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恐怕这必须由我来解释了,我那对过度兴奋的父母此刻大概早已失去语言能力。”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事情是这样子的,你口中的范羽路极有可能是我失踪多年的妹妹,当时她不满一岁,仔细算起来……”他在脑中盘算了一下,“她今年十九。不知这是否符合这位范小姐的年龄?”
十九岁……小路今年的确是十九岁没错。但她的出生年月日不详,她自己也不十分清楚。
不过,小路极有可能是罗家的孩子。小路自己说过,她是被偷抱走的,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
但是天下的巧合何其多,在尚未弄清楚之前,她不能妄下断言。只是,小路若真是罗家失散多年的女儿,那泓理又该怎么办?他能忍受小路不再属于他一个人的事实吗?
“能否请教合妹是如何失综的?”她必须先弄清楚。年龄对,并不表示小路一定是罗家的孩子。
“被偷抱走的!”林紫苑如梦初醒的大喊,她实在太兴奋了。“十八年前,一个胖胖的妇人假装撞到我,我才一转身想扶她起来,雅诗就不见了。一定是被她的同党抱走的!”
愈来愈符合事实了。穆苗迎冷静的态度与林紫苑的热切正巧相反。
其实在她初见林紫苑的那一刻起,她的心中便有了底。若非源自于同一个血脉,相差了近三十岁的两人怎么可能长得这么相似?
“后来呢?”还是再确认一下比较妥当。
“彼来我们再也找不著雅诗,那个胖女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林紫苑忍不住啜泣。罗嘉文赶紧靠过来搂住妻子并安慰她。
偷抱、十九岁、胖女人……一切都吻合。
这就是命运吧。也许连老天爷都看不惯泓理坚持的态度,才会安排这种巧合。
她该怎么做?不理会罗家夫妇的渴望,让小路与泓理继续僵持下去,还是让小路回到她原本该在的地方,接受亲情的拥抱?
为什么选择是如此困难,就连一向冷静的她也难以决定?
“穆律师?”
两张满载著渴望的脸倏地映人穆笛迎的眼帘。瞬间,她知道她不能让罗氏夫妇失望,毕竟他们是小路的亲生父母,有权要回他们丧失了十八年的亲情。
“我明白了。”她当下作了决定,要让自己的立场超然,不辱她的工作。“她极有可能是你们失散多年的女儿,这件事情就由我来帮你们处理吧。”看来免不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那么,这件事就全权委托你帮我们处理。当然,费用另计。”罗嘉文是个公私分明的人。
“谢谢。等事情办妥了之后,你就会接到帐单。”穆笛迎非但是个成功的律师,同时也是个精明的商人,从不漏接任何一笔生意。
“请恕我先行告退。”她轻点一下头,向罗氏夫妇告别。
“我送你”站在一旁抱胸看戏的罗尔词突然出声,让穆笛地忍不住挑眉。
这小毛头到底想干嘛?
[谢谢。”她再次点头,在无可选择的情形之下,被迫和罗尔词一起走出罗家大门。
“你一向都是这么冷血吗?!雅诗难道不是你的朋友?!”他语带嘲讽,就是无法相信天下竟有这么冷酷的女人。
穆管迎闻言,只是目光如炬地看著他。
她当然知道小路是她的朋友,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更应该伸出援手,将她拉离感情的泥沼。
不经意间,她瞄到高挂在古关顶端的壁钟。快两点了,她三点还有个的,必须赶回办公室准备资料。
“闭上你的嘴,小鬼!你懂什么?”握住门把的手轻轻转动,穆笛迎拉开大门,头也不回地跨步离开,完全不理杵在身后的罗尔词。
他是小鬼?
