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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把电话给我,以後有活我找你。”
心里一热,布满灰尘的脸上多了两行水印,泰阳此时的心情不是用感动就能形容的。
即将奔三的他,就已经尝尽了世间冷暖,看透了人情的冷漠,当他对人心失去信任的时候,平凡如张大哥、工头,却能给陌生的他一份安稳的关照。
他的人生,从遇到鲁斯开始,就不一样了。
鲁斯让他体会到了被爱的滋味,那种被呵护的感觉他终身不忘,即使鲁斯没能陪他到最後,却给他孤寂的人生送来两缕明灿的阳光,两个可爱的小家夥是他的心头宝。
从菜市出来,手里拧著沈甸甸的活鱼,泰阳不由自主的哼起了小曲,这种轻快的心情已经好久没有过了。
“泰阳,遇著什麽好事了,乐成这样……”
进了居住的小区,遇到出来散步的邻居,大家都好奇不已。泰阳乐呵呵的笑,抬抬手上的鱼,眼里流露出蜜糖一样的东西。
“收工早,给孩子弄点好的。”
“真是顾家的好男人啊,孩子有你这麽爱著,没妈也很幸福啊!”
邻居不知道内情,都以为是泰阳碰到了狠心的女人,孤身一人养育两个孩子,他们无心的一句话,触动了泰阳心底的脆弱,他笑得狼狈,搪塞两句急忙离开了。
他们还在後面喊,“泰阳,吃了饭带孩子出来玩嘛,老呆在屋里孩子会憋坏的……”
泰阳头也不回,冲进楼梯里,一口气跑到家门口,掏钥匙的时候手拼命的抖,噙满的泪花让他看不清锁孔,他泄气的松了手,钥匙滑下铁门,发了清脆的声音。
眼泪如同失控的水龙头,一滴滴落在钥匙串上,闪动著冰凉的水光……
没妈的孩子……泰阳心如刀绞,痛苦不堪。
这个特殊的家庭,外人又怎麽会懂。‘妈妈’在身边,孩子少的是一个父亲,无论泰阳怎麽努力,都没有办法填补鲁斯的位置,这个家少不了他。
“阿爹。”
鲁鲁从窗口看到泰阳归来的身影,兴冲冲守在门口,门外细碎的抽泣让小家夥的兴奋荡然无存。
胡乱的擦擦脸,起身的时候眼前一黑,泰阳猝不及防倒了下去,後脑磕在上坚硬的水泥地上。泰阳痛苦的捧著头缩在地上,大张著嘴猛抽气,脑袋像是裂开了一样,好痛。
“阿爹阿爹……”鲁鲁想要扶他起来,无奈力气太小了,他急得都要哭了。
忍著强烈的眩晕感,泰阳一手撑著地慢慢坐起来,自嘲的笑,“人老了,就是不中用啊。”
“阿爹不老。”
看著小小年纪就会安慰人的儿子,泰阳只是笑,很无奈的笑……
老了吗?
这个问题成了泰阳心头的一个疙瘩,他反复的咀嚼,还把这种奇怪的情绪带进梦里,充足的九小睡眠,醒来後却精神不济,俨如霜打的茄瓜。
老了,就意味著离终点近了,有丝惶恐又有些雀跃。
与鲁斯的距离接近了,可是孩子怎麽办呢?
昏头昏脑的想著,身体猛然的向前倾,周围的人不满的叫,“司机,开车打什麽电话,你以为是玩游戏啊!”
