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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甜心“落跑,他可是一整夜没睡,天才微微亮,就从市区开了车往这里来的!
“你在说什么?你怎么会来这里?”梁以恩搞不清楚状况,只是频频问。
“你说呢?”看着她,很用力地看着她,视线完全没移开。
“我说?我怎么知道?要问你啊!”她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心里的感觉,况且她也非常意外,居然约了网友,来的却是康睿!
“哗……”
随着交通号志的变换,哨声又响起,而两只长竿子举了起来,眼看两侧的车辆就要开始开动,并有人开始急躁地按喇叭催促挡在路中间的他俩。
“先过马路。”康睿拉着粱以恩,但她脚痛,所以颤了一下,并差点跌倒。
见状,康睿干脆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喂,放我下来啦!”当着一群路人的面,被人抱着,粱以恩不由得抗议。
“嘘,再吵的话,我要吻你了!”他在她耳边要挟。
闻言,粱以恩不得已住嘴,但是火气却抑制不住地提了上来。她鼓着一张脸,进到康睿将她抱到他的车边,并将她放下。
“不想理你,我约了人了!”梁以恩脚才下地,头一撇,就准备离开,但被康睿拉了回来。
“不准你不理我。”他干脆将她压在车边,不让她蠢动。
“喂!这里是路边耶。”瞪着他,却意外发现他一脸胡渣未刮,且两眼血丝满满。
“那到车子里。”他说,并替她打开车门。而虽然粱以恩又在原地僵持了好久,最后只好半妥协地坐进车子里。康睿也进了车子,两人安静半晌,最后他吐了一口长气,并冷静地说:“昨天的事,你听我解释好吗?”
“我……我为什么要听你解释?”她是该听他解释,但是一看到他,就是忍不住想发脾气,因为她真的觉得委屈。
“因为那根本是误会。”转过脸,看着她,不知怎地,现在光只是看着她,他的心情就已得到安抚。”蓝欣和我什么都没有。”
也偏过脸来看着康潜,粱以恩看着他专注且一点也不闪烁的双眼,似是想从那里头直接看出端倪来。
“昨天她只是到我那里休息,但是我没想到她的老习惯居然没改。”他接着说。
穿着男人的衬衫在客厅里闲晃?那这女人还真是奇葩。梁以恩只是冷着脸,想着这几句话。
“你不用怀疑,穿着我的衣服到处乱跑的确是她的习惯,她从小就这样,坏只坏在长这么大了,坏习惯还是没改掉。”
是喔,那他还跟她真麻吉,东西都随便人家动的!粱以恩皱眉,仍是不说话。
“我们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后来我妈去世,我爸娶了现在的妈,现在的妈很喜欢这个没事喜欢过来我家串门子、嘴巴又很甜的小女生,所以就收了她当干女儿,之后她就更常来我家,而那个习惯也就愈来愈严重。”
那很好啊,两家其乐融融!梁以恩咬着下唇,忍住反驳的冲动,因为只要说出口,他一定会发觉她在吃醋。
盯着她咬下辱的动作,康睿却抑不住笑了。
“笑什么?”再按捺不住,梁以恩生气地问。
“你在诱惑我,知道吗?”看着她那被咬得发红的唇瓣。
“我哪有?”五官几乎皱在一起了!
“当然有。”因为他的心好痒啊。最后,嘴巴更耐不住地就贴上他想了一整晚的嘴唇。他吻住她,不管她的抗议,就是将她的嘤咛全数收藏尽了他的唇舌之间。
而面对这个激烈的吻,粱以恩又是措手不及,虽然她老早就该适应这个男人喜欢突袭的习惯,但到最后她总是不敌他那潜藏在冷静表情下的热情,终至像颗糖果般,融了、化了。
好久好久,康睿终于舍得放开她,他偎着她的颊说:
“我不知道我对一个女人,会同时有着心灵和身体上的饥渴,你是头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说罢,又略带游戏的表情,趋前舔了下她还微启着的嘴。
只是粱以恩现在没空往意他恶搞的表情,她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他说的这几句话。
她是他的头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既然如此,他为什么……”那你为什么要把我的东西丢了?”
“什么?”
“我的牙刷,你为什么把它丢了?”
这事情可小可大。小,或许可以想成那是被某人不小心弄进了垃圾桶里,被包了起来,大,却可以代表她在那栋房子里的存在意义已经改变。
“我就知道你会为这个生气,昨天蓝欣也告诉我,你抢了她垃圾袋里面的牙刷。”
“我哪里抢了?我不过是捡……”捡?多可怜的用词。”我不过是拿回来!”
“好吧,就算是你'拿'回去的,不过我只是要告诉你,牙刷不只是拿来看,还要注意使用期限。你的那支刷毛都瘪了。”就不晓得她为什么那么偏爱柯南?说着说着,他一只手摸进了自己的后裤袋,只是……”怪了,明明放在口袋里,该不会掉了吧?”
缩回手,他并没有摸到那支他跑了好多店才找的全新柯南牙刷,那天将她旧的那支丢掉之后,不过是忘了将新的那支摆上去而已。
于是他开始在车子里四下找着,他翻了又翻,最后更里向车外。
“可恶!居然掉在那里了!”一定是刚刚抱她的时候掉的!
终于,他在来来往往的车阵轮胎底,看见一根被辗来辗去的牙刷。
低咒完,康睿在梁以恩还未弄清楚状况下,立即开了车门走了出去。
而左右观望,心急的他没等交通号志转红,只等几部车驶过,就也跑到了马路中间捡起那支牙刷。
捡到牙刷,他端详一下,随即转过身就对那正跨出车子外的梁以恩亮亮手上的东西。
“没坏!”他在路中间笑着喊。
“什么啦!”低骂一声,看不清楚他拿着什么,粱以恩只是等着他走过来。
岂知,就在康睿开心地往回走之际,一辆高速疾驶的小客车居然对着他就撞了过去。
“啊……“见状,梁以恩反应地尖叫出声,而等小客车紧急煞车停在远处之后,她看见那原本朝她跑来的康睿居然倒在地上!
