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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之间还颇有撒娇嗔怪的意味,好吧她真的不是吵架的料,更何况姑奶奶的,花叶熙已经死了,她如何能让夜宫昊将水玉皇室屠杀殆尽,怎么说也帮他留下一个血脉才是,该死的夜宫昊!末了她也不忘在心里暗自骂了夜宫昊一句。
“我要见他们!”不过要是夜宫昊认为林夕若就此会安分那他就大错特错了,更何况他也没这么认为,早早猜到了林夕若的心思,回答的干脆,“不行!”
“为什么,要是你骗我怎么办?”林夕若在心中暗自腹诽,她这次说的可是实话,要说小心眼么,好吧她承认有,不过也只是一丢丢啦。
“看一眼又不会把人救走的!”
“安分呆在这里,我回去处理政务了!”夜宫昊听她念念叨叨的,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只抛下一句冷冷的话匆匆就要走。
“那要是后宫嫔妃再来找麻烦怎么办?”
“儿会处理好为夫相信若的。”本来还在宁玉宫门口,可是一瞬的工夫,夜宫昊又“飘”到了她面前,附在她的耳边道,“我信你。”
只这一句话便让林夕若眼眶有些发涩,可不过半会儿的功夫,又气恼起来,如何,如何又让他扰乱了自己本来坚定的心?
碧云先前就听见屋子里的争吵声,可碍着夜宫昊又不敢进去,如今看夜宫昊出了宁玉宫,这才踏进了内殿,却不料想刚进殿就遭到了“袭击”。
“娘娘——”碧云极其心疼的劝住她,不知是为了那些可怜的瓷器还是为林夕若担忧,“这些瓷器都是上好的,娘娘何必生气坏了身子?”
“再去内务府领便是!”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夜宫昊才能让林夕若不淡定,不过对于夜宫昊来讲也同样是如此。
“碧容——”林夕若想了想再度开口,“去内务府领些冰稠来,就说本宫的桌布旧了还有江南进贡的蓝白瓷器”
她如此这番说了一大堆,直叫祈巫和碧云听得目瞪口呆,这可都是最名贵的东西,她家娘娘何时变得这么奢侈了?
就在祈巫领了命要下去的时候,林夕若却又叫住了她,“对了,你找个时机把苏忠主找来。”
既然他让她留下来,她何不承了他的意,好好折腾一番?
“俪妃娘娘——”碧云将闲杂的人都屏退小声道,“小皇子还要用药吗?”
“没有必要了。”林夕若无力的挥了挥手,“用多了难免有伤害。”
她设了一场局,借小皇子假病想引出如妃,可是她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夜宫昊林夕若看了看夜晟轩兀自叹气,都说少年不识愁滋味,而今婴孩睡得正香,不为世事烦扰,可便是这样一个婴孩却也由不得自己,从一出生变成了皇家利用的工具,自然包括她。
“娘娘何须如此辛苦?”碧云声音低低的,然而抬头看见进来的苏忠主,弯膝行了礼。
苏忠主是夜宫昊身边的人,比碧云那高的可不是一个地位,可如今皇宫最得宠便是俪妃,苏忠主一向是个玲珑通透的人,在见过了林夕若后还是向碧云回了礼。
“今年各地献上的美人如何?”
苏忠主一向是自诩能看透别人心思的,而这宫中令他看不透的是少之又少,皇帝算一个,以前的皇后算一个,如今的俪妃
不对,或许本就是一个人,苏忠主想到这儿忙忙收住了思绪,皇家的事哪是他能猜度的?只要皇上喜欢便好。
“献给皇上的美人自然是没得说的,不过也比不得娘娘国色天香,娘娘意思是?”苏忠主比划了个“杀”的手势,却被林夕若阻止。
“皇帝子嗣单薄,挑上十个姿色上等的,今日给皇上送去。”
林夕若眼皮都不抬一下,似是专心摆弄手上的镯子,许是没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突兀,如同平地响雷。
“下去吧!”