罗尔词不禁愣住了。
每到下雨的夜晚,泓理就觉得烦心。
倒不是因为他讨厌雷雨,而是他怕倾盆的大雨会惊扰小路。为了某种不知名的原因,小路非常害怕雷雨,甚至伯到需要人保护的程度,而担任此角色的人通常都是他。
“Shit!”泓理不禁对著书过天际的闪电发出不文雅的咒骂。今年的雷雨特别多,建在山上的房子更是容易感受到那来自天际的撼动。
轰隆一声巨响紧跟著闪电而至,那隆隆响声仿佛发自大自然内心深处的巨吼,教泓理更为心慌。
小路不知道怎么样了?是否仍像昔日那般害怕,还是五年的独立生涯已经改变了她?
轰隆!又一声巨响传来。
泓理几乎可以看见小路里著棉被,轻声啜泣的模样。不行,他得赶回去,他一定要亲眼目睹小路人睡才能安心。
“我要走了。”他霍然起身,并将手中的酒杯塞进坐在他对面的耿青云手中。
“现在?”耿青云不可思议的瞪著正穿上西装外套的泓理,仿佛他是个疯子。
“现在。”泓理边说边拿起桌上的汽车钥匙,踱向大门。
“但是,现在外头正下著大雷雨啊。”被雷劈死的名声可不好听。
“我知道。”小路不知道怕成什么样子了,他得赶紧回家。
是因为小路吧?耿青云茅塞顿开。他记得泓理曾告诉过他,小路最怕这种雷雨交加的夜晚。他也记得在小路还未被送到美国之前,泓理必定会一夜无眠的陪在她身边,直到她安然人睡为止。
泓理的深情真是令人感动啊。他这辈子从没看过哪个男人愿意像他这样地付出。他的爱是全心全意的,一分都不留。但糟就糟在他爱得太深、太浓,处处为小路设想,进而想保护她的人生。
这样的爱情太累,而泓理却乐此不疲。真有他的!
一想到这里,他不禁笑了起来,惹得泓理挑起两道浓眉。
“你笑什么?”他边问边注视著窗外。该死!雷愈打愈近,小路一定吓坏了。
“没事”耿青云连忙憋住笑意。泓理发起飙来可不输外面的大雷雨,他还是少惹为妙。
“你再不走,小心待会儿走不了。”他连忙劝道。不过他相信此刻就算是天降洪水,泓理照样有办法找到诺亚的方舟,赶至小路身边。
泓理瞪了他一眼,而后就往屋外滂沱的大雨冲去,地上溅起一朵朵美丽的水花。
但愿他和小路之间的爱情就如同这些水花般灿烂。
耿青云衷心盼望著。
夜晚的气氛最容易挑动人心,尤其是在雷雨交织的时刻。
好不容易才冲回家的泓理全身早已湿透,但他不在乎,他只在乎小路。
为什么她会这么美,又为什么不能属于他?
他缓缓的走近床边,静静的望著沉睡中的小路,忘了时间,也忘了自己的浑身湿透。
她的梦中可有他?应该没有吧,他猜想。最近他们两人几乎没碰到几次面,彼此都刻意避著。天晓得,那对他而言有多么困难。
小路安详的睡容就像天使。曾经他以为自己捡了个麻烦,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小路原来是他的救赎。
野心和贪婪使他变得无情,只要能达成目的,他不在乎伤害任何人。为了扩展“飞宇”,他不择手段运用一切可用的资源,做出最卑劣的行为,企图使“飞宇”成为国内企业的佼佼者。
他做到了,却也失去了许多。昔日爱笑而富同情心的叶泓理早已消失无综,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贪婪无情的人。他不懂得同情,不懂得仁慈,只懂得掠夺。在他逐渐消失的人性里,若说还有什么可取之处,就是对小路的爱。
遗憾的是,这是一份无法传达的爱,就连小路对他的回报,也成为一个沉重的负担。
他该怎么做呢?伸手掬取她的年轻吗?
突然间画过天际的闪光照亮了小路的娇颜,泓理不禁看呆了,仿佛中了催眠般,伸手轻抚她柔嫩的脸颊。
五年的岁月真的改变了她。要是在以前,这种天气必定会使她又哭又叫,直到他拥她人怀,安抚她为止。
一切都变了吗?这是否意味著小路从此不再需要他?
