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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这麽蠢的麽!”说罢哼笑一声放开封刀,自己下了床,打算到隔壁屋睡。走了两步就被拉住了,薛小召挑眉回头,看到那人眼里的一把火焰腾腾腾地上来了,灼热得要烧死人一般。
封刀拉住他的手,用力得自己手上都起了青筋说:“你不是要利用我吗?那你就利用啊!你可以利用我、利用我带你走啊!”
薛小召差一点要被那眼里的灼热烧伤了,但很快恢复冷静皱眉道:“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你有那个能耐给我利用吗?你死了,我找谁算账去?”
“你不是不顾我死活吗?”封刀抓得更紧,“那就试试看啊,看我有没有那个能耐让你利用!看看是我活得久还是他活得久!”
“你在说谁?”薛小召不耐,想挣脱却被扯得更紧。
“你管我说谁!你敢不敢赌?”封刀依旧抓著他的手,大有他不答应死都不放的狠劲。
“赌什麽?”此时的薛小召安静了下来,不再尝试挣脱。
“赌我可以把你带走,给你一个安静的地方,不论那里有多远,一定会是个容得下你的的地方!”封刀看著他的眼睛。
“我为什麽要赌?”低下头看著这不依不饶的人。
“因为你别无选择!”
怔愣一会,薛小召反应过来,裂开嘴笑了,越笑越大声,好似发现了世间最可笑的事情一般,笑得止不住。良久才直起笑弯的腰,带著喷笑的语气说:“你还真以为你…”
封刀打断他道:“我知道你照顾我,帮我练武,是为了留个後路,但为什麽现在不用了呢?你为什麽改变主意了呢?”
听得他这麽说,薛小召收起笑脸:“哪有你这种人的?别人不利用你,你还浑身不自在了?”
封刀却不理他的嘲讽,继续道:“我也许没有他强,但是,我一定会拼尽一切帮助你。他要抢,你想阻止,我就阻止他,阻止不了,我就和他一起死!因为我什麽都没有了…”抱住薛小召的腰,将脸紧紧靠在他胸膛上喃喃道:“我只有你了…”
“你还真是…”看著埋到自己怀里的人,薛小召心上微微起了波澜,情不自禁地抚上他的发丝,喃喃道,“真是个傻子…”
“我傻还是聪明,对一个什麽都没有的人来说没有意义…”封刀搂紧了薛小召,笨拙地说,“跟我走,我保证会给你一个安心的地方,那里你想做什麽都可以。那里会有一个花园,你可以种很多很多的花,可以养很多很多的鸟,你还是喜欢还可以挖一个池子,我们养鱼…”
“你…”被语无伦次的话逗得想笑,想推开一点又像之前那样被搂得更紧,几乎让薛小召喘不过气来,“你松松手。”
“我仅剩的宝物,我会用全部的生命来守护他,欺骗也好利用也好,这个假象对我来说已经是一切一切,小召,跟我走吧…”几乎是哀求乞怜的语气。
“你这个傻子…”薛小召无奈地说,“要是有一天,你伤得头破血流,爬都爬不起来了,我怎麽跟你走?”
“右手断了左手拉著你,两只手都断了就背著你,脚断了…就用脑袋滚吧。”封刀埋在薛小召怀里闷闷地说,抬起头道,“你赌一赌吧,不会让你失望的,好不好?”
