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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初显然完全搞不清状况了。
一身正装帅气现身的David特意放慢语调,稍稍摇着头,“我怎么可能不出现呢……若初,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呢。”
David也是在若初和何子偕同一个航班飞到A市的,只不过故意坐不同的舱位而已,这自然都是经过安排的。
是谁安排,也是明眼事儿了。为了这个精心筹备的惊喜,自己也是在跟若初道别后才知道内情,而身为主角之一的若初对这一切当然是更不知情了。
大日子?若初更茫然了,连忙追问,“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啊。”
David只笑不语,在她领口处的口袋里插上一朵截出来的玫瑰花,素净的衣服上衬上了一抹娇滴的红,在她白皙的脸上映出绯粉的晕色。
他忽然会心地一展英眉,夹杂着极轻的叹息,附近她的耳边说,“本来我重新遇上你的时候,我是真的以为自己还有机会的。但是原来,你早已经有了一个命中的他,单单从你们看对方的眼神,我就已经知道我甚至不用把感受坦白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若初知道David口中的“他”是谁,却不明白眼前所有发生的一切。
就在她欲发话时,David一个转身,她的手就被另一只大手牵过,心情还没平整过来,明亮的眸子里就映入了一个久违的身影——
戴贝晨。
他同样着装正式,也同样引着她起步,两人对视的时候免不了的尴尬,若初还更添了一份哑然。
“惊讶吧?”,戴贝晨唇角微扬,低低地问她。
若初被她牵着点了点头。
戴贝晨在悠长的音乐中,静静地说:“其实何子偕来找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也是惊讶的。我也不是想象中那么伟大啊,即使答应来了却还是有那么一点难以释怀的。”
若初微微扬起了低下的眼睛。
他们踱着步子,他继续说着,“还记得吗?在济州岛我们也曾经这样跳过舞。那时候,你伏在我的肩膀上。”
长倦地吁出最后一次的怀念,“只是过去终究只能属于回忆啊。”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朵细小的风信子,清灵的蓝色小花被别在了她耳际的发后。
若初一愣。
他那属于青稚岁月时像月牙一样的温柔微笑再次在多年后辉映在她的瞳孔里。
蓦然间,漫游在耳边的舞曲止住了,取而代之的像是从空中飘来的钢琴声。广场的大屏幕上,同时出现了一个俊美得像一幅画的男人。
他身上穿着白色合身的燕尾服,安然地坐在人群中央的钢琴边,浓密的长睫像以往般低低地静静地垂在眼睑下,阳光偏心般打在他同样白皙的肌肤上。修长干净的十指在琴键上娴雅地跳跃,流淌出绝美的音符。
世界放佛都静了下来,连一分一秒的打扰都似乎是个罪过。
何子偕幽深的目光始终如一地落在她乖巧柔顺的发上,她明净的瞳孔里,她因为讶然而微张的唇瓣上。
“实在没办法啊,因为不得不承认,他才是你的现在、过去以及未来所有式。”
你们的所有时态,都是为对方而活的吧。
戴贝晨抱着臂膀,在若初身后款款一笑。
人群自觉地开出一条通道,何子偕只离她十几步之遥。
前奏过去后,他低稳的磁性嗓音从呼吸中溢出来,音符随着起舞,动情得似乎全世界都在聆听。
“会挂念,就承认太挂念。
明天相见,你就说即刻见。
缘分就似,全力冒险,最进取的可走得最远。
和你畅游过的,美丽全部未变色。
记忆冲着什么,卷着什么,值得我永远那么爱惜。
爱似远洋过海,历尽路上异彩,会发觉你更加可爱。
别像昨日离开,剧情若然未改,我会再次勇敢出赛……”
琴音戛然而止,何子偕深深地凝望着前方的人,有抹作动的情愫把他精致的眼眶捂热,直至唇边慢慢地慢慢地勾起。
剧情若然未改,我会再次勇敢出赛……
脑袋空白却又清楚无比,这是为她做的吗。。。。。。都是为她做的吗……
若初的身体放佛更移不动了,鼻尖酸得连眼皮撑起来都是个困难,但是双眸却连眨一下都带着不舍。
何子偕从白色的软褥中站了起来,迈开笔直的双腿,一步一步穿过人群,在对视中缓缓走向若初。
若初肩膀剧烈起伏着,紧紧抿着唇,喉咙梗得厉害。
风把她的发吹动,遮住了她暗暗流动的黑瞳,却又在下一秒,发丝被纤长的指捋顺到了耳边。
他长腿定住了,低头认真地看她,流泻了一地的温柔。
偏过清俊的侧脸,他温热的气息就萦绕在她的耳畔。
虽然有了戒指,虽然有了一张证明,虽然有了相爱的印记。
但是,他柔声说:“丫头,我还欠你一个求婚的。”
若初抖动的肩膀顿住,眼角的晶莹清晰可见。
大屏幕清楚地记录这一刻。
属于他和她的一刻。
眼神没有丝毫的动离,顿了几秒,何子偕向后退了一步,单膝下跪,伸出一只手,眼底星芒闪耀——
“何若初,愿意嫁给我吗。”
再也按捺不了强烈的心潮,眼泪啪嗒啪嗒地滚出来,她试图向上看,却发现咸味的泪水仍旧顺着眼眶流过她的鼻翼流过她的唇瓣流过她白皙的颈部,她扑倒他的怀里,埋在他的胸口,喉咙的发紧再一次让她的声音支离破碎。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她放声抽泣着,呜咽着,抖动着,重复着。