然而此时苏忠主有再多的疑惑也不敢开口,领了命便下去了。
“皇上后宫本就佳丽三千,娘娘已是乏力,如何?”等到苏忠主走后,祈巫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如何敢乏力啊!”林夕若唇角凝起笑意,却微微泛着苦,作为一个后宫嫔妃,她在前朝后宫已经够吸引人注意的了,皇帝如何能专宠,便也不过寻点法子来自保了,更何况这样还能让后宫那群虎视眈眈的妃子们把注意力放到别人身上。
不过林夕若再次忽略了夜宫昊的心理承受能力,譬如现在?
“你做什么?”对于越走越近的夜宫昊,林夕若心里未免发慌,如花美人不宠幸,来这做什么?可是话说回来,她好像也不是那么不喜么
“看来小若儿是太空闲了,都是为夫放纵,嗯?”夜宫昊虽然说着调笑的话,可是眸子里却充满了怒意,上次的安秀儿是这样,如今还要给他塞女人,自己的魅力难道已经低成这样了么!
第九十二章:终于妥协
窗外初升的太阳洒下一串串清辉,轻轻柔柔的拢这上好妆的林夕若,这本是极和谐的一副美人图。
可这美人着实怪了些,大早上起来,恨恨的剪着花草,好像是跟这花有什么仇一样,嘴里也不时嘟囔着什么。
所以说当夜宫昊把视线落在她如同嫩葱一般的手上的剪刀上,忽然就不淡定了。
不知道夜宫昊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更不知道他是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的,林夕若一向是个后知后觉的主,在感觉到自己身边越来越重的压抑气氛时,抬头时着实被吓了一大跳,以至于那把剪刀很成功的伤到了自己。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林夕若从柜中取出伤药,娴熟的就要上药,关键是夜宫昊倒是比林夕若这个当事人更紧张,夺了瓷瓶一声不响的帮她上好了药,然后一言不发。
“让臣妾为皇上更衣吧!”林夕若敛眉,一副温顺的样子,仿若昨天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跟朕在一起让你很难受么,嗯?”夜宫昊紧紧蹙眉,“你是寻死还是要出家?”
“皇上说笑了。”林夕若极别扭的躲过他炙热的目光,大早上好好的发什么疯,昨天哪件事不是他占便宜?如今怎么一副比她还委屈的样子!
“抬起头来!”其实夜宫昊也没有办法说清现在心里的感受,只是觉得心里堵得慌,所以在林夕若抬起头的刹那,又吻住了那殷红的唇瓣。
“唔”林夕若瞳孔瞬间放大,却是狠狠地咬了下去,大早上起来就发情,后宫那么多女人还不够吗!
夜宫昊仿若不在意,嘴角点染的血迹衬得他愈发邪魅,“若儿,这一辈子你都是朕的!”
林夕若的心猛然就漏了一跳,又迅速的低下头去,不想让他看到她现在泛红的脸,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一瞬间的动容。
如何,如何能对得起死去的那些人?
“皇上该让臣妾见见那些人了。”林夕若又不动声色的抬起头,温柔而淡漠,那是夜宫昊让她留下的砝码,她怎么也得亲眼验证一下方能放心。
“朕不许。”夜宫昊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绝,天知道他这般自负的人是有多么害怕失去她,是的,他不信,不信所有人,他害怕林夕若在见到曾永嘉之后会动摇留下的心思,也不许,不许任何一个男子接近她。
“臣妾一定要见。”林夕若二话不说,将那剪刀的刃尖对准了自己的脖子,因为动作过大,刚刚上好药的伤口再次破裂,一丝血迹顺着她若凝脂的肌肤滑下。
“你为何总是拿自己来威胁朕!”夜宫昊几乎要抓狂了,红着眼道,“你的眼里永远都是别的男人吗!”