轰隆一声,人夜以来最大的巨响震醒了小路,也使她察觉到房里有人。
“泓理……”她是在作梦吗?她至少已有五年未曾在卧室看见过他。
再一次画过天际的闪电照亮了室内。籍著刺目的光亮,她看见了泓理,看见他迷惑的眼神,也看见了他正轻抚她面颊的大手。
而他正准备将手缩回。
“不要!”小路连忙捉住他的右手,不让他将这份睽连已久的柔情收回。“不要把你的柔情收回心底,让我感受那份温暖。”她将面颊贴向被她紧握著的手掌,感受那份悸动。
“放手。”泓理平静的命令道,内心却是波涛汹涌。该死!难道她不知道她这个动作,会使他原本就脆弱的自制力彻底崩溃吗?
“我不放,”小路吼道。为什么他老是要她放手,又为什么老是转身离开?过去她一直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因为她以为那会使他高兴。
她是取悦了泓理,却折磨了自己。不,再也不会了!她再也不当一个听话的乖宝宝,她要紧捉住自己已渴望的幸福——他的爱。
“泓理,我”“不要叫我泓理,叫我小爸爸。”他强迫她改口。唯今之计,只有藉这个称谓来区分他们的关系,巩固他已然瘫痪的决心。
但他的决心却使小路几近疯狂。
她恨这个称呼,她恨这层“父女关系”!它就像根绳索,紧勒住她和泓理不得呼吸。
“我才不要!你并不是我爸爸,我为什么还得这样喊你川”她倏地勾住泓理的脖子,整个身子贴上他的身体。
她这个举动就像是最强力的电流,贯穿了泓理摇摇欲坠的心防。
“放开我。”他强迫自己吐出这句与内心渴望相反的话※。即使在理智濒临崩溃的当头,他仍旧不允许自己放肆。
“我不放!”小路更加楼紧他。
泓理难堪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倏地起了反应。该死,他就不能再克制些吗?
“你不听话了吗?”他硬是拿出做“父亲”的威严。
听话?这两个字比“放手”更加令小路厌恶。
“对!”她抬起头仰望著他,眼中尽是恨意。“我不再听话了!过去我就是太听话,才会让你漠视我的感情,才会让你有机会逃避我整整五年!”她受够了,再也不想这样下去。
“小路,不要乱说话。”他勉强推开她的身体。
“我没有乱说话!”为什么他就不能大方承认,他也爱她?“你我心知肚明,我们根本不是父女,为什么硬要用这种关系和住彼此?”她不知不觉地掉下泪来,看得泓理心都疼了。“为什么你就不能承认你也和我一样心动?”
泓理剩著小路流满泪水的脸庞,半天无法说话。
“承认吧,泓理。给我我想要的爱,不要留我一个人处在痛苦的深渊,我需要你的回应。”
回应?怎么样的回应呢?他该让事情失去控制吗?他能让事情失去控制吗?她既然已经听话了五年,为什么现在才回来扰乱他的理智、他的决心?
“你需要回应?”泓理倏地搂住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慢慢的将脸凑近。“你需要哪一种回应?这种吗?”他嚼咬著她的下历。“还是这种?”说著,他吻上她的颈侧,用舌尖撩拨她最细微的感官。
小路犹如被火烫到,全身都热了起来。
她的反应今他感到满意。
有何不可呢?他抑制了六年,拼命告诉自己不可指染她的青春,结果到头来只是白费。
他希望她幸福,希望有朝一日她能找到自己的春天,所以硬是强迫自己时时刻刻记住她是他的“女儿”,不可以逾越。
而今,这一切努力都白费了,小路显然比他更具决心。
他忽然恨起她来,恨她强烈的决心,恨她不畏艰难的勇气。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