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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很重要,他绝不能在此时给自己安下一枚危险的定时炸弹。
“我说了,我要带他一起走!”缇奇紧紧抱着亚连双目直视小丑,没有一丝的退让。
“你、哼!你以为,就算你带走他给他治伤,他醒来后会听你话乖乖躺着疗伤吗?别太天真了!只怕到时候,为了逃跑或者是战斗,他会更加不顾自己的生死吧。”小丑见他态度如此坚决,便从另一个层面来劝说。
这一回,缇奇脸上的表情明显地松动了一下。小丑松了口气,他果然找对方向了。只要是他怀中人可能会受到伤害,那他便会退让。
“相反,回去驱魔师阵营,他反而会受到很好的照顾。而对于再次失忆的他自己来说,他也更愿意呆在那边接受照顾疗伤。而且,你以为,这毁去他身上圣洁的其他方法,会这么好找吗?若是如此,我又何至于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方法?”
缇奇沉默了,听到最后他终究还是决定放下雷亚。小丑虽然并非真正关心雷亚,但他说的话却是没错。若他现在强行带他回去,只怕到时候他醒来肯定会想着逃跑。但他现在的身体,诺亚能力也再度被封印,能承受的怕也只能是接受照顾疗伤了吧。他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他要雷亚好好的。小心翼翼地将亚连重新放回地上,他俯身在他苍白的唇上轻轻印上一吻。
“等我!”凑近亚连耳边认真地说出这两个字之后,他便起身站到了小丑的身边。
空间一阵扭曲,缇奇最后望了一眼那躺在地上的纤细身体。也许是错觉,他似乎看到少年的眼角又滑下了一滴泪。想起他恢复记忆时的情形,缇奇心里便是一阵抽痛。那对于圣洁的恨,便更深了几许。少年,等我,我一定会让你恢复记忆,然后带你远离这一切。
这是哪儿?
缓缓睁开双眼,亚连一脸茫然地看着四周。陌生的房间,陌生的摆设,这是哪里?他又是为何会在这里?
想要起身,身体却传来疼痛的讯号,大脑瞬间清醒过来。还有疼痛感,我…还活着!
努力坐起,亚连反复看着自己被包扎得满是绷带的身体,他无法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活着?脑中闪过那即将失去意识地瞬间,那个男人将手探入自己胸口的一幕清晰异常。那个时候,应该已经被那个诺亚给杀了才对。那种充满死亡的感觉,他确实是感觉到了。就算是想逃离,最终也无法抗拒的感觉。那种感觉,确实是死亡的感觉!
泪,决堤般狂涌而下,竟不是那死后余生的欣喜。亚连抬手紧紧捂住脸,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为什么会流泪?活着可快乐,亦或是悔恨?他不知道,只是在不停地颤抖着,从心底缓缓升腾起的竟是一种无力地悲伤和恨。他不懂,为何醒来后会是这样一种感觉?脑中闪过马纳的脸,那是一张悲伤无力的笑脸。马纳,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这是怎么了?
“少年,等我!”
耳中突兀一个声音,低沉温柔,有着让人温暖的深情,心中竟是狠狠地抽痛起来。是谁?你是谁?
那声音依然重复着这句话,再无其他。亚连有种感觉,那声音就在不远处。他恍惚起身,扯掉了身上的吊针,翻身下床。他要在声音消失前寻到那人,他隐约觉得,若然找到声音的主人,他的心底便不会再流泪哭泣。
不去理会周身擦过的人和物,亚连双目无神地朝着某个方向兀自前进着。他喃喃问着耳边的声音,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要让我等你?但那声音并不曾理会过他,只是不断地重复着,一如最初。亚连心里逐渐升腾起一丝焦躁,你在哪,为什么不出来见我?
前方没有路了,一堵巨大的石门安静地挡住了他的路。就是此时,耳边的声音骤然轻了下去。亚连心底莫名一慌,他情急之下便欲伸手去推那堵石门。
“那扇门,你推不开。”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警告的声音。
亚连转身,看到了那站在阴暗中的人。他看不见他的脸,但听声音应是个男人。他是谁,是这里的人吗?
“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那人再次发问。
“我要过去,这门挡住了我的去路。这门,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不能打开吗?”亚连再次看向石门,耳边的声音已经快要消失了。
“打不开的,回去如何?那种地方,去了又如何?”
“只是想前进,不想停滞罢了。”伸手轻轻贴上石门,亚连轻轻说道。不知为何,他不想告知别人关于耳边那个声音的事情。
“就算没了左臂也要如此吗?”男人冷漠的话语让亚连稍微清醒了点,轻轻触碰左臂的伤口,他才意识到他已经失去了那拥有圣洁的左臂了。似乎想到了什么,亚连心里突然有了猜测。也许,那声音,便是圣洁在呼喊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为什么他没了手臂之后便出现这声音。
想明白缘由之后,亚连看向那依然坐在阴暗中的男人问道:“你是谁?”
男人起身缓缓走出阴暗,俊朗的脸上有着意义不明的神色。“黑色教团亚洲支部长,巴克约翰。亚连沃克,你可愿意成为这里的工作人员,从今以后作为后勤人员工作。除了驱魔师之外,也还有很多职位,你一定有可以办得到的事吧。这么做的话,神也不会责怪于你。”
神?放弃驱魔师,作为一个普通人战斗着就可以了吗?这样就能无愧于对面这男人口中的神了吗?脑中一直盘桓的声音悄然消失,亚连心里竟是无尽的悲伤,眼泪再次无可抑制地狂涌而出。亚连甚至无法明白,这眼泪究竟是为何而流。心底有种声音在嘶喊着,不可以接受他的这种安排。圣洁啊,那在我脑中盘桓的声音,可是与你相关?若然我还拥有你,我是否可以知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我发过誓要一直走下去的,明明发过誓的。”仅有的右手狠狠地砸向石墙,亚连无力地滑坐在地,在墙上拖出一长条的血迹。鲜血从顺着手指不断滴落,亚连却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原来他已经失去了圣洁,他再也无法寻到这让他莫名心痛的声音主人了么?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可是他已经无能为力了,不是么?
