房里的大灯已经关了,只留着一盏床头的小灯散发着一小团暖黄色的光线,却不足以把他的整张脸都照得分明。眼睛里像是有一小簇火焰在静静的燃烧着,但那些热度也仅仅局限在那里。紧抿的嘴唇薄如刀削,透着克制和隐忍。
迟颜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是我人生中最爱也最重要的男人。”
时经纬握住迟颜手腕的那只干净漂亮一尘不染的右手,本能的突然加大了力量。
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