人挤人的公交车,泰阳伸长了脖子才呼吸到一些空气,天马行空的想法被刚才的急刹车冲得干干净净。
从裤兜里掏出皱巴巴的纸条,字迹模糊地都看不清楚了,他努力的展平,对著纸条研究半天。
“和仁……和仁七道还是……还是九道……”
反复在两个阿拉伯数字里徘徊,稍稍有点弯曲的棍型数字,泰阳实在是拿不定主意。
寻思著找个人问问,展目望去,茂密的林荫道,笔直通往一个方向,远远望不到头,远离了喧闹的大街,这里显得过於幽静了一些。泰阳倒不操心环境的问题,关键是这里人声绝迹,暗淡的天色下,树上的鸟啼格外的让人紧张。
“咳……”
试探性的清了清喉咙,长长的林荫道像是一个传声筒,许久过後,泰阳听到了沈闷的回声。心头涌起很怪异的感觉,他左右望了望,抬腿往前走了两步,又倒回三步,心里的小人不停的在打架。
进、退,两难。
“我喜欢阿爹在家里,有阿爹在,小乖睡觉不闹,我也不害怕……”
昨晚,小乖好开心,半夜了还在泰阳身上翻来滚去,他不能表达,只能用行动来告诉泰阳,爸爸在家里他有多快乐。
不管了,为了孩子的笑脸,为了那优渥的工钱,上吧!
走了好远的一段路,才看到别墅区,不是不知道有钱人的奢侈,这次泰阳才算真正的长了见识。
入夜了,树木环绕的别墅区悄无人声,只能从薄弱的光线里看出大概的轮廓,如此大手笔装修的房子空在这里,真是浪费。泰阳没有停留,匆忙往唯一发出光亮的房子跑,那里应该就是他要找的地方。
金碧辉煌,俨然皇宫般宏伟气派,泰阳困难的吞了吞口水,非常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泰阳,你真能磨,这都什麽时候了,别在那里愣著,赶紧进来。”
有人在叫泰阳,也就是说他没有走错,可是,这人怎麽知道他的名字?
泰阳左右张望,疑云重重。
处处光可鉴人,哪有一点新装修的痕迹?
楼梯口站在一名老者,不苟言笑的模样,显得很威严,他没给泰阳思索的时间,直接将他带上二楼,“其他你不用管,做饭就行了,三菜一汤,食材在冰箱里。”
泰阳的脑中快速闪过一个词,真怪。看在钱的份上,他也没有闲心多问,闷头做饭。
老者在後边看了很久,忽然出声,“你做饭挺利索的,平时经常做家务?”
泰阳没回头,边做事边回答,“恩,家里有孩子,做多了自然就熟练了。”
“带孩子累吧?”
“不累,孩子挺乖,不用我怎麽操心。”
“才三岁多点的孩子,就这麽丢在家里,你能放心吗?”
“那也是没有办法……咦?”泰阳吃惊的转过身,“你怎麽知道?”
老者笑了笑,“这些事情又不是什麽秘密,我知道也没什麽好稀奇的。”
泰阳想了想,也跟著笑了,“工头跟你说的吧,他真是个好人。”
“我不认识什麽工头。”
“啊!”泰阳的脑袋瞬间装满了泥巴水,“那……那麽这里有没有一个姓李的老人家?”
“没有!”
泰阳的脸刷的白了。
尸情怪意 (生子)142 鲁斯回归,吃肉!H
下了楼,看到排著队领钱的工人,老者坐在一旁喝著茶看著,泰阳排在最後头,就听到老者在叫他。
“泰阳,你过来。”
泰阳过去了,老者继续喝他的茶,就让泰阳那麽傻站著。
“那个……”泰阳努力的微笑,“是不是还有什麽问题?”
“没有。”
简洁的回答,老者此时似乎是不愿多讲,泰阳自觉的闭了嘴。
大家领了钱都走了,泰阳呆愣的看著此刻空空的钱袋,“我……我的钱呢?”一分不多,就剩他一个人。
“你还不能走,跟我来。”
老者转身上楼,泰阳压抑著不敢言说的怒火,低头跟在後边,心里暗骂真坑人。
进到宽敞明亮的浴室里,泰阳懵了。单独把他留下来,就是为了刷厕所?
“拿著。”
“啊……这是什麽?”