“亚连沃克,你的圣洁还没有死。”男人见他如此模样,终于还是无奈地走过来告知他具体情况。圣洁对他竟是如此重要吗?巴克无法理解,这个年仅15岁的少年何以会如此地执着。他从来就不觉得,与这圣洁沾上边是什么好事。
亚连转头看他,男人异常认真的脸孔并不像是开玩笑。他的圣洁还活着,那是否表示他还可以去寻找那声音的主人?心底终于微微放松,虽然能预测到恢复圣洁没那么容易,但至少他有了希望。
☆、梦境
“我爱你,少年!”
坐在屋顶上的孤独男子转身看向他,披着漫天倾洒而下的月华,冲他展开了双臂。修长匀称的身体,微卷的头发,深情宠溺地看着他。他的声音与之前脑海中的出现那个声音一模一样,就是他吗?亚连努力望去,但却颓然发现,他的脸上始终笼罩着一团雾,令他怎样都无法看清他的样子。
“你是谁?”亚连将盘桓在心底多日的疑惑急急问出。
那人却是笑了,笑得一脸悲伤。很奇怪,亚连此时明明看不到他的脸,但他却是很清晰地感觉到对方此刻那满脸的悲伤。“少年,你终究还是选择放弃我吗?”
心底顿时满是心疼,亚连下意识地开口否认:“不是的,我不是…”
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亚连急得想要上前。然后下一秒,他却发现所有的画面都碎成了碎片。仿佛碎裂的镜面一般,男子的身影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不要…”猛然坐起,却是发现自己此刻正坐在一张床上。略带迷惑地审视了半天四周之后,双眼才逐渐地恢复清明。原来,他又在做梦了。这段时间,亚连已经梦到这男子好多次了。各种各样的场景下,看不清面容的男子,孤独站立在前方不远处,向他诉说着各种让他心疼悲伤的话语。只是每当他想靠近的时候,梦就醒了。
“我爱你,少年。”忆起男子低沉而又磁性的爱语,亚连似是又看到了对方眼中满溢而出的悲伤。好疼!双手死死顶住胸口,亚连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气。那熟悉的无力和绝望感再次升腾而起,顺着狂溢而出的泪水不断滑落。闭上双眼,亚连紧紧捂住双眼,但泪水依然顺着指缝流下。他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了。还有,那个梦中的男子又是谁?
手轻轻抚向左肩的伤口,亚连心中充满了疑惑,圣洁,你可能告诉我?
静谧无人的小池塘中,缇奇正挽着裤腿袖口站在湖水中,从水中迅速抓起一尾大鲤鱼。鲤鱼在他手中奋力挣扎,甩了他一脸的水。缇奇口中还咬着上一条鱼的鱼骨,一脸的苦相。该死的小丑,把他带到这里来,还不准他离开。一想到要天天跟那小丑坐一起吃饭,他倒是宁可坐这里吃自己做得生鱼片。真是不爽啊,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都不能化成普通人类的样子回矿场去蹭饭吃了。
“喂喂,帅哥就不要在池子边偷吃鲤鱼了,而且还这么没有戒备心啊,缇奇。”双胞胎贾斯迪比兄弟不知何时从他身后冒了出来,一脸的奚落。
“哟,是双胞胎啊,今天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啊。”缇奇转头懒懒看了他们一眼,他们也来了么?只是看他们的脸色神情,事情也不顺吧。想来应该也是刺杀名单上的目标,让他们头疼了吧。这两人,也并非愿意杀戮的人。
“哼,这是化妆,你这个流浪汉!”一见面便被说破,贾思特不爽地抬脚就冲缇奇招呼过去。
缇奇坐那连屁股都懒得挪,抬手便挡住了他的腿。垂眼叹了一口气,缇奇拿下口中的鱼骨。虽然他现在暂时加入到诺亚一族中,但并不代表他就得跟他们呆在一起。“不好意思,你们可以去别处吗?我现在正在想事情。”
贾思特收回腿,突然认真地问道:“你现在是在杀与那个有关的人吧?你来日本也是为了这件事情吧。”
“嗯,是个叫库洛斯的人。”
双胞胎兄弟俩一听缇奇的回答,顿时火冒三丈。“那个是驱魔人元帅,是我们的猎物。如果你出手,我们就杀了你。杀了你!”
缇奇被二人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这二人是真的疯癫了吗?死在他们手下的驱魔人,按理说也有不少了吧。这次,怎么会因为这个人,连一向理智的迪比特都失控了?莫非他离去的这几年里,他们也开始变得嗜杀了?看来,这其中似乎有着不少好玩的事情啊。饶有兴趣地看了几眼还处在失控爆发中的双胞胎,缇奇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
“上车。”贾斯特罗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辆拉车。
缇奇无奈叹口气,随即坐了上去。从来到江户开始,他就知道该来的始终逃不掉。就像眼前的双胞胎一样,他也有羁绊,所以他没得选择。
车子在无人的乡间小道上飞速前进着,缇奇懒懒地支起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搭着腔。那库罗斯明显就不是一般的驱魔元帅,这双胞胎又怎能搞得定?只不过他现在早已是自顾不暇,哪有什么精力来管这双胞胎的闲事?现在千年公和罗德都已经到达江户,看来离大战已经不远了。脑中又浮现起离开雷亚时的场景,心里便又是一阵钝痛。少年,很快我们便会再次相见了。只是下次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