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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粱以思确定自己是“真的“的被录用了,因为她以她的名字做结尾。
“嘿嘿。”意思性地点头笑笑。
“该说的我都说了,不明白的等我不忙了你再来问我。”
“那我现在?”
“喏,就先做刚刚说的那些吧。还有,你桌上那支是专线,响了一定要接。”
“那如果接了之后是我不能解决的问题,能转给你吗?”
“那要看我忙不忙,通常我的嘴巴都没办法闲,所以你得看我手势,我要跟你划圈圈,就是忙,要是跟你打叉叉,就是非常忙,要是握拳,就是别烦我,否则我会杀人,O.K.?”拍了梁以恩一下,人就走回自己的位子,开始埋头公事。
划圈圈很忙?打叉叉有非常忙?握拳别烦她?那她要打什么暗号才是不忙啊?杵在原地,梁以恩怔了怔。
回过神,她到那个“指定“给她的位子坐了下来,对着桌上一叠可以压死人的资料,不得已,她凭着自己的直觉,开始整理。
而等忙过一轮,时间已逼近中午十二点。
眨眨酸涩的眼睛,她抬头看了看四周,眼前除了那不停在接电话的莎莎,其他的人均不见个影儿,就连那个Alex……也始终没看到人。
他不用上班的吗?到中午居然还没进公司,一个公司好半天没瞧见头头,真有点怪呢。
嗯,管他,如果她光坐在这里处理一些文书就可以过一天的话,那他有没出现根本无所谓。
视线回到自己桌上,粱以恩盯住那从头到尾没响过的电话。
呵,专线,专门不响的线,最好到她下班之前都别响,省得……
“嘟!嘟……”
“啊?”才说没响过,居然就在这个节骨眼响了。梁以恩让电话声吓了一跳。她接起电话,且反射性地答:“喂?”
“喂?”对方也跟着喂了一声。
听不到吗?”喂?”
“喂?”对方也喂了一声。
奇怪,这声音不是那个半天没进公司的人吗?”喂,听不到吗?这样呢?听得到我的声音吗?”
她下意识敲敲话筒,扯扯电话线。
梁以恩问完,电话对头的人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接说:“不是电话有问题,是你的电话礼貌有问题,一个公司要有公司的样,这不用人教吧?”
礼貌!”那……对不起,我再来一次,“咳了两声,将声调提高几度,她刻意甜美地说:“您好,这里是葳康广告,敝姓梁,请问您有……”
“你0204出来的吗?叫莎莎听电话。”打断粱以恩的话,他说,而整个噪音就你冷气团一样冰冷。
这男人今天是哪里有问题啦?可恶!还说她0204,他纠正她,她再来一次有什么不对?
“莎莎姐,电话!”将电话切至暂停,她喊。
只是耳边正夹着话筒的王莎莎却连腔也没回,她只是举起手,划叉叉。
划叉叉代表非常忙。”对不起,她在忙。”再拿起电话,梁以恩说。
“跟她说我是康睿。”声音又更低了。
“康睿?”
“Alex等于康睿,康睿等于Alex,你新来的?叫莎莎听电话。”隐隐透着不耐烦。
她是新来的啊!昨天他才刚录用她耶,健忘啊!而且又没人跟她说过他的中文名。粱以恩皱着眉。
“莎莎姐,康睿电话!”不切电话了,她直接喊。
但不知道是不是没听到她喊的,那莎莎居然举起手,用力地握拳,且握一次还不够,还连续握了两次。
再烦要杀人?是啊,她是看得出来她非常忙,但是电话对头的那个人……
“呃,她说我再烦她,她要杀人。”拿起电话,她说。
“如果我说,不接我电话我要杀人,那你怎么处理?”
不就接个电话,她要杀人,他也要杀人,那是要拿电话的人去自杀吗?
