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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天一夜才能有人来收一次……
对于这个就是被老十操练得几乎全身瘫软也一定要先沐浴过才休息进食、便溺什么的更是在秋闱之前从未沾染过的家伙来说,在经历了半个月因为什么“拳不离手曲不离口”臭规矩,背书的同时,就是练不了骑射也必须蹲半个时辰马步才能休息半个时辰,就是如此还要被老十鄙视“一遍书只需要背上一二十遍、马步还只蹲半个时辰就能休息半个时辰,结果还能累成这样,真是弱爆了”什么的……
贾琏果断觉得,还是到脏乱差小监狱里关个九天更划算吧!
而且一想到万一今年过不了,三年后如果只为冯世叔还在京里的话,说不定又是一个从精神到肉身的炼狱压迫……
秋闱时还敢在进考场前一天傻乐傻乐地听小幺儿唱小曲、被祖父抓包了还敢大言不惭什么“劳逸结合”的贾琏,果断在老十大发慈悲让他考前休养的三天里,也乖乖儿在自个儿的小院里,战战兢兢勤勤恳恳地背书,虽然没在背书的同时蹲马步,也没再按着老十的意思背个什么十遍二十遍的,只他这个态度,就让原本对他此次春闱委实不抱希望的贾代善贾政等都升起一丝忐忑——同进士如夫人,原本琏儿那只在孙山之上的成绩和平日里晃悠悠的闲懒,是连同进士都不需要担心的,可现在这么一用功,万一真中个同进士出来,那不是坑爹吗?
倒是贾赦老神在在地附和贾母的话:“同进士就不是进士啦?那什么如夫人不如夫人的,不过是连同进士都考不上的笨蛋,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再说了,我们家的孩儿哪里需要靠科举晋身?别说琏儿已经是举子了,就算不是,捐个官儿什么的也不是难事。”说着还转头看向贾珠:“只不过琏儿那臭小子我懒得理会他,反正有瑚儿在,总不至于饿死他,倒是珠儿……”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贾珠一回,看到他不像三年前那样,还没进考场就熬得脸色发青眼底青黑唇无血色的,略微放下心,却还是继续往下说:“珠儿的身体可不比那臭小子,怎么,要不要伯父给你运作一下?省得去那号舍里跟些寒酸书生一块儿憋……”
话没说完,就被贾代善拿寿星拐狠敲了一下脑袋:“混蛋!自个儿不学好还教坏子侄!我就说琏儿多好一孩子,怎么就吊儿郎当的,果然是你这个当父亲的持身不正……”
贾代善巴拉巴拉教训了一大堆,贾母贾政王氏张氏等都急着劝慰开解,贾珠尤其不好意思,跪着扶住祖父又要敲下的拐杖:“祖父息怒,伯父也是好意心疼孩儿,只是孩儿还想试试……”
贾赦只笑嘻嘻对东边儿小佛堂的方向拱了拱手,贾代善气得险些翻白眼,却不好再说什么——这句“我们家的孩儿哪里需要靠科举晋身”那是先太夫人的经典语录,虽说自从贾政三岁后再没说过,但因着这个都能当爷爷了还不忘记气自己的臭小子,几乎三天就要说上一次……
贾代善想起亡母,也只得悻悻放下拐杖,虚扶了贾珠起来,却赌气一天多不肯离贾赦这个臭小子,贾赦也不在意,虽说贾琏难得用功不好打扰,却还有个小迎春小贾琮,别看这两个在贾母跟前,那是捆起来都比不上二房一个宝玉,哄贾代善却是绰绰有余了。