薛小召被这种讨价还价、疑似用糖果骗小孩的语调弄得甚是无奈,又带著一点心疼,或者…他可以尝试一下不同的开始,於是叹道:“你起来,我答应你。”无奈地望著房顶,希望来日,封刀傻人有傻福吧。
、第十八章
薛小召心神不宁地,早早地起了身,推了推一个睡势到天明的封刀,还真怕这人不翻身落枕了。还好,封刀是一拍即醒的人。一开门就有人过来,两人洗漱後就在屋里等著。
日头已经升了老高了,还没人过来传话,开门问问,黑龙骑说太子还在盟会上,两人就知道他们还要在这里等了。过了一个时辰多一点,院子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听那脚步声即刻移到了门前,门被啪地一声打开,那力道绝不是友善的。两人朝门口看去,开门是太子,岳无痕面无表情地持剑跟著。
黑色华服少年脸色凝重,问了问身後的黑龙骑:“他们两个一直在这儿麽?”黑龙骑躬身行礼与太子打了手势。
皱眉看著薛封两人,太子黑著脸说:“你们两个从这一刻开始,不许离孤寸步之远!”说罢转身,那动作大得要掀起一阵风,两人对视一眼,看了岳无痕的手势就跟上。
其实他们很想问出了什麽事,眼尖见得太子露出的雪白衣襟有红色痕迹,方才在盟会上应该是起了不小的争执。薛小召心想溅到襟口附近,少年该是亲自动的手,惹动他自己动手杀人的的情形应该很严重了。
华服少年给岳无痕一个眼神,岳无痕对两人道:“古镜遗失了。”宛如一道雷,劈得薛小召停了下来。
封刀停下来转头不解:“小召,怎麽了?”
“你做什麽?”太子回头盯著薛小召。
薛小召摇摇头跟上去,边走边问道:“古镜是怎麽遗失的?”
太子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岳无痕毫无起伏地接著说:“殿下接手掀开古镜上的红布时,发现那只是一块普通的铜镜,有人掉了包。”听了,薛小召想到当时的武林众人一定很震惊,即刻掀起狂狼是肯定的,什麽样的猜测和污蔑都跟著来了。
岳无痕继续说:“有人污蔑殿下暗使手段先动了手,所以过程中见了血。三日的期限对贼人来说是宽限,但能混过这麽多群英集结的守卫,还在武林盟里无人察觉地带走重比千金的古镜,不简单。”
“外敌通内鬼。”封刀想到就说,忽而发觉这时候说话不太好,又闭上嘴。
“如果古镜还在此地,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怕就怕…它早已被带离武林盟了。”太子冷淡地说,“无论是外敌,还是内鬼,有嫌疑的都得死,你们两个要不是孤看著,首先处死的就是你们!”
“太子殿下…”薛小召犹豫地说,“你有没有想过,那贼人可能为的是陷害武林盟?”太子转过来看著他,几乎要在他脸上盯出一个窟窿,岳无痕也面无表情地看著他。
面前的孩子虽只有十四五岁,但那种阴森残忍的气势、不断地从那双黑得连光都倒映不出的双眸中渗出,薛小召定下心神,继续说道:“人都杀了,就什麽也不知道了,也找不出古镜的下落,那更中了贼人的计谋。偷了古镜,为的是让朝廷和武林相互残杀,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贼人…说不定是外族人。”
“薛小召,孤无意杀你,倒越来越喜欢你了。但该闭嘴的时候不要总自投罗网,否则,孤又要开始怀疑你了!”太子不悦中带著虚假笑意。
“你…”封刀顿时激动起来,刚要什麽就被黑衣少年抬手打断,少年幽幽地看著薛小召道:“如果你把疑点引向外族人,你的嫌疑就洗了一半了,或者,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再加上孤对你怜惜,便用苦肉计?”
“太子,您说怜惜薛某,薛某实在是没有这个命受用,薛某只是尽自己保护武林的责任罢了。该说的能说的都说了,您怀疑也罢,杀也罢逼供也罢,在下问心无愧,剩下的就看天命吧!”薛小召毫无畏惧地说道。
“天命?哈,说得好!若真如你所说是外族细作…”太子笑了一声,手指封刀,“孤便杀了他,其它人活著,若是武林盟内部的人,我放过他,但其它人都要死,怎麽样?”
“太子!”封刀咬著牙说,“想杀就杀我!不要牵扯上其他人,人命非同儿戏!”
“你错了!江山就是戏出来的!”太子冷笑斜睨封刀,又转回头问道,“薛小召,你赌不赌?”