“……休想要我去自杀。”对着电话喃喃一句,梁以恩又准备喊人,但这时话筒里却传来话声,不得已,她只好又将耳朵贴了回去。
“你……”
“嗯?”她知道自己大概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而他是上司,就算上班第一天就要她走路,她也不会觉得太奇怪。梁以恩暗忖。
只是,结果并未如她所想的。在沉默了约一分钟之后。
“不必叫她。”康睿说。
放弃了是吧?梁以恩松了口气。
“就你吧,你有手机吧?号码给我。”康睿又说。
就她吧?他……他想要做什么?才松了的气又提了起来。虽然不知道摩睿做何用途,粱以恩还是报上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这件事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说的你要仔细记下来。现在,你先到我的办公桌上拿我放在上面的银盒子,然后下楼到公司巷口花店买一束百合,要纯白的,然后塔计程车到XX店的餐厅,我预定了位子,到了你先坐,我慢点会过去。对了,你今天穿什么?”
“什么穿什么?”
“裙子还是裤子?”
“裤子。”
“那你先回家换裙子之后再过去。还有,起码化个妆。”
这这这这这……什么跟什么?”我……”
嘟、嘟、嘟、晦……
可恶!她都还没问完呢,居然就挂电话!这下可好……
※※※
送花到饭店?这公司的业务未免也做得太广了,还要她回家换上裙子?
做啥?难道到饭店还得穿礼服啊?还裙子咧。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不就好了?
到康睿说的那家饭店,已经是四十分钟之后的事。
捧着花,端着银盒,顶着正午的大太阳,仍旧穿着裤装的梁以恩走进了饭店,在旋转门绕了半圈之后,她感觉到一股清新的冷气扑面而来。
哇,爽啊!夏天能吹冷气真是赞!
到服务台找人带路到康睿预约的位子,梁以恩坐了下来,在那里待了有二十分钟之久,并未出现任何可疑人物。
叹,真的不知道康睿叫她带花到这里来做什么?
一个女人,捧着一束花,在下午茶的时间,坐在富丽堂皇的饭店餐厅里,如果这时候对面能够坐个俊男,那就十全十美了,就像小说里的情节一样……
因为太无聊,所以她开始胡思乱想。
“小姐,我可以坐下吗?”
才想着,就真的来个男人,他甚至还没等梁以恩回应,就自动在她身边的位子坐了下来。
“嗯……对不起,这桌已经被预定了。”怎么会是个“杯杯“啊?和她想的差这么多多!
不过这发鬓银白的男人,品味倒是和他同年级的男人不一样。他不但穿着红绿蓝相间的鲜艳花衬衫,衬衫的第一、二、三……呃,一共四颗钮扣都没扣,且霹出一半长有胸毛的胸膛,底下则穿着纯白色百慕达裤和白色休闲鞋,没穿袜。
“呵呵,那你猜我几岁?”大概没听清楚梁以恩的话,那男人笑问。
怎么上了年纪的人不论男女都爱问这问题?”五十吧。”减十,日行一善!
“啊哈哈哈!你的嘴巴真甜,我今年已经六十多了。”身旁的人笑灿了一口白牙,他甚至一边笑,一边将手伸向梁以恩……
“赫!”梁以恩吓了一跳。
“别怕,我只是想鲜花赠美女。”手越过她,从放在桌上的花束中抽出一支百合,他动作流畅地拿到鼻前一嗅,然后帅气地递到梁以恩面前。
“呃……呵!”除了傻笑,她似乎没有更好的答案了。不过回过神来,她还是记得再重复一次:“对不起,这桌已经被预约了,那边还有很多空位子,您可以坐得更舒服。”
说得这么白,他也该懂了吧?只是她没料到对方居然就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口气更是那么地“徐志摩“……
“知道吗?没有人陪的人,就好比没人喝的咖啡,冷了就苦了。你看起来这么善良,难道舍得看我像没人喝的咖啡,冷了?苦了?”手再次探了过去。
“喂!”这时,那已经忍很久的梁以恩再也受不了,她半站了起来。
“别紧张,迟早是一家人,你坐下来,我们多聊聊。”手又向前,想拉住人。
拨掉那只伸过来的魔掌,梁以思正色说:“先生,如果你不想太难堪的话,现在离开还来得及,要不然等我叫人过来,你可能就要被当作骚扰的变态赶出去了!”