今儿贾琏出门,贾代善对上贾赦虽仍没什么好声气,话却已经多了不少,可见贾琏哄祖父的天赋,从某种意义上说,还真是家学渊源了。
不管怎么说,总之就是贾琏在悲摧的十八天之后,怀抱着家人终于达成的“即使同进士也很好”的美好祝愿,欢脱雀跃地进了考场
虽然进的过程略微有点小波折——若非贾珠虽然呆了点弱了点,却稳重温和,还很照顾堂弟的始终牵着他一起排队,顺便承担了提醒贾琏出示文书考篮备查、并向考官差役们解释等等等等的业务,贾琏多半连考场都进不了。
不管怎么说,贾琏总算顺顺利利地进了考场,而薛蟠也护送着他家小师娘,顺顺利利地进京了。
当然,虽说一路和谢氏相处愉快,谢氏也确实是薛蟠进来欣赏的那种美人,不过薛蟠虽每寻着机会就爱借谢氏的容貌风姿养养眼,却还是乖乖儿地始终恭敬对待,并且一到了京郊,吩咐接待的老管事务必恭恭敬敬妥妥当当地将谢氏送到冯家后,就上马飞奔——他居然还真没忘记当初说要先一步和师傅通报说小师娘就要进京了的事儿。
只是不巧,薛蟠先是在路上和个女娃娃冲撞了一下——
亏得那小女娃虽看着纤弱,骑术却好,薛蟠近来的反应也勉强过关,两人一左一右惊险错开,到没真酿出什么交通事故来。而薛蟠自从公堂上挨过那一回打,性子好了不只一点半点,薛家里头服侍的奴才,已经足有两年半,除了某几个被终于看懂账本的薛蟠抓到贪墨、和一个要死不死仗势欺人却正好欺到穆太太娘家远亲头上的奴才被处置了之外,没有额外消耗率了,这对着外人,薛蟠只有更加小心的。
这儿是京城,虽说离舅舅近了,可据说还有好些舅舅搞不掂的大人物,薛蟠在启程前就被薛太太念叨了好多回,早下定决心夹着尾巴好好做人了。
何况这女娃虽年纪小了点,那双狐狸眼却实在妩媚风流,偏生眉眼间又带着几分肆意英气,正好也中了薛蟠近期的萌点。
因此虽没真的冲撞到,而且说来两个人也都冲得太快了,也不全是薛蟠的错,但薛蟠还是乖乖儿下了马,先作了揖道歉,又捡起女娃掉落的一个小荷包还了回去。女娃挑着眉看他,虽说作揖的姿势不怎么标准,看过来的眼神又直勾勾的不太规矩,却只是单纯的欣赏——女娃最讨厌的那种对美色的欣赏,不过看在这家伙呆愣愣的傻样有些神似故人的份上,女娃倒也没计较,只是抬了抬下巴,点了点那个小荷包:“烧了!”
那颐指气使的模样薛蟠也是莫名的眼熟,果然乖乖摸出马鞍下头的小包袱里装着的火折子将那荷包烧了,看那女娃笑弯了一对狐狸眼,薛蟠挠了挠头,奇怪,自己刚刚怎么会觉得这么可爱一女娃娃竟和师傅有点像?
想不明白,薛蟠也就不想了,看那女娃好像没什么伤,便只是憨憨一笑:“我是薛蟠,如果回头你发现有什么伤,就到京中薛家商号留个信儿,我一定会负责的……”
说着还想着要不要连舅舅家的地址也留一个,却不妨那原先还算和气的女娃忽然脸色一变,瞪了他一眼,又嫌弃地哼了一声,抹了抹手上的鞭子,薛蟠看到那个动作反射性一避,却不知为何那鞭子堪堪甩出来又收了回去,然后就是一阵沙尘飞起,等到薛蟠停下呛咳,那个女娃已经骑着马跑得没影儿了。
薛蟠满头雾水,自己刚刚有做什么刺激那女娃的事儿吗?好像没有吧?虽说险些儿冲撞了,可也态度良好地道歉了啊?那女娃一开始也没生气,怎么自己为防她年幼体弱有什么不妥,特意留下名姓地址时,反而翻脸了?