整个广场是轰动的掌声。
何子偕轻轻按着她颤动的后脑,吻上她的发,声音低哑,“你这丫头……我还有对白还没说完呢……”
若初埋在他胸口猛得摇着头,哭声含糊不清,“不用说不用说了……”
连“我愿意”这三个字我都唯恐说得不够快,你知道吗……
她搂住他的脖子,啜泣得连心肺都在跟着剧烈抖动。
柔柔的舞曲又像从云梯上莅临,聚集在一堆的人群散了开来,各自配对了自己的舞伴,在偌大的广场漫步。
何子偕温柔地环过她的腰,掌心的温度透过她的衣裳。
他说:“你必须站在我世界的尽头。”
清润的笑容展现,“不过,你可以站在原地,哪里都不用去,因为,我一定会到达。”
“为什么喜欢我?”,若初伏在他的颈窝上,静静地问。
为什么,为什么为她做了那么多那么多的事情,为什么明明知道是一条可能没有结果的苦路,你仍旧风雨不改地向我奔来,为什么世界上那么多人,你偏偏喜欢上曾经迷失的我。
何子偕拥她更紧,他下颌抵着她的发顶——
“从最初见到你,就开始喜欢。在同一屋檐下,却还是想每时每刻都见到你。见到的时候忍不住去喜欢你,见不到你的时候又更喜欢你。明明很爱你,却偶尔故意对自己假装不太爱你,明明接受不了你当初的离开,却骄傲地认为自己能够接受。”
“还必须要问为什么吗?”,何子偕闭上眼睛吻她的鼻尖,吻着她仍旧微颤的睫毛,一点一点的吻她眼角和脸上还未蒸发干的泪痕。
“别哭了,眼睛肿了可做不了今天最美的新娘子哦。”
“嗯?”,若初从怀里抬眸。
“刚刚在飞机上休息好了是吧。”,何子偕笑着问。
若初茫然地看着他。
“求婚之后应该是什么?”
顿了好一会儿,若初才嗫嚅着,“是……婚礼?”
何子偕笑得欢畅,白色西服在暖黄下熠熠生辉,“这次总算没那么迟钝了。”
“而且”,他欺身靠近,轻啄了一下她的粉颊,“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若初还没读懂这话的意思,广场忽然就变换了音乐,在四周的人群开始忙活了起来,纷纷搬来了各种设备……
真正让若初口瞪目呆的是,广场中央走进了一群备受瞩目的人——
相偕而至的何爸爸何妈妈,一脸嬉笑的蓝小苧和言志林,起初引她起舞的David,还有挽着戴贝晨臂弯的廖颖,搀扶着的何爷爷何奶奶,林阿姨,李叔,Belle……每个人都着装正式,而且胸口出的口袋都系着一朵玫瑰花。
“怎么会……”,若初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嗫嚅,闭着眼睛,刚才褪去的眼泪仍然不听话地跑出来。
同时牧师等人接踵而至,漫天的氢气球放飞,乐队就位,即兴拉奏出轻快欢乐的乐章,广场的其他行人纷纷随着舞动,整个广场都沉浸在浪漫中。
“来。”,何子偕把若初牵到了牧师面前。
若初问:“现在就开始了吗?”
“嗯。”,何子偕漫不经心地回应,把她指上的戒指脱下,再笑着缓缓地紧紧地重新戴上。
“那我不用穿婚纱吗?”
“不用。”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穿……好霸道……”,若初抹了抹泪花,努嘴。
“我在充分使用我的物主所有权而已。”,何子偕淡定回答。
难道你不知道你不用穿婚纱已经足够吸引我了吗?
见若初仍在撅唇,何子偕浅笑着补充:“婚纱照晚点再补。”
若初噗嗤一声笑了,意识到某个问题的时候,她栓住他的脖子,低在他的胸口问,“全部人都知道了我们的事了吗……?”
“没办法,等不及了。”
何子偕逸唇扬起,无奈地耸耸肩。
“等不及什么?”,若初眯起笑眼。
在牧师还没宣读完正式的婚礼步骤时,他微微垂着头,吻上了她蜜桔色的唇。
等不及地,让自己幸福得一点空隙也没有。
何子偕吐着温润的空气,他弯着嘴角,贴到了她的耳边,说:“等不及弥补上缺失的那一晚新婚之夜。”
若初一愣,脸上一阵红热。
“子偕,很多人耶……”,即使现在是个那么动情的时刻,但因为某人毫不避讳的言辞让这意外的婚礼暧昧指数直线上升,她不免有些难为情地缩了缩。
他却把她拥得更紧了,在牧师问及他的婚礼誓言时,他微微一笑,悠悠然说——
“你愿意,与子偕老吗?”
如果一见钟情是一件俗不可耐的事情,那我愿意为你,把高雅统统抛弃。
【正文终于结束了,写的过程中掉了不少眼泪,也松了一大口气。因为从刚刚开始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已经迫不及待地预见若初和子偕的结局,终于,五个多月的日夜,断断续续,把这个不甚完美的故事讲完。沙滩上的贝壳、xiaohongky、caoph640997、rabbitleng、rabbit0316、weiweihuahua、蓝静雯。。。。。。还有很多其他我写不完名字的读者朋友们,我衷心向你们说声感谢,谢谢你们喜欢若初和子偕,谢谢你们花费币来阅读我笔下的故事,感谢一路都有你们支撑着我。故事虽然到了尾声,但是若初和子偕会一直活在我的心里,久久不会被时光冲刷掉痕迹。希望你们也和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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