她刻意压低声音,意在替这个老男人留一点颜面。她可是很少这么好心的。
“变态?天哪!”仿佛受到极大委屈,男人哭丧着一张脸,他可怜兮兮地高举手中的百台花,“我不过是想鲜花赠美人呀。”
“我不是什么美女,你……”
“对,你不是什么美女,而且你连资格都构不上!”
粱以恩话还没说完,就瞧见男人手上举着的百合花,啪地一声,被一只腴美白细的手给应声折断。
梁以恩一看,是个打扮相当入时的妇人,大约五十岁左右。
摧残完百合花,也莫名其妙地臭了粱以恩一句,那妇人拉开桌子对面的椅子,径自坐了下来。
她从印有香奈儿logo的皮包里掏出一只金质烟盒,掀开烟盒,挑出一根细长的烟,二话不说立即点了抽了。
“你,坐下。”眼没抬,她一边抽着烟,一边说。
“对不起,这里禁止抽烟。”梁以恩皱着眉头,手更捂住鼻嘴,并咳了几声。
听了,眼睛这才缓缓抬起,她盯着梁以恩看了好久,最后又说:
“闭嘴,坐下。”
什么跟什么?!有人这样对不认识的人颐指气使的吗?”这里禁止抽烟。”
“我叫你坐下你听到了没有?”
“我坐太久屁股痛,所以想站着;还有,这桌我已经预约了,麻烦你坐别桌;最后,这里禁止抽烟。”
“你!”瞪大那上了深色眼影的眼,嘴角抽搐,“好……很好!上次找来一个疯女人,这次又找来一个男人婆,他有本事!”说罢,又将烟递到嘴边,准备要抽。
梁以恩见状,二话不说,横身越过桌子,并一手摘掉那根让她很想咳嗽的烟,拿来一张餐巾纸,将烟顺手按熄。
“喂!你这家伙到底有没有礼貌啊!”女人尖声嚷。
“没礼貌的不知道是谁!”
“……”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妇人只能憋在那里,可不一会儿,她那气得颤抖的手,就又拿出了烟盒。
“要抽烟到外面抽,要不然你点一根我摘一根。”梁以恩不疾不徐地说。
今天她算是被惹毛了,如果她要继续闹,那她就和她杠上了,反正康睿也还没到,闲着也是闲着。
闻言,妇人愣住了,忍不住,把矛头指向那还坐在梁以恩身旁的男人。
“你死人啊!不会说话啊!每次来每次都被气,你都没感觉吗?坐过来!”她一马。
“气质、气质,我的老婆大人最有气质了,消消气喔。”男人只是笑笑地换了位于,并未搭腔骂人。
他妻子的脾气,他了解;反倒是眼前这位小姐,呵,还真是冷静。她非但没被吓跑,更没有惊慌失措,甚至还保有原来的坚持。嗯,不错,有大将之风!
以欣赏的目光盯着粱以恩,男人在心里赞着,并继续观战。
站了好一会儿,梁以恩最后不得已坐了下来,因为刚刚妇人过于尖锐的声音,已经引来餐厅内其他客人的注目。
“怎么?你不是屁股长疮,不能坐吗?”妇人刻薄地说。
“有人耳朵长脓,听不见我说的,还赖着不走,你说够不够厚脸皮?”
“这不晓得是谁厚脸皮,巴着钱不走!”
啥?梁以恩看住妇人。
“好吧,明人不说暗话,你要多少,开个价,合理的话,没其它话,我给!”妇人坐正身子。
要不然她是在演戏哦?背啥台词?”一!”梁以思弹出食指。
“一百万?”
“你想可能吗?”要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