难道她家和薛家商号争过生意吃过亏?还是京里的奴才也有背着自己仗势欺人的?还是……
薛蟠满头雾水胡乱猜测,却第一时间排除了“该不会是自己名字得罪她了”这个可能,却不知道,他还真是,因为名字得罪她了。
因为他叫薛蟠,而那个女娃,很不巧的,就是两地生枯木的夏金桂。
九爷馅儿的夏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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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果断还是十九CP哦
65章
夏大姑娘被夏太太的泪水和温柔拘在府里头足足有两个月,连和宁国府那个凤凰儿般的大美女约好的赏雪赏梅之约都推了;简直闷得仙人掌都蔫巴儿了;还是夏太太看他原本每餐起码能吃一碗半的食量下降得只剩半碗,原先就不甚圆润的下巴更是冒出尖儿来了;恐再闷下去不好;放睁只眼闭只眼允了她出门巡视商铺,夏大姑娘又撇下刘嬷嬷在家里头,方能寻到机会甩开一干随从;自己策马享受一下自由。
夏大姑娘其实近百年来就没稀罕过骑马;对于一个天生爱享乐,为了自身舒服虽说外头还是要用上好锦缎撑面子、但里衣打小儿就只稀罕细棉布的家伙来说,骑马什么的;刚学会时威风两天得了腿根儿一片红肿不适之后,就再也不是啥好玩意——他从来是能坐马车就坐马车的,且马车只有有条件,必定将内里打造得比御辇还舒适几分。
可今儿,难得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气,又正好春日乍暖还寒时候,骑装用的布料很是厚实,□挨着马鞍那处,倒也不狠磨着,夏大姑娘原本欢喜得很,就是被一个二愣子傻乎乎地从岔道那儿拐出来险些儿冲撞到,但凭着自身虽不常使用、但依然精湛非常的骑术避过,那二愣子又还乖巧地下马道歉,夏大姑娘的心情本也没怎么受影响。
可那二愣子居然说他叫薛蟠!
薛蟠啊,是薛蟠啊!
为了香菱小美人儿打死人命的那个薛蟠啊!
说起来,香菱小美人儿可是据说很有兼美娘子几分神韵的,本该是九爷在找不着兼美娘子后的第一替代选择,可九爷为什么从没打过这丫头的念头?不就是因为他正好倒霉的是那个“自从两地生枯木”的夏金桂吗?
据说嫁了薛大呆子磋磨死小美人的夏金桂啊!
爷自然是金贵,可谁愿意是那个金桂?
九爷打发现自己新身份的姓名起,就很想撞墙,只好歹想着就夏太太那个样子,只要自己不愿,也闹不出个什么来,方才没真命人悄悄儿往金陵对这薛大呆子下死手,谁曾想,也不知道是哪等狗屎缘分,不过是出来放放风,也能撞上这呆霸王?
而且这呆子还敢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看?
九爷原本还觉得这家伙很有他家老十的几分呆气,为此甚至还准本不计较那直愣愣的欣赏仰慕之色,可一听他自报家门,再一打量这家伙,只觉得刚刚觉得虽比不上贾敷大美人,好歹也还算顺眼的长相,立刻怎么看怎么显得猥琐起来,招风耳死鱼眼,那份呆气更是显得蠢得很,给老十提鞋都不配,更可恨的,就这么个猥琐呆愣的家伙,竟有一副比九爷前世都壮硕几分的身躯——
算算这混蛋还没弱冠吧?吃什么长这么大个的?看来真是头脑简单所以四肢发达,果然是打娘胎就将本该供给大脑的养分移用到四肢去,才能让四肢长成此等颀长有力的模样,可怜脑袋却只剩豆腐渣了吧?
男子气概可不是靠四肢发达撑起来的,男人的脑子更重要!
爷才没嫉妒他!爷最讨厌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了!
九爷愤愤,衡量一下自己现在这个小身板将薛蟠杀人弃尸的可能性,忍下了一鞭子抽花那张菱角分明的臭脸的冲动——
这家伙居然已经到了京城了!来了也好,爷要毁尸灭迹更方便!
——不对,和这家伙有牵扯的是红楼梦里那个夏金桂,可不是爷,爷有啥好在意的?
九爷收回鞭子,顺便狠掐了自己的虎口一把,总算从见到薛蟠的冲击里回过神来,看那二愣子还呆呆站着,呆气倒是十足,哪里有什么霸气?还不如老十那傻子呢!就这么个蠢东西,也亏得原著里那个夏金桂能看得上,换了爷——爷宁可委屈点和老十那个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