薛小召和封刀对视,看到封刀双眼里的坚持,下了决心道:“我赌。”
太子拍手大笑:“好!够胆,果然是孤喜欢的人!”说罢一甩袖子搭上薛小召的手:“你若不死,你这个朋友孤交定了!”
封刀面无表情地看著两只交握的手,阴阳怪气地说:“恐怕太子殿下的友谊,不是什麽人都承受得起!”
太子也不计较,松了手,一改之前的阴郁笑得爽朗道:“走吧,你们的天命还在前面呢。”
走到盟会上,几摊血迹还未清理,从血迹飘洒得又长又尖的痕迹来看,出手的人狠厉无比,又快到被袭击的人无法反抗。看到这里,封刀瞄了瞄太子。
黑色华服少年一出现,众人又骚动起来,有愤怒的,有不安的,有惊恐的,还有憎恶的。
少年好整以暇的一合双手:“孤无意针对诸武林好汉,但瓜田李下,事已至此,道理想必都懂,事关国情,孤也没这麽多闲情逸致来冤枉诸位!古镜遗失,在场的都脱不了干系!”
众人又开始窃窃私语,神态各异,武林盟主安抚愤怒的群英,来到太子面前行礼道:“太子殿下,保护不好古镜,全是梁某的错,还请陛下算在梁某一人身上,不要牵连无辜的众人了!”一言既出,众人更是激愤,全都在劝慰盟主的“谦卑”,讨伐的声音从小变大,最後像千万只蜂蝶涌动而出。
“!当”一声响,大堂里安静下来。竟是太子将身上配剑甩到了大堂的画壁上,巨大的花瓶被剑穿过碎掉了,瓷片四散了一地,剑入墙三分,还颤颤巍巍地传递著主人的愤怒。
太子直视盟主道:“孤不会为难诸位,此事还请诸位配合,诸位都知晓,前朝是怎麽灭亡的…浮夸,自负,乖戾,它不知晓身边的国家是怎样强盛起来。”说罢环视了一圈,“鬼谷一族固然冷酷,残暴,好战,都没错,但是有一点不可否认,那就是真实,是什麽,我们就说什麽。破苔古镜对魏国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孤不会傻到低估它的威胁!你们虽非朝廷士卒,但也是魏国子民,魏国一旦被攻破,你们的安身之处何在?你们家园何在?没有人喜欢国破山河颠沛流离的日子!若这是你们的家园,此时此刻不守护,当来日这片土地被卑贱野蛮的异族践踏时,你们还对得起埋在地下的列祖列宗麽!”
黑衣少年厉声说完,大堂一片肃静,遂整了整袖口压下愤怒,也未管他人神色:“事情未有理清之前,还请诸位多多配合,不要随意走动擅自离去!盟主,还请递来出入会场的名册!”
武林盟主神色未定,显然也对少年那番话陷入思索,递上名册道:“殿下,之前的过失,还请殿下多多体谅包含…要说会场出入,凡写在名册内的的名门派别都有到场…对了,梁某想起自三日前的盟会上,金蛇教皆未有出席。”
太子翻看名册,目光一闪:“金蛇教来的是什麽人?”
“金蛇教主座下三宫之一,月仇宫主,说是抱恙,便一直在内院休息。”盟主答道。
太子想了一会,便对一直候著的岳无痕道:“无痕,你去。”岳无痕转身时太子又说:“带上他们两个。”指的是薛小召与封刀。
薛小召和封刀两人对视一眼,便跟著岳无痕走,还听到身後武林盟主对太子说:“殿下,包住古镜的是一同出土的红布,贼人只偷了古镜,红布上面似有咒文…”
“有些东西不想让我们知道吧。”薛小召对封刀说,也不管岳无痕在前面,反正来日未卜,还不如此刻说个痛快。
“比起这个,月仇宫主是很可疑吧?”封刀回问道。
“薛少侠,你对金蛇教的月仇宫主了解多少?”岳无痕没有回头,走在前面问道。
“了解不多,”薛小召如实说道,“玉颜媚人,武功了得,性情功利冷淡,得著金蛇教主的金蛇蚕丝功真传…”