她不语,就这般的望着他,而夜宫昊心里也是慌得很。
两人对视许久之后他终于甩袖出去,冷冷留下一句,“酉时(即现在的下午五点到七点)在这里等朕!”
这次是例外,林夕若没有起身相送,她瘫软在菱花镜前,看着自己浓艳的妆容几乎作呕。
“娘娘——”碧云的声音在门外小心翼翼的传来,“今日要用药吗?”
“下去吧!”在沉默半晌之后,林夕若终于开口。
“是。”碧云本该欣喜的,可是如今这现状她又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自家娘娘怎么说都是琉璃的人,老爷也是宰相,嫁给皇上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她也深知皇上和自家主子之间的嫌隙,更何况如今皇上已经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娘娘此时要留下子嗣,到时候会不会反而是一种难舍的牵挂?
自碧云退下后,宫人们都很知趣的没一个人来打扰她,而她也是菱花镜前呆坐了一上午,脖子上的伤口更是无暇顾及,便由着它,可伤口却自然而然的凝了起来,不再流血。
这一天她都是心不在焉,午饭也没有用多少,想了许久之后俶尔才发现天色已暗,夜宫昊遣来的轿子已经在宫门口等她。
夜宫昊早在轿子里等着她,虽说天色已暗,可他还是看到了她脸上的憔悴,不由得怒从心起,“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
“臣妾知错。”林夕若上了轿子便和夜宫昊自动的保持了一定距离,可还是重蹈覆辙被他拽到怀里。
“皇上”林夕若心里还是忍不住慌乱,看着如今和他的亲密举动,再瞧瞧刚才宫人虽然俯首却不住细语的样子,莫名的忧伤了,明日宫中又该躁动了。
夜宫昊却不理她,伤药他一向是随身带的,细细的抹匀了她已有些溃烂的伤口,然后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紧紧的抱着她,生怕她消失一般。
等到了宫门口的时候,林夕若偷偷挑了车帘,那侍卫竟是问也没问便放了行。
又约莫半个时辰轿子的颠簸,总算是到了她想到的地方。
那是一个寻常的宅子,在琉璃国处处可见,只是在这么幽静的树林里显得有些诡异。
“主子,主母——”男子好像是从天而降,恭敬地对着夜宫昊和林夕若行了礼。
夜宫昊没有理睬,牵着林夕若的手走进了宅子,刚一进入,门就忽然关闭,林夕若吓了一跳,而那男子却没有跟进来。
“走吧!”夜宫昊只道寻常,掌心的温度令林夕若安心不少。
走过几道弯折的小路,又循着阶梯下了几层,在看到眼前情景之后林夕若暗暗吃了一惊。
在这么一个宅子底下,居然会有这么多房间,想必是夜宫昊用来关押重要犯人的,林夕若想到这里怒气又上来了,居然给她来这一手,像迷宫一样的暗牢,就算她能进得来,也不能找到啊!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夜宫昊很是优雅的打了个响指,成功地唤回了她游走的意识。
林夕若这才意识到眼前这条很长的小道还没有走完,又乖乖的跟了上去。
“夜宫昊,我等势必做了鬼也要向你索命!”
“你这个魔头,能坐久多长皇位?做出屠城那般的恶径,天下必反!天下必反!”
“这里便是水玉的皇室子弟了。”夜宫昊对于那些辱骂的话仿若未闻,只是搂着林夕若轻声道,“我许你放走一个人,你会放谁?”
“当真?”林夕若暗喜,却轻蔑的的抬了眉,缓缓对着那些人道,“你们谁想活命?”
此言一出,大家都面面相觑,刚开始还嘀咕几句,后来几乎都变成了讨命的话语。
“娘娘饶命,都是我等不识贵人!”
“是啊,娘娘行行好,放我走吧!”
“不对,你一向恶事做尽,该是娘娘饶了我!”
不得不说水玉这帮子人只要听到关乎于命的话题,立刻变得谄媚起来,丝毫不察觉他们前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