“睡衣。”
泰阳无语,默默接过触感柔滑的丝绸睡衣,乞求老天爷惩罚这些过份奢侈的有钱人。
“抓紧时间,各个地方都要洗干净,先生用完餐就会上来,别拖延时间。”
“噢。”
腰酸背痛站起来,鼻头忽然痒的厉害,泰阳没来得及找纸巾,一个大大的喷嚏就出来了。
“哈啾!”肯定是孩子在念他了。
这个世界上,唯一还会挂念他的就只有孩子了。早就明了的事实,这样的环境下想起来还是会觉得鼻头犯酸。
正伤感的时候,又一个响亮的喷嚏,紧接著四周陷入黑暗之中。
糟糕,停电了。
泰阳在黑暗中等了一会,适应了黑暗後摸索著出了浴室。房间太大,他跌跌撞撞摸了好久都找不到门在哪里,无头苍蝇一样乱闯。
挂著薄纱的落地窗有光透进来,依稀可以看清房中的摆设,泰阳小心绕过大大的床,无意中一偏头,瞥见窗前的黑影。
“谁?”
屏息静气,清楚的感受到那人没有刻意隐藏的呼吸。
“老人家,是你吗?”
除了呼吸,就只有泰阳的回音。
静立的黑影动了,缓缓的往他这边过来,泰阳瞪大眼睛,想跑腿又不争气的软了。
“你……你是谁?别……别……别过来!”结结巴巴的恐吓没有起到一点效果,泰阳手脚并用在地上爬,为了逃命,他什麽都顾不上了。
睡衣的带子松了,泰阳踩著带子,失控的往前撞,咚一声脑袋磕到了冷硬的茶几上。来不及喊痛,他忽然想起老者临走时说的话。
抓紧时间,各个地方都要洗干净,先生用完餐就会上来,别拖延时间。
各个地方都要洗干净……泰阳冷汗都冒出来了。
他就说嘛,哪有人穿著睡衣洗厕所,分明是自己会错意了。
这个人肯定是变态!
“我……我不要……不要工钱……”泰阳快哭了,“你别过来……”
对自己大方,对别人小气是有钱人的普遍心理,泰阳慌乱中只得放弃工钱,保全贞节,这是他此时唯一能想到的法子。
果然,黑影离他五步的距离停顿下来,泰阳刚刚松了口气,就听到黑影很愉悦的笑了。
“你笑什麽?”
“哈哈哈……”
那人貌似很开心,泰阳头皮发麻,他可笑不出来。
该死的,他又过来了。
茶几挡道爬过去,沙发拦路翻过去,泰阳不要命的躲。
清心寡欲过了这麽些年,泰阳不是没有过那方面的冲动,可是他绝对不会为了解决生理需求,而背叛鲁斯,打死都不要。
“咚!”
跟著沙发翻倒在地,沙发坠地震得泰阳头嗡嗡响,还没从绵软软的沙发上起身,黑影就压了下来,成功的将泰阳的大叫堵了回去。
嘴唇很柔软,说不清楚的味道,泰阳竟然有种很美好的感觉,似曾相识……
“你……你唔……”
不对,怎麽会……
泰阳推搡著,闭紧嘴唇不让他的舌头溜进去,然而对方不给他机会,趁他出声的瞬间直闯而入,并且搂住後退的泰阳,将他更紧的贴向自己。
热烈的深吻让彼此的身体迅速起了反应,眼看就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泰阳的双手从束缚中挣脱出来,蛮横的推开他。
“你究竟是谁?”
对方没有说话,握住他的手,放进嘴里一个个手指的吮咬。湿热的舌舔过敏感的手心,微微的电流瞬间散布全身,泰阳的心跳加速了。
是他吗?
这个想法很疯狂,泰阳不敢想,可是期盼著愿望成真。
忍受不了这样的自我折磨,他小心翼翼的问出口,“是你吗?鲁斯……”
细细的吻落下来,脸颊、额头、眼睛、嘴唇反复的被亲著,带著深深的爱意与呵护。不用明说了,泰阳肯定了心中所想,泪水掉下来的时候,他听到暌违已久的低唤。
“小太阳。”
泪水彻底决堤,泰阳化被动为主动,频频亲吻他,泪水和吻揉合在一起,微微的咸,淡淡的甜……
“鲁斯鲁斯……”
“我在这里,以後我们再也不用分开了。”
千言万语消溶在唇齿交缠间,只剩下温柔细致的吮吸,拥抱离开太久,因为有爱的召唤,还是如此的温暖,一如往昔。
穿了两层衣服,泰阳热得直冒汗,当鲁斯将他剥光时,他舒爽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