登时,她的心脏宛若被几万伏特的高压电电击一般,瞬间麻痹,而呼吸更在眨眼之间,变得急促轻喘。
“咳,怎……怎么会这样?”感觉到呼吸困难的她,绕过车子,步伐蹒跚地往康睿走去,最后干脆开步跑。
只是她万万料不到,自己才跑了个几步,跟前就飞来一片黑……
※※※
再醒来,粱以恩人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而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人。
“你醒了?”刚好梁思凤进了病房,她手里提着一只包包,那是梁以恩带到山上去的。
“这是哪里?”她急着问,且又要拔点滴。
“喂,不可以!这次要不是路人救得快,我看你命都没了。”赶忙抓住粱以思,不让她乱来。”这里是山下的医院,医生说你这次发作得不轻,所以你最好还是不要起……”
山下的医院?”康睿人呢?他人在哪里?”
昏倒前的影像又在她脑子里浮现,梁以恩一激动,就又开始喘,她抚着紧迫的胸。
“你不要急,急也设用。”梁思风说。
“为什么急也没用?是不是他……”
“他在楼下的外科病房,这个时间,大概开完刀了。”
“开……开刀?”天哪,那他不就伤得很重?康睿倒在地上的画面再次冲击着她的记忆,这下梁以恩又更急了,等不及,她下了床,并拿下挂在挂勾上的点滴,“在几号房?”
“你不可以下床啦!”
“几号房?”仍是问。
“答应我不急才告诉你。”她快要被她这个妹子气死了,要是再发作怎么办?
“好……好,几号房?”
不得已,梁思凤报了个号码。
听了,梁以恩马上转头出病房,而久候不着电梯,所以她找到安全门,开了门就要步行下去。只是才走了几步,楼下安全门就被人打开,并传来话声。
“你刚开完刀,是要跑去哪里?”话声落,接着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而后同一人又接着说:“刚刚我去看过那小姑娘了,她还在睡,你等一等都不行吗?要不然等一下电梯……”
“不行,我要知道她怎么样了。”声音里带着微微的喘气声,似乎是压抑痛觉而产生的。
和康父说完,康睿马上拖着他那条刚动完手术的腿,扶着楼梯手把一阶阶往上爬。
然而他费尽力气也只爬了四五阶,就见到跟前出现两条没穿鞋的腿。他抬眼看。
“以恩?”
梁以恩低着头,看住那腿上裹着石膏的康睿。她看他虽然受了伤,但还蹦蹦跳跳,甚至还能爬楼梯,那颗悬在半空的心,和屏在鼻间的气,终于能缓缓松去。
蓦地,她朝他绽出一笑,跟着就软了腿,往前扑去。
“以恩!”
康睿不顾自己脚下不稳,立即张开双臂,并像张网一般,把她稳稳地接住。
而搂住她之后,他控制不住坠势往后倒,若非康父及时在后面来个“万佛朝宗“撑住,他们两个可能会摔伤。
只是踉跄几下,三人不免跌倒在地,而那可怜的老人家则在最后面当了肉垫,他呻吟着。
可一会儿,当他看到那压在他身上的两个人,正含情脉脉地深情对望时,他那呻吟不禁又吞回了喉咙里。
呵呵!看好戏,他最爱看的就是这种浪漫爱情戏。他捂着嘴窃笑。
不过好戏也才上演不到一分钟,就有人开了安全门打断了好戏。
“喂喂喂!这是在做什么?”随后过来的康母看到这情况,不禁问,她身后还跟了个蓝欣。
“啊?”什么时候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康父不得已,努力从人堆中爬起,他抓住康母,“唉呀,没做什么,我们先进去好了,走走走!让他们自己解决。”
“不是啊,他们……”
虽然康母频频发表意见,但最后还是被康父给推进了门,而蓝欣呢,则只是会心地一笑,便也跟着进了门。
众人离去后,剩下的只有阒静,还有两个经过小惊吓、小误会而让心更紧密牵系的恋人。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低着头沉默好久,梁以恩虚弱地说。
“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没看到车子过来。”他瞧见她的眼眶里有着一点湿润,于是替她擦去,并顺势吻了吻她的额头。他知道这次她肯定被吓着了,而那让他心疼。”喂。”
“我有名字。”
“以恩,你呀,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望进他的眸子里,她看到的是温柔。
“以后要是对我有误会或不了解,千万不要掉头就跑,听我解释不会很麻烦的,如果哪回又像这次这样,那我们不就要做死……”
“好啦好啦!”捂住他的乌鸦嘴,她随便答。
“好啦好啦?很不情愿的样子耶。”他眯眼腕她。
不得已,只好改口:“我知道了。”
“这样才像样,拿去。”把手里一直抓着东西,递到粱以恩面前。
而接过那支勉强维持完好的柯南牙刷,梁以恩抑不住胸坎间的一股感动,眼泪又流了出来,笑容也同时绽开。
尾声
故事就这么结束了吗?当然还没,用膝盖想都知道!
六个月后。
“老头,我怎么看怎么不顾跟,为什么就不能找……个像女孩子一点的?她看来看去就是像男人!”
“嗯……但是我觉得以恩很可爱啊,哪里像男人?”
“你又在为她说话了,哼!”
“没有啊,我怎么会惹我心爱的小蜜糖生气呢?”拿来眼前的一朵香水百合,递到妇人面前。
“知道就好!”拿过